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2-18
我将柳叶用胶布粘在了他们的额头上,然后又在我的额头上贴上了一个柳叶,开通了阴阳眼。
这个时候,大盐炒面已经差不多快要熟了,我将炒锅端起来,然后用一个勺子,往地面上洒了一下面粉。
在面粉落地的瞬间,地面上竟显现出四五个黑乎乎的脚印来,和鲜明的面粉,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些黑乎乎的脚印,一直从楼梯口的位置,蔓延到了床边。
我冷哼一声,看来,当年这养魂咒,是百分之百确认的了。
“这是什么?”攀枝花满脸莫名的盯着地面上密密麻麻的脚印道。
“当年在新婚之夜,将你掳走的鬼魂的脚印。”我简单的回了一句,然后是一边撒着面粉,一边朝着楼下走去。
越来越多的脚印,随着面粉撒落在地,显现而出。顺着脚印,我们很快的便走到了这个镇子唯一的一个工厂,专门生产塑料鞋底的化工厂。
这个化工厂估计是因为投资不慎才落成的,如今早就已经破败不堪,一些残留下来的塑胶,还有大把大把的原料,将这儿给堆砌了一地。
厚重的大铁门,将我们阻拦在了外面,根本无法进入。
而那黑乎乎的脚印,却是直接从大铁门的外面,蔓延到了大铁门的里面,看来,进入里面的,肯定是鬼魂一类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草!”攀枝花看到密密麻麻的脚印,竟是直接横穿大铁门进入里面,也是意识到这可能真是鬼魂的脚印,一想到当初自己不知不觉的被鬼神给掠到这种地儿,他的心里就是一番颤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阵阵阴风不断的吹着自己的脊梁。
我没有理会攀枝花,而是顺着大铁门上的栏杆,从上面爬了过去。荆棘帮着攀枝花,也是攀爬了过去。
将手上的淀粉洒落到地上,顺着显现而出的脚印,最后走到了一栋废弃的大楼面前。
大楼走廊的门口,雕塑有宿舍两个字,这儿应该就是宿舍了吧。
眼看着炒锅里面的面粉,就要用没了,我的心理也是有些紧张起来了,要是真的没有的话,岂不是说我们无功而返?
不过让我感到庆幸的是,当面粉还剩一点的时候,脚印终于是在一楼拐弯了,进入了最靠近走廊的那一个房间。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儿应该是宿管员的房间了。
真没想到,那盗贼竟如此的大胆,竟敢光明正大的将人掠到这工厂里面来,干那些偷鸡模狗的事。
我问:“这儿废弃了多久?你结婚那会儿,这儿荒废了没?”
攀枝花仔细想了想,最后点了点头:“恩,我结婚那会儿,距今得有三十多年了,那个时候,这个厂子已经荒废了,不过我记得好像有一个看门的老大爷在这儿看门。怎么,你的意思是说……”
攀枝花说道这儿的时候,大致上也想明白了什么,脸孔一下子变得煞白起来。
你想啊,一个黑社会老大,在结婚四十年之后,才忽然知道,自己结婚之前,便被一个老大爷给干了……我草,想想都觉得恶心,连我都觉得恶心,嫌这攀枝花脏了。
那攀枝花的拳头,则是握的咔嚓咔嚓响:“我草你妈。”
说着,便是掏出了手机,而后是给自己的手下打了个电话,骂道:“骨神?死了没有?没死的话,给老娘调查一下,妹冢镇化工厂三十年前的看厂人是谁?赶紧给我调查清楚了。草!”
说着,便是咔嚓一声,将手机给关上了,目光中闪过一丝凶狠的神色。
我说。其实也不一定是那老家伙,可能是别人那一天晚上,把老东西赶走,而他在这儿值班了呢,要是一年轻貌美小帅哥,你还占便宜了呢。
“我管他是谁,反正那老杂毛,我要是不把他的腿给打断,我他娘的就不是爷们!”
