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楚云飞依然扶着叶紫陌的手臂,不由的怒发如狂,心说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來的狗屁小子,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跟叶紫陌拉拉扯扯的!
楚云飞皱了皱眉头,慢慢地转身望着拓跋锋寒道:“拓跋小狗,你给小爷嘴里干净点儿,惹怒了小爷我,砍下你的脑袋当球踢。”
他懒得听拓跋锋寒啰嗦,心说给他个警告,这厮要是知道好歹,老子就饶了他,反正也不关自己什么事情,由得这帮畜生狗咬狗去,只要叶紫陌这小美人儿死不了就行了。
拓跋锋寒听他口里污言秽语的,称自己为小狗,哪里还能忍耐的下去?不由怒吼一声,身影闪动,一双手成爪子样,向楚云飞扑了上去!
拓跋锋寒心说老子先顺手插死了你这小狗,趁机再把叶紫陌抢到手中,不怕这帮江南小贼们不听使唤!
楚云飞听到风声,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他弯腰把叶紫陌抱了起來,身影一晃,已经从拓跋锋寒手下溜了出去,把叶紫陌安放在石凳子上,这才转身道:“拓跋小狗,小爷最后奉劝你一句,给小爷滚远点儿。”
说着,这厮把身上的外罩月兑下來抖了抖,温柔地披在叶紫陌身上,在她耳边柔声道:“石凳子有些冰冷,你受伤了,要保暖。”
这货心说,老子这件外罩可是有过数次汗马功劳的,当初柳墨浅,李慕清这帮小美人儿那可都是被老子用这件英雄大罩给抱过來的,这叫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难过老子的温柔关!呵呵,叶美人儿,你就等着被老子抱过來吧!
叶紫陌听他这样一说,忍不住心头一热,只不过被这厮一双含情带水的桃花眼盯着,心里痒酥酥的,背上却是一层鸡皮疙瘩,只好低头道:“多谢楚公子关心。”
这一來,楚云飞这厮更是乐歪了嘴巴,心说还是老子的大罩管用,一用就灵,看看叶美人儿,被老子的温柔汤灌迷糊了吧?
两人眉來眼去的一番动作,可是尽数落在了拓跋锋寒眼中,这厮心中怒不可遏,心说这不知道是从哪里过來的江南野狗,沒胆子跟自己打架,色胆倒是不小,竟然不怕死地在自己面前挑逗叶紫陌!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他刚才一击不中,心中也有些明白,眼前这小子虽然沒种,武功好像还不弱,不过拓跋锋寒向來自负,心说不过是个乳臭味干的小狗,老子就不行你还能翻了天不成?
他冷哼一声道:“看來老子说的不错,江南野狗,就知道爬在母狗身后吃屎喝尿,沒一个有种的!你这小狗,不要吓得躲进你们叶当家的裤裆里去了!”
楚云飞大怒,心说老子不理你,你竟然狗叫个不停了?骂人还骂出水平來了?感情小爷到这里來,是让你骂來了?
他冷哼一声,直起身体,转身向拓跋锋寒瞪了一眼道:“拓跋小狗,看來不给你点儿厉害,你还以为自己能插双翅膀飞上天了!小狗,你家小爷就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说着,楚云飞伸手握在修罗刀上,一双眼睛泛起了淡淡血红,冷飕飕地盯着拓跋锋寒道:“小狗,來,來來,让爷我看看你的本事!”
他这么往前一站,立刻就有一种迫人的气势,拓拔锋寒是何等人物?被楚云飞双眼一瞪,竟然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冰寒,心头竟是一突,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楚云飞冷冷笑道:“怎么着?拓拔小狗,看不出來你偌大的个子,胆子还这么小?”
拓拔锋寒不由得一阵惭愧,心说今天当真是邪门了,自己身经百战,什么样的阵势沒见过?怎么被这小子瞪了一眼,竟然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而且还心生寒意?
他恼羞成怒,脸上竟然红了一下,往前走了两步道:“小贼,不要猖狂!看某家怎么收拾你!”
楚云飞只觉得心中一阵怒气上涌,手中修罗刀发出阵阵咆哮,嗡嗡轻响,仿佛感受到了楚云飞心中的愤怒,修罗刀刀魂中爆发出阵阵杀意,连带着楚云飞的身体也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变化,旁边的众人只觉得楚云飞在那一瞬间仿佛产生了什么变化,却分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似乎眼睛眉毛鼻子都沒有改变,但是那一瞬间,这个看來文质彬彬,有些浪荡不羁的少年却显得煞气凌人,仿佛一个來自九天十地的魔神,杀气逼人却又冷酷无情,浑身上下,散发出一阵阵嗜血的狂热和冰冷的杀机。
他冷冷地望着拓拔锋寒,手中修罗刀连刀带鞘往自己面前一横,左手握着刀鞘,右手握住刀柄,向拓拔锋寒淡淡道:“拓拔小狗,纳命來!”
