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刑 第三百七十二章 一路囧事不断(下)

作者 : 市井幽人

更新时间:2012-12-14

第三百七十二章一路囧事不断(下)

“姐姐,你也是来参加cosplayer的吗?”小萝莉眨呼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看见这个小萝莉,让他忽然想起了青萝,话说两个丫头年龄看起来都差不多,长得也很像,不知道谷风他们在哪里,是不是也在这个时代,白君朔心想,不过听到小萝莉的话,白君朔就郁闷了起来,虽说不知道cosplayer是什么,但是姐姐这两个字,却叫得他极度不爽。

“小丫头,刚才真是谢谢你了,不过我不是姐姐,你应该叫哥哥。”白君朔撇了撇嘴道。他这话一出,全车一静,他的话声音不大,但是当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时,声音再小也听得见了。刚才揩白君朔的油的那个猥琐大叔此时连忙拿出纸巾疯狂地擦手,仿佛跟这手有仇似的。

“什么!”小萝莉露出一副惊呆了的样子,但是即刻又变成一副幸福的样子,幸福?白君朔敢打赌,有幸福那两个字写在她脸上,她惊喜地叫了起来,“我明白了,姐姐,你是伪娘!”周围顿时绝倒一片。

白君朔嘴角顿时抽搐,他不知道伪娘是什么意思,但是只要跟“娘”字沾边,就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哥哥,你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呀?怎么没见过哪部动漫里面有你这身打扮的?对了,我还没介绍我的名字,我叫任小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听着小萝莉这么热情的一箩筐问题,白君朔看在吃人最短的份上,也不好意思不回答,于是很无奈地道:“我叫白君朔。”

“白君朔?这个名字……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小小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疑惑道。

听说过,那才怪了,哥的传说在一千年以后,现在的江湖上还没有哥的传说,白君朔的脑海中自然不会有“哥”的概念,但是心里想表达的意思其实是一样的。

公交车到站了,前面要加个终于,一路上白君朔可是受够了任小小同学滔滔不绝的十万个为什么?白君朔随着人流下了车,可是下车后,才发现,任小小同学也下了车,此时正眨呼着大眼睛站在旁边看着他。看见她这无辜但是楚楚可怜的样子,白君朔就欲哭无泪。

“你……算了。”白君朔懒得多说,转身就走,但是却被一只小手拖住了。

“哥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四川科技馆在那边啊。”任小小说道。

“我去那个地方干什么?”白君朔无语,但是衣服被人家抓住不放,人也走不了。

“当然是参加cosplayer啦,走吧,我带你去,看你这么大人了,居然连方向都找错了,我妈妈说我是路痴,没想到你比我还路痴啊,我………”听着任小小同学苦口婆心的教育,白君朔一边数着眉毛,一边被她不由分说地拉着走。如果说热心是一种罪过,那么可爱就是一种过错,还不如错过。坐霸王车,多好啊,白君朔心想。

来到任小小所说的四川科技馆外面,这里果然人山人海,个个穿得都比白君朔怪异,这让白君朔心里好受了一些。什么火影忍者、死神、海贼王、银魂……这些只在动漫里见过的人物服装都像大白菜一样在这里随处可见,说不好听的,不小心踩死一个,都是某某大神、某个领域的牛b人物。所以就算你穿得是丧服,在这里也不抢眼,只能干瞪眼。

但是白君朔那两米左右的身高往里面一站,再加上他那古装衬托下的非凡的高贵气质和钻石一般长相,顿时鹤立鸡群,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了。注意到他,也就注意到站在他身边的任小小了。任小小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往前面那么一站,两手插腰,仿佛在说“这就是妹的原生态”。

“小小!小小!”忽然从人群中传来惊喜的叫声,接着几个身穿龙啼家族什么什么音的几个人顿时跑了过来。

来的是六个女生,个个长得都很漂亮,但引起白君朔注意的不是她们的长相,而是她们身上的气质,虽然穿着奇装异服,但是气质是不会变得,是那种出身在贵族,才会有的气质。注意这里说的是贵族,不是那种有钱的暴发户家庭,也不是一时得意的掌权阶级,而是有一定历史的家族,这些家族历史悠久、底蕴雄厚,非一般家族可比。

任小小看见她们,顿时迎了上去,可是她们果然不是那种一见面就唧唧咋咋没完没了的普通人家出来的女孩子,她们只是相互寒暄了几句,然后就拉着她们来到白君朔面前,向白君朔介绍她们。