我心想,你本来就不是爷们。
我用最后一点面粉,洒在了床上,果然看到床上有点滴红色的液体,逐渐的从床板之中逸散而出,我心想真是想不到,这老娘们当年还真是处子之身啊。
攀枝花则是看着床上的落红,捂着嘴,两滴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原来不单单是男人有处子情节,女人也有。
回到了理发店之后,我让攀枝花找来了几个壮丁,在房间的四个角落挖了起来。
最后,尽是真的找到了四套衣物,因为有邪物侵体的原因,所以这么多年,竟都是没有腐烂。
将衣服铺展开来,在一块手绢中,发现了一块类似于风干了的饼干之类的东西,我知道,那应该是吊死的尸体的舌头。
我让攀枝花将这些衣物,尽数烧毁,只留下了四块舌头。要想破除掉养魂咒,平息了四个女鬼的冤孽,才是根本啊。
很快,骨神便打电话来了,估计是告诉攀枝花,三十年前那守化工厂的家伙是什么人了。
调查清楚了那家伙的住所之后,攀枝花便带着我们,去找那老头算账。本来劝那攀枝花,还是先解除了养魂咒的,可是这攀枝花明显是有仇必报的主儿,执意要去找那老头子算账。
尽管那攀枝花主意已定,可是身为主角的我,最后还是用威严,镇住了那攀枝花。她只好乖乖的跟我走了。
不过,当她接了一个电话,电话中她的手下告诉他,老头被解决的时候,我是一阵愤怒。
我草他娘的,你都没调查清楚,那件事到底是不是他干的,就把人给杀了,你狗日的还有没有点人性!
不过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就当是而有恶报吧,我也没有再过多的追究。不过我的心,却是有些不安,似乎良心受到了谴责一般的难受。
我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淡漠起来的呢?要是在以前,我肯定会心疼的,可是为何如今看到死人,竟是连个屁都不放一个了呢?难道是我变得麻木不仁了吗?还是我的良知,也是正在被现实的社会,给逐渐的剥离掉。
攀枝花挂掉了电话之后,便是将电话转了一个弯。
我立刻拽住了攀枝花的肩膀,道:“你这是要去哪儿?不是要去新房吗?”
而那攀枝花,却是冷哼一声:“那个老头说了,那一天,替他值班的,是他的大侄子。”
“恩?”我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却是不曾想到,这件事竟牵扯到了更多的人。
我知道,若是被攀枝花捉住了那老家伙的侄子的话,那家伙定然会没命,当下便是准备拦她,可是这次无论我如何的劝说,这女人就是不同意,即便是荆棘,也没有再说服那家伙。
最后,我们终于是来到一处居民楼,那里已经有三辆商务别克等在门口了。
攀枝花下来之后,便是走到了第一辆商务别克门口,车门很快便被打开,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家伙,从其中走了出来。然后对攀枝花鞠躬行礼后,小声道:“我们已经给张奉打了电话,他很快便会下来。”
攀枝花点了点头,再往上看的时候,眼神中夹杂着浓浓的恨意,一丝浓浓的杀意,也逐渐从他的身体之中散发而出。
没多长时间,一个身穿披风大衣的男人,从居民楼中急匆匆的走了出来。
再看到男人钻出来的时候,攀枝花便是主动走了上去,拦在了那看起来也有五十多岁的老家伙跟前。
那老家伙看了一眼攀枝花,而后是抚了抚鼻梁上的老花镜,有些纳闷儿的问道:“请问您是……”
“攀枝花!”她冷哼了一声。
在听到这名字的时候,那老家伙转身就想跑,不过,攀枝花的手下早就已经等在了后边,他的一个手下快速将手上塑料袋罩在了老家伙的脑袋上,而后是有个人按住了他的双手,还有一个家伙,用宽边粘胶,将他脖子上的塑料袋,给紧紧的粘了起来。
这样,就不可能有空气进入了,这家伙,迟早都会被憋死。
我看到这一幕,匆忙走出去,想要救人一命,我不能继续看下去了,要知道我是政府工作人员,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公民被人给如此的虐呢?
可是,我刚出车门,攀枝花便意识到我要做什么了,示意手下快速的钻入了车子,而后是发动了。
“**。”看到攀枝花竟跟我耍诈,顿时怒火狂涌上心头,我也钻入车子,使劲咬了一下牙,道:“荆棘,坐稳了。”
踩离合,挂档,松离合,踩油门!
