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从晕厥中苏醒,虽然全身一点力气也用不上但是却有一股焕然新生的清爽,我捂头傻笑,心想看来自己已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了。
“看来是我多虑了,金瞳还是顺利的移植进去了。”
静谧的四下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我朝来音扭头看去,发现讲话的是柏齐栗,而老师正站在他的身旁。
“唉?”我唉了一声,显然这种事情一下子发生的话,会让人模不着头脑。
看着我的傻样,老师笑出了声,对视了一眼身旁的柏齐栗,说道:“看样子能说能动,身体没有出现排斥现象。”
“嗯。”柏齐栗应了声,从他的笑脸上看出了一份喜悦。
我突然一回神,好像想到了什么,马上检查起了自己的身体,等发现有点想不明白了的时候,就对着两人问道:“我不是受了很重的伤吗,怎么现在非但没事,还像没受过伤一样。难道是老师你救了我?”
听到我这么说,老师的脸色一下子阴了下来,变得有点黯然。
“能下来自己走动吗?”老师对我问道。
我躺在床上,伸展了一下四肢,虽然有股新生婴儿般的无力,但是勉强还能站立。就缓缓下地起身,对老师点了点头。
“跟我来吧。”老师说完,转身离开,而柏齐栗紧跟了上去。
我不知道两人到底打着什么算盘,不过为了搞清事情的真相,我还是跟了上去。
跟着老师一路穿过静谧森林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现在正身处老师的异时空之中,不过我是什么时候?怎么到的这里?却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到了。”
不知走了多久,走在最前的老师突然说了声,我才一下子回过神来,等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的时候,无数个疑问席卷而来。
一年多的时间,对于老师异时空的布局,我、坎普拉和坎普诺已经非常熟悉,不过就像柏齐栗的地下世界一样,老师的异时空也有个不允许我们踏足的地方。与其说这是个地方,说它是个用砖块砌成的巨大石塔更形象,因为四面没有一个入口。每次说起这个地方,坎普诺总是开玩笑说:“搞不好里面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也说不定。”,不过这是戏话,我们笑笑也就没有当真,时间一长,我们对于这个地方的好奇也像柏齐栗地下世界禁区一样,渐渐淡忘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好奇的问他们。
老师没有回答我,对视了一眼柏齐栗,随即对着石塔发动了魔法,渐渐的,在原本光滑的石面上出现了一道石门,越来越清晰。
而柏齐栗心领神会,趁着老师用魔法开门的时间,对我小声说道:“尽管这个冲击会有点大,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做好准备,因为这说到底是你肯定要知道的。”
这句话说的神秘,但是我也没有发现问题出在什么地方,而且现在不止我一个人,有老师和柏齐栗在身边,就算里面出现什么恐怖的魔兽,我相信他们也会保护我,于是就对着柏齐栗点了点头。
“进来吧。”显现的大门被打开,老师说完,先走了进去。
里面的空间不是非常大,尽管光线昏暗,但是还是能看到对面的墙壁。
我正眼神四处游离老师为什么把我带到这么一个地方的时候,眼神突然锁定在了中间的一个石台上,尽管四下光线昏暗,但是那个长方形石台的四周因为魔法光线的缘故,散发着淡淡的幽蓝。
我正要问他们那个石台是什么的时候,突然发现石台上好想躺着一个人。
或许是因为这一下子来得太突然,又或者是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等注意到的时候,我不由后退了几步。
静谧的四下,老师哼了一声鼻音,对我说道:“过去吧,不过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还真怕你承受不了。”
这句话一说,我的好奇感又被激发了出来。最多前面躺着的是个死人,而我缘咏克罗好歹也是在战场上模爬滚打过的,还会怕这些?
想清楚了这一点后,原先的恐惧倒是驱散了不少。
在老师和柏齐栗的陪同下,我们三个朝石台上躺着的那个人走去。
越走近,石台上躺着的那个人越清晰,我不知道为什么,四肢开始哆嗦起来。等走到石台旁的时候,我的头皮几乎都要炸了。还好撑住了,要不然的话,我现在就要倒在地上了。
“这…这…这是我?”我面对眼前所见,露出难以置信的疑虑。
确实,石台上躺着的那个人确确实实是我,更形象的说就是我。因为他身上的穿着就是我对战伊斯莫结束时穿的轻甲,而且身上还有很多处伤痕。但是这么说来又不对,他是我,那我又是谁?