一听说白君朔是在公交车上认识的,那六个女生顿时都惊讶了起来,她们没想到任小小这么大胆,居然随便就跟陌生人搭讪,而且还把人家带来,介绍给她们认识,搞得像她男朋友似的,难道她就不怕人家是坏人,把她拐走吗?而且这么短暂的接触,彼此也不真的十分了解,万一她要是知道了任小小背后的家族势力,不知道他会不会起歹心?虽说白君朔长得像明星一样,可是这年头,长得好看也不能当饭吃啊,尤其男生更是如此,并且她们也不是那些像花痴一样平凡的女生,在她们家族里,像任小小这样的举动,被认为是轻浮的。

如果任小小不是她们的朋友,她们自然懒得管。

“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为什么你会穿这身衣服?你接近我们小小有什么目的……”顿时其中一个年龄较大的女生对着白君朔就是一阵询问,搞得像审问犯人似的。

“哎呀,彤彤,你说什么呀?人家……人家是女生……”任小小说道,说到最后声音变得蚊子一样小了,她从没有撒过谎,第一次撒谎自然很没经验。不过她不撒谎也不行,如果叫家里的人知道了,她回去会被关禁闭的,而且对白君朔也不好。

“什么!”六个女孩子愣住了,接着回头把白君朔从头仔细地看到脚,然后再从脚看到头,然后都面面相觑,点了点头,白君朔的脸顿时黑了,他心里本来在想,鬼才会相信你的话,但是看到六个女生那变得像看同类的眼神,白君朔的脸不比锅底黑那才叫怪。如果不是任小小对他一阵挤眼,白君朔真想曝光自己,坦白从宽。他相信中国人民是公平的,但中国人民不相信他。

不过被几个姑娘家当成同类,也不是一件好事,看看人家的长相和身高,再看看自己,她们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但是当目光聚集向白君朔胸部后,终于她们的脸色好看了许多,但是白君朔的脸色却更黑了一分,这他妈都是神马事儿!

神经病

他是一个神经病。我是他的朋友,也是惟一的一个;所以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我们先不谈为什么他是神经病这个问题,我们先谈谈为什么他没有更多的朋友——至少突破至两位数。

想想这样的情况吧。你和他走在一起,他走在你前面,你赶上去,他又跟你拉开距离;再比如,你们跟他走在一起,他夹在你们中间——浑身不自在,一会儿踩了他(另一个人)的脚,一会儿撞了你的肩;一会儿又踩了你的脚,又撞了他的肩。结果你们也浑身不自在,于是你们把他挤到一边,他又跟你们拉开距离,把你们抛在后面。那末你或者你们将他的影子放在一起,他铁定浑身自在。对于这样的一个人,你或者你们还有跟他走在一起的兴趣,那末我要祝贺:你或者你们就是他的影子或者上帝。

现在,我们再来谈谈为什么他是神经病这个问题。

你见过有人在新学期一上台介绍自己,就把自己在户口薄上的名字改成“神明”?是的,他就敢,还把它光明正大地写——看架势像“刻”——在黑板上,让全世界的人都嘲笑他,他似乎为此感到光荣和高兴。所以他马上就获得一个响亮而非凡的绰号——“神明”,但也有人叫他“神仙”,或者更直接一点叫他“神经病”。不过,为了让他得意,更配得上这个美妙的绰号,不是徒有虚名;也为了统一,大家都叫他“神”。听啦,看啦,多么响亮、威风的绰号,简直只能用“牛b”来形容,连上帝都要嫉妒,包括我们伟大的毛主xi,敬爱的秦始皇,——因为他是惟一获得“神”绰号的人,而不是神。

严寒的冬天。卷起一床铺盖,避过班主任的视线,冲破寝室管理员的封锁和门卫的把关,他成功地登陆惟独他一人的在四楼的班。他裹着铺盖,瑟缩在电视机前,银屏给他的脸染上了一层寒烟。这时候,门卫恪尽职守——上楼察看。手电筒射出的光柱无孔不入,横扫教学楼里里外外的黑暗。照在对面窗玻璃上的光点像一只狐狸的眼,让他心惊胆战。他会关掉电视,躲上几分钟时间,在后门的阳台。目光越过相距百米的黑暗之海,在对面,受光明庇佑的寝室楼房,宛如金碧辉煌的宫殿。终于避过风头,他重返黑暗,面对没有信号的银屏,大眼对小眼。偶尔,他也俘获几个为他的精神所感染、为他的描述所欺骗的猎物一起来,各自带上铺盖。他们对着白花花、雪麻麻的电视机发呆;他却去楼顶——靠近厕所的教室,带上纸笔墨砚,借着厕所施舍的微弱的光线写作:发发感慨,比如人生为什么这样无奈——电视机放不出来。

