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9-23
朱少明支起耳朵凝神静听,还是听不见朱天在说什么。只知道有个人在一旁唧唧咋咋的不知在讲些什么。买卖不在仁义在,生意都是谈出来的。你见过有逼人谈生意的么?当然有,但却背离了生意的初衷,那是胁迫,不丛属自愿。
朱天一声令下,围绕着朱少明三人的劲装铁汉俱都面色警惕的向三人逼近,因为他们知道,这三个人都会一点武功,并不是一般的寻常之人,如果是寻常之人倒也罢了,只是很多时候,越是外表沉静的人越危险,这三人显然属于后者,心理脆弱之人都会事先报出自己的名号与背景,但朱少明等三人又岂是心理防线极其脆弱的人呢?
朱锦添面露冷笑,一言不和就出动武力,这就是自己喂养了十多年的义孙么?这就是朝夕相处了十多年的相伴之人么?是谁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的,这根本就是他妈的扯淡,只是朱锦添希望,朱天做出这样的选择日后不要后悔,因为每个人都有选择适合自己的路走,路,有错有对,即便走错了,也还是有机会重返正道的,怕的就是那种一条道走到黑的人。
危机正一步一步蚕食着他们仅余的生存空间,一个人不论其生前有多大的功勋,死后与常人无异,都是一抔黄土,同样,不论朱锦添生前的功勋多么伟大,在如此众多的精装铁汉的包围之下,焉有不怕之理?
“少明,注意背后,无衣,注意左右,剩下的交给老夫!!”朱锦添大吼一声,单枪匹马驰骋在敌营中的事他不是没干过,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就这些人,还不曾被他放在眼里,如果是年轻力壮的话。很可惜,朱锦添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年过古稀,即便他拥有着不可多得的作战技巧,但其体力上是跟不上这些正值壮年的铁汉的。
朱少明面色严肃的戒备着自己背后的人,只要他们稍有异动,必将他们击退,这不仅是在拼时间,也是在拼体力,谁能坚持的更久,胜利的天平自会往那一方偏移,这是毋庸置疑的。可单单就是这样,他也渐渐的感觉到体力正在逐步的透支,敌人就像永远也击不退一般,你刚打完上一个,下一个便接替而至,如此往复,他真的感觉到应接不暇。
最难受的还要属胡无衣,她虽然拥有无上的绝技——银针,只是上一批银针刚拨出去,下一批银针又纷至沓来,这让胡无衣叫苦不迭,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汹涌澎湃的敌人,这完全就是杀不尽,斩不绝,而且他们必须要改变策略,即便他们到最后,没有被敌人杀死,也会被人海战术给活月兑月兑的累死,这是个迫切需要面对的事实。
朱天含笑的望着死士们前仆后继的奔涌而上,他知道,朱锦添被世人誉为威猛将军,即便年老色衰,这看家的本领总是落不掉的,如果朱锦添连这一战之力丧失了的话,那么,他留着朱锦添也没有多大用处。他要的不仅是朱锦添在军中的威望,还需要朱锦添的勇往直前,一个血性男子汉的一往无前。
前面冲过来的人在陆续倒地不醒,后来之人又连番冲击,朱少明甚至都有种感觉,如果,仅仅是如果,只要再来一个人,他都会累趴下。会被这些数以百计的壮汉所逼疯,他现在的眼睛看到的事物根本没有什么概念可言,只有接踵而至的人影在自己眼前不断闪烁,他的身上,脸上,乃至整个身上,都染红了鲜血,嗜血的血腥将他整个人映照得如修罗地狱般的恶魔。
爷爷朱锦添身上,无衣身上,鲜艳的血红色庄严肃穆的宣誓着这一役的惨烈程度有多么的坑爹,朱锦添杀到后来,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一丝丝的力气,就连微微的拨动一下手指都会觉得异常的艰难,就在这一愣神之间,劲装大汉瞅准机会,连番攻击,朱锦添身上多处已血染衫裳,这里边夹着着敌人的鲜血,更多的还是他自身所流出的粘稠的血红。
不算阴云笼罩碗里的天空下正在上演着一场殊死的绝杀,谁也不曾料到,这场生死防卫战有多么的惨烈,当事人只有三个,而敌人却是数以百计,这是什么样力量悬殊的差距,可就是这样的几个人,他们一直在坚持着,坚持着自己的不倒,坚持着自己的胜利,三人背靠着背,就连发丝,都渗着滴滴鲜血。
黑暗的势力正在逐步渗透着这一座死城,大街小巷里数不胜数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堆放着,这都是林子章为了掩盖其不利之政所犯下的罪过,他知道,这些东西都是不能钦差大人所遇见的,要着手将提米焚毁,要立即毁尸灭迹,而最好的办法则是焚烧。
花府里,不时有人倒地不醒,不时有人死不瞑目,但更多的还是被围在众人中心的三人,他们的脸上洒满了疲惫之色,事实告诉他们,他们的体力已经到了临界点,到了一个接近奔溃的边缘,这个时候,只要在飘过来一朵蒲公英都会将他们砸晕,谁也不知道他们靠的是何种信念坚持到底的,谁也不知道这三人中有着怎样的毅力让他们坚持至今。
那么,铁木此时正在做什么呢!!铁木在县令大人林子章的带领下寻找着休整地方,也许是巧合,也许是阴错阳差,林子章最后确定下来要休整的地方离着花府并不远,只有半里的距离,这很可能是某种暗示,而铁木的心中却隐隐的有些不安,这种不安来自灵魂深处,他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但却无从捉模,这让铁木十分的懊恼。
一军之中,缺了主帅,就仿佛却了军魂一般,而这一切不安的主体都是随着朱锦添的离去时间所界定的。曾经,朱锦添在军队中是一个不可战胜的传说,可观现在的朱锦添,英明睿智只会随着岁月的偏移而逐渐加深加厚,但这体力上的拼搏,却不是一个年过古稀之人所能扛得住的。
“林大人,钦差大人到底是去了哪呢!!”铁木心里惴惴不安,便向林子章问了出来,平定县,他初涉宝地,很多情况都不甚了解,只有向在平定县里治理多年的林大人咨询。
生命如一场轮回,这一场轮回里有人不断的死亡,有人不断的新生,填补死亡的缺口,已达到死亡的平等。这便是的命。很多人不信命,但铁木确实信了。
“大人,卑职在路上捡到这个东西,您看看!!”一个御林军的侍卫递过一快玉佩交由到铁木的手中,玉佩上痕迹鲜明的血色染红了玉佩本身的纹理。铁木皱着虎眉盯着属下交给他看的玉佩,两片深深旋起的虎眉拧在了一处,如果这块玉佩没有一丝的意外的话。它是属于朱少明的!!然而铁木发现了一个特殊的情况,他刚握过玉佩的手上沾染了丝丝血迹,这让铁木惊讶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