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8-10
(以后更新时间,每天两章,早上十一点,下午六点。收藏每过一百加更,红票每过五百加更,求收藏,票票!)
布老虎没想到现世报来的这么快,昨天当众打了三当家田香的脸,今儿一早马贼大力登门,让布老虎去后山腰子采集石料用来修葺马寨一些破损建筑。
这是个苦力活,按理来说布老虎昨天立了一个大功,是不必参与的。
或许是田香在雷豹耳边吹了枕边风,九个刚加入马寨的女圭女圭,唯独布老虎摊上这份“好事”。
这小子心里到没什么想法,毕竟他铁了心跟着大柱一伙人亲近,田香暗中下绊子,只会让他们之间关系更紧密。
果不其然,当布老虎扛着大锤,身后跟着愁眉苦脸拿着锄头的叶毛,从麦场走过。
大柱那伙精力旺盛早起晨练的家伙见着了,原本还喜气洋洋打着招呼,听了他们被发配到后山腰采集石料,当场撒泼漫骂,扛起大刀怒气冲冲就要去找田香理论。
好在布老虎担心出事,劝了半天讲明利害,这群汉子按捺住心头愠怒,嘟囔着陪他一起去后山腰子挖石头,布老虎笑呵呵应下,心中那叫个高兴。
观风口后山腰是片浓密的树林,此时初冬,满地落叶,光秃秃的树干尽显萧瑟。
树林深处有条清水小溪,布老虎、叶毛、算上大柱七八个马贼,总计十来口子架起篝火。上面烤着肥大的野兔、山鸡,旁边炖着一锅蛇汤,丢几片山菇进去,那香气升腾扩散起来,深吸一口,能将人身上那点邪寒全部驱逐走。
十来口子随意盘成个圈围着篝火坐好,拿出自带的好酒分开畅饮,布老虎这小子从小混迹市井,十分擅于把握气氛。学着昨儿田香窘迫的样子,大柱几个放肆狂笑,叫嚷着布老虎这小子人坏心更坏。
酒酣耳热,布老虎趁着大柱谈性高涨,将心中一个疑问吐了出来道“大柱哥,我有件事搞不明白,都说咱这关城八百里有七家马贼,除了咱观风口,其它六家是哪六家?”
咬了口手里的兔肉吞下,大柱笑道“你小子就是不问,我也准备跟你说这个事!这关城马寨势力错综复杂,搞不好哪天出门被人挡了道子,知道对方底细准是有好处的。”
叶毛在一旁负责烧烤,听了这话也起了丝兴趣,乖巧的奉上一婉蛇汤,大柱吃饱喝足拍拍肚皮满意道“这关城马寨啊,共分七家,除了咱观风口,其它六家分别是天北崖,黑山寨、白马帮、射口寨、台子口、跟野竹帮。”
“这七家马贼,我听仇老爷子说过,咱观风口靠的是以一打十的悍勇立足,其它六家莫非也有看家的门道?”布老虎疑惑问道。
大柱满含深意瞅了他一眼,继续道“不错,六家马贼,天北崖势力最广,坐拥清河乡,霸占了三四个村。平日里光收人头税,也够手底下那群崽子吃吃喝喝,他们当家的左山雕,更是和咱大当家雷豹是同时期的老人,手下聚拢五千马贼,兵强马壮,听说高驴子上任之后,专门带了一车金银拜访过。”
倒吸一口凉气,五千马贼,布老虎心中算了算,观风口每人对挑十个,还有四千马贼谁来应付?
仿佛看出了布老虎的顾虑,坐他对面长着酒糟鼻的马贼阴笑道“老子承认,放眼七家马贼,天北崖可称第一,但他左山雕胆子再大,也不敢欺辱到我观风口来!我们五十号兄弟正面开打,可灭他两百人,借助地势除非他们倾巢而出,否则这观风口跑马道上,他们天北崖来多少人就得死多少!”
“并且到时候另外五家马寨,包括他们底下深受欺凌的乡民,都会反叛。除非他们想要鱼死网破,否则动我观风口,我死他也得亡!”另一个叫韩大魁的汉子跟着嘟囔道。
周围传来阵阵迎合声。
“不错!”
“他娘的,左山雕算个鸟毛,老子都没找他麻烦,他敢来观风口,爷爷定要他有去无回。”
群情激昂,布老虎也随着大伙放了几句狠话,等气氛渐渐淡下,大柱继续说道“其它五家马贼嘛,黑山寨靠的是地利,他们马寨建在一线天,那可是个好地方啊,易守难攻。当年老爷子提议吞了他们,然后占领一线天,没想到发现张大彪有反叛意图这才作罢。”
“后来等事情解决了,马寨又摊上了元气大伤,于是就去了这个念头。”
叹了口气,大柱提到张大彪在场人,心中都有些难受,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年,总是有着几分情谊在里头。
布老虎埋头啃着鸡腿,这个话题他不爱讲,张大彪是被他生生咬死,要是引来大柱等人不快,那就划不来了。
“至于白马帮,以前搞不懂他们来历,还是最近仇老爷子告诉我的。他们当家的叫司徒遵义,是关城一个富商,手下有几十个场子,白天他是正正当当的生意人,晚上就变成马贼拦路劫道。听说白马帮富可敌国,左山雕那老小子不止一次打过他们主意,可惜司徒遵义那厮狡猾的紧,大本营建在关城里面除非攻城,否则真是个王八无从下嘴。”
“在就是射口寨,这也是个硬茬,没别的本事就是兵器厉害,人手一把生铁锻刀削铁如泥,配上可连发的短弩十分不好惹。剩下的台子口和那啥野竹寨就不值一提了,老巴那个色胚专门贩卖人口,江胖子纯粹就是个墙头草,依附在天北崖后面摇旗呐喊。”
大柱将七家马贼底细完完全全告诉布老虎,就是给这小子提个醒,以后碰到同行,该打该让自己掂量掂量,捅了大窟窿,以现在观风口的现状,还真有点棘手。
布老虎解开了心中的梗,当真是万千感慨。
没想到区区一个关城,势力居然如此复杂。
这时他对面的酒糟鼻,微眯着醉眼打了个嗝道“大柱子,你消息灵通,问你个事。大当家和仇老爷子究竟是个啥意思,那几个肉票放在我这里都快发霉了。天天这样养着,等过冬的时候,咱自个粮食都不够吃,还喂那群肥猪?”
“这事我还真不知道咋搞,上月好像司徒遵义派人过来谈判,那厮言语嚣张,被大当家当场砍了。之后大野下山找那些肉票家属索要赎金,至今还没回来,估计是出事了。”大柱眉头紧锁回道,布老虎听的有些发懵,想着问明白,可是他身份还是个苦役,没资格接触寨子里的机密。
被这一打岔,大伙儿抬头望望天,已经夕阳西下。
大柱没了谈心招呼弟兄们清理好家伙,跑到乱石谷随便挑了几担子石料回去,算是帮布老虎交了差。
夜晚,布老虎去麦场活动了下筋骨回房准备歇息,没想到推门而入,叶毛正坐在床上不知道想些什么,见他回来忙起身道“老虎哥我有件事想要你帮我!”
倒了杯水坐在床板上,布老虎回道“咋啦,又被大黑天那伙人给欺负了?”
摇摇头,叶毛神情有些黯淡道“我听说大当家发话了,城里的那些人如果三天内不把大野放回来,绑来的那些肉票全部都要砍死,里面包括了我舅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