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马上被分开了来,场上两拨士兵分二而立,约有一百人比五十人。寒林目光如炬,却也有些可惜,一百人队伍便是愿意加入的,然而那五十人就是信仰革命忠于革命之辈。
寒林并不强求,人各有志,只待日后愿意加入寒林也是欢迎的。
站在五十人那群中间,有一年轻军官走了出来,他双眉横立,不满的怒哼一声,分辩道:“你这是在分裂革命,分裂力量,破坏通往自由革命之道。”
寒林身子一震,却不知竟还有难题。不加入可以离开,却没想还有在其中阻碍之人。伊文也是赫然跳下了台,瞪着那一年轻军官。
寒林平稳了情绪,没有生气,注视着这一月兑去帽子的红发军官,平淡道:“我有无强留?今天的事是否你情我愿?”
众人目光移向红发军官,此时的红发军官身旁微有几人也略动嘴唇,似有话说,面目见也很是不满。
红发军官虽然怒目相视,但还是侃侃而谈,满带书气腔,赫然道:“我们本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聚在了一起,为了通往自由之路而身险革命,你用金钱物质笼络我们的革命伙伴,实属重罪。”到最后表情紧了紧,竟咬牙鼓起勇气大喊:“理应枪毙。”
“对,枪毙,重罚。”站在他旁边的有志青年也是附和着。
寒林笑着,叼起了根烟,双手插着裤兜,抖动嘴唇带起烟卷的上下浮动,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们要通往自由之路,请便,我们要过我们的逍遥生活,在这世间独劈活路,这也是我们的道,你若不识好歹……”寒林转身,沉吟了下,哼哼两声,双目凝视淡淡道:“你懂得!”
此话一出,伊文提枪对准年轻红发军官,眯着眼睛,杀气泠然。
“团长。”红发军官惊色喊了一声,他一直以为团长是个忠诚的革命军人。
“没想到,您竟也是分裂革命的罪人。”红发军官面对枪口不惧反怒。
伊文放下了枪,转头看向五十个人,同时目光扫向冯松处,后者也是不敢相信,照红发军官这么说,难道团长是要叛变?跟着那个所谓的战队队长另辟他路?
气氛有些复杂,情况也是千丝交错,怎么变成了寒林现在就要把军队拉出去似的?
伊文大喝一声:“你这斯,好不知好歹。”
“组建战队怎么就分裂革命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扰乱军心,散播谣言。”伊文脑子灵光,反把对方套上散播谣言罪名。
红发军官脸色一白,后方人员也是一阵细语,五十人当中也就只有他敢当出墙头。
伊文用军人的口吻,大喝一声:“立正。”
寒林靠在一边伸了伸懒腰,这种思想教育让伊文去做就好了。
“革命是为了成功,所以方式也不能老土……”
场内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伊文,见他话语满天飞,却是字字珠玑打入人心。
稍等片刻,场内只留下了伊文口水漫飞的场景,寒林走出了场外,无聊中拿起了通信器。
滴滴滴,这是通信留言。
“寒林你在做什么?”
不禁一阵无法名状的甜意,暮然袭入身心。这是斯语的留言。
寒林沉入这股甜蜜之中,脸上布满了温柔,他发出了对话:“我在想你。”这种温情似水的神情举动,与平常真的是相隔天地,完全变了个样,刚柔之间的变化还真是无常,或许也仅有斯语能改变他。
抬头左右看了看周围,好似在注意周围是否有人发现他传出的话语满带肉麻。
注视着如同手表一般的通信器,表情如痴如醉,这就是传说中大家流传的思春神色,仿佛那个妙丽无双,优雅清新的气质女孩出现在通信器上一般。
“我也在想你。”远在罪恶都市的斯语传来了第二个信息。
“你在外面可要小心呢,时间还长,别着急。”第二个信息传完后,再次传来了第三个。
“放心吧,一切很顺利,有惊无险。”
“我看到那个景少爷就浑身不舒服,有些恶心,他打五五分的蘑菇头,打啫喱水,还喷香水,整天就在学校烦我。”语言中足足体现对景毗的反感。
寒林看完后一阵愤怒,得尽早回去与斯语相聚。
两人继续发着信息……
过了些许片刻,伊文在芯片中传来话语:“主人,请进来吧。”
待在原地,扭了扭脖子,心想万一伊文还是处理不好,就别怪他动手了。看了看天色,一天也快过去了,顿感时间过得真快,愣不惊的都出来两个月了。
“真快。”也希望着铁木家这些麻烦别这么早来,组建战队完后还得进行训练,进行默契配合,进行兵种分配。
虽说是土豪族,但如果对方召集的豪族太多,几支私家军加起来也足以撼动保卫团了。
心里虽有忌惮,但也没再去想,放下了这个念头后款款走入场内,寒林的身影出现,抬头看去,却是惊讶的,张口哑然。
场上恍如一片追悼会的气氛,声泪俱下,几大男子靠在墙边泣不可仰,几个女兵也早已梨花带雨,特别是那红发军官……
他见寒林走了进来,扑的就往上冲去,满是狂热之色,只听一声双膝跪地的嘭响,他跪下了。
“请您原谅我。”
寒林一时间被这巨大的反差惊了一震,本来来磨拳搓掌的要进来处理一番。
那些女兵,特别是那年轻的女兵,满带崇拜之色,霎时一看寒林,竟有朦朦爱意涌上心头。
寒林在片刻间就平静了下来,看着跪下的红发军官,稳稳淡道:“你可知罪。”
红发军官抬头,肃然重重的说道:“伟大的从来都是英雄,英雄所带的永远是荣誉,荣誉永远可以融入信仰道路……”红发军官起身敬了个礼,再次低头道:“您处罚我吧。”
寒林盯着伊文,佩服之意席卷全身。好个伊文,收买人心如此巨威。不禁也在想,革命不就是靠着煽动人心,把思想教化而得来的吗?自由之路,谁不向往自由之路,但路是否可行?一个没有政府的自由世界,谁来抵挡恐龙,谁来保护人民?谁来维护生活秩序?
思想教化,收买人心,威力更大。他在想,别人能做到,他也能。
粗暴枪炮师,三十岁中年冯松此时看寒林的眼神也变了。
零零七知道跟对了人了,即便没给他一百万,他也毫不犹豫的提刀前来报到。
元政等几个兄弟在一旁也是笑着嘀咕着:“伊文的忽悠功法比起老大也不多让。”
寒林有些喜悦,事情竟如此顺利。
这时传来伊文的芯片通话:“主人,这些人都要誓死跟随,咱们的高科武器恐怕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