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白将夜色抱回家,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到沙发上。
“谢谢你。”夜色躺在柔软的沙发上,微笑着,对站在自己眼前的邑白说道。
“谢什么?”邑白皱了皱眉,“要不是因为我气走了你,你也不会遇到他们,说过来,还是我的不是。”
“不。”夜色摇了摇头,“我谢你,不单单是因为你救了我。而是,哎呀,算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看到你来救我,我很开心就是了。”
“真的吗?”邑白听着夜色的话,不禁喜上眉梢。她看到他来救她,很开心?那是不是说,是不是说她的心里,其实也有一点点喜欢自己?
想到这里,邑白的脸,竟然奇迹般的红了。
“你害羞了?”夜色微微倾起身子,她没有看错吧,吸血鬼竟然也会脸红?
“没,没有,谁说我害羞了,一定是你眼花了。”邑白向后退了几步,“那个,我去给你取血过来,你赶紧喝点,补补身子。”说着,大步向装了血袋的木柜走去。
是自己眼花了吗?夜色耸了耸肩,算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真是个别扭的人啊。
整整三包血下肚,夜色再度容光焕发,就连身上的伤口,也好了不少。她满意的吐了口气,拿着杯子,欲言又止。
仔细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开口:“那个……”
“那件事……”不曾想,邑白也在这时开了口。
二人顿时打住了话,看着彼此,均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那个,还是你先说吧。”夜色讪讪的说道,好女不跟男争。
“不,还是你先说吧,女士优先,女士优先。”邑白开口道。
夜色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女士优先也不是在这个时候优先吧?算了,自己先说就自己先说吧。
“那个,你虽然对我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可是,你也救了我两次。我想说,从今往后,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我们好好相处,如何?”
“你是说真的?”邑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夜色。他还以为,这辈子,她都不会原谅他了呢。此时,听夜色这么说,他只觉得心跳加速,欣喜的都有些晕了,
“好,太好了。就这么决定了,以后我们好好相处,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邑白连忙说道,生怕夜色反悔。
“嗯。”夜色点了点头,“好了,我说完了,现在该你了。”
“我?”邑白指了指自己,他本来是要就今天的事情向夜色道歉,可是现在,夜色都说了一切一笔勾销,他又何必再提呢?“没事了,我想说的,同你想说的一样。”
夜色狐疑的看了看他,然后起身,“那就好,我累了,先去休息了。我明天早上会做早餐,你起早点。”说着,就大步上了楼。
起早点?邑白郁闷了,自己哪天起的不是比她早?不过,重点不是这个,她好像是说,她要起来做早餐。那她的这句话,岂不是在暗示他,她要做早餐给他吃?
顿时,邑白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这样一幅画面:夜色柔顺的长发松松的绾在脑后,她穿着一身居家服,围着围裙,像个柔顺的小妻子一样,在厨房里忙碌着。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柔和而又温暖。
邑白不可抑制的傻笑了起来。
不过傻笑之后,他想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别说是冰箱里,就是厨房,包括整个别墅,除了血,就没有什么食材。难道说,要夜色明早做一桌“人血全席”吗?
不行不行,这样绝对不行。
如此想着,邑白拨通了丽萨的电话。
丽萨显然没有想到邑白会这么晚了给她打电话,她好像正在做着某项少儿不宜的运动,所以,一接通电话,邑白就听到了浅浅的娇吟声和丽萨略微不稳的气息。
“主人,什么事?”丽萨的声音有些起伏,但还是尽力保持者原有的声调。
“你出去,帮我买一车做饭用的食材,然后送到我这里。记得,调味品和餐具也要买。快点去,明早六点之前我就要见到这些东西。”说完,他就挂了电话,丝毫没有搅了人家好事的愧疚感。
反而是乐颠颠的上了楼休息去了,好明天以一个饱满的精神状态享用夜色准备的早餐。
丽萨拿着手机愣了愣,随后面无表情的放下手机,开始穿衣服。
红色的大床上,正趴着一个浑身不着寸缕的女孩子。女孩子长得很可爱,尤其是那双眼睛,水蒙蒙的。她看着丽萨,“怎么了?”
“没什么。”丽萨说道,说话间,她已经穿好了衣服,“我出去一下。”
“啊,这么晚了。”女孩子撅了撅嘴,“那我怎么办?”
丽萨看着她一脸的委屈,便伸出手模了模她的脸,“乖,宝贝,你先睡,我估计很晚才能回来。”
“哦。”女孩子应了一声,不过长长的话音里却透露出了她的不满。她一把拉过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丽萨见状摇了摇头,然后俯子,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睡吧,我走了。”随后,便毫不迟疑的离开。
她站在街上,看着四周一片寂静,这,主人可真是给她找了个麻烦,她该到哪里去找所谓的食材呢?
她跑了好几个24小时便利店,也没有找到这些。最后,她来到一家已经关门了的超市门外,咬了咬唇,直接冲了进去。
厚厚的防盗铁门根本就阻挡不了她,她仿佛就像是没有看到这些障碍一般,直直走了进去。
她的身子,从铁门内穿过,而铁门依旧完好无损。
她拿着一个巨大的袋子,在漆黑一片的超市内快速的移动着。而超市的监视器上,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飞快的闪过。
就这样,再来返几次后,丽萨终于拿到了满满一车的食材。
她不敢停留,立刻开着车,向邑白的别墅驶去。
到了别墅门前,她下车,将几袋子食材小心翼翼的抗进了别墅,放到了厨房里。随后,又消无声息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