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醒来也不知道已经过去多久,我已经躺在了柏齐栗地下世界的房间里面。稍等恢复了点知觉,我想撑起身子站起来,却发现双手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力,“啪”的一声,再度倒在了床上。
“能捡回一条命算不错了,醒来居然还敢这么莽撞。”
我闻声寻去,发现柏齐栗正在我床边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忙着什么,由于埋头做着事情,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从话语中可以猜想他现在一定很生气。
“呵。”我无奈的发出一声叹息,对着柏齐栗问道:“坎普拉和坎普诺没事吧。”
柏齐栗没有说话,依然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右手一扬指向一旁的大门,而坎普拉和坎普诺正站在那里。
终于柏齐栗像是忙完了什么,站起身,拿起桌子上摆放的一瓶药剂,朝我走来。
“我是不知道你们这个奇怪的家族到底有着什么奇怪的能力,但是我给你一句忠告,倘若你再一次像这样乱来的话,我就无能为力了。”柏齐栗说完,将药剂放在我床边,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房间。此时我才发现,我的全身早已被绷带绑的没有一丝缝隙,而更令我感到糟糕的是现在一股很强的刺痛感正游走在我身体上。
“太好了,终于醒了。”坎普拉和坎普诺走到我床边,坎普拉说道。
我看了他们一眼,显然他们伤的也不轻,但是应该已经得到柏齐栗的妥善诊治了,除了坎普诺手上还绑着绷带外,估计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我昏迷多久了。”我问他们。
“不多不少十天,柏齐栗还在担心要是你再不醒的话,就要把你带回虹之国了。”坎普拉说道。
我没想到张开守护之翼带来的副作用会如此巨大,不知道父亲当年是不是也如此,或许是我自己能力太弱。
“克…克罗。”坎普拉吱吱呜呜的声响打断了我的思绪,随即头一抬一抬的朝我后背看着。
我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了,所以招呼他们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后,喘了口气,开始把天使之翼的事情讲给他们听。
听完,坎普诺的反映最大,不过也符合他的性格,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瞪大着双眼,惊讶的说道:“不是吧。”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朝他们笑笑。确实,还在不久前我的反映也和他们一样,难怪他们会这么惊讶。
坎普拉倒是没有过多去考虑天使之翼的事情,听完我的话后,反而看了一遍我的身体,说道:“我不知道什么天使之翼,只是看着你现在这个样子…。”说着坎普拉的声音开始有了些许的哽咽,我知道他在担心我的安危。确实,第一次张开这双翅膀过后,我的身体有过一段时间的不适,不过那只是暂时的,可是像这一次这般锥心的刺疼却是让我没有想到的。
“嗯,我答应你,我下次不会再这么乱来了。”为了让他们放心,我微笑着向他们承诺。
因为特殊情况,得到了柏齐栗的特许,暂停修行,卧床静养,而我也正好可以趁着这段静养的时间来思考一些事情了。
正如父亲当初说的,我张开的这双翅膀是天使八翼中的第一翼,叫做“守护之翼”,从第一次刚刚张开结合第二次来看,我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这双翅膀如名字所说,是在当你要守护什么重要的事物人的时候能够激发它。这么一来总算是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不过另一件令我匪夷所思的事情,却让我的思绪再一次纠缠了起来。
两次出现在我潜意思里的声音,和第二次看到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有错,正是我们家族的族长缘咏.栖木,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内心世界里,传授我那招叫做“天傲”的招数。
想着想着我的脑袋开始痛了起来,也罢,反正想明白一件事情也不错了,至于别的吗,我相信到我回虹之牙后,会和父亲再来一次促膝长谈,而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假期。
