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3-27
第三章鏖战凤息城(上)
凯风把话说完,宽敞的厅堂里安静了片刻。在这过程中介狄的眼睛一直是眯着的,不时有厉芒从中闪过。啪啪的掌声从介狄的双掌间蹦出来。“很好,很精彩,真不愧是公孙赋啊,好算计。本来在他的计算中有一个显而易见的漏洞,可以说是败笔,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你要假扮成谍甲进入城门。如果你不这样做的话,或者装扮成一个我不认识的普通人,我可能还不会注意到你,那么你接下来的行动就几乎没有什么破绽了。不过现在我知道了,他是在向我挑衅,问我:难道你明白了我公孙赋的计划,你就能够破坏它吗?这是一个阳谋,他知道我和申夫的关系犹如一山不容二虎,我会抓住一切不利于申夫的东西去切除这个心月复大患,所以他布下这个局告诉我,我必败无疑,就像过去一样我始终赢不了他。我说得不错吧,凯风将军?”介狄冷笑道。
“介狄你很厉害,不愧是和大人齐名的谋略家。不错,你不得不跟我们合作,因为错过了这一次,你可能再也找不到这样陷害申夫的机会了。我们是互利的关系,公孙赋大人出计,我负责实施,联合夫人离间申王和申夫的君臣关系,而你只须从旁助一臂之力;这样,申夫便没有了权力和你争,也没有了力量围困我军。”凯风说道。
“哼哼!公孙赋还真是目中无人,难道申国除了他申夫,就没有我介狄了?好,很好,我就看他公孙赋如何解困。”介狄愤怒地说道。
“好了介狄,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说完,凯风转身就要离去。忽然,凯风不动了,一层金属铠甲从他的脚底下迅速地蔓延上来,眨眼间将他的整个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铠甲上面布满了尖锐的针刺,远远望去像一个人形的刺猬。
“哈哈哈……凯风你以为自己是一个什么东西?想来便来想走就走?可笑真是可笑,'锯割'的铠甲是由陨铁千锤百炼而成,那些尖刺则取自妖兽'千刺'的骨头——一旦被这些尖刺扎在身上,顷刻间魂飞魄散。是不是感到绝望了,是不是后悔了?可惜呀,修真界的一朵奇葩今天就要栽在这里了。放心,我们会好好折磨你至死的。”裹着一身血红色衣裳,脸上戴着'鸩毒'血色古字青铜面具的家伙声音尖细阴阳怪气地道,干瘪的身板随着他的哈哈大笑剧烈地颤抖着,真担心他的身体会因为承受不住而散架。这时候,铠甲上满布的尖刺正一点一点地从四面八方刺进铠甲里,看来正如'鸩毒'说的想慢慢地折磨死凯风。可是不一会儿,'鸩毒'的笑容就僵硬了,因为不管怎么使劲,尖刺始终也不能再向里面刺入一丝一毫。'锯割'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过顷刻间就被寒芒取代。”
“负于顽抗,死!——”'锯割'喝道。从半空望去,渺小的厅堂在铺天盖地的风雪中纹丝不动。忽然,一声暴喝自厅堂里传出来,宛如虚无的波浪瞬间席卷整座介狄的巨大府邸,整座风息城里的所有人都听见了这道声音——“道法·木术——移花接木!……”轰然一声巨响,大地都跟着颤抖了起来。厅堂坍塌,卷起浓浓的尘烟。几道身影几乎在厅堂坍塌的霎时从里面飞了出来。身影落定,滚滚的尘浪四周的残垣断壁和屋顶上,露出'鸩毒'等四人。滴答滴答……一滴又一滴血映着苍雪残阳落在屋瓦上。'鸩毒'捂着齐肩的断臂,血从干枯的指间流下。青烟从指间腾起,血不再流,伤口被一块烧焦的伤疤堵塞住。在这过程中,他一直死死地盯着被他们围在中间站在断壁上衣袂翩翩、长发飘扬的凯风。他清楚地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
