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1-01
“袁兄弟如果没有要事,不如到舍下一叙如何?”上次来袁飞赠送了一万玄晶给孙如相,作为弟子应恨生自然大为感激,与袁飞称兄道弟起来。绿色小说如今见袁飞似乎暂时无处可去,反正与袁飞颇为投缘,便想邀了去祥谈。
自己这次来一则打探消息,二来顺便看望杨青与柳青。第一个目的没达到,第二件事情并不急于一时。吴兴霸没时间,兴许从应恨生处也可得到些有用的消息,应恨生既然说过要帮忙,以其为人,自然不会有所保留。
“如此便叼扰了。”袁飞笑道。
作为凝神期境界修士,有单独的营帐。应恨生的营帐靠近离水,以便随时应对骷髅兵来袭。平时应恨生在帐中修炼,方才正巧与吴兴霸议事,听到哨兵来报迎个正着。
当即应恨生前面带路,不多时转过几座营帐,来到一所**的小帐前。门口并无站岗守卫,应恨生将袁飞让进帐中。帐内摆设极为简单,显然以便于修炼为主。
二人分宾主坐定,应恨生一抬手,手中多了一物,乃是薄薄一片玉片,内中隐有翩翩而飞白鹤一只。这物做工精巧,显然出自名家之手。
应恨生性子沉稳,如今隐有得色,道:“应恨生追随师父多年,虽于炼器一道只学得些皮毛,不过也略有些心得。既答应小哥大事,自然不能怠慢。此处离师门较远,并无上好炼器材料。于是应恨生厚着脸皮向师父要了一些,连夜起炉赶制而成。不想竟福至心灵,所炼制的这一枚‘流云化羽梭’比我的流云化羽梭还要强了一分,倒也未曾想到。”
“如此多谢!”袁飞大是感动,这应恨生竟将答应自己的事看得如此重要。既然应恨生爽直,也就不见外,毫不客气收下,如此应恨生反倒对袁飞好感增了一分。
二人言无不忌,相谈甚欢,直将对方当作了知心朋友。应恨生反倒比吴兴霸知道的多,袁飞听到了一个不妙的消息。这几日据探子来报,骷髅大军正秘密赶制大量枯骨飞舟,好象有大动作的样子。
“大动作?会是什么大动作?”本来骷髅鬼卒不能驾风,过不了离水。不过半年来,骷髅大军中的能人竟炼制出了一种飞行法器—枯骨飞舟。不过从近几次战事来看,骷髅军生产的枯骨飞舟的数量并不多,如今大量制造必然不是好事。
“我也不知,师父正是因为这件事回乱离山大营商议去了。”应恨生摇摇头,显然有些心烦意乱,“不仅如此,而且师父走后,营中竟发生了一些不寻常的事!”
“什么不寻常的事,能不能说来听听?”袁飞在好奇心驱使下,问道。
“这个……出现了一件怪事,至今也未查明原因!”应恨生沉思了片刻,似仍心有余悸,“自师父走后,一连五六日了,每夜会有五六名士兵不明不白死去。且死相甚惨,死去士兵通身无一滴血,变成了一具……干尸。”
“血池子!”袁飞立时联想到了那个血肉模糊的一团,心里“咯噔”一下,脸色陡然一变。上次来时,袁飞没有心理准备,突然见了血池子,一时心虚,竟然没来得及提醒孙如相。没想到血池子趁了孙如相不在,竟忍不住下手了。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了,袁兄弟知道些什么吗?”应恨生查言观色,见袁飞生出异样,直觉感到袁飞有事隐瞒。
“不……不知道!”孙如相要是在营中就好了,以他的境界,捉拿一个血池子按说应该有些把握。如今不在,要不要告诉应恨生呢?以应恨生如今的修为恐怕不敌。袁飞一时踌躇,“方才袁飞被这种惨状震惊,一时失态,兄长莫怪!”
