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8-28
第二百三十六章月蚕的身世在回忆中揭秘
“小月,你要听话哦,爹娘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你一个人在家一定要乖乖地等爹娘回来,不要到处乱跑。”在月蚕五岁的时候,她的父母背着屋外的火光,一双深情而又充满担忧的眼睛凝望着她,然后出去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在那一年,材桑宗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事,妖族率领大军入侵材桑宗,听说起因是妖族圣女胡姬爱上了材桑宗二番队长柔木,被宗主申罔压在镇妖塔下。妖族那些高层闻听了此事,勃然大怒,率领妖族大军攻打材桑宗,扬言材桑宗若是不把人交出来,就要涂炭火域,甚至挑起妖族与人类的第二次世界大战。
申罔如何能够把刚抓起来的胡姬又放回去?尽管他也对胡姬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感到震惊。妖族对于人类来说,尤其是对于修真者来说,是异类,是妖魔鬼怪,是正道人士立誓铲除的对象,如果他申罔放人了,这不是告诉全天下人,他申罔拍了妖族吗?这样一来,他如何做人?他代表的材桑宗如何在火域立足?如何在修真界立足?所以这件事注定了是不能和解的。
于是有了这么一场惊世大战,材桑宗经历了数千年未有过的浩劫,差点因此覆灭。战火发展到后来,蔓延了几乎整个火域,如果说火域是战场,那么材桑宗就是主战场。战况惨烈到了极点,说是乾坤倒转、日月沉沦也不为过。当时,妖族高手齐出,材桑宗也倾全宗之兵抵抗,战况激烈的程度空前绝后。一场大战下来,材桑宗内尸山血海,尸体和血液,分不清哪些是妖族的,哪些是人类的。材桑宗内的一切建筑被摧毁殆尽,被破碎的大地、崩溃的空间、黑色和血红色的视野取代,满目的是黑色和血红色相间的杂色,仿佛一团在材桑宗那片陷入黑暗的土地上焚烧的血红色火焰,笼罩了一切。
月蚕的父母身为材桑宗的人,生活在那个时代,自然也不可避免地参加了那场惊世大战。月蚕眼角挂着眼泪,小脸煞白,虽然还小,但是她却知道门外的世界正在上演着恐怖的、充满危险的,;因为喊杀声、惨叫声、爆炸声、兽吼声、大地的颤抖声、房屋的倒塌声……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于仅仅燃烧着一个灯芯的阴森幽暗的小屋里,全身笼罩在昏暗中,仿佛一头受了伤的小鹿。她躺在床上,手握紧了,心中默念着,为父母祈祷着,可是到最后等来的却是一群传来讣告的人。
月蚕至今还记得,那群黑衣人一下子撞开门,闯进来,冷漠地宣告了她父母战死的消息,但消息只有两个字“战死”。他们的眼神那样得冷漠,仿佛死的不是人,而是阿猫阿狗,全然事不关己似的。这样的冷漠让当时震撼于父母战死的消息,月蚕只感觉刻骨铭心、历历在目。
那场大战不知打了多久,月蚕只感到像是过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后来鑫宗派了大军过了妖族大军这才退出了战场。除了鑫宗,剩下的三个修真界主宰宗门,都没有派救援军奔赴战场,他们都是一副冷眼旁观、看热闹的态度。但是鑫宗在大战结束过后,却趁火打劫,就像羊撕下了羊皮,露出了狼狰狞的爪牙,敲了材桑宗很大一笔横财,至于材桑宗因此付出了什么代价,不得而知。
父母战死,生活还要继续,但是月蚕却犹似生活在地狱里,每天都像犯人一样,要接受许多憎恶和鄙视的目光的毒刺。
“对不起,月儿,我不能跟你做朋友了,因为我娘说,你娘不是好人,败坏名节和家风,违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了你父亲这样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男人,所以才死得这么悲惨,你父亲拉着你母亲临阵月兑逃,因为这样死在妖族手中,你作为他的女儿,身上流着他的血脉,将来也会成为这种人,所以我娘叫我不要再跟你来往了……”心无所靠的她去找她的朋友,却被甩掉手,她的朋友在说完这些话后转身匆匆离去了。
“滚开!逃兵的女儿!你也敢挡我的道!你父母不是东西,贪生怕死,临阵月兑逃,被妖族踩死,有其父母,必有其女,看你这魂不守舍、不长眼睛看路的样子,迟早也会像你父母一样,成为一个耻辱,瞪着我干什么!给我滚远些,打你都怕脏了我的手!”
