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天的见闻,我感慨良多,一边是在高高兴兴地迎接新生命的降临,一边却是悲悲戚戚地送别一个生命,这生老病死,到底最是让人琢磨不透,也是每个人最大的无奈,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既生之后,不可避免要面对老、病及死,不管是高官巨富,还是贩夫走卒,同样要公平的接受,没有人可以帮助,也没有人能够替代。
生是前世的造作,要去改进:大部分的人对于自己的“生”,毫无选择的余地,时间、地点、家庭、父母,都是被动的。可是,依佛教义礼来说,每一个生命都是果报,正报譬如美丑、智愚等自身条件和依报譬如环境、家庭、父母等外在条件好不好,受自己前世的行为造作的影响。因此,“生”其实还是可以自己作主的。来生的品质,就由今生的作为来改良。
老是无常的定律,要去接受:老是自然现象,世间上哪样东西不在岁月里老化?变异不停的老化就是无常的示现,无常是世间唯一的常态。要接受自己由耳聪目明的青壮少年,逐渐成为眼花耳背的佝偻老人,接受自己的容貌由鲜妍丰腴转为鸡皮鹤发。体力随着年龄的渐增而衰弱没关系,重要的是智慧、慈悲能随着年龄的渐增而长进。
病是必然的现象,要去承担: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会生病,要勇敢承担。祖师大德说:“修行常带三分病”,有病才会发道心,有病就会更珍惜自己所拥有的好因缘,也会更加体会众生的苦难。身体病了,除了医药,也要自己留意起居;心理病了,更要发奋做自己的医师,把心理重新建设起来。
死是神识的流转,要去面对:死亡不是没有,是移民到另外的世界,所谓五趣流转六道轮回。我们看到亲朋好友移民到国外,都会为他饯行;面对自己或亲朋好友舍去这个已不堪用的色身,也不需悲伤,或许借此能换个更好的色身,或移民到更好的世界去。滔滔江河水奔赴大海,再蒸发成气、成雨,又下到这个地面来。人的生命也是如此流转不停,又有何惧?
我忽地顿悟,每个人,每个有情生命,皆是贪生而惧死,却不知道,一切的生灭当下就是。我们身体,从生下来就在不断地变化,无一时休歇。细胞生了死,死了生,这是小的生死轮转;我们的心念,一念头生起了,变化了,消灭了,另一个念头又起生了,其实,这也是一种轮转。我们的一切生死流转,全部来自我们的迷惑颠倒、妄想错觉,如能当下返妄归真,回归本有的清净妙心,则远离一切迷惑颠倒、生死轮转。
感受到从天地之间灌顶而入的元气裹挟着大道至理不断地洗刷着自身的经脉、涤荡着自己的灵魂,我凝神静气,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一种蜕变,正由身体深处衍生着……
这种感觉妙不可言,譬如潜龙升天,譬如鱼入大海……而在我身边的雯姐也是获益匪浅,在天地元气的洗刷下,较之之前,美貌增添了更为丰韵的内涵,愈发动人:凤眼含情,樱唇嫣然含笑,光滑雪白的肌肤莹润如玉,细看仿佛有一层光华在其上流转。不过她自身倒是没有发现,此时见我突然沉默,不由关切问道:“允瑄,怎么了?”
我也不点破,而是说道:“雯姐,陈先生开悼念会的时候,你代替我去吧?”
“怎么?”雯姐疑惑。
我微微摇了摇头:“你可以代表我,我却不能只代表我自己啊。”
雯姐闻言,似乎是明白了点什么,微微颌首算是应了下来。
“还有啊,追悼会那天,估计香港的新义安、日本的山口组,还有台湾本地的一些帮派的大佬都会过来,应付他们的时候你也不用低声下气,不能弱了声势。”我搂着雯姐的柳腰,笑道,“弟弟我啊就是姐姐的底气呢!”
雯姐再次颌首,估模着昨晚的事情是想通了,微微瞥了我一眼,正色道:“我会拿出大姐的范儿的。”又小声嘀咕,似是自言自语,倒更像是说给我听:“李孝利?哼哼,这事儿没完!”
