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6-03
申时(大概三点到五点)时刻。太阳偏西了,泼洒着晕红的光晕一泻千里!猴子喜在此时啼叫,故称“申猴”。
远映的青山一排排紧密排列着,朱少明闲暇无事,正准备着思考做点什么?对于孙家,哼,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老子给你接着。噢!对了,上次想的那个‘小纸巾’的大致想法还没来得及完善,听翠碟说这个时代的人保护措施不是很得当,要是有了它,万千少女,数不胜举的少妇何愁不一鸣惊人。
“王兵,去,把李管家叫来!”吩咐一声,朱少明又闭上了眼睛思考着。
不多会儿,王兵带着朱离出现在朱少明面前。
“朱叔,我想问问,我们平日里用的纸张工艺是如何做的呢?”自己生产明显不现实,必须借鸡生蛋,而且还要去实地考察一番,改进一下生产纸张的制造工艺,小纸巾对纸的要求很严格,不似用来书信的纸那般坚硬。
“少爷,这是要做什么?”朱离不明白所以然,小声问道。心里也在奇怪不已,少爷转性了?堂堂一府少爷,怎么关心起纸张生产了?
“朱叔,您别管我要做什么,你只要告诉我们土木堡里哪有这样的作坊就可以了!”朱少明自己以前对这些事一直都不上心,又如何能知晓纸张作坊的地理位置。
“我们土木堡里,嗯,孙家有一家小作坊,生产量不是很大。哦,还有,我们怀来县城里有一家大作坊。它掌管了全县里的纸张用度,大部分市面上流通的纸张都是出自那里,作坊叫——纸上谈兵!”朱离垂下眼脸,细细回想着说道,说罢等着少爷给他下文。
“嗯,谢谢朱叔了,我知道了!”淡淡的回了一句,又闭上了眼睛。朱离瞪瞪王兵,又望望少爷,心中的疑团更深了。
王兵脑子一转,替少爷解辨道:
“朱管家,嘿嘿,你受累了,少爷昨晚大动干戈的,没有睡好!您请多担待些!”
“嗯,老奴告退!”朱离装着满月复狐疑走出了少爷的卧房。少爷到底想做什么?想不明白,就不想了,由着他去吧,少爷长大了,懂得进退了。朱家有望了,虽不知少爷问及纸张作坊到底有什么想法,但是无风不起浪,拭目以待吧!
偶有一两只落雁飞过朱府的上空,低下头看了两眼,迅速又飞走了。
“王兵,走吧,陪少爷走一趟!”
如果一个人静静的闭着眼睛,突然睁开,不吓人,突然看向你也不怕人,关键是他又睁又看又冲你说话,你会觉得害怕心悸么?王兵被少爷吓的一跳。连不及的拍着胸口,缓和一下骤然受到的刺激。
“好,少爷,你去哪,我带路!”
害怕归害怕,必要的程序还是要走的,他是主子,我是下人。
“少爷好!”
“少爷好!”
一路行来扫地忙碌的家丁下人或是嬉戏玩耍的姑娘们见到朱绍明俱是停下动作,冲他
恭敬的问候一声。
“王兵!”
“在!”
“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吗?”朱少明笑笑,一一回以一笑。人心是很复杂的东西,你这时候对他好,他自会与你走的近些,时间久了,慢慢就淡了,这也是文人骚客经常感慨知己难求的原因之一。
“少爷,小的愚笨,不知晓!”王兵老实可怜兮兮的道,少爷此时像极了私塾里教书的先生,只是模样与说话方式大相径庭,道理相差千差万别。
“因为他们身价性命掌握在手里,所以他们惧怕我!尊敬我!”重重的吐了一口气,这时代的繁重等级制度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自己的命运何愁不一样掌控在别人手里?记得前世看过一句话:
我要这天,
在遮不住我眼。
我要这地,
掩埋不了我心。
我要那诸天神佛,
顶礼膜拜匍匐在脚下苟延残喘!