对,从她五岁那年开始,从那场大战结束以后,她每每听见的声音都透露出了一个意思——她父母是逃兵,在逃跑的过程中被妖族杀死。可是她从来就不相信这些话,因为在她心中,她父母一直都是英雄,一直都是,她坚信这一点,对此深信不疑。可是她找不到证据证明这一点,也找不到是谁传出这样的谣言,因为每每问起,回答都如出一撤——大家都这么说。她找不出谣言的根源,也找不到证据证明父母的清白,只能跟每一个诋毁她父母的人辩解甚至打斗。可是没有朋友、没有归属的孤独感,不被认可的、被一双双那样的眼神盯着的怨恨感一直萦绕着她的心,就像一层阴霾,越积越多,到达了极点,终于因为某个契机爆发了。
她从未被激发出来的天生强大的精神力被激发出来,精神力外现攻击,不需要道法辅助就能实现精神力外现攻击的目标,堪称奇迹,但是没有人因为材桑宗出现了这样的一位绝世天才而高兴,因为她是逃兵的女儿,因为她身上流着罪恶的血统,骨子里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更关键的是她第一次被激发出这样的天赋的时候,方圆十里内的人和建筑被炸成了飞灰。当时发生的地点就在东域的街道上。他碰见了一个人,这个人自称是北舍家族的人,月蚕跟他起了冲突,那人不小心说漏了嘴,把一个秘密说了出来,原来月蚕的母亲是北舍家族族长兼七番队长天监的长女,天监因为从小听话的女儿抛下她,跟月蚕的父亲走了,心中充满了怨恨,对女儿的背叛,她不能原谅,对月蚕的父亲,她恨之入骨,但是却不能动他,因为他和柔木是兄弟,柔木这样的强敌,她不想过早地与之发生冲突。但是这却并不意味着她不能在暗地里捣鬼,因为这样,月蚕的父母才被谣传是临阵月兑逃的逃兵,是材桑宗的耻辱。在月蚕的父母死后,天监的怨恨继而转移到月蚕身上,她设计让月蚕的父母成为耻辱,目的就是为了让月蚕活在地狱里。对她而言,看着敌人痛苦就是她的享受。
那人说出的秘密就是,北舍天监暗中设计陷害了他的父母。从那人口中听出了这个秘密,月蚕如遭雷击,一直以来束缚着天生强大精神力的屏障破裂,强大得近乎固体的精神力顿时暴涌而出,宛如水色的闪电云流,把方圆十里笼罩,无论是人还是物,都被分解成了最小的单位。那个跟她起了冲突的人,连个屁都来不及放出来直接就被分解了。
这件事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轰动了材桑宗北域,北域是北舍家族的地盘,十里范围内的人说没就没了,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么一件事,天监如何不愤怒?当查出事情的起因,也就是罪魁祸首是月蚕的时候,女儿的背叛,对月蚕父亲的仇恨,顿时涌上心头,化为不可遏止的愤怒,亲自率领北舍家族的一支上千人的自卫队围剿月蚕。
月蚕还不知道这件事,正走在离开材桑宗的路上,她要离开材桑宗,心怀仇恨,既然知道了是谁让她的父母背上了骂名,那么她就要找她报仇。她立誓,当她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就是北舍家族的末日。她之所以这么自信,是因为在她动身的前几天,她遇见了一个人,一个全身笼罩在黑雾中的人,隐约看见他戴着一副诡异的面具。这个人说,他很欣赏她的天赋,如果她要报仇,需要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就离开这里,这样才可以表露她的决心,然后他会来找她,带她去一个地方,一个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使实力暴涨的地方。
但是这个时候,北舍天监带着大批高手杀到了,把她围困了起来。月蚕当时才几岁而已,对于精神力的控制还只是处于起始阶段,就像虽有宝山,却入不得一样,她无法灵活地控制这股激发出来的天赋能力。所以北舍天监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拿下了。
“你到底对我爹娘做了什么!老太婆!”月蚕愤怒地叫道,但身体却被火焰锁链囚禁着,不能动弹一下。
“混账!你敢这么对我说话……”北舍天监挥起手掌,却在打上月蚕的脸的时候停了下来,盯着她倔强的眼睛。
“如果不是看在你还有点利用价值的份上,我现在就一巴掌拍死你,你问你爹娘?哼,我做了什么?我做了我该做的事情,对于叛徒,我从来不会手软。”北舍天监摩挲着月蚕的小脸,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