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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世和黑虎星等人忙活了一个上午,直到太阳偏西才多少有了点头绪眉目。
待等众兵丁散去,各自回家消化今天的规定。一众大队长都来到聚义厅会和,讨论今天的安排和以后的打算。由于不是开会,所以就各自畅所欲言。这次整军完全的打破了原先山寨以亲族乡里为基础的自然划分的带军方式。
原先头领带军多寡不一,能招募的多带,没有能力招募的就只有少带了,这样就出现大小头目之间都是势力不一,地位不同,其实给大当家的以一个最不确定兵员的弊端。本想出一个任务,派出两个头领,却不想一个头领是正常的百人,但另一个头领却只有区区的十几个人,结果去了反倒不如被劫掠的人多,这样乌龙的结果出了大错,现在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状。这也是大家虽然面子上不说但大家在心里都是佩服的原因。
但是这也随之出来了另一个问题,原先山寨上有大大小小的头目十五个,现在有八个上位,就下来了七个原先的头目无事可做,等待分派,原先也是指手画脚惯了的,一朝没了权利心中自是不平。
其实吕世把他们也不想彻底闲置不用,而是想把他们都归到老营负责管理一应事物,其中4人又在老营里挑选可用之人以为守备之兵做了守备兵员的大队长,平时负责山寨前后巡逻守望。但毕竟与掌握正经兵权的就有了区别,那些当上大队长的原来山寨的头目是皆大欢喜,而那七个没了名号和手下的头目就不干了,虽然明明知道这样的整编是对山寨有大大的好处,并且自己几个也的确在能力上不如其他八个头目,但在强盗窝子里手里没了喽啰那以后说话办事就不再声音响亮腰杆硬气。其中就有黑虎星的三叔在里面。
三叔本想之间凭借黑虎星的关系,一定能拿个大队长的位置的,但一听分派结果,自己只是闹了个管理老营闲杂事物的勾当,没了兵权,也没了亲卫,哪里还闷得住,第一个跳出来戳指大叫:“李应,李狗蛋子我叫你个败家的玩意,你里外不分,单单的听信了一个不知道在哪个沟子里来的野和尚的挑拨,把咱好好的一个山寨整弄的乌烟瘴气鸡飞狗跳,说,他给你灌了什么**汤,让你把咱们这些个为你打拼了两三年的老弟兄都给搁置了?我还是你的三叔,你也丢弃不用,今天我就代你那死去的爹死去的娘,这几年死去的老兄弟教训教训你。”说道激动处,干脆着月兑下一只臭鞋子来,扑向黑虎星,作势要打。
一件三叔动怒,这时就马上有几个老兄弟看事情不对冲上来,有抱腰的有拉胳膊的阻拦,三叔见打不着黑虎星,就在众人的怀抱里跳脚大骂,把个黑虎星从小做下的糗事一叠声的搬出来。把这几年里自己为山寨立下的功劳苦劳都颠三倒四的说出来。
这时候吕世才大概知道这黑虎星原名叫李应,是上山落草后才给自己起了个黑虎星的诨号。
在明朝末年的起义军里,起义的首领人物,甚至于一些部下偏裨以及战士,差不多都起了一个绰号。史籍说,“一时贼首,多边军之豪及良家世职,不欲以姓名闻,恐为亲族累,故相率立浑名。
这种起浑名、立绰号的做法,主要是起义前期敌我力量悬殊的产物,也是当时落草为寇的那忙好汉没有明确的奋斗目标所致,虽然为生计活路为贼,但在内心里还认同正经是大明子民,梦想这一旦某天日子好了或是天下大赦,自己还要恢复本来面目,做个安善良民,他们的仇恨往往只是集中在那些直接压榨欺凌自己的官吏和豪绅身上,他们的斗争不过是为饥寒所迫,采取武力挫败官府的催科,并且从富家大户的粮仓里夺取活命之资。正因为如此,起义农民在这个阶段里,常常受到封建正统思想的束缚。一旦朝廷和地方高级官员宣布“赦罪招安”和放赈的时候,起义队伍中的许多百姓以至于不少领袖人物,往往自投罗网,接受招安。他们根本尚未意识到,明王朝维护的正是使自己遭灾受难的暴虐统治,出现这种现象就是毫不奇怪的了。这种习惯它一直延续到明末农民战争的中期。后期起义军已经在斗争中壮大起来,逐渐走向正规化,就普遍地使用自己的真实姓名了。
三叔看看光骂并不过瘾,就将那只臭鞋狠狠的甩向黑虎星,但三叔在挣扎中那里还有准头?吕世正听得入神,在三叔的吵骂声里也好多了解黑虎星的过去,山寨的以往,不曾想一个黑影飞来哪里还躲闪得及?那只臭鞋正正的打在了吕世的鼻子上,一时间就觉得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五味杂陈,鼻血长流,眼前金星乱飞。屋子里立时鸦雀无声,三叔也没想到自己出手会这么准,没打到黑虎星却打到了军师,那军师也没有一点躲闪的意思。一时正中面门。
黑虎星正在黑着脸听着三叔的叫骂不知一声,没料到事起突然,变生肘腋,只听一声哀嚎,但见军师满脸是血,一时间勃然大怒,猛的一击椅背。“够了,你是我三叔,是我的长辈,编排与我也就算了,你说你有功劳苦劳,你看看这么多在座的哪个不是死人堆里打生打死厮杀出来的?哪个不是为着大家的好?那个不是有太多的功劳苦劳?你吵骂与我也就算了。看在你是山寨宿老我的长辈,我便不予你计较,怎奈你不知体面,不顾大局,打我倒也没什么,今又打了一心为着山寨老少爷们着想的军师,眼睛里还有那刚刚公布的山寨军规?还有没有上下尊卑?如果都如你等这样,那山寨迟早便坏在你的手里。”当时越说越气跳脚道:“这还得了?来啊。监军士何在?还不与我将这为老不尊不知上下的混账东西拿下,绑了出去,待得公布了罪状,在大旗下在众人前杀了,以为后人不遵守军规寨规者戒。”
众人一时没反应过来,都为黑虎星的话语震慑,呐呐不敢言。刚刚当上监军士的士兵都拿眼睛看向正在给吕世包扎的曹猛。曹猛也停下手看向黑虎星。黑虎星见众人没有答应,勃然大怒:“难道刚刚宣布的军规便不作数了不成?难道我这个大统领还分派不了你们不成?监军士,军法第五条怎么说?监军士有令不依有罪不究当场大统领可斩杀之。监军士可忘记了?”
