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他的内力怕是就要见底了。绿色小说”鲁妙子一声惊呼。
此时的李轩确实已是内力十成不足三成了,若是还不能找到月兑身的办法,早晚会被那些邪气和死气侵袭体内。
赵秀连忙手低李轩后背,将真气渡进他的体内,却是她想到自己的真气与李轩的本属同源,可为他所用,既然还没有想到办法,那么只能多支撑一段时间,就算那时还不能将舍利摆月兑,而被邪气侵入体内,那也是两个人分担,总比一个人独自承受要好些。
一股阴性的太玄真气传入,李轩顿时大急,只因他此时所用的正是阳性的太玄真气,而且正是倾尽全力在与舍利的杂气抗衡之时,根本无暇对这股真气进行转换。
失去李轩的引导,这股来自赵秀的阴性太玄真气自命门而入,经督脉转入手少阴心经,向李轩握着“邪帝舍利”的右手涌去,由少府而出与李轩的阳性真气共同抵挡传自舍利的杂气。
两股真气在同一处与那些杂气甫一相交,那些杂气立时分成两股,来回冲撞,并渐成漩涡之状将后续涌来的杂气甩开,使得“邪帝舍利”终被甩出李轩的手掌。
只是这量上与李轩三成内力加上赵秀全部内力相若的杂气顿时随着漩涡冲进了李轩的身体,将李轩和赵秀抛飞了出去。
阴性真气随着手掌的月兑离被送回了赵秀的体内。
随着阴性真气的抽离,漩涡停止了转动,趁着杂气尚在少府周围,还未落地,李轩便是聚集了全身剩余的真气狠狠向那股杂气撞击而去,一股阴邪的气息顿时由李轩的右掌排出,消散于空气之中。
李轩这才吐血倒地。
边上的商秀珣三女并着被震飞赵秀惊呼一声,慌忙向李轩奔去。
“我没事。”擦去嘴角的血渍,李轩借由众女的搀扶盘膝坐下。
鲁妙子赶了上来,抓起他的手查探了一番,道:“还好,只是神门、少府、少冲附近的经络有些损伤。”
旋即惊讶道:“你体内并无杂气?!”
“秀儿可有伤到?”李轩先行问向赵秀。
待确认赵秀真的没有受伤之后,李轩这才回答鲁妙子的话。
“刚刚在落地之前,我就已将它们以内力迫出了,只是当时内力不足,方式凶狠了些,经络便是在这个时候损伤的,若非如此,以我此时的内力,很难阻挡它们的侵入。”
说话时,李轩觉得呼吸间有些难受。
却是他所被震伤的三处穴位经络,虽然都只是在手上,可少阴心经始于心腑极泉穴终于小指少冲穴,而后复返。
心腑连通的经络不畅,自然会带来不舒适的感觉,而且他的气血经刚才的一下撞击本就有些震荡,更是会觉得难受。
担心即去,商秀珣道:“其他关于这什么舍利的事情,等你伤势好些了,再来与他讨论吧。”
未等李轩回答,商秀珣又转向鲁妙子道:“老头,这个舍利继续放在你这里收着吧。”
一时间尽显她身为场主的精炼作风和发号施令的自然随意。
只是说完之后,方想起李轩就在身边,而且就是那个施令的被发号者,微带不安的看向李轩。
嘴角露出一个微笑,李轩点头询问道:“那便如秀珣所说,先将舍利放在鲁师这里,待明日,小子在与鲁师细谈今日之事,鲁师觉得可好?”
