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将赵秀劝回房间之后,李轩来到傅君婥的房外,敲响房门道:“在下李轩,求见傅姑娘和两位小兄弟。拉牛牛”
房内的声音消了下去,不到片刻,房门打开,傅君婥一脸清冷之色立于正门口,徐寇二人面带不满之色站在傅君婥的身后。
看着三人表情,李轩也未生气,换谁在专心教导或是习武之时被人打扰,都会难免有些不高兴,道:“李轩有要事相商,可否进去再说?”
傅君婥淡淡说道:“已经夜了,李公子有事的话,就这样说吧或是留作明天再说。”
李轩眉头轻皱,若非念着秀儿对他二人有些好感,真的就拂袖离去,道:“李某此来是为两位小兄弟习武之事,傅姑娘既不愿听,那李某只能告辞了。”
徐寇二人一听,顿时两眼放光,期盼的看着李轩。
傅君婥本就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造就他俩,听得李轩此言,虽不太信李轩真有办法让他二人习得上层武学,却也抱着希望想要一听,道:“君绰失礼了,李公子请进。”侧身让开。
李轩无奈的摇摇头,这女人啊,真是……
待李轩落座之后,寇仲连忙为其倒茶,气的傅君婥瞪了他一眼,这死小子到现在还没为她倒过茶水呢。
李轩喝了口茶水,道:“听闻《长生诀》在二位小兄弟身上,不知是真是假?”
听得李轩提及《长生诀》,傅君婥立刻凝聚内力,冷声问道:“你是为《长生诀》而来?”
李轩放下茶杯,摇头道:“傅姑娘为何不等李某将话说完呢。”
傅君婥冷然道:“你说。”
李轩也不在意,道:“烦劳两位小兄弟先将《长生诀》拿出来可好?”
徐寇二人不知该不该拿出来,只得看向傅君婥。
傅君婥道:“别拿,你还说不是为了长生诀?你与宇文化及是什么关系?”
李轩道:“李某跟这世上任何势力没有任何关系,傅姑娘怎就不肯信李某一次,还是姑娘对自己的武学没有信心?”请将不成就只能激将了。
傅君婥冷哼一声,道:“给他看看。”
从徐子陵手中接过这本金线编织而成的古籍,李轩心中微微有些激动“这就是《长生诀》,‘四大奇书’之一。”
随手翻阅,果见它如书中所述一样有数百不同样式的篆字和七幅图样。盏茶之后将《长生诀》还给徐子陵,道:“子陵和小仲你二人可每人选一幅图像依图进行修炼,不过我建议子陵选习第六幅,小仲选习第七幅较好。”
傅君婥闻言不屑道:“这种道家修仙的符篆宝典,也只有你和宇文化及才去相信,你二人莫要听他胡言,练好我教你们的武功,也未尝完全没有成为高手的希望。”
李轩嗤笑道:“《长生诀》出自上古仙师广成子,与《战神图录》《天魔策》《慈航剑典》共称‘四大奇书’,魔门和慈航静斋凭借着排名第三、第四的《天魔策》和《慈航剑典》领袖正邪两道数百年,大侠传鹰更是凭借排名第一的《战神图录》勘破天道破碎虚空,而排名第二的《长生诀》在姑娘的眼中却只是鬼画符篆。”
徐寇二人顿时听得眼中精光大作,似乎已经看到自己成为高手的样子了,恨不得立刻修炼。
傅君婥却有些疑问:“你说的四大奇书,为何我在江湖中并未听说过?你说的大侠传鹰,君绰更是闻所未闻,而且若真的如此神奇,为何你不修炼却将这些告知我们?”
徐寇二人听到傅君婥的问话也稍微冷静下来,警惕的看着李轩,是啊,他与我们并无多少交情,为何要帮我们呢?
“先前之事又有多少传了下来?这些都是李某在得到的书中看到的,李某得到的典籍未必就比《长生诀》差,且李某已练就多年并小有成效,自不会舍本逐末放弃现行功法去研习《长生诀》,至于为何要告诉三位,三位就权当是结个善缘吧。三位若是真的不信,在下也没办法,只是《长生诀》内含阴阳五行,每幅图对应其一,第六幅对应火行恰好适合子陵,第七幅对应水行正适合小仲,若是修炼必会出现一全身火热另一全身发冷的状况,在成功掌握这种真气之后,这种状况便会消失,而且水火两行真气有相辅相成的功效。李某言尽于此,练与不练全在三位,在下告辞。”说完,留下犯难的三人起身离去。
三更时分,李轩感到大船忽的缓慢下来,岸旁隐隐传来急剧的马蹄声,李轩知道是宇文化及追了上来。他只记得宇文化及是在宋家的穿上追上傅君婥三人的,具体是登船的第几日就没有印象了,没想到这才登船的第一天,宇文化及就追上来了。
李轩连忙起身去寻赵秀,他可不记得当初在船上有没有发生过战斗,等下万一有什么争斗伤到她,还不心疼死自己。
这时一道雄浑的声音由右方江岸传来:“不知是宋阀那位高人在船队主持,请靠岸停船,让宇文化及上船问好。”
这时众人具已在舱厅中集合,闻得声音,向船首行去。四艘巨舰也往左岸靠去,以防对方已箭矢远袭。
李轩低声向宋鲁道:“这宇文化及功力看来不错,敢问鲁叔,若是此时开罪了宇文阀,对宋家是否会有影响?”