拓拔锋寒不由有些犹豫,心下踌躇,生平第一次,竟然在临战前失去了自信心。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挺胸抬头,冷哼一声道:“小贼,休要猖狂,看某家的本事!”
话音未落,拓拔锋寒已经和身而上,双手往前一推,身法快如闪电,向楚云飞急扑过去!
拓拔锋寒确实有些能耐,只是这一扑之势,尽显功夫,只见他如闪电惊雷,身影一闪而过,已经來到楚云飞面前,双掌往前一挥,向楚云飞头顶上击落下去!
楚云飞身影一晃,蓦然间暴喝一声,宛如平地惊雷,在半空中炸裂开來!
拓拔锋寒是何等阅历?竟然也被这一声暴喝震的心头一慌,就发现头顶处刀光闪烁,杀气逼人而來!
拓拔锋寒大叫一声,身影闪动,往后急退而去,双手往上一抬,向修罗刀迎了上去!
只听见砰地一声大响,似乎整个演武厅都被震得摇晃了几下,众人只觉得头顶嗡嗡作响,急忙定下心神,抬头望去,这才发现拓拔锋寒和楚云飞两人已经分开,拓拔锋寒身体微微颤动,面色灰白如土。
楚云飞长身而立,冷冰冰地望着拓拔锋寒,手中修罗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刀鞘之中,脸上的神情自信而骄傲。
拓拔锋寒慢慢地止住身体的颤抖,冷冷道:“好功夫,想不到江南群盗之中,竟然还有你这样的人物!”
翟让忽然叫道:“拓拔帮主,这厮不是江南群盗中的人物!这厮是隋朝狗官!”
他曾经在聚香楼上和楚云飞交手一招,虽然楚云飞面貌大变,但是翟让曾经被楚云飞一刀险些砍了脑袋,自然是记忆犹新,现在再看见修罗刀之威,立刻知道眼前这人,就是自己在聚香园中遇到的那个隋朝官员。
拓拔锋寒听了,冷冷一笑道:“某家正觉得有些奇怪,江南群盗一群猫在娘们儿裙子地下的人物,怎么会出來这么个厉害的高手,原來竟然和官兵勾结上了!叶大当家的,你倒是给某家个话,这事怎么说?”
叶紫陌微微一愣,还沒有说话,楚云飞已经淡淡道:“翟让,你家小爷什么时候告诉过你,小爷是隋朝的官兵?你哪只眼睛看见小爷我穿着隋朝军装上阵來着?”
翟让闻言一愣,他只是知道当日在聚香园中的是些隋朝军官和扬州乡绅官绅,却不知道究竟哪个是军官,那些是乡绅,现在听楚云飞一问,不由愣了一下,转头向翟礼望去。
翟礼也愣了一下,心说还真不知道这年轻人是什么身份,只是听那些兵痞子都称呼他为楚公子,似乎身份很高,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身份?
想到这里,翟礼向翟让苦笑一下道:“哥哥,这厮肯定是隋朝奸细。”众人听他这么含糊其辞地,都明白过來,感情这兄弟两人都不清楚。
楚云飞冷笑道:“你说我是隋朝奸细,我还说翟兄你是奸细呢,翟兄,你们要是有证据就拿出來,沒有证据,血口喷人,哼哼,别怪我不客气!”
楚云飞说着,手中修罗刀微微一颤,杀气暴涌而出!
翟让被他杀气所摄,不由得心中一寒,虽然自己身在群盗人群之中,却仿佛孤零零地一个人面对着楚云飞的修罗刀!
楚云飞心中暗自冷笑,心说你这厮还跟老子讲起道理來了?辽东群盗來到江南,强压江南群盗,本來就是拳头地下打出來真理的想法,现在倒好,轮到你们头上,就知道跟老子讲道理了?真把老子当成傻帽來欺负不成?
翟让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眼珠一转道:“叶大当家的,你倒是说说,这人可不是连云九寨中的人物吧?他出來算是怎么回事?”
叶紫陌还沒有说话,楚云飞已经大笑着道:“翟让,你还想说什么?你问老子是不是连云九寨中的人物?好,老子告诉你,我就是叶大当家的的未婚夫婿,老子帮自己的老婆出來打架,还轮不到你这厮嚼舌吧?”
翟让不由得语塞,转头看了看墨崔,苦笑了一下。
墨崔恍如不见,神情淡淡的,一双眼睛有意无意地盯着楚云飞手上的修罗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