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开始,吕世早早洗漱完毕,吃了王健端来的早饭。听到山寨上第一通聚将鼓声响起,就带着王家兄弟健步赶到校场,等到他们来时,校场上已经是整整齐齐的站好了黑虎军方队,各个山寨头领和各队大队长等都已经到齐,见军师走来,一众人等纷纷过来见礼,吕世连忙微笑着还礼不迭,大家站在大厅里开始谈论一些这些日子里的事情,也不断的向军师提出各样的问题,但大部分还是对训练里出现的问题的求教,吕世也一一给予尽量完美的解答,毕竟这训练的办法是自己根据后世军训和电影记录片里的场景弄出来的,自己还是比大家多懂一些,也尽量的教给到家,毕竟这可是自己这帮兄弟在这大明乱世里挣扎求活,保命的本领啊,实在的马虎不得。问及这几天训练情况,大家都对自己的努力和士兵的表现表示满意和自豪。
就这样谈谈说说,第三通鼓过,大家联袂走出大厅来到台阶上,按照规矩,大队长跑到队前整理了自己的队伍之后,开始对黑虎星和吕世汇报,得到黑虎星和军师的回答后跑回队伍等待大统领和军师对下一步的安排。
这些时日队形军姿和步伐都练得很到位了,当然现代那些为了好看整的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一律不见,实用整齐的步伐和完整的队形这就为练习枪阵打下了基础。下一节就是练习兵器,虽然扎枪没有打造到位,但事先已经由黑虎星等派老营的人给每个士兵准备了一根枪杆。枪杆长一丈,如果加上枪头就是一丈一尺,合现在的3米2,正好是明朝人平均身高的一倍,这样的枪比这个时代的枪长了接近一米,在对阵时可以在对冲时先敌刺出杀敌,防守时候也可以采取蹲踞式组成方阵对付马队骑兵的冲击,要知道大明不同宋朝,蒙古草原一直是明的直属,只有到了明末,各蒙古部落见大明式微才投靠开始强大的满清鞑子,所以现在明朝的整个社会里就不缺战马。尤其陕西靠近河套地区,河套自古就是产马的最好马场,所以不要说是军队,就是大一点的杆子也都有马队,连黑虎星这样的中型的杆子也有20几匹马,财雄势大的地主豪强组织的乡勇更不缺马匹。马贼更是遍地都是。所以一旦战阵开启,防止马队冲击是第一要务。所以吕世就在扎枪的设计上采取与众不同,一式两用,即可杀敌,又可拒马。
木枪分发完毕,每个士兵都紧握木枪肃然而立。
黑虎星大步上前,大声道:“弟兄们,咱们军师这几天没在,但不是去偷懒去睡觉,而是带领工匠营的兄弟们没日没夜地给我们打造兵器,给老营解决大事去了,是昨天我和猛子副统领死活央告,最后是动了点粗才让军师回去歇了一夜。”校场上传来一片善意的哄笑。
“军师这样拼命是为啥?”看看台下一干兵士队长没有回答,黑虎星就自顾自的道:“是为了我们,为了我们有趁手家伙,好让我们在这个吃人的乱世里上阵杀敌,让我们保护着我们的老小扬眉吐气不受贪官酷吏土豪恶霸的欺压挣扎着活下去。”吕世看到校场里的士兵队长的眼睛里充满了感激,回望黑虎星,吕世的眼神里也充满了感激,黑虎星不遗余力的替自己在兵士的心里竖立形象的做法让吕世感到温暖,为黑虎星坦荡磊落的胸怀温暖。
“今天军师来了,兄弟们,让我们操练起来给军师看看,他不在的时候我们也没白吃干饭,我们依旧刻苦训练,是不是?”
