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莉怎么会在那,是遭到了唐吉坷德的‘撕票’吗?
鲁鲁修冒出了冷汗,往前走了一步,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个类似纽扣的东西。
捡起来一看,竟然是之前已经见过一次的——内脏干扰器。
“或许用这个办法……”鲁鲁修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路小跑到夏莉的尸体边,半蹲下来。
夏莉侧脸趴着,嘴角上挂着两条血痕,看来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
依旧不动声色的鲁鲁修将他颈间的长发撩开,那颗黏在他脖子上的黑色仪器依旧没有解除。
又看了一眼自己手心里的黑色‘纽扣’,鲁鲁修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拇指一按……
手中的干扰器和夏莉脖子上的干扰器产生了共鸣,发出嗡嗡嗡地震动声……
不出所料,竟然起到了电极苏醒心脏的作用!在这么近的距离能看得见夏莉胸口崩动起伏着……
“是……鲁鲁欧尼酱吗?”
趴在地上的浑身鲜血的女孩低微小声地问道。
“你的身体,没问题吗?”惊讶的喜悦,鲁鲁修担忧地问了一句,慢慢地将夏莉拉起来,让他勉强有一个坐姿。
“应该活不下去了吧。”
“……”
黑发的萝莉是这么的豁达开朗,自己的身体,自己自然清楚是什么状况。
“可以帮我带个话吗?”夏莉歪了歪头,两手撑在腿上勉强一笑。
“当然。”鲁鲁修将夏莉的手握紧,目光直视着这即将消逝的少女。
“就和帝督欧尼酱说,其实……人家才,才不喜欢他呢,让他去找一个漂亮的姐姐吧,夏莉要去很远的地方。帝督不可以来……”脸颊微微一红,夏莉支支吾吾地说道,而这张苍白的面孔还能看到一丝绯红。但依旧无法改变外表那副活死人的样子。
“我知道了,一定会夏莉传达的……”鲁鲁修依然面带微笑地点了点头。
“谢谢你,鲁鲁欧尼……”夏莉笑嘻嘻地点了一下头道谢,声音变得越来越小,直到最后要表达的都无法再说出口……
而夏莉的身体也失去平衡的往前倒在了鲁鲁修的身上,衣服上染满了鲜血,鲁鲁修并没有很意外,面无表情的将夏莉抱起……
仪器?原来只能起到最后一丝呼吸的作用吗。鲁鲁修简直对发明这个东西的人失望透了,摧毁了他的期望之后反而让他更伤心,明明只是一个这么小的女孩……
无辜的人为什么要变成海贼们争夺霸权的受害者?一定觉得很不公平吧,这似乎让鲁鲁修要帮助法兰成立组织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这个小家伙,只能葬在加亚岛了吧……
……
加亚岛西岸,三天后,魔谷镇被垣根帝督夷为平地。
因为要留一个人船上照顾法兰,留下的自然是加入不久的邦枝葵,因此他没有去参加夏莉的葬礼。
魔谷镇的废墟边上,有小块绿草地,还有一颗大树立在旁边。
l的大家就将夏莉安葬在此,棺材用土盖上,插上了一块石碑。
墓碑上写的是垣根夏莉之墓,大概是垣根帝督将这位捡回来的小萝莉当成妹妹了才这么写的吧。
垣根帝督将一扎鲜花放在了墓旁,向后退了几步……
送夏莉的遗体回来的鲁鲁修拍了拍垣根帝督的肩膀安慰着,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在之前三天前,鲁鲁修带着夏莉回到侦查号已经是接近凌晨的事了,刚遭遇重伤的垣根帝督和昏迷的saber都没有来得及照顾,鲁鲁修和邦枝葵基本负责了全盘的医疗工作,但在途中,垣根帝督一次惊醒,发现了已经身体僵硬、脸色苍白的夏莉。
原本神志不清的他发了狂……
立刻打开了六枚羽翼,未元物质全开扫描整座岛,就是翻过来也要找到唐吉坷德本人。
可找了一晚上,直到早上都没有看见他们火烈鸟的任何踪影,一气之下,垣根帝督便毁掉了加亚岛西岸的魔谷镇,连同那些海贼一同杀死,将岛上所有建筑砸成废墟,又用太阳光让整个小镇燃起熊熊烈火……而在这悲愤的冲击下,原本重伤在身的垣根帝督又一次不省人事……
直到第三天的早晨才醒来,想通了一切,于是决定让死者好好安息。
鲁鲁修也将夏莉的遗言转告给他,垣根帝督也只能麻木的点了头。
对他来说,这件事或许是一件很大的冲击。
在次日的早上,鲁鲁修在saber不听话的情况下,只有自己用船帆操作,开始了新的航行……
“邦枝小姐之前是做什么的。”
在法兰的房间里,saber似乎在对邦枝葵进行‘拷问’。
因为这几天saber都没怎么注意,一直都是邦枝葵在照顾法兰。
如此接近master,很令人怀疑……
“之前是,不良……学校剑道社的成员!!”邦枝葵支支吾吾的推了推食指,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叫了出来。
“剑道吗?”saber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泛起了一丝感兴趣的笑容。
剑道,似乎会是个不错的对手吧?
