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7-15
高耸入云的层峦叠嶂式建筑,相互依附的建筑群将整个皇城映衬的美轮美奂。不管是从其斜吊的檐角,还是观那五彩琉璃的瓦片,无一不显露出此地的辉煌气派。紫禁城是一座长方形的城池,南北长九十六丈,东西宽七十五丈,四周有高一丈多的城墙围绕,城墙的外沿周长为三百四十三丈,城墙外有宽52米的护城河,是护卫紫禁城的重要设施。
城墙四边各有一门,南为午门,北为神武门,东为东华门,西为西华门。城墙的四角有四座设计精巧的角楼。紫禁城宫殿都是木结构、黄琉璃瓦顶、青白石底座,饰以金碧辉煌的彩画。其平面布局,立体效果,以及形式上的雄伟、堂皇、庄严、和谐,都可以说世上罕见的。集中国古代建筑艺术之大成,是中国二千多年**社会皇权思想的集中体现。
紫禁城作为明清两代的宫城,全部宫殿分“外朝”和“内廷”两部分。位于紫禁城的前部。外朝由**——端门——午门——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组成的中轴线和中轴线两旁的殿阁廊庑组成。外朝以太和、中和、保和三殿为主,前面有太和门,两侧又有文华、武英两组宫殿。从建筑的功能来看,外朝是皇帝办理政务,举行朝会的地方,举凡国家的重大活动和各种礼仪,都在外朝举行。
文武百官,品级不够的,跪拜在外朝的**下的汉白玉青砖上为天祈福,祷告苍天保佑我朝国泰民安,四海升平。而太和殿内,文官武将齐聚一堂,但又泾渭分明,彼此之间相隔一条过道似的空隙。能入殿的官员都是五品以上的官职,他们身披不同锦绣的服饰,品级不同,胸前那雕饰的鸟兽图自是不一样。
太和殿左边侧身站的是文能载道笔能口诛笔伐的文官百官,其有人不时挤眉弄眼的暗示着什么。右边站着的是一群看上去卖相不太好时而凶神恶煞的武将,相对文官来说,他们的地位这些年渐渐没落,从最初的太祖时期,武将权利颇大他们所站立的位置正是左侧,沦落如今,已甚是颓败,只能居于偏隅右侧而立,被那帮腐儒逼得已经到了山也穷了,水也尽了的地步。
“众位爱卿,有本就奏,无本退朝!”一声公鸭嗓子的王振肥手一扬,一柄道须从右手华丽丽的搁置在左手关节处,白丽亮润的银白色道须靓瞎了高台下的文武百官,这只阉狗凭的忒坏,经常无故诱骗皇上出宫游玩,说他几句,便会遭致疯狂的打击,久而久之,已是敢怒不敢言,再多不满也只能藏与心中。
太和殿的正中央坐了一位少年人,唇红齿白,身着冠服之冕服,冠上有一顶冠帽似一块平面,中间缝纫粘合着盖住头部的帽檐,冠帽顶部向前后伸延,前后又吊有红白绿蓝的珍珠连缀在一起。帽檐处又有两处突出的金棍,捆扎着红线一直吊到下颚胸口处,整个头冠精致大气。身上的锦衣布缎大体呈金黄色,寓意真龙天子。
少年人一动不动的端坐于金雕的龙椅上观望着台下的群臣,就是这些人,把持了朝政,有事他们也不会向自己奏呈,而全权交予内阁处理。而站于群臣首位的两位老太师则是眼观鼻鼻观心的下垂着眼脸,似是打瞌睡又不时轻挪一二。
台下一阵交头接耳的讨论,这些人今天表现出很怪的气氛,武将那边无一动静,骚乱全由文臣这边发出来的。朱祁镇微皱了皱眉。太监王振又是一扬手中的道须,向前两步,厉声道:“肃静,有本就奏,无本退朝!”
“皇上,臣有本要奏!”百官之列出来一年纪约模二十岁少年人,其抱着手中的玉如意恭恭敬敬的低头跪拜道。哗,哗,哗,群臣一阵阵的骚动,俱都将目光锁定在了此子身上,这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朱太师的长孙朱少志,其难道要奏什么?难道要奏前天延庆县的县令被杀之事,可是这事也不该他一个御林军来插手吧?这个朱少志的参奏是不是朱太师授意的,一干人等俱是纷纷猜测着,当事人朱太师仍旧古井不波的站在原地,好似根本未闻有人说话。
朱祁镇大手一挥,示意王振可以将自己的意愿转达出去,皇帝一般都很少说话,偏偏他心情十分糟糕。那日回宫后,朱祁镇去求过母后,可是母后说这事必须经过刑部的审定才能判定那个朱少明是否有罪,皇帝不该插手,遑论她一个妇道人家。
“准奏!”王振扯着那张公鸭嗓又出来打鸣道。
“皇上,臣有河南传来的情报,说前些日子,怀来县城里的土木堡中发生了械斗,此案中死伤数十人,后果极其恶劣。”朱少志低着头,侃侃而谈。朱少明,怨不得我,是你逼我的。本以为将你逼出京城就能相安无事,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到了牢里如进了自家菜园子那般淡定,难道不知道进了天牢中的人是九死一生吗?如果他当时能跪下来向自己求饶一番,倒也不计较寻个理由便放了你,可是你的淡定直接刺激到了朱少志的心,他发誓必须要朱少明死,不死难以消他心头之恨!