校场里响又起一阵哄笑声,笑声里带着自信,和跃跃欲试的精神。
“好,那么我们就把我们最近训练的结果拿出来。让军师看看,让满山寨的父老看看。”黑虎星自信的一指吕世,一指校场外黑压压看热闹的父母兄弟。
随着黑虎星一声令下,个个小队汇集成一武,在武长的带领下结成一队。随着百夫长的大声吆喝声中,一个武鼓声肃然而起,鼓声绵密而悠长,突然队长大喊一声,各武鼓声戛然而止。陕北特有的信天游悠长而高亢嘹亮的声音响起;“第一队。鼓声。起----“”
万籁俱静里突然石破天惊的一声杀,让人心脏猛的一跳,第一武第一队随着鼓声迈步而起,鼓声沉闷,步伐稳健。等第一队走出5步,大队长的高音又起:“第二队。鼓声。起-----”又是一声杀。就这样一个个小队而武而整个百人队一起滚滚向前。一股莫名杀气不觉间充盈天地。
看着一队队的士兵走过,台阶上的一众人等都不觉间被感染,个个昂首挺胸握紧拳头。连校场周边的看热闹的乡亲父老也不再嬉笑打闹,也被这漫天的肃穆压的有点喘不过气来。当最后的儿童团都走过大厅台阶前后,整个军阵各回本位。校场上尘土慢慢消散,一片鸦雀无声,每个人都用热切的目光看着军师和大统领。
吕世望向台阶下肃穆站立的兵士,一个个方队整齐划一,一个个士兵虽然衣服依旧破旧但都尽量浆洗缝补的干净,穿戴的整齐,挺胸抬头精气神旺盛,在10几天的好吃好喝和不间断的锻炼下,一个个都明显的比以前强壮许多。这些以前就见过血,上过战场的喽啰已经可以称作为士兵了。看看黑虎星和一众大队长骄傲的脸,吕世的心中有种成就感。雄兵在手,天下我有。大明。鞑子,我来了。
“枪阵讲究的是团体合作,紧密配合,你不要怕你的身后和左右被敌所乘,把你的后背和左右交给你的兄弟,你的任务就是瞅准你面前的敌人,刺出你的长枪,配合你的兄弟队友,成为一堵墙,一堵不可以让任何一个敌人突破你枪阵而威胁你身边身后兄弟的安全的墙,一旦扎枪在手,枪阵滚滚向前,就是有敌无我,有我无敌。”吕世鼓舞着大声道:“不要想着逃跑,因为在你的小队、武队里,在你的前前后后都是你的兄弟或是你的街坊乡里。如果由于你的逃跑而让这堵墙出现缺口,那么你就害死了你们的兄弟叔伯,乡里。那么就是你逃得了性命,难道你还能逃避开由于你而出现的孤儿寡母的诅咒和唾骂吗?那些孤儿寡母可能就是你的弟妹嫂子,可能就是你的七姑八姨。”吕世顿了一下,话锋一转提高了声音大声吼道:“即使你可以在亲人的鄙视和唾弃里苟活于世,那么你先要在战场上活着逃出来。你们听着,所有身处后面的士兵,你们第一要做的是盯紧你前面的士兵,一旦他要丢掉扎枪弃战友逃跑,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扎死他,而后你补到那个逃兵的位子,让挡住敌人的枪墙没有缺口,如果你因为那个逃兵是你的亲朋乡里而下不去手,那么战时分到每武的监军士就先阵斩了你,在斩杀逃兵,而一个监军士不能阻止一个小队的逃亡,武长可以当场斩杀监军士,而监军士没有尽责,没有接到撤退命令前逃回后方,不管是什么理由,大统领亲卫当场斩杀该监军士小队所有队员。”这样的铁血决定让每个人都开始发抖起来。“因为你们一定要记住,一旦你们不能挡住敌人,那么被屠杀的就是你们身后千千万万你们的家属,老人孩子,妻子,姐妹。他们手无寸铁,他们毫无反抗,他们将血流城河,他们将尸横遍野,你们知道吗?你们记住了吗?你们愿意为千万父老死战不退吗?”
沉默,没有预想的那样的整齐而有气势的回答,校场上死一般的沉默。整个校场上的人,士兵,队长,大队长,黑虎星,校场边上的观看的孩子老人妇女。鸦雀无声,死一样的寂寞。他们都被军师的战场纪律所震慑,被战败后的可怕描述所惊吓而震慑。就连黑虎星等一干头领也不能避免。
“如果你们不能做到这些,如果你们不能坚定的做到这些,那么你们就滚吧,滚的越远越好,去做你们的流民,去与狗争食,去做个今天活着但不一定能看见明天太阳的行尸走肉去吧。”吕世红着眼睛攥紧拳头。
校场里还是沉默,但每个人都在瑟瑟发抖,有如一阵飓风吹打着近千将士的身体心灵而使得他们瑟瑟发抖。
“滚----------------”吕世声嘶力竭的大喊一声,眼睛里却有热泪滚滚而下,这眼泪是失望,是心疼,是深深的刺痛。
这一声大喊就如同久久沉积的暴风雨前的乌云下一声石破天惊的焦雷,轰响在每个校场上的人的耳畔,轰响在这片压抑的天地间。
突然一个大队长拄枪而跪,扬起热泪长流因为激动而扭曲的脸“愿为身后父老死战不退。”
呼啦啦校场上所有的人都手拄长枪单膝而跪声嘶力竭的大吼“愿为身后父老死战不退。”
身体依旧颤抖,但不是因为惧怕恐惧,是因为热血沸腾豪气冲天。
整个校场只有吕世和黑虎星站着,高高的站着。黑虎星拉着军师的手,用力的握着,四目相对,久不能语。
单膝跪地的猛子扬起满面泪水的脸抱拳大声道“大统领,古有项羽八千江东子弟,今有大统领八百陕西英豪。大统领。”
上千人一起大喊“大统领”
黑虎星突然举起吕世的一只手向着校场上所有的人大吼:“我与军师与尔等相约,不离不弃,为身后父老死战不退。”
校场上又是一片山呼海啸的吼声。不离不弃,死战不退。
(本人不善演讲,所以这张写的没有感觉,请各位大大原谅同时也不想写枪阵的训练过程,我觉得那实在有凑字之嫌。还是让故事快一点进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