命运夜黑之时 第九章 人间失格

作者 : 蓬莱之人形

能抵抗住archer的宝具轰炸,这项名为“不朽冰封”的能力是十分逆天的,不仅仅是物理攻击,即便是物理性质的魔法攻击,比如说间桐的火焰,能够给予的伤害也是微薄的可怜。绿色小说

净化类的宝具虽然能够伤害到berserker,但是这一类宝具本身就非常稀少,而且大抵上根本不是作为战斗用的,伤害力也十分低下。

而且,berserker拥有理智,这本身就是一个相当巨大的优势了,一般来说,berserker是给基础能力比较弱小的英灵用来强化自身的,因为一旦强大的英灵作为berserker被召唤了,那么对于魔力的损耗根本不是一般master消耗的了的。

即便是积存了间桐脏砚的全部遗产,单纯作为魔力容器的慎二,在刚刚短暂的交锋中就将近消耗掉了四分之一的魔力,而且,对于仅仅是有着伪魔术回路的慎二来说,自我恢复魔力也是异常缓慢的。

虽然有着几乎是取之不竭的魂虫存在,但是那个负面作用更加不堪,而且,现在慎二已经对于间桐家关于“魂虫”的记载抱着相当怀疑的态度。

从一开始的认识就是错误的,这东西并不是什么魔力寄生物,而是更为高级、更为异种的存在。

赢得圣杯——慎二一开始就对此没有抱着太大的希望,但是,现在却是自己可能活下去的唯一倚仗。

“那么,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慎二。”

被称呼为“master”让慎二感到非常不习惯,虽然仅仅是起到一个代号的作用,不过慎二还是让少女称呼自己的名字。

慎二一边回想着在间桐脏砚那里得到的情报和今晚的战斗,一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除了‘御三家’的berserker,archer和saber以外,还出现的有lancer,rider以及assassin。”

慎二一边将今晚出现过的servent列举了出来,同时深深皱紧了眉头。

“assassin会出现复数应该是由于某种能力,但是这必然会造成实力上的缺陷,根本不足以构成威胁。”

berserker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与她交过手的只有archer而已,其它人的实力根本无从评价,在她看来,奢华的金色servent那华丽的宝具弹幕虽然足够强大,但根本没有讨论的价值。

“不管个体实力如何,对付master也已经足够了。”

如果不是berserker先行出手的话,慎二不会天真地以为自己凭借影魔能够对付得了assassin,消除气息的能力即便是在近距离也很难被发现,一开始之所以能够突袭成功,纯粹是由于这个地方早早地被慎二布置成了魔术师的阵地。

“assassin的master……”

慎二一边说着,一边在资料上写着“言峰绮礼”这个名字的地方轻轻点了点。

“大概是远坂家的附庸吧。”

“这样也可以吗?”

assassin正如berserker所说,是放弃了单兵作战能力的servent,分裂成众多个体的能力估计在搜索方面也是如鱼得水,如果和拥有轰炸机一般破坏力的archer组成配合,那么偷袭基本无法指望,与之战斗将会变得十分棘手。

“在远坂邸的把戏太不自然了,原本是和caster一样擅长躲猫猫的assassin居然会在对方正体不明的情况下去偷袭,如果是个毫无战斗经验的master的话……”

慎二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了韦伯慌张地面孔,不禁轻声笑了出来。

“……还有可能,但是这个男人可是‘代行者’。”

慎二面容一整,用严肃的口吻说道。

“代行者?”

“教会的爪牙,清除异端的道具,这种与魔术师战斗经验丰富的精英会主动出击,远坂的‘妙计’还真是简单。”

慎二讽刺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挖苦的笑容,对于彻彻底底作为一个魔术师的远坂时臣,他实在是半点好感也欠奉。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我们的目标,见过了其它英灵后我更加确定了一点。”

“什么?”

对于这些弯弯道道的东西,berserker并不擅长。

“caster……恐怕并非什么正规的英灵。”

“为什么这么认为?”

在所有职介中,作为魔术师的caster比起assassin更不适宜出现在今晚这种混战的场合中。

“在这个街道上,混入了奇怪的东西……这一点我一开始就觉察到了。”

如同提醒saber和爱丽丝菲尔所说的,与其说是觉察到了异类出现在街道上,不如说是危险而熟悉的同类气息,不过这一点慎二并不打算说出来。

这个caster和自己身体出现的意识——那个黑影有着某种程度的渊源么……?