“来比试一下吧,邦枝小姐……我对剑道一直非常感兴趣呢”挑衅意味十足的说着,saber下意识的将王者之剑亮出。
“可我只有木刀……”邦枝葵苦笑着拿出了他常用的那把长柄木刀。
“大丈夫……”saber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拿着他的剑先一步的站了起来。
“在这里吗?不太好吧……”邦枝葵将视线移到别处,尽量不想和saber切磋什么的,但是脸上冒出的汗已经让saber更加想要战了。
“没关……”
“不要随便在别人房间里玩刀剑啊!”
saber将头一转,一个枕头已经对着他的视线飞过来!
“嘶——”saber举剑将飞过来的枕头劈成了两半,枕头里的棉花散落在了半空中。
邦枝葵不禁地惊出一身汗,虽然在他看来,自己也是做得到这种难度的事情,但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大问题则是,已经有人盯上他了,确保他的计划能够继续执行,得找个机会将这个有些呆板的铠甲女解决掉。
要调查出他们的真实身份,还需要一些时间……
“阿尔托莉雅!”法兰掀开被子坐起身来不满地叫道。
“是,master。”saber将剑收回,一只手盘在胸前微微地弯腰。
“过来。”
“是……呀啊!!!”一声尖叫。
邦枝葵整个脸都红了起来,两手遮住眼睛,脸不停冒着热气……
私底下的关系这么亲密吗!!啊啊啊啊……笨蛋笨蛋笨蛋!明明人家在这里居然就敢……啧啧!才没有害羞呢!
saber被法兰猛地一拉,白色的铠甲裙也掀了起来,白色的‘胖次’刚好正对着邦枝葵,而身上的胸铠直接压在了法兰身上……
“好痛……果然不应该这样玩。”法兰捂了捂沉痛的胸口,那还是之前受过伤的地方。
第一次在其他女人面前暴露了丑态,saber连忙将那个有些羞羞脸的姿势收了起来,两手按着膝盖乖乖坐到一边。
“再怎么样也不能……”saber将头看向一边,语气倒是很平淡,矜持。
“放心,那家伙是个好人。”用手肘顶了顶saber,法兰看着站在那边有些急躁的邦枝葵。
好好好好好……好人!!
邦枝葵不敢置信地咬了咬下唇……
好人卡吗!!!otz。
为什么到了一个新世界还要受到‘欧洲金发女’的阻扰!真是不公平!邦枝葵如此的想起了原来的生活,也是被一个金发女阻扰着。
话说到一半,法兰转过身将手捧在了saber的脸颊上。
“我知道~~~~其实你是在关心我吧。”法兰用这极小的声音说道,将头往前,一字一句地说。
门‘嘭’地一声被关上,邦枝葵大概是害羞地跑出去了吧……
将手从saber美丽的脸颊上慢慢滑落下来,托住了saber的下巴。
让saber不由地脸颊泛起两点红晕……
当法兰将头靠得越来越近时,saber猛地一把将法兰抱住,把脸贴在了他的肩膀上……
法兰感觉到隐隐抽泣的声音。
这家伙……不可能吧?
saber-lily原来是这么多愁善感的家伙吗,的确比起原版蓝色的saber来说,这位白色骑士是稍微柔弱了不少。
“我,我会努力成为法兰的剑……最强之剑!斩断一切的剑……”
法兰已经感觉自己的肩膀湿透了,平时坚强女性代表的saber,竟然也会有这个时候……
“是因为我受了这些伤吗……”法兰无奈地将saber背上的两只手紧了紧,自己身上,现在可是包着不同程度的绷带。
“未来阻碍我的人也许会越来越多,到时候也请麻烦一下阿尔托莉雅了……”
法兰将头埋在了saber的金发之中,抽泣的声音的变得越来越小……
未来?
应该会踏上那条不归之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