“负于顽抗,死!——”布满铠甲的尖刺轰然一声全都刺进了铠甲里,而与此同时,凯风的暴喝声也响了起来。这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些密密麻麻的尖刺竟然全都从四面的墙壁上冒了出来,速度十分得快,眨眼间塞满整个厅堂,被放大放长百倍的尖刺相互交错。他就是在这个时候受的伤,尽管他已经极快地作出了反应,合四人之力从顷刻坍塌的房屋里冲出,可是仍然被一支突如其来的尖刺擦破了皮,因为他突然发现墙壁背后竟然是坚不可摧的陨铁——他们竟身在铠甲内部,而整座房屋被装在里面。即便只是擦破了一点皮,他的魂魄也受到极大的伤害,所以他果断地撕裂了左臂。这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他仍然心有余悸,幸好只是左臂擦破了皮,如果是头部的话他简直不敢想象。
“百闻不如一见,凯风,你确实很厉害,这点我不得不承认,可是无论如何你今天必须得死,因为你的举止侮辱了'刑天'。在这个世上有很多像你这样自命不凡的天才人物死在我们的手上,而你凯风也将步入他们的后尘。当然,如果你自缚手脚,我可以留你一个全尸。”这时,脸上戴着铸有'炮烙'两个血红古体大字的人开口道,语气平静,声音富有磁性,配上雪色貂裘、华丽而不落入俗套的悬腰佩剑这样的装扮,整个人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贵族子弟的感觉;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的话却像刀子一样无情、冰冷。
“痴人说梦,正邪不两立,自古如此,三百年前你们这个组织突然出现,打着'替天刑罚,还诸清宇'的口号四处招摇撞骗,蛊惑人心,天下被你们弄得一塌糊涂。三百年来不知有多少生灵因为你们的野心而惨遭涂炭,扪心自问,你们的良心何安?你们凭什么替天刑罚?'清宇'何在?”凯风愤然训道。
“人心丑陋,不如猪狗,试问就算除去这段三百年的时间,此前难道就没有人类咎由自取的灾难?这三百年与过去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而你们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你们阻挡了正义的步伐,因为你们冥顽不灵,宇内所以才难以被扫清。唉……道不同,看来你是不会明白的。”'炮烙'感叹地说道。
“在开战以前,最后我问一句,你们如何还诸清宇呢?”
“消灭人类。”
“但你们也是人类。”
“所以我们对此感到可耻,不过,当把人类彻底地消灭以后,我们会选择自裁,还诸清宇。”
“真是冥顽不灵,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开战了。”看着'炮烙'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那虔诚和期盼的样子,凯风无奈地说道。
周遭的风雪忽然变得更加得暴虐。'炮烙'与凯风两人对视着,一动不动的样子。'炮烙'的青铜兽纹面具中央一阵扭曲、旋转,一个深邃的黑洞渐渐浮现出来。血光在黑洞里一闪而过,一只像半边脸一样大倒竖的眼睛——风息城在殷红的眸子里旋转着。看着这只诡异的眼睛,凯风感到一阵恶心和眩晕,就像是一个恐高的人头朝下从高空坠下看见旋转的广袤的大地时的感觉。看见这只眼睛,凯风面色一变,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飞退了几步,目光也早早地移开,可是他忽然惊觉周围的世界变了。大地剧烈地抖动起来,向四周望去,偌大的风息城的地皮拔地而起,像一个渐渐愈合的空心的球将他包裹进来。密密麻麻的房屋、纵横交错的大街小巷、湍急的人流布满这个偌大球体内部的表面。看着这不可思议的画面,凯风面色略微凝重。他看向对面站在屋顶上的'炮烙'等四人,风雪无影无踪,他们身后的披风却无风自动,“刑天”两个血红的古文大字在披风漆黑的表面若隐若现。