当那个长孙说到土木堡之时,朱昆眼皮一跳,随即又重归平静,这个孽障到底想做什么?鼓起的拳头应该对外,而不是砸向自己的内族。
“刑部侍郎可在?”朱祁镇沉思喊了句,这事归你刑部管吧!他一个御林军的将军,从三品的官职似乎将手也伸太长了吧!况且在那日自己还与他打了个照面。
“臣在,皇上有何吩咐?”刑部侍郎李拖扶着如意出列,侧身与朱少志一旁,这个朱少志哪门不开提哪壶,那远在千里之外的土木堡械斗案关你屁事,你个御林军的将军,守好紫禁城就够了,不该管的别管,若不是看在朱太师的面子上,你个小娃子,老子倒是想参你一本。
“介于朱爱卿之言,你有何见解?”朱祁镇右手撑在太阳穴上,这个朱少志,哪天就见你不怀好意,果然,是想置你那堂弟与死地么?又望了一眼岿然不动的朱太师,心里有些古怪,这朱太师好深厚的养气功夫,论起辈分来,那朱少爷也算是你的侄孙,竟无动于衷?
“回皇上,此事,微臣听说了,也收到过镇守在土木堡中的朱千户的奏折。如奏上所说,果如是那瓦剌刺客的话,我朝必要加紧边关的防护则是!”李拖说罢退于到原先站立的位置。他这番一出口,立即有人不愿意了,兵部侍郎于谦出列道:
“皇上,那瓦剌近年来统一了蒙古各部落,而且我朝与那瓦剌已经有着数年的往来交易,每年他们俱都会向我朝进宫良马名驹,可谓是友邻之邦,何来袭击我朝疆土只说!”好你个李拖,你竟想将这盆屎扣到我王某人身上,没门。于谦恨恨的瞪了一眼先前说话的李拖,你个屁精,皇上问你有何见解,你就说要加固边关,这两者没有必然的联系吧?为何你就能大言不惭的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呢?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口水战中,让王振的眉毛一跳,那瓦剌素来与己交好,这时候是不是应该帮其说句话呢?王振在思考着得失关键,这个事必须慎重,落个不好,恼了主子,必当身首异处。
跪在地上似乎很久了的朱少志有些无奈,今天祖父为何还不出来帮自己说句话,他跪在地上膝盖处已经发麻了,曾几何时受过这样的长时间下跪,若是不幸倒地,再被几人参奏,他这个大不敬之罪也就成立了。
“行了,都别争了,哪来回哪去!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朱爱卿,你继续说!”朱祁镇不悦的喝了声,真当这里是菜市场,两个侍郎,竟能争得面红耳赤,真有你们的。可是说的都是些废话,与今天朕要处理的事没有一点关联。纯粹就是东扯葫芦西扯瓢,乱说一气。
“是!”
“是!”两人不甘的对望一眼,似乎下去了还有大干一场的架势。其他大臣这个时候似乎都嗅出了一点苗头,今儿个皇上似乎对这件事比较上心啊!纷纷揣摩着圣意,以保问到自己能符合圣意,伴君如伴虎,揣摩对了圣意,自是深得器重,揣摩错了,后果想必不太光彩。
朱少志终于松了一口气,皇上终于肯让自己说话了,想来也是为了惩罚自己那天的出现在那吧!可想出现了又能怎么样呢?人是朱少云抓的,与他朱少志无关,自己这个时候将这件捅出来不过是让朱少明的死有个铺垫,有个前科,好让自己杀他名正言顺一些。
“卑职那日得到消息,说土木堡中杀了数十人的朱少明出现延庆县,卑职这才率部众前去逮捕!奈何那人凭的狡猾,卑职未能将其逮住,后来听说延庆县的县令被刺杀了,当时卑职不在现场,若是在场,必能减少损失的!卑职又失职之罪,请皇上降罪!”朱少志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好像未能将朱少明抓住就是对国家不忠,对皇上不敬。其实内心在冷笑,捅出土木堡里的械斗案不过是想扯出个案中案来,延庆县的县令被杀了,当时离那个萎靡县令最近的就是朱少明,不抓他抓谁?
“哦,那后来是谁将其抓走了?”朱祁镇急切的问道,话语里已经吐露一出一阵急迫,让众臣看在眼里,对这个朱少明好奇不已,朱少明,朱少明,这个名字怎么好些熟悉呢!文武百官皱着眉头细想,这个名字真的在哪听过,而且不是第一次听过,应该能想起来的!