明朝,任你嚣张跋扈,任你欺侮凌辱,我,朱少明绝不低头。
“少爷,你懂的真多!”王兵发自肺腑的道,这些道理他只知道要去遵守,而不知为何,也从不去深究其根,迷迷糊糊懵懵懂懂的过着,毕恭毕敬的伺候着。这,就是一个小人物的命运!
“我们先去孙府,你带路吧!”教给王兵这些他可能一辈子都不曾会想起的道理,同时也在另一层面上警醒着自己。自己何尝不是身陷其中,沉浸兵乐此不疲在这权利权柄的掌控欲中。
“好勒!”少爷说的这些王兵还是不太懂,只是知道这辈子的命运就是做个小兵养家糊口,传宗接代生个白胖小子,一代代无穷无尽下去。
朱府呈一个大院落状的架构,从内府的卧寝出来,流经外府。内府与外府之间用了一条小河来分离界限。小河上方有好几座石桥耸立其中,供内外进出,其最根本区别在于身份的高贵低贱。
小河岸边栽种着柳树,这个寒冬的冷月,万物尽去招展的外衣,柳树也已月兑尽了束缚,光秃秃的坦然直立在长空中。而在柳树下有着好几处石头雕刻的石椅石凳,以供主人赏花赏月,或停足小憩。周边养着些许花花草草,争奇斗艳的竞相奔放绽开着娇艳的花骨朵。
而小河对面的外府布置的简陋单调许多,几十幢的院落围着小河紧紧将内府烘托着,像掌上明珠一般。
“少爷,少爷!”王兵一边走着一边拉着转身回望的少爷。少爷这是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啊,哦!干嘛?”朱少明的思绪被拉扯了回来,奇怪的说道。
“少爷,我们是去孙府么?”王兵小声的明知故问道。
“嗯,那个孙军,已经处理掉了吧!”朱少明想了想,接着道:
“孙军虽是被李纯杀的,但是毕竟死在我们府上,我们也有些责任,但是一定要保证好他活着,不能出任何闪失!知道吗!”
“少爷,得令!”王兵见少爷出现了少有的沉闷严肃。也揭去嬉皮笑脸的面皮,一本正经答道。
“嗯,走吧!”
孙府在朱府相隔一里地的另一条街道上,那条街也藩属孙家管辖的地盘,好比朱府附近,有朱家这个庞然大物在一旁虎视眈眈着,一般小流氓地痞也不敢胡来。偶有几次小事故也很快就会被镇压。
井然的秩序不仅需要铁血手段,更需要利益的纠葛穿插其中才能使一方统治达到长久的霸主地位!
出了朱家街,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个江湖郎中模样的中年男人在大街上施着法,周围围着一大群迷信的人。不时吵吵嚷嚷的议论着什么。
‘天灵灵,地灵灵,神仙妖魔快显形!急急如律令!破’法师木制的桃剑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刚好指到朱少明的方向上,瞧这个不长眼的家伙,王兵有些不高兴了,一个跨步上前喝道:
“你这人作的什么法事。一柄剑完全就是瞎几把指!”
“这位小哥,我乃是上顺应天命的法师,木桃剑指向那位公子是因其五官清奇,骨根独具慧根!乃是下应天命之人,将来必有一波三折的磨难,但飞黄腾达已不是难事!”法师模模山羊胡子,哈哈笑道。
朱少明观其动作,想笑又觉得不雅,是对人的不尊敬!可这个算命先生的话,还真是应了前世电影里的那些老套桥段。
朱少明眯着眼睛观察着他,一身精壮的躯体中藏着铮铮铁骨,微浓颇粗的汗毛里绣满了一张消瘦的国字脸,抱拳朝着周围人群笑着拜谢连连。抱起的拳头上的肉的颜色也不似读书人那般白净,倒是国字脸上透着一股子刚毅。朱少明看得出来,作法事应该不是他的主要目的,不出意外应该是他招摇撞骗的幌子,想必其中必有隐情,只是现在要去孙府问及纸张作坊的事月兑不开身。不好管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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