当然,他冬天剃光头,夏天蓄长发或者戴鸭嘴帽,——这很正常。为了捡起一支被咬得破烂的签字笔,从窗台,他跳在只有一脚之宽的水泥板雨棚,——上面长满湿漉漉的青苔,距离楼底三四十米高。——看他多么勇敢。上完晚自习,他第一个回到寝室,首先月兑掉裤子,接着**(当然还有内裤),不顾尖叫的人群,径直去洗衣槽洗衣——在食堂的臭水沟旁,那里比较安静。当他升迁,坐在教室的顶前,“特等生”的位置——头靠黑板,面向讲台。于是全班的目光都射向他来,他是全班的焦点,名副其实的“神仙”。瞧啊,他当着大家的脸,公然吃凉面,用五指抓起来。滑不溜揪、粘粘糊糊的凉面,真叫他喜欢、看的人讨厌。老师也受不了——在眼皮子底下有这么一位比她求学若渴、手不释卷的学生当着她的脸翻看别科的课本和笔记——数学课上看语文,语文课上看英语,英语课上看地理……不过,有时他也换换口味,所以政治课上看的是ufo和外星文明——于是他又谪居最末一排,靠窗的一边,“特等生”的位置——只一张桌子,单独的椅子。瞧他的待遇,多么自由——夏天关窗暖和,冬天开窗凉快。这时,一直对他忽视的同学会对他产生兴趣,一直对他关注的同学会惊喜地叫出声来:瞧,他正埋在书堆里苦背字典!——多么刻苦,真叫人汗颜。

而他的人际关系也是相当得稳定。他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作为报应,大家对他的态度也是一致。当然,我得举个例子。比如面对你,关系不熟的同学或者陌生人——最好是女生。只要你愿意,他会向你吐露真言,恨不得把心肺榨干,将所有的秘密供在你面前;但是下一刻或者第二天,他就对你冷眼相待——谁叫你刚才或者昨天把他的心肺榨干、听了他的真言?所以大家对他的态度一致:避之不及,躲之甚远。

至于他的爱情……我真不想揭秘,不过既然你们感兴趣,那末我只能奉陪到底——其实他也欢喜。那天期末考试,他很亢奋,因为要追一个女生——别班的同学,长得不十分美丽,气质像妇人——尽管他并不喜欢。他这样做是有原因——太多流言蜚语,说他不受女生欢迎,为了证明。教学楼是四合院式,像极了罗马斗兽场——方形。每层都有女士和绅士,但他们的言行并不与高贵一致,——哈哈大笑,掷手动脚,还吹口哨,像一群疯子。只因眼下的斗兽场,中央正在上演一出好戏:美女与……神经病。他像一只发情的公牛——急躁而不得不有耐心——志在征服异性,屁颠地跟在美女身后,美女在前面慢走——似乎很是享受。然而他的爱情——不如说是游戏——注定是一场悲剧。妇人满足了虚荣心,弃之如玩具。对于结局,观众朋友们不吝掌声和欢愉。

所以他是可爱的,而不是可悲,因为他永远也不认为自己是神经病,就像喝醉酒的人不承认自己喝醉酒一样——他潇洒自由、我行我素、无所顾忌。况且,他的言行是有道理,没什么不对劲;也不是为了标新立异,他有自己的一套理论体系。头皮冬天干燥,多“风雪皮”;头发长了洗,吹干不容易:所以冬天剃光头方便。头发夏天油腻,隔三差五就要洗:因此夏天戴鸭嘴帽省得勤洗。要短不短的头发不便梳理,也不好定型:故而夏天蓄长发适宜。那末谁再说他是神经病,你就跟他急。

最后,既然敬爱的马克思先生教我们要全面地看问题,那末我们就不能以偏概全。所以亲爱的朋友们,精神病院的观众们,让我们将镜头移向高中校外,让我们见证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多俊俏的小伙子!”卖菜的老婆子对他的母亲说;“多彬彬有礼的绅士!”他母亲的女友说;“多孝顺的孩子!”他推着轮椅上的爷爷逛街,行人说;“多善良的人!”乞讨的瞎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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