“这是……瞳术?'炮烙'你是五相宗的人?三十年前五相宗惨遭灭门,余下的门徒所剩无几,像你这样高深的的瞳术没有上百年恐怕是难以修成的,可见在五相宗被灭门之前,你就已经存在并且不会默默无闻,那么你是谁?”凯风问道。三十年前的五相宗在当时的修真界是一个不小的门派,门下弟子上千,已到鼎盛时期,可是好景不长,突然有一天,在修真界存在数千年的宗门一夜之间被灭宗,只有少数在外办事的弟子得以幸免于难。这起事件轰动了整个修真界,事后调查,除了毁于一旦的宗门、上千具尸体,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这成了数百年来最大的一件悬案。
“对于将死之人,我向来是大方的,所以我告诉你,我叫……睢鸠。”“炮烙”淡淡地说道。
“睢鸠?……”凯风若有所思地喃喃道,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怔怔地看着他道,“四十年前五相宗千年来最年轻的天才,修为力压同辈,就是宗门内的一些长老也稍有不及。就像一轮耀眼的太阳,纵使有星星特别璀璨也难以与之争辉,他正如这轮太阳。然而这种耀眼却是昙花一现,没过多久他就忽然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没想到四十年后的今天你居然又重新出现,我想知道在五相宗被灭门的时候你在哪里?”
“五相宗就是被我灭的门,你说我在哪里?”“炮烙”戏谑地道。
“什么!你居然……为什么?那是你的宗门,那是生你养你的地方,那里有你的父母、前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据我所知你并不是一个灭绝人心的畜生。”凯风简直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
“那时候我自诩为天才,十分骄傲,因为周围的世界都是围绕着我而旋转,父母为我自豪,晚辈以我为榜样,同辈对我敬畏,长辈视我为振兴宗门的希望,女人对我倾慕,男人对我嫉妒,一切的一切都因为我的实力,都证明了我的实力……”“炮烙”说到这里顿了顿,忽然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可是忽然有一天我修炼时走火入魔,丹田和经脉俱损,修为一落千丈,这是个转折点,我终于看到人心的丑恶,事态的炎凉。父母冷落,晚辈和同辈冷嘲热讽,长辈对我失望,我如虎落平阳,曾经在我光环之下的所有人都开始向我勒索他们曾给我的敬畏,我的自尊被他们肆意地践踏。我唯一爱过的女人没有离开我,可是宗主的儿子却强行将她从我身旁带走,以我的性命相要挟,我……眼睁睁地看着她离我而去却没有能力去挽救。在宗门大比上我被宗主的儿子打得半身不遂,甚至连生存能力也失去的我被他们像乞丐一样赶了出来,在这时候,他告诉我,我所以走火入魔是因为他在我的饭菜里下了毒药,这种毒药的药性较慢,起初难以发现,当发现的时候我已经走火入魔。我恨啊,他废了我的修为,抢走了我的女人,所以我要报仇,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三十年前我回来了,以一个强者和复仇者的身份。然而我的女人——馨儿!——却在我被赶出宗门没多久就服毒而死了。我于是灭了整个宗门,用上千人的鲜血去祭奠我的馨儿!……纵使我修为惊天,武功盖世,也挽回不了我的馨儿,是他,是你们,是整个人类害死了她!你说我该不该报仇?该不该替天刑罚,还诸清宇?所以你也必须得死!”