“刑部的朱少云!”朱少志可谓是语惊四座,这等话一说出口,形同将那人推向了悬崖,从圣上的话意里能感觉到一股子的关心之意,不然也不会这么死揪着这件事不放,朱少志啊!你三言两语就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可知你说的那人也是你的堂弟么?你如此说等于在给你堂弟埋下了一颗嫌隙的种子,若那朱少明真是圣上亲近之人,你堂弟今生的仕途怕是已经走到了头。好狠的心啊!一石二鸟啊!不愧在朱太师的后人,只是这自相残杀的内斗倒是引起了众臣的看戏心理。
刑部侍郎李拖脸上的肌肉跳了数跳,这个朱少志到底想干什么?人是你们抓进来的,扯上我们刑部做什么?别以为有朱太师为你撑腰,老子就怕你,抓住了里,站住了脚,谁都不怕!而且圣上明显关心的不是那什么土木堡械斗案,真正关心的正是这个叫朱少明的人,你好死不死的老往刑部扯做什么?那朱少云若没得你的意,他有那胆子么?就他那肥胖的身躯,胆子格外小,断然是不敢胡乱抓人的。前日朱少云与自己说要抽调十几个人去办一件案子,自己当时也没注意,八成就是那个时候,那个叫朱少明的人被打进了大牢,可自己完全不知情啊!
所有大臣都慌乱了,尤其是朱派系的大臣,肚子里狐疑不已,这朱公子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还干起了内斗,让那赵派的人看笑话。不自觉的将目光扫向朱太师,好像在说,这是你家孙子,管管吧!若不然,明天就是天下疯传,朱家长孙与其他孙辈的兄弟之间玩起了内斗,让天下人看了笑话。
“李拖,可有此事?”朱祁镇也拿不准朱少明是刑部授意的还是那朱少志授意的,但现在既然扯到了刑部,那么事情就与李拖托不了干系。被点到的李拖心里一暗,这等无妄之灾还真是粘上了他,好你个朱少志,你这是一石三鸟啊!老子一向与你不对眼,你就拐着弯的来整我是吧?真当老子是软柿子,任你拿捏?赵太师岂容你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恣意妄为。
“圣上,老臣以为,这个事交由内阁处理比较妥当!杨阁老为人清正廉明,必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赵临不得不出来说句话,这个朱少志,这等釜底抽薪的计谋都能想出来,看来朱昆这个老东西没白费了力气教啊!接着那土木堡的械斗案一步一步扯出延庆县的县令被杀案,延庆县可谓是在天子脚下啊!如此恶劣的刺杀如何能让圣上息怒?
朱祁镇点了点头,朗声道:“杨阁老,你意下如何?”
所有大臣看着这个花白银须年事已高的老人,对于杨士奇,他们心中既是敬重又是深恶痛绝,因为其他苛刻了,对不公正之事都要插上一脚,又因其是三朝元老,皇上太后对其又颇加信任,参其的奏折数不胜数,可被拿来说事的几乎寥寥无几,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惩罚。
“臣愿领命!”杨士奇低头答应一声,这个时候,朱祁镇才舒了口气,有杨老坐镇,那些宵小之辈也不敢胡乱,朱少明啊朱少明,朕能为你做的就只能到这里了,朕虽一国之君,太后虽得对,君王权利极盛,未必是好事,事事亲为也不可能,适当的放权给下面的人去做,于己于国都能百利无一害。
“谁还有本要奏!无奏,散朝!”朱祁镇稚女敕的眼睛扫过群臣,今天的朝会到此就算结束。众人默不吭声,王振道须一甩,道:“退朝!”
众人才三三两两的结伴而出太和殿,今天的朝会似乎议题比较不一般,每一次的朝会处处充满着陷阱,一不小心,则掉入万丈深渊之中。杨士奇却留在原地等候着某人,他是要等朱太师,既然是圣上交代下来的任务,务必将其处理妥当。
“杨阁老,是在等我?”朱昆笑笑,指着自己。那日之事,兰公主也参与了其中,这个孽障,以为参御状这么好参,本以为兰公主去了会相安无事,原来朱家那小子还是被抓了进去,他这是在生京城朱家的气啊!也罢,随杨阁老去瞧瞧这个后生吧!
“莫非此殿之内还有其他人?”杨士奇哈哈一笑,这个朱太师真会开玩笑,今天这事看起来简单,但却是不简单啊!一个涉及到朱派,一个涉及到赵派,这两派之间,谁都不好得罪。但只要有人知法犯法,杨士奇是坚决不会姑息。这一点,毋庸置疑。
“杨阁老,莫非老朽在你眼中算不得人?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朱昆与杨士奇俱都望着来人,赵临,他又转回来做什么?
ps(啊呜!好困!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