一系列的动作,几乎是在瞬间完成,车子好像发狂的豹子一般,疯了一般冲撞向其中一个要逃出去的上午别克。
可是,我的速度,明显没有这帮专业的流氓快,所以在我的车子撞上去的时候,只是撞到了一辆商务别克的尾巴,几乎可以说是毫发未损,商务别克便是闯出了我的视线。
“狗日的。”我狠狠咒骂了一句,而后是将油门加大了最大,咬着牙,朝着商务别克追了上去。
那攀枝花明知我有求于他,不会放弃的,竟也是肆无忌惮起来,透过商务别克车的后车窗,我可以清楚的看到被塑料袋给困住了的家伙,正痛苦的挣扎着,塑料袋里面的空气已经接近于无,随着他的呼吸,时而涨起,时而瘪下。
“行不行!”荆棘冷冰冰的面孔看了我一眼道:“不行的话,换我。”
“不用,看我的吧。”我笑了笑,而后是咬着牙,将油门踩到了最大。
这个荒芜的镇子,即便是马路,也是坑坑洼洼的,不过幸运的是,车辆倒是没有多少,所以我可以肆无忌惮的在马路上狂奔。
虽然车子被颠簸的吱吱哇哇,随时都可能崩溃,可是我一点都不心疼,因为……这车子不是我的,是攀枝花的。
不过,攀枝花的车子,似乎都是被专业的赛车手给开着,没多长时间,便是把我们给甩了,没办法,只好让小黄先跟上去,然后和我们用灵识交流,追踪上去。
最后在小黄的指引下,我们转了一圈,又他娘的回到了化工厂。
看到了并排停成一条直线的三辆商务别克,我就知道攀枝花肯定是在这儿。
透过宿管室窗口的玻璃,我便是看到了宿管室之内的场景。那倒霉蛋张奉,已经因为窒息而休克过去了,而那攀枝花却是一脸冷哼的盯着仰躺在低山,两只手都被束缚住的家伙,冷冷的笑了一声:“我说,你到现在还嘴硬,只能先送你上西天了。”
看那人即将死去,我就知道这狗日的攀枝花肯定没安好心,当下便是一个跟头从窗户上跳了进去,而后是一把抓住了攀枝花,二话不说,直接是一拳打出。
我也不知当时我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一拳打下去,竟是直接将那家伙给打得飞了起来,而后是重重的跌落到了地上,两颗门牙都被我给打掉了,露出了一个豁口。吐出了一口鲜血。
“给我围住他。”看到我们被围住,攀枝花直接怒骂一声,而后她的手下便是快速的围了上来。
不过他们都见识过荆棘的手段,所以在荆棘冲上来的瞬间,便是瞬间震退了好几个家伙。荆棘走到那张奉面前,将张奉脑袋上的塑料袋给撕掉了,那家伙在塑料袋被撕掉的瞬间,便是呼哧呼哧的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看来,那家伙在我和荆棘的努力下,还是又挽回了一条性命,不至于当场死去。这家伙的命,倒是挺不错,祖坟冒青烟,才能碰上我们这对美女帅哥救命。
“你们……是……什么人?”张奉气喘吁吁的趴在地上,盯着面前穿黑衣的众人,语气惶恐的问道。
“哼,我们是什么人,你还真管不着。”倒地的攀枝花,口头依旧是不依不饶,冷哼一声,目光凶狠的瞪了我一眼,双手撑着身子,从地上站起来,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鲜血,而后是走到了那男人面前,冷哼一声:“我说,当初咱俩可是玩过一夜呢,怎么,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
听攀枝花这么一说,那张奉似乎想起来了,脸色惨变,表情也变得丰富多彩起来,声音发虚的道:“你……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只有我……知道的。”
“这么说来,你是承认了。”攀枝花说着,便是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类似于剪刀之类的东西,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你……你这是要干啥?”在看到她手上锋利无比的指甲剪的时候,那张奉,立刻便是脸色惨变,声音颤抖,挣扎着身子不断的后退,可是似乎根本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我要干啥,我要把你给剪了?”攀枝花步步紧逼,而攀枝花的那帮黑帮手下,却是急促的围了上来,将我给拦住,不让我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