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锐跪在地上,心里格登一下,对于大长老岳明阳他可以不理,但阁主亲自现身可是非同小可。
江涛天面无表情,道:“沈锐不听大长老劝,目中无人,擅自杀死同门弟子,虽事出有因,但仍应重罚,罚他到主阁后山禁地面壁三个月。”
众人心里不满,杀人只罚三个月面壁,这也不是太轻了?不过没人敢提出反对意见。
沈锐虽然不知道阁主为什么对他格外开恩,却是心里欢喜,当下道:“弟子领罪。”
江涛天转身对大长老道:“我跟你说过,要让这次决斗控制在可控制的范围,你为什么会做成这样?你知道培养一名主阁弟子有多么不容易吗?”
岳明阳冷汗直流,却是不敢说话。
江涛天盯着岳明阳身后几名长老道:“你们几个我也是交待过的,为什么不劝劝大长老?”
这几名长老忙道:“回禀长老,我们劝过大长老,可他老说等等,没有大长老的命令,属下等不敢擅自出手。”
江涛天点点头,对众人道:“岳明阳身为主阁大长老,不能及时阻止弟子械斗,导致弟子无辜死亡,又不听属下建议,理应问罪,现暂时免去大长老之职,代行大长老之事务。”
岳明阳不敢有意见,道:“属下遵命。”
众人惊愕,这贺东来明明是沈锐杀的,现在照阁主说起来,倒好像是岳明阳杀的。
江涛天看了看沈锐,对李彤道:“李彤,你把沈锐扶到主阁大厅,我有话跟你们说。”
李彤答应一声,扶着沈锐跟着江涛天向大厅走去。
过了一会,三人进得主阁大厅,江涛天把闲杂人等支开,让二人坐下,这才对沈锐道:“你的伤怎样了?”
沈锐道:“我觉得经脉紊乱,提不起武气来。”
江涛天道:“你把手伸出来,我来看看你的经脉受损严不严重?”
沈锐的心怦怦地跳,他不知道该不该让江涛天知道自己身上的玄冥咒印,假如江涛天正是那个给他下咒之人,自己岂不是自投罗网?他虽不知道江涛天的实力,可岳明阳最少也是一名初级武宗,在他手下也不堪一击,这江涛天怎么说也最少是一名高级武宗。
在一名最少是高级武宗的武者面前,他就是一只蝼蚁。但无疑这是一个解开自己身世之谜的绝佳机会,如果错过了,也许他再也没有机会获知自己的身世了。
“魂老,怎么办?”沈锐不由得问道。
“拼一把吧,你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一刻。”魂老道。
他看出了沈锐的担心,道:“放心吧,他要是敢对你不利,我虽然现在还打不过他,不过带你逃走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有了魂老这个定心丸,沈锐这才放下心来,伸出了手。
江涛天轻掌沈锐的脉搏,果然,他脸色大变道:“玄冥咒印?你身上怎么会有玄冥咒印?快说,这是怎么回事?”
他仔细想起过去一直觉得沈锐身上有一种吸引他的东西,他还以为是因为同是金属性的原因,现在想起来,原来是沈锐体内的玄冥咒印。
沈锐仔细观察他的神色,觉得他并没有恶意,于是道:“我也不知道,我从小就经脉堵塞,幸亏一个高人指点我用隐脉进行修炼,我才踏上了武道。”
江涛天看了看李彤,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对她道:“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好。”
李彤疑惑地看看江涛天和沈锐,不过却没说什么,向江涛天一躬身道:“是。”
说完向外走去,到了门前,她回头对沈锐道:“好好反思,我会来看你的。”
沈锐从她的眸子里看出了深深的情意,笑道:“我会的。”
李彤走后,江涛天来到门口,关上了厅门,又用精神力往四周探了探,确定没人后,这才激动地对沈锐道:“你身上的玄冥咒印的六道主脉是谁解开的?”沈锐道:“是一个叫清源长老的人解的。”
江涛天点点头道:“这个人我也听过,听说善于于帮人解开咒印,他能帮你解开六层咒印,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
他还想问什么,沈锐却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身上这个咒印是不是你给下的?”
他心里十分激动,身世之谜也许马上就要解开了。
江涛天摇摇头,道:“我还没这么高的功力?我虽然也能下玄冥咒印,但最多也就下到十二层,你这玄冥咒印已经达到二十七层,属于玄冥咒印的最高层次,普天之下,只有云渊阁上任掌门,我师父任千羽能够下这种玄冥咒印。”
沈锐觉得有些失望,自己辛辛苦苦来云渊阁,却只得了个消息,不过有消息也好,最少还有希望。
“那你师父现在何处?”沈锐激动而满怀希望地问道。
“我师父早在十几年前已经神秘失踪了。”江涛天道。
“失踪了?”沈锐有如五雷轰顶,“这怎么可能?”
一代掌门如果说是失踪了,任谁也不会相信。
“确实是失踪了,一次他出门说有重要事情要办,可能要几个月才能回来,但之后就再也没了他的消息,后来我才当上了掌门。”江涛天道。
“失踪了?”沈锐喃喃地道。
这不是意味着他的身世永远也无法解开了。
江涛天见沈锐脸色不大好,道:“我可以替你把第七层到第十二层的封印解开,不过……”
沈锐一喜,虽然身世暂时是解开了,但封印能解开也是大事,要是封印解不开,他的不死武帝梦可能就要泡汤。
“不过什么?”沈锐问道。
“明年东华国四阁要举行三年一度的四阁大会,一定要有两名十八岁以下的男女弟子参加,女的我已经选好了李彤,却缺少一名男的,你要帮我完成这个使命,完成之后,你爱去哪里我都不管。”江涛天道。
“四阁大会有这么重要吗?”沈锐问道。
他突然明白江涛天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宽容,原来是这样。
“有,这事关我云渊阁的兴衰存亡。”江涛天道。
“哇,这么夸张?”沈锐不由得感兴趣起来,他很想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