宋鲁傲然道:“他宇文阀虽把持着朝政,我宋阀又何惧他。小轩何以如此问?”
李轩嘿嘿一笑:“那就好,小侄正想找个人来印证武学呢。”
赵秀惊道:“轩哥哥……”
“秀儿莫怕,他的功力若就是刚才那般,哥哥到不惧他。”李轩知她担心,转头安慰道。
这时傅君婥带着徐寇二人已来到近前,听得李轩之言,道:“我傅君婥已受够汉人之恩,再不可累人,来,我们走。”说完就要去提二人腰带渡江。
李轩闪身将之拦下:“站住,你若想死我不拦着,别让他俩陪你送葬。”李轩知道若不以徐寇二人的性命为由无法将其留下,只得如此说道。
“你……胡说。”傅君婥气的俏脸发白。
李轩道:“我胡说?带着他二人,你可能甩开宇文化及?可能敌得过宇文化及和他的一众属下?那你到时是让他们陪你一起死,还是留下他们自己逃命去呢?”李轩的话说的已是非常的不客气,众人都有些色变。
寇仲徐子陵同时向前跨了一步,大声道:“不准你侮辱娘!”
这时已到船头,李轩丢下句“你好好考虑吧。”就不再言语。
傅君婥脸色变了数变,终是没有再提离船之事。见此,宋师道对李轩感激一笑,徐寇二人也知道错怪了李轩,对着他尴尬的咧咧嘴,退到傅君婥身后。
宋鲁上前一步,哈哈笑道:“宇文大人别来无恙,宋鲁有礼了。”
宇文化及边策马沿岸追船,边笑应道:“原来是以一把银须配一把银龙拐的宋兄,那事情就好办了,请宋兄先把船队靠岸,兄弟才细告详情。”
宋鲁笑道:“宇文兄太抬举小弟了。换了宇文大人设身处地,变成小弟,忽然见京师高手漏夜蜂拥追至,沿江叫停,而小弟船上又装满财货,为安全计,怎也该先把宇文大人来意问个清楚明白吧!”
宇文化及城府极深,没有动气,欣然道:“这个容易,本官今趟是奉有圣命,到来追捕三名钦犯,据闻四公子曾在丹阳酒楼为该批钦犯结账,后来更邀之乘船,不知是否真有其事呢?”
宋鲁想也不想答道:“这当然是有人凭空捏造了,请宇文大人回去通知圣上,说我宋鲁若见到这批钦犯,定必擒拿归案,押送京师。夜了!宋某人要返舱睡觉了。”
宇文化及仰天长笑道:“宋兄快人快语,如此小弟再不隐瞒,宋兄虽得一时痛快,却是后患无穷哩,况且本官可把一切都推在你宋阀身上,圣上龙心震怒时,恐怕宋兄你们亦不大好受呢。”
宋鲁道:“宇文大人总爱夸张其词,却忘了嘴巴也长在别人脸上,听到大人这样委祸敝家,江湖上自有另一番说词,宇文兄的思虑似乎有欠周密了。”
宇文化及似乎听得开心起来,笑个喘气失声道:“既是如此,那本官就不那么急着回京了,只好到前面的鬼啼峡耐心静候宋兄大驾,那处河道较窄,说起话来总方便点,不用我们两兄弟叫得这么力竭声嘶了。”
见宇文化及要走,李轩提气道:“愚兄妹二人今日方刚刚登船就被宇文大人说是朝廷钦犯,听闻宇文大人乃宇文阀自阀主宇文伤之下的第一高手,李轩今天少不得要讨教一番,不知宇文大人可否指教?”
宇文化及闻得李轩满含真气的声音,不由一惊,暗道:“好强的内力。”问道:“公子姓李?未知与太原李阀有何关系?”
李轩打趣道:“也许李某与太原李阀八百年前会是一家呢。”
宇文化及道:“恕宇文化及孤陋寡闻,竟不知江湖上何时出了李公子这样的人物,只是李公子如此与朝廷为敌,就不怕为师门和宋阀惹上麻烦?”
李轩知是宇文化及以此话来探他的根底,并附以朝廷的名义向劝他袖手旁观,可李轩也不是不通世事的人,朗声一笑,道:“谁与朝廷为敌,谁与朝廷友善,自是宇文大人一言以定论,且李某尚未与宋阀有任何牵连,宇文大人就要将宋阀定立在朝廷的对立面,由此观宇文大人之心性,哪怕是错过今日,这谋逆之名怕是早晚会落到李某的头上,至于李某的师门自是不怕麻烦。”
身旁众人无不为李轩的答话暗自叫好,宋鲁更是满意之极。李轩此言不但表明此事与宋阀无关,更指明宇文阀把持朝政霍乱朝纲,最后一句话更是让人投鼠忌器。
宇文化及心性再沉稳也不尽冷哼一声,道:“李公子确要揽下此事了?”
李轩大笑一声:“多说无益,不若再次向宋阀借船一艘,你我印证一番。”说完跨过三丈距离纵身跃向离岸最近的一艘巨舰之上,身法甚是飘逸。
落定之后,李轩嗤笑道:“莫不是宇文大人不敢上船。”
看到宋鲁等人并未有上船联手之意,宇文化及冷哼一声纵身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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