一转眼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对于休假我从原先的享受开始变得有点焦躁,见身体愈合的差不多了,就下床做起了简单的松展,正巧撞上柏齐栗进来为我送药。
要说当时的场面真的只能用一个尴尬来形容了,因为自从我受伤开始,柏齐栗对我的态度有了很大的变化,变得有点不苟言笑了,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我尴尬的笑笑,想找个话题来分散注意,但是想破脑子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一个劲的朝他傻笑。
柏齐栗没有理会我,将药剂交到我手中后,转身走向房门,对我说道:“喝完跟我来。”
我一口喝下,早已忘了这一个多月来被这个药的苦涩折磨,将药剂瓶往桌子上一放,跟了过去。
大半年的时间,对于柏齐栗的这个地下世界,我们已经很熟悉了,不过对于一个贴着“禁”字的大房间我们却很感兴趣,不过这一两年来有些事情教会了我一件事情,闲事莫理。所以我和坎普拉坎普诺也就没有过多的去注意这个事情。
一路跟随,绕过地下世界空间最大的训练场,来到了一条漆黑的洞口前,而坎普拉和坎普诺似乎已经等在了那里。
见我们人都到齐了,柏齐栗看了我们一眼,叹了口气,终于又露出了他那代表性的笑容,在自己怀里模索了几下,取出一封信来,交到我的手中。
我取出信函,在坎普拉和坎普诺的推挤下,依靠昏暗中唯一的光亮烛火,看了起来:
“柏齐栗,倘若萨蓝波和雪代日后找你请不要推月兑,假如日后找到你的是他们的后人,我只给你一年的时间,尽量培养起他们,因为萨蓝波和雪代会把他们的后人交给你,那就是说外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信很简短,我读完最后一个字,拼命往下面空出许多的地方搜寻,却再没有发现一个字,而且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封信也没有落款。
“这怎么回事。”坎普诺听完一惊。
确实,从这封的笔迹来看,应该不是父亲所写,根据坎普诺的反映,也排除了是雪代大叔的可能。
柏齐栗看着我们的反映,良久,对着一言未发的坎普拉说道:“你难道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坎普拉笑笑,说道:“我相信你会告诉我们的。”
此话一出,俩人居然对视了一眼,同时笑出了声。搞得我和坎普诺一头雾水。
“其实,在你们来之前,我就收到了这封信,正如信上所要求的一样,我对你们开始了教导……”
柏齐栗话还没说完,坎普诺就插上嘴问道:“等…等下,你是说你对我们这半年来的教导完全是因为收到的指令。”
柏齐栗看了眼坎普诺,想笑没笑出声来,摇了摇头说道:“我选学生可是很严格的,你们三个人中也就坎普拉还行一点。特别是你坎普诺,简直就快成了个只懂胡乱挥剑的莽夫了。”
我们对着坎普诺大笑起来,而他尽管心有不甘,但是也没有做什么反驳。
“好了,我对你们的教导任务已经完成了,走过这个通道后就要看你们自己的了。”柏齐栗收罢笑容,严肃的对我们说道。
我眉毛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柏齐栗问道:“这封信是谁交给你的。”
“你到了那边就知道了。”柏齐栗说完,走到一旁,将三把崭新的剑交到我们手中,说道:“情况匆忙,没有多少时间好好完成,只简单的打造了这三把剑。不过我给你们三个一个承诺,只要你们三个日后成为轰动幻月大陆的名人,到时候我会为你们打造一把属于自己的佩剑。”
对于这个好消息,我内心流露出一丝的窃喜,因为有帝释蓝姬和风花雪月这两把剑的关系,对于柏齐栗的铸剑技术我们没有一丝值得怀疑的。我相信他们两个现在也是这么想的。
没有多说什么,我们三个一前一后的接过柏齐栗为我们铸造的剑,一一向他表示感谢,感谢他这半年来对我们的照顾,随后并排走进了原本就不宽阔的漆黑洞口。
这个通道虽然漆黑,倒是出乎我意料的短,刚走进其中,就看到前方不远处亮起了白光。
走出洞口的那一刹那,对于眼前所看到的,我相信已经难以用一个“奇妙”来形容了。四周全是盛开的鲜花,除了时不时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几声鸟叫外,出了奇的静谧。(当时我还不知道,这个场景已经在我内心中深深扎根,以至于我日后创造的异时空“花海”就是根据这个为原型,进行的改变。不过那都是后话)
不知是我们看得出神,还是那个人脚步实在轻盈,一个人朝我们走来,我们居然没有发现。
(这段路很短,但是却通向了另外一个“世界”。这段路很短,但是短短的两年却将我们三个彻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