想着想着,我居然伸出了手想去触碰那个石台上的自己。但是很快被从一旁伸出的一只手给拦住了。
“不要碰他,他现在很脆弱,一碰的话就连我都没有能力就他了。”老师说道。
我突然觉得胸口好像堵了个什么东西一样,一股气想喘却喘不上来,良久,我一手指着石台上的自己,问道:“他是缘咏克罗,那我是谁?”
柏齐栗见状,即心疼又焦急,以至于想说的话没有表达清楚,对我说道:“你就是他,他就是你。”
这句话一出我几乎要开始奔溃了,什么叫他是我,我是他。有两个我?
老师见要给我看的已经看了,就走到精神接近奔溃的我的身边,把我搀扶到了一边。
“看样子告诉他还太早了。”柏齐栗对着老师说道。
老师不为所动,对着柏齐栗回道:“早晚知道不都是一样吗,这根神经早晚会被触动。”
我稍微缓了下,有点恢复了意识,不解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师对着柏齐栗点了点头,两人早先似乎达成过什么协议,柏齐栗回应的点了点头。
“关于这件事情,抱歉刚才说的太匆忙没有说清楚。只不过你不要担心也不要害怕,石台上躺的那个人确实是你,而我之所以说他就是你,你就是他,是因为你现在身心分离了。”
“啊?”我听得一头雾水。
“呵呵。”柏齐栗笑了声,似乎早猜到我会有这个反应,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两年前你们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怀疑过我的身体了吧。”
关于这一点,当初确实让我们三个百思不得其解,和父亲雪代大叔他们差不多年纪的柏齐栗,为什么会有和我们差不多的面孔和体形。所以我不加掩饰的点了点头。
“那是因为我换了身体的缘故。”柏齐栗说道。
“换身体?”我马上喊出了声。
“嗯。”柏齐栗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其实我不仅对武器有研究,在其他东西上也有所涉及。
这一点我绝对相信,多的不说,光在柏齐栗地下世界半年的时间,他为总是受伤的我们准备的药就看得出他是个多面手。
“那你说的换身体是怎么一回事?”我问道。
“当初我也是为了好玩,创造出了一个个能完美替代真身的义骸,没想到这一玩笑之举,今天成了救你的良药。”柏齐栗说。
“等一下,你刚才说的身心分离的意思,难道我现在这个身体是你说的义骸。”我问道。
柏齐栗点了点头,说道:“尽管很勉强,你现在试试张开天使之翼看看。”
我点了点头,闭眼开始召唤天使之翼,但是睁开眼睛后发现,后背的翅膀没有出现。
“就是这样,义骸只能移植你的灵魂,其余的东西都依旧保留在真身中,所以看到你金瞳移植进去的时候,我和老师都很惊讶。”柏齐栗说道。
“那为什么不救我,而要用这个办法呢,难道我伤的真的这么严重吗?”我问道。
老师轻咳了一声,对我说道:“你刚才那下好在没碰到,要是碰了的话,我估计你再也回不到真身里去了。”
“为什么要回真身,难道像柏齐栗这样不行吗?”我问道。
“义骸还有个弊端,就是你之前所有的武法能力都会消失,所以克罗你现在什么能力都没有了。”老师说道。
这句话一定程度上给我的打击比死还要严重。
“所以等真身修复完毕后,我们还是会继续帮你移植回真身。不过你也可以选择另外一个方法。”柏齐栗说。
我问道:“是什么?”
“来之前我已经和萨蓝波说明换义骸的弊端了,他也已经答应,只要你能活下来,就让你放弃武职,改投文职。不过我看得出来他是想让你来做最后的决定。”
我笑了笑,心想父亲为我也费了很多的心了。而且父亲当初和我说的天使之翼张开第二双的事情,我居然真的有点动摇是不是真的改投文职比较好。
“呵呵。”想着想着,我笑出了声。
老师和柏齐栗看着我,问道:“怎么,已经想好了吗?”
“昂,有些事情是勉强不了的……
听到这里,两人似乎知道我接下来要说什么一样,表情有点失落。
“不过,我身为缘咏家族的后人,就有义务守护祖辈们用血汗来保护的虹之国,绝不玷污身后的缘心天翼图腾。现在新一轮的战火马上要开始燃起,这个时候留在后方出谋划策不是我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