“原来如此!”应恨生狐疑地看着袁飞,“如今全军上下人心涣散,吴将军更是忧心如焚。如果兄弟知道些什么,一定要及时告知。”
“这个自然!”袁飞随口答道,还是告诉应恨生吧,不过须进一步了解后再说出,“小弟想要打听一个人。”
“请说,应恨生对营中大部修士还是大致认识的。如果是凡人军士,可就不好说了!”应恨生心中纳闷,袁飞怎么又问起人来了,不过还是顺了口回答。
“不知道应大哥是否认识一个叫金三圣的修士?”袁飞准备行弄清楚再说。
应恨生略略沉吟,道:“好象有些印象,不过不是很熟,难道袁兄弟与这人很熟吗?”
袁飞急忙将头摇的象拨浪鼓,哪敢跟他熟呀,一不小心将你的血吸干,化成一具干尸可不好玩!“不知道金三圣的近况如何?”袁飞将心收拢,问道。
“应恨生也不太了解,小哥稍等,我去去便来。”应恨生说完起身而去,不多时转了回来,一脸疑惑,“金三圣已经走了四天了!”
什么?不可能!袁飞百分百敢肯定这些怪事乃血池子所为,不过他怎么会离开四天了呢?那么这几天的事究竟是何人所为?慢来,唯一的可能是……
正此时,帐外慌里慌张闯进一人,叫道:“应师兄不好了,吴兴霸大帅将耿副将斩了!”
“怎么回事?耿副将好好的怎么会被斩了?”闯进来的乃是应恨生的师弟,与应恨生私交甚笃,且事情重大,所以并不打招呼进了帐来。所谓军令如山,一军之帅要按军法斩了手下将士,本是极平常的事。作为修士按说不便插手凡界军事,不过这马副将的确特殊。
耿副将就是方才中军帐中与吴举霸议事的那位,名唤作耿忠,人如其名,的确忠心耿耿,且骁勇善战,乃吴举霸手下的一员虎将,如同吴兴霸的左右手一般。
“什么时候杀的耿副将?”应恨生大为惊奇,急于想弄明白事情原委。
“不知道,好象是秘密.处斩的。耿副将的首级挂在了校场旗杆上时,我们才知道的此事。”应恨生的这位师弟答道。
“难不成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军法?”应恨生纳闷,耿忠被斩,势必引起周军大动荡。
“哪有呀,只不过顶撞了吴兴霸几句,就被拉出去吹头了!”应恨生的这名师弟气呼呼,显然极为不平,“不仅如此,吴兴霸还下令撤去了沿河重弩与火箭手。如此一来,如何阻击骷髅大军?”
周军士兵的重驽与火箭乃凡界之物,威力自然不如火云门的火云箭,不过胜在众多。万箭齐发,虽然对鬼使影响不大,但对骷髅鬼卒的阻击效果还是明显的。如果一撤,登时失去了一道屏障,周军大营立时暴露在骷髅大军面前。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边周军将士成了干尸,这边吴兴霸又大发癫狂。
“请袁兄弟稍等片刻,”应恨生有些心急火燎,如今孙如相离去,营中修士之事由火云天主持,他能不能知道此事?吴兴霸此举牵扯到全军将士及修士之危,一着不慎,可能有全军覆没的险境,“我先去寻吴帅谈一谈,究竟是为了何事?”
袁飞自然不便跟了去,自己无名无份,不适合参与周军之事,不过也大大关心。所谓唇齿相依,周军大营如同猪罡山一道屏障,万一周军溃败,就猪罡上那点兵力,要想抵挡骷髅大军如同螳臂当车一般。
在应恨生帐中呆了片刻,忽听帐外人声鼎沸,直如炸开了锅一般,袁飞急忙出帐来看。周军大营中左一堆,右一岭地聚集了许多士兵与修士,正议论纷纷。从议论的内容看出,这些消息已经在军营中传播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