但是在和caster见面以前,这一切都只能是猜测罢了。

“berserker……人死亡时,会留下什么呢?”

“……为什么问这个?”

berserker有些困惑地注视着慎二,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根本不像是身在战场的战士会去思考的。

“不甘,仇恨,后悔,寂寞,孤独,恐惧……人类在死去,尤其是非正常死亡时,所弥留下来的几乎全是负面情感,而现在,混杂着低劣愉悦气味的魔力,和死亡时的痛苦已经几乎将这个小镇变成一个异世界了……虽然还很低微,导致大部分人都还没能觉察。”

“慎二,你的意思是……”

berserker的神色一凛。

“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望着已经完全漆黑下来的天空,慎二的目光却比夜晚的寒风更为阴冷。

“这一次的caster和其master,大概是以杀人为乐,已经完全人间失格的人渣吧。”

“……”

berserker沉默了下来,如果真是如同慎二所推测的那样,那么作为阵地战类型的caster,即便是要将整个冬木镇化为地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地狱……?

倒塌的房屋下,被埋葬的是曾经的希望与梦想,在路边逐渐腐烂的,失去的不仅是生命,还有灵魂,再也无法微笑甚或哭泣的孩子们,以及无论怎样祈祷,也无法得到丝毫救赎的未来……

那样的场景,可能会再次重演?

绝不!!

“慎……”

“虽然魔力实在不够,但是现在也还没到休息的时间哪。”

男孩垂着头,少女无法窥测到他的表情。

“虽然有点草率,不过,请把你的力量借给我吧,berserker”

微微翘起了嘴角,如果此时慎二回过头来的话,一定会为这绝代风华所惊叹吧。

“当然,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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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啊啊嗄这该死的神!!”

如同表演无声电影的演员一样,男人的肢体夸张的摆动着,在这无人的街道上,男人看似滑稽的动作却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这个男人,就是圣杯战争最后的一个英灵,魔术师职介的caster。

发泄郁闷般地大幅度摆动着双手后,caster甚至突然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一边用力地用头锤击着地面。

“为什么呢!为什么你要赐予如此完美的少女那样的惩罚!!该死的神!你受到的亵渎还不够么?!你难道连最后一点伪善也要抛弃么!!”

拼命控诉着不存在的神明,caster的身躯缓缓挺立了起来,那软弱的表情却在下一瞬间如同变脸一样风云突变。

几乎要凸出眼眶的眼珠如同蜗牛的触角一般拧动着,肃然站立的黑色身影带着仿佛君临天下一般的威严。

“如果这是你想要得到的话,那么祝福你,万能的神啊。”

如同教堂里神父一般庄严的辞藻从caster的嘴里吐了出来,和刚才判若两人。

“我将尽全力地去亵渎,你所爱的这个世界。”

仿佛即将要得到梦寐以求的宝物一般,caster发出了难以遏制的狂笑。

雨生龙之介今天才明白,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浪费了。

是的,浪费。

仅仅只是执着于追求着生命逝去之时极度恐惧下的美妙姿态,而忽略了对于死亡这一美妙过程本身的追求。

在这一点上,蓝胡子大人才是真正的艺术家啊。

眼前的少女由于恐惧而哭泣扭曲的姿态,如果在以前,自己一定会陶醉于此时少女的表情吧,而现在那肤浅的乐趣根本不值一提,雨生龙之介,追求“死”之美妙的艺术家,那双比起一般女性更为纤细的修长双手,正兴致勃勃地挥舞着一把水果刀。

并非由于眼前少女的哭泣而由于,仅仅只是在踌躇怎样下手才不会破坏那新雪一般女敕白月复部的美感罢了。

染上艳红的鲜血的话,想必会更加绮丽吧。

想着那股美妙的情景,龙之介那清秀的脸庞就因为激动而涨红了。

“求……求你,不要。”

少女的软语哀鸣在龙之介耳中更像是督促他快点开始的信号。

“那可不行呢?”

露出了如同得到新玩具的孩子般的笑容,龙之介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水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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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期间一天两更应该问题不大……

国庆以后估计就是一日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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