面具上的那只诡异的眼睛再次浮现,它猛地一瞪,在眸子里,成千上万的地狱里的鬼怪张牙舞爪。凯风猝不及防,又中了瞳术。他环顾四面八方,偌大的球体内部被不计其数的血肉模糊、臭气熏天、鬼哭狼嚎的狰狞鬼怪挤满。所有的鬼怪都向他扑来,似要来啃食他的身体。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鬼怪,凯风面不改色,轻启双唇,双手飞快地捏诀,末了大喝一声:“道法·空间术——以身化宇,吞天噬地!”凯风身前身后上下左右的空间一阵扭曲、旋转,六个黑洞凭空浮现,这一切不过眨眼的功夫。在那些鬼怪扑近身体的霎时,六条虚幻庞大的手臂分别从六个黑洞的洞口猛然伸了出来。六个巨大的和手臂一样布满虚幻鳞甲的手一抓,一大把一大把的鬼怪被捏在手心里,接着又是六条手臂伸出来,然后六颗硕大虚幻的龇牙裂嘴的头颅分别从六个洞口伸出来。远远望去,凯风就像一个数头数臂的怪物。一把又一把鬼怪被十二只巨大的手喂进六颗巨大的头颅的嘴巴里,满嘴的獠牙开合间发出吱咯吱咯不断咀嚼的声音。
“炮烙”见状,恢复原状的双眼一沉,血光从眼底闪过,密密麻麻的鬼怪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四个由无数鬼怪累积而成的身长百丈的巨大鬼怪——青面獠牙,瘦骨嶙峋,巨大的身体附着一层有如火焰般燃烧着的腾腾黑气。这四尊巨大的鬼怪挥舞起手中的拳头分四个方向朝处于下方被映衬得有如蚂蚁般大小的凯风身上砸去。眼看八个黑焰升腾的巨大拳头携风雷之势眨眼间就要砸在凯风身上,四双虚幻的巨手忽然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分四个方向稳稳地抓住了这八个拳头,吱吱的仿佛火炭滚入水中的声音在拳头和手掌接触的地方传出。凯风的身体不禁轻微地一震,脸上微微泛红。可就在这个时候,那四尊鬼怪的头颅居然一阵扭动,然后托起长长的脖子向他袭来,脖子缠绕着粗壮的手臂,顺着手臂迫近凯风。四颗硕大头颅的脸上,一张血盆大口占领了整张脸,携着满口狰狞、尖锐的獠牙咬在及时挡来的四条手臂。“噗……”凯风顿时喷出一腔血雾。虽然挡下了来袭,可是这四尊鬼怪巨大的力量仍然使他受到了伤害。看来这次有些托大了,这次受伤不轻没有十天半月是好不了的,不能再拖下去了,大人交代的事情还没有完成,这家伙的瞳术诡异莫测,谁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更加厉害的招数。凯风这样想。
葬龙山下,一层又一层的兵马将整座山体的山麓围得水泄不通。葬龙山上,肆虐的风雪里,侧身对着这一切的凯风和对面鹤发童颜的男子促膝而谈,在这里公孙赋出谋划策,交给了他几个任务,“凯风将军,事关几万将士和大王的生命,请你务必要完成我交代给你的任务,这次我军能否月兑困,全看将军的了。”“大人放心,在下一定不辱使命!”“将军是否感到奇怪,我为什么要出此阳谋挑衅介狄,因为我要让介狄恼羞成怒,寻你麻烦,发生冲突,这样,将军就可以大肆地在风息城破坏一番,于是申王就会从这里调回一些兵力,保卫风息城,如此一来,我军月兑困的机率就能增大一分。我相信将军定能完成这个任务;接下来就只剩下将军赶回伊国,派遣军队前来救援这个任务。”