猛子一见黑虎星真的动了怒气,忙领着几个监军士上前,将三叔绑了。曹猛在绑三叔的时候不断的用眼睛求大家劝说黑虎星,同时也小声的哀求三叔消消气,拿个回头,但三叔依旧不依不饶大骂不止,瞠目欲裂:“好你个狗蛋子,你出息了,为一个外人杀起了你三叔了,哈哈哈,好,我就等着你杀我,也好到地底下见了我那早死的哥哥嫂嫂,将你这忤逆之子的行径说与他们知道,看他们如何与我分说?”在一众监军士的拉扯下出去,声音还是不断传来,不一会就传得满寨尽知。广场的旗杆下就聚集了满寨老小,待得听明了事情经过都心里凛然,对军师除了敬外就又开始畏了。对刚刚宣布的军法就真的看重起来。
不过三叔毕竟是三叔,在寨子里也是德高望重处事公允,合寨上下多有得到三叔照顾之恩,于是大家就齐齐跪在当地为三叔求情。大厅里也早就跪在地上一片了。
吕世一见就为自己挨打便斩杀了人脉极高的三叔大有不妥,这不是给刚刚来到山寨的自己树敌吗?更何况吕世的性格本就是万事平和处理,不求己甚的态度,哪能就为了一个对自己小小冒犯就让黑虎星真的杀了三叔?也忙上前打拱求情,说是三叔在山寨上劳苦功高,再是刚刚公布军纪不久大家还不熟悉,大家也是散漫惯的,需要一个适应过程,万事哪有一绝而就的道理?为自己的一点小伤便斩杀寨中宿老大不吉利,万望大统领念在以上种种情由赦免了三叔,再者三叔辱骂黑虎星那是家里长辈对家里小辈关爱所为,至于骂吕世吗,那就是看黑虎星与吕世虽有上下级关系但也有兄弟之情,你三叔就是我三叔,当然也是长辈与小辈的关系,打是亲骂是爱吗。再再者,现在是课间午休时间,也是大家打屁聊天的时间,说些什么那是做不得数的,也不是大厅议事却也拿军法约束不得,等等说了大半个时辰,连课间休息的词语都弄上来了,没办法又对这个大家都不懂的词汇大大的解释一番才在众人的帮衬下说动黑虎星消了气。
黑虎星听军师不断给自己分说,也就气呼呼的道:“好,既然军师不怪,也说的有理,就给军师个薄面,但且饶了他。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就以蔑视军纪,蔑视军师而定,打他五十鞭子。并晓与兵丁人等观刑,告诉大家,军师即我我即军师,下次如有再犯无论是天王老子也定斩不饶。”
众人还待再求情,但见黑虎星虎目一瞪立时就都不敢再出声了,纷纷出去观刑,只留下黑虎星和吕世在大厅里。当外面曹猛宣布完黑虎星的话,便听到一片鞭子声和三叔的哀号。吕世偷眼看向黑虎星,但见黑虎星双目紧闭每一声鞭子响声传来,双眉就猛烈的抖动一下,抓着椅子背的手已经由于握的太紧而苍白失血,并随着三叔的惨叫而微微发抖。
不一时有监军士进来禀报鞭刑已经施行完毕,黑虎星豁然睁开双目,大踏步走到大厅外的台阶上:“各位兵士,各位乡亲父老。兵无法不行,乡无法不安。大家看好了,这就是蔑视军法蔑视我和军师的下场。”不带众人回答大步走回内屋,众人也纷纷散去,三叔自由家人搀扶回去养伤。自此以后再没人敢蔑视军法,没人敢蔑视军师。一时间山寨里气氛为之一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