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0-02
这云真帝国与大衍帝国分界的嫣然河河水也不知从何而来,居然呈现出一种血红的颜色,这和白公河又不同,如果说白公河是个魔术师,那么这嫣然河就是个魔法师,两者一为幻觉,一为实质,都是河流,却有这么大的差别,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慕若敏此时静静地站在嫣然河之岸,这滚滚逝去的河水仿佛不是流入那无边无际的大海,而是流入了她的心中——如果她的心真能装的下这么多的血水。
如果有一天,有个人愿意为你而死,你是否会为他感动?如果有一天,你也愿意为那个人而死,你又是否会感到疑惑?这,便是情了。
人世间最为复杂难解的便是情之一字!
慕若敏动情了!
仿佛又回到了那少年第一次从自己身前醒来仰望星空的时候,仿佛又看到了那亭前的姣好月圆,又仿佛是那幻化而成的老虎,总之,管它是什么,一切的一切,已经再也不可磨灭!
即便那馨香宫主没有用迷情丹雾,不也是这种结果吗?
慕若敏看着看着,再也忍受不住,“呜呜”大哭了起来,哎,及情来时人已去,何必要那苦情来!
“及情来时人已去,何必要那苦情来。血水洗心泪不流,红河一渡花曾开。”突然,一阵诗歌的声音传来,慕若敏睁眼一看,只见一个青年儒生,长得文质彬彬,身高八尺,手拿龙凤争鸣扇,头戴白结鹤发冠,整个人看上去真个像那游于尘世而永不沾染的逍遥文士。
“你是谁?”慕若敏一看,根本不认识此人,便开口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是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里装着谁!”那青年温婉一笑:“他没有死,追杀令已停,你现在也该回到你该去的地方。”说罢手扇子一拍,只见他的身体突然化为一片叶子一般,轻飘飘的,飞速向后退去,这境界虽然比不上破身之境的无翅而飞,但也肯定只有化石五重的巅峰高手才能做到他这么逍遥自在。
“徒儿,我们走!”那青年飘远的时候,一声呼唤,只见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大声应了一声:“师傅,等等我,刚才要我呆在这不准我过去是怎么回事?”不过那青年却根本不回答弟子的问话,而是看着在后面追着的男子,若有所思的微微一笑。
“张二虎?”慕若敏一听,却是一惊,“这个人的声音怎么这么像张二虎?”又朝远处仔细看了看,只见后面的那个身影正在不停地追逐着前面的青年,但看那身影,却又不像张二虎。
“真是奇怪,不过想必这位前辈说的不假!”慕若敏摇了摇头,心里稍微放下了些,一挥手,一只黒木小船出现在眼前的血色河流中。只见慕若敏一跃跳上小舟,快速地向彼岸驶去,她的任务也已经完成,如今要回到门派之中去了。这里恐怕要提一下,很多年龄较高的所谓前辈并不是个个都是老头,相反,在这修真世界,年龄是个永远猜不透的迷。
林泉缓缓睁开眼睛,此时,他已经被救上岸,在刚才,他好像看见一个青年文士,那青年文士似乎先用了什么丹药救了张二虎,接着走到自己的身边,不过一看自己的情况,反而不管自己了。
林泉缓缓苏醒这身体的直觉,眉心一股暖流传了出来,让林泉感觉有点像那六瓣去心草。
“难道,这六瓣去心草,储存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关键时刻救人一命?”林泉意识完全恢复过来,直觉得刚才很可能就是这六瓣去心草在自己快要死亡的时候把自己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这草,到底是什么草,怎么这么神奇!到底是什么人物要帮助我?连这么珍贵的药草都给了我!”林泉又感觉到自己经过这一死一生,身体反而又变强了许多,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当初六瓣去心草的功效。
“不管了,掌门师叔说过了黎松城就打开留声石,我便看看掌门师叔要怎么安排!”想罢,林泉一挥手,一道青色元气输入这石头,只见石头上面微微闪出一层光雾,就听见一道声音传了出来:“林泉,馨香宫主追杀你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只为了完全掩盖你的身份,让剑意宗高层以为你跟临水之芬有弑师之仇,你听到这话,说明你还没死,不要怪我骗你,如果不这样做,你很难走入剑意宗的高层,成为他们真正的心月复,以你的潜力,相信过不了多久便能出类拔萃,但是切记:不要因为拥有了力量而忽视正义,不要因为因为拥有了权利而忽视友情,正义与友情,将成为你一生最大的助力。我和慕若敏在天山等你的好消息!”
“原来是这样!”林泉一听,顿时明白了大半,“不过,这也的确是凶险无比,看来要在这残酷的修道路途活下去,考验的不仅仅是对力量的追求速度,更加考验的是对人情冷暖的通透认知,对合纵连横计策的熟练应用。”林泉心里出现了一丝明悟,这天山掌教之所以能当上掌教,不是没有原因,不但实力超强,脑袋更是聪明无比。虽然有点利用慕若敏利用自己的心思,但是又不是要自己干违背良心的事,更何况慕若敏和自己,却是真正的两情相悦,“嗯,我便看看这所谓的剑意宗,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想罢,他又展开地图,皱了皱眉头,离那剑意宗还有五十余万里,他又失去了汗血宝马,该如何是好?
“按地图上所说,前面不远就有一片方圆十万里的大沼,难道我就要这样一直走下去?”林泉见此情况,脑袋直冒冷汗,这样一个人孤独地进行危险的长途旅行,他却是真的不怎么愿意。
突然他又想起了什么。“诶?好像也不孤独啊!”只见他手一挥,一只小羊出现在前面的草地上,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林泉这次倒没让它饿得半死不活,看它稍稍长大到膝盖来高的身体,林泉蹲下道:“哎,我们两个却要走这危险漫长的陆舟沼,只怕还没到达目的地,就要被害死在路上!”
那绵羊似乎听得懂林泉的话,拿脑袋顶了顶林泉,仿佛在安慰他似的,又看了看那陆舟沼的方向,居然比林泉先行一步走了出去。
“嘿,你这小东西,倒有点意思!”林泉一笑,看着居然勇敢前行的小羊,快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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