场面僵持下来,四尊鬼怪的攻击不能前进分毫,凯风的还击也不能击退这四尊鬼怪。纵使他瞳术惊天,一旦本尊受到攻击,幻境就会不攻自破,凯风想。一抹坚定的神色在眼中闪过。捏着诀的手势立刻分开,将他四面八方护住的十二条手臂瞬间缩回黑洞,黑洞消散。四尊鬼怪的攻击轰然临身,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凯风趁着稍纵即逝的间隙闪身冲了出来。凯风突然消失,四尊鬼怪的攻击打了一空,来不及收回去势,拳头对拳头,獠牙对獠牙,这四尊鬼怪顿时被自己人的攻击打得倒飞出去。四尊鬼怪消失,“炮烙”的身体猛然一震,面具里,一丝血线从他的唇角流了下来,他不敢有丝毫大意,因为这个时候,凯风的攻击已经忽然降临他的身前。一柄血光闪烁的长剑凭空出现在凯风的手上,几道一闪而过的血光带着一连串的残影划过。凯风诧异地看着将他的身体缠得严严实实的长长的浓密的褐色的毛发,无论他怎么使力也挣不开,毛发像钢丝一样坚韧。刚才他清楚地感到自己的剑刺进了“炮烙”的后颈,一剑封喉,可是变故发生了,他的身体渐渐虚幻,像空气一样蒸发了,眼睛带着嘲讽的笑意。他的那三个同伙身前,保持着攻击态势的凯风的三道分身这时候也蒸发了,只余下三根在空间里飘然而下的发丝。当凯风反应过来,知道自己上当以后已经为时已晚,“抽肠”(戴着铸有“抽肠”两个血红古文凸字青铜兽纹面具的人,周身长满了浓密的褐色的毛)的长毛已经缠绕上他的手脚乃至整个身体,他不敢动弹丝毫,他毫不怀疑一旦他稍有动作,他的身体就会被这些毛发撕得四分五裂。他的身体被缠得一动不动,眼珠子却是自由的,这时他惊奇地发现下方球内表面的屋顶上,几道身影交错,正在交战。尽管隔得很远,他依然认出了其中两人的身份。崇墉夫妇?跟他们打斗的两人是谁?以他夫妇二人的实力居然不是其对手,看来坚持不了多久,他们就要败下阵了,这二人为什么要对付他们,难道是受介狄指使的?可是介狄为什么要这样做?不管怎样,此地不宜就来还是速速解决的好,凯风暗道。
“凯风,可惜你一代人杰终要含恨于此,我的剑下之魂不知有多少生前像你这样阻挡'刑天'步伐的罪人,不过念及你也算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我会给你一个痛快。”黑焰腾腾的长剑贴在凯风的隔着一层浓密毛发的脸颊上,“炮烙”淡淡地说道。
“且慢,在我死之前,我有一事不明希望你能解答。”凯风出声道,“刚才我闪身前来刺杀你,你的三位同伙反应及时阻挡下我的攻击,这很正常,可是他们出手的速度居然一致,这却是不正常的,我不愿意相信你们之间心心相印,先前交战的时候我发现他们的眼神是呆滞的,而你的眼神却并非如此,开始还没有在意,现在想来这事很是蹊跷,希望你能回答我的问题?”
“你观察很仔细,不错,他们是我的傀儡,如果你很好奇他们的身份,我可以让你在死前看一眼他们面具后面的脸。”
“我不想知道他们是谁。”
“哦?”
“三十年前五相宗被你灭门,事后在这上千具尸体里我们并没有发现五相宗宗主的尸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三具傀儡中就有这位尸体不翼而飞的宗主,至于其他两具,想必也是一些了不得的人物,我不想知道他们是谁,这也是对死者的尊敬。”
“不错,你很聪明,”“炮烙”道,“他们生前罪大恶极,我替天刑罚,让他们死后代罪立功,助我'刑天'还诸清宇,所以加入我们,成为傀儡是你洗月兑罪过的最好途径,好了,时间到了,你也该上路了,死后你就能明白我的苦心。”手掌成爪按在凯风的头顶上,“炮烙”微微一笑道。
“三百年来有多少英雄豪杰为了阻挡你们的野心,为了心中的正义纵使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他们是我心中不可亵渎的神圣力量,而你竟将他们仅存的遗体糟蹋,是可忍,孰不可忍!”
轰然一声巨响,整个球内空间摇摇欲坠,紧接着整个空间愈加剧烈地颤抖起来,咔嚓咔嚓的像玻璃不断破裂的清脆的声音响起。整个幻境化为无数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