我不禁大伤脑筋,看样子以后的日子是太平不了了……
小别胜新婚。
我侧躺在床上,却依稀听到雾气缭绕的浴间有水声传来,凝神细听,悠扬悦耳,让我忍不住心旌动摇。
我翘首以待,心中千呼万唤,近了,近了!只见她肌肤欺霜赛雪,双眸清澈亮丽,头上没有任何发饰,但长发飘舞间透出几分摄人的神韵,整个人看去有如一轮清冷的明月,清辉闪耀却让人不敢亵渎,我看得痴了,不由出声道:“仙子……”说了两字,实在不知如何开口才不会亵渎了佳人。
不过我的话明显起到了效果,只见她朱唇微启,耳边传来动听的声音:“公子,可是唤的妾身?”
我听了这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女子又问道:“公子,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我闻言,月兑口而出:“仙子你太漂亮了,我忍不住想瞧仔细些,却怎么也看不真切……”
话一出口,我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了,但出人意料的,对面的仙子并没有生气,反而问我道:“那公子想怎么看真切法啊?”说罢,莲步轻移,款款来到了我的身边。
我看着眼前的佳人,忍住把她的面纱扯掉的冲动,问道:“小子曹植,河南洛阳人,敢问仙子芳名,家居何处?”
对面仙子听了,细声道:“妾身甄宓,公子可是诗名遍华夏的那位陈思王?“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公子最懂女儿家心思了,妾身可是每天都读公子的诗呢!”
我听了这话,忙谦虚道:“些许微名,不足挂齿。今天见了仙子这般天人,才发觉一切都不重要了,不知小子是否有幸做仙子的入幕之宾?”
宓妃听了我的话,羞道:“公子怎么能这样,才刚见面就问人家这种羞人的问题。简直,简直……”
“简直怎么样?”我接口问道。
宓妃娇嗔:“简直是个流氓,哪里像传说中文采绝世的陈思王,你不会是假冒的吧?”
我喃喃道:“别说小子只是一介凡俗,就是天帝下凡见了你也忍不住,像宓仙子,这种妙人儿,要是能让小子一亲芳泽,别说些许薄名败坏了,就是命不久矣我也甘愿!”
“你,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廉耻呢,才见面就对人家动坏心思。”听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我不由向她细望了几眼,见她神态天真、娇憨顽皮,自是有一股分外动人的韵味儿。
我实在忍不住,就上前一步把她抱在怀中,一把揭下她的面纱,只见她眉如远山,眸似秋水,面如皓月,唇似点绛,齿如瓠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让我不自禁的向她诱人的双唇吻去。
她下意识地推拒道:“公子,你……”
话未说完,那柔女敕的绛唇就被我堵上了,她推拒了两下,没有效果,反而被我顺势侵入了她的双唇,品尝起了她的香舌。我失去了理智,卖力的吸吮着,仿佛这是世间最动人的美味,我整个人都陶醉了,双手也不由把她抱得更紧,努力的想把她揉入我的体内,让我们变成一个人,永不分离。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感觉怀里的妙人儿要窒息了,终于不得不把她放开。
她双颊通红,气喘吁吁道:“公子,你,你怎么能这样……”
我听了这话,知道自己有些冒失了,忙解释道:“仙子你太动人了,让我怎么能忍得住,我恨不能死在你的石榴裙下,恨不能把你揉进我的体内和你合成一个人儿!仙子,我虽然写了很多诗,但我以前从不相信一见钟情,今天见了你,我才知道自己以前是多么可笑,我不能没有你,真的,让我爱你一生一世,让我拥有这个世界吧!”
宓妃听了我的话,眼眶微红,道:“妾身本是这洛水之神,因慕公子才名,才出来与公子一见,今听了公子一番话,让妾身情何以堪啊,妾身出来见公子本已违反天条,如果再与公子共结连理,势必惹玉帝震怒,降下灾劫,妾身倒不是惜命,就怕连累公子……”说着这话,泪眼欲滴。
我不由紧抱住她,道:“我不怕,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也不在乎!”说着,我又吻上了她的朱唇。
她这次没有抗拒,反而努力地迎合着我,我的双手也再也忍不住地向她胸前的山峰攀登而去,直觉入手一股温润滑腻,让人爱不释手,顶上那颗珍珠也已经坚挺翘立,让我下意识地揉捏的更用力了。
宓妃娇声道:“陈郎,轻点,慢点,妾身今天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我轻抱起她放在云床上……
……
激烈地缠绵之后,我搂着雯姐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天空的弦月,觉得这半轮明月分外可爱。
雯姐枕着我的胳膊,眯着眼睛,也看着天空道:“弟弟,今天的月色好美!”
我举头望了一眼天边的明月,又低头看着怀里娇俏明艳的佳人,深情告白:“月美人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