商秀珣可以随意与鲁妙子说话,可他不行。
鲁妙子毫不在意,只要商秀珣能跟他说话,他便是已经极为满足,而且这么些年来,他也早已习惯了商秀珣对他如此称呼和说话。
被商秀珣和赵秀搀扶着,李轩露出无奈宠溺的笑意,随她们一起步出安乐居,向飞马园行去。
“刚才幸亏有秀儿在,若不然还不知会是什么后果呢。”路上,将赵秀的另一只手抓在手中,李轩感叹道。
赵秀轻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李轩从长安回来之后,就觉得赵秀似乎比以前更像是邻家碧玉一般。
商秀珣紧紧的握着李轩的大手。
“秀儿,飞马园的六果液好像不多了,你带着贞儿和素素再去帮我向鲁师讨一些来。”感受着商秀珣心中丝丝的不安,李轩道。
“嗯。”知道李轩应是又什么话要与商秀珣说,赵秀看了二人一眼,点头应道,向贞贞和素素招呼一下,返身向安乐居行去。
贞贞和素素亦是好奇的看了看李轩二人,见赵秀已经返回,连忙跟了上去。
“我们相遇到现在,已经是一年零两个月有余了吧。”待三女走后,李轩看向远处,叹道。
“嗯。”商秀珣小声应道,有些不解为何李轩会突然说起此事。
“秀珣可知,我初次见到秀珣时,秀珣在我眼中是何种模样吗?”李轩将目光回落在商秀珣绝艳的容颜之上,柔声说道,神色间尽是缅怀之色。
“什么模样的?”暂时压下心中的不安,商秀珣一对俏眸里尽是好奇之色,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李轩说出对她的看法,有些紧张问道。
“那是我除开秀儿之外,第一次见到这般容姿绝艳的佳人,乘马行走在竟陵城的街道上,那时的秀珣有着一股自然至极的威严与自信,仿若天下事尽在掌握之中一般,隐隐让人折服,极尽的英姿飒爽,那时的气质与英姿俱是我生平仅见。”李轩的脸上尽是钦佩和温柔之色。
“啊!”被欢喜的人儿如此赞叹,商秀珣不禁惊呼出声,俏脸通红。
“那日晚上,虽是为了想通过秀珣进入牧场,却也未必没有想再见秀珣的意思,那时,对于秀珣,虽然还谈不上欢喜,却也是欣赏至极,如此佳人,若不能再见,必是人生一件憾事。”说起当日之事,李轩眼见尽是怀念之意。
李轩此时的言语就若跟商秀珣表白一般,她何曾听过李轩与她说起这种情话,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脸颊绯红,手指在衣襟上反复绞缠着。
又随着李轩的话,想起了当日初见时将李轩当做是偷窥的蟊贼,以剑相指,李轩颇为尴尬无奈的表情,险些笑出声来。
李轩似也想到了当时的情景,嘴角浮起一抹甜蜜温馨的笑意。
继续缓缓的叙说着:“与秀珣商谈前来牧场之事时,那时的秀珣又给我一种别样的风情,活波俏皮,尽现少女的纯真本色,却又不失聪慧端雅,就若邻家碧玉,又如高墙闺秀,甚是让人着迷,那时,即便是被你刁难,也难以让人生出不满埋怨的心思。”
“尔后,又见识了秀珣处理事情时的神态模样,更是将秀珣的精练之色毕现无疑,休说天下女子,即便是男子,也少有能比秀珣做的更好了,秀珣确是为人诠释着那句巾帼更甚须眉。”
“容倾天下,聪慧不凡,英姿翘楚,气度逼人,端雅无比,俏丽无双,秀珣无论是从哪些角度来看,都是那么的完美无缺,让人不禁感叹天下间竟有如此完美的人儿,更是让人焦急的想知道,如此佳人,最终会**?”
(此处当补上几句诗词,今天时间不够,来不急去想怎么填写,暂缺,来日补上时,另行通知。)
“我哪有你说的这般好。”商秀珣羞道,眼中尽是羞喜之意,如此赞美之句,休说那些畏惧她的牧场众人,即便是李轩几人也没有说过。
而今日,也是李轩第一次如此赞美他人,而这幸运之事便是落在了商秀珣的身上。
“不,远远不止,秀珣的完美,岂是这些许言词就能言尽的。”撩起她额前的秀发,李轩的神色极尽温柔,语气极尽笃挚。
“真、真的?”欣喜、期盼、怀疑,尽是现于她绯红至几可着墨绘花红的俏脸之上。
“真的!”神色依旧的温柔,语气依旧的笃挚。
“本以为这便是秀珣的全部,在牧场的第二天里,若非是我伤到了秀珣,我又怎能见到秀珣不为人知的一面,如青莲一般的骄傲,又像是不堪触碰的花蕊般脆弱,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抚平那隐藏在骄傲的外衣之下的脆弱的心灵。”手指在商秀珣乌黑亮丽的秀发上轻抚,李轩眉宇间的欣赏之色褪去,取而代之的尽是怜惜。
“尔后,相处日久,更是让我感受到那曾经隐藏在秀珣坚强外表之下的孤独与寂寞,秀珣可是知道?在那一刻,我是真的动心了,欣赏喜欢秀珣绝世的姿容,心疼秀珣的孤独与寂寞,更想将肩膀交给秀珣,为秀珣圈起漫天的风雨,让秀珣不再有脆弱无助的感受,不再有孤独寂寞的时候,让秀珣在悲伤之时有可以哭诉的地方,让秀珣哭过之后永远不再哀伤。”轻轻的捧起商秀珣俊秀中带着些许英气的俏脸,略带粗糙的大手为她拭去满面的泪痕,李轩轻柔的声音缓缓的述说着。
除了在商清雅的坟前,李轩第一次看到商秀珣这般满面泪痕的模样,不同于坟前的伤心和无助,现在的商秀珣的泪痕之中更多的是感动和一种被理解怜惜之后的轻松放纵。
满是怜惜的将商秀珣拉入怀中,轻轻的搂着她削瘦的肩头,李轩心中轻叹,暗自恼恨为何没有早日将这些说出,若不是今日察觉到商秀珣神色间的不安,眼前这看似高贵的少女何时才能将潜藏在骄傲外表之下的哀伤尽数哭出?
玉臂紧紧的缠绕在李轩背后,商秀珣低声的哭泣着,泪渍浸透李轩胸前的白衣。
或是性情使然,即便是在只有她和李轩二人在的情况下,她亦是不能恸哭出来。
远处,本是以为二人已是说完话而返回的三女,远远的立于远处,静静的看着,眼眶红润,眼中俱是羡慕与怜惜。
半响过后,极低的泣声渐渐消去,颤抖的娇躯亦是缓缓的平静了下来。
“秀珣可知,在刚刚为秀珣细数的那些性情之外尚另有一种性情?”见商秀珣已是平缓了下来,怜惜柔声问道。
“还有?”将俏脸从李轩的怀中仰起,商秀珣的娇颜之上尽是疑惑不解。
“确实还有,只是秀珣自己也并未发现哩。”李轩轻笑道。
“那,是什么?”商秀珣怯怯问道,看李轩的样子,她便是知道应该不会是什么赞美之类的,而且能赞美的地方好像都已被他赞美过哩。
李轩没有直接回答,反是述说了起来。
“秀珣可是知道,除了你们,我很少会在意其他的事情的。”
“那……”有些奇怪李轩怎么会说起这个,张了张嘴,商秀珣终是没有说些什么。
“秀珣可是要问我为何本是说你的性情却突然转到这个上面来,又或是想说关于‘邪帝舍利’的事情?”
未等商秀珣答话,李轩继续说道:“我要说的这些事情正是与秀珣的另一种性情有所关联,至于‘邪帝舍利’?秀珣应是听秀儿说起过往事,最初修习《太玄经》俱是为了能保护秀儿,没有高深的功夫或是极强的家室,以秀儿的容姿,秀珣当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当初故意结交宋阀便是为了能让秀儿得到更好的保护,只是,将秀儿的安全放入别人手中,绝非我所愿,是以我才想到了能提升功力的‘邪帝舍利’,于是便有了这趟牧场之行,见到当初让我神往已久的秀珣。”
“一切,都如我预料一般走下去,宋阀主亲自书信与我,更是在正式的行礼之前就已宣告天下,秀儿成了宋家四小姐,宋阀没落阀主身陨之前,除了几个不惧宋阀主的人物,其他人自是不敢明着对付秀儿。”
“而且我久居牧场的消息应该也被传了出去,别人自会猜测我们之间的关系,以牧场的地位,别人亦不会明着对付与你。”
“可若是暗自行偷袭之事呢?”
“所以我只能按计划走下去,谋取‘邪帝舍利’,寻找一切能使我登上武学巅峰的路径方式。”
“只是这最为关键的‘邪帝舍利’环节却是出了差错。”
(这一章,本不是白衣擅长之处,白衣尽了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