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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开始闹粮荒,黑虎星等研究之后,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重操旧业,下山抢粮。解决事情的方法既然已经确定,黑虎星说干就干,又恢复了杆子本色,大手一挥马上就吩咐猛子安排出兵,下山去抢他娘的。吕世一见马上站起身拦下黑虎星,笑着道:“慢来慢来,大统领,稍安勿躁。”
“怎么,军师还有别的主意不成?”黑虎星就拿疑惑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军师。吕世忙笑着道;“这个时候,别的主意倒是没有,但是就按大统领的意思现在就出兵我却认为不妥。”
“这都火上房的事情,若不抓紧还要拖延到什么时候?等过几日没了饭吃,那帮小子还不吃了你我?所以还是快快点兵下山,哪里还要磨磨唧唧?”黑虎星急着道,看那样子恨不得马上下山,马上就抓个肥羊回来救急。
吕世倒是不急,笑着对黑虎星道:“那我来问大统领,我们下山要攻打哪个村寨?那个村寨的地主可是真的是个肥羊?还有,那个村寨的地主可是民愤极大?那个村寨离这里多远?周边可有其他村寨与他可有互相呼应?一旦攻击不利久拖不决是不是要受到其他村寨地主武装围攻?那个村寨有壮丁护院多少?我们要出多少士兵合适?准备些什么攻守器械?难道还是要向以前那样拿兄弟们的人命去填吗?最主要的是那个村寨里有粮食多少?不要忙活一场平白的折损兵员,却到头了两手空空。”
这一连串的问题倒是问到了黑虎星的要害,以前也曾经攻打过一些地主庄堡,但都是临时起意,大家也不事先做准备,选定目标大家男女老少一拥而上不计伤亡,反正乱世人命不如草,事可为时打开村堡,抢了粮食物事过几天好日子,看事不可为则一哄而散等待下个机会,而当时的地主豪强多为防备盗贼杆子,村堡越修越高,壕沟越挖越深,庄丁越聚越多,防备越来越严。那些庄丁,也就是长工佃户的壮年男子,也有一些是招募的外地无业无地流民组成乡勇,平时给地主耕作劳动,闲时训练巡逻。一旦有杆子抢掠则依托堡墙抵抗,这些乡勇抵抗的时候也是非常尽心,毕竟当时的土匪杆子攻破堡寨,那就是一阵烧杀抢掠,当时就是玉石俱焚,为保东家也是为保自己妻儿和那点点可怜的财物也要拼命。而且几个相邻村堡地主还组成联防互守,一村受攻几村支援,由于同气连枝厉害交关,要比官军来的快捷方便,而且还都能死战不退。所以各路杆子往往不能真正的攻下大一点的村堡,只要攻打的时候稍微牵连时日,就是希望渺茫,反倒徒增死伤。黑虎星被军师一阵发问,问得呐呐无语颓然坐倒。突然又抬头呵呵笑道:“关于这些问题,这个当然是军师的事情啊,我等只是厮杀就是,哪里要伤这个脑筋?你说是吧三叔,妹子?”神色间倒是充满了得意。吕世不由感叹,可能足球绝技就是这样炼成的。
李兰花看着变得无赖起来的黑虎星,大大的给了个白眼:“什么都要军师的,你要把军师累死不成?你就不能像个头领似的替军师分担一二?还大统领呢。干脆明天你就当个小兵算了,也好过站着茅房、、”突然觉得自己下面的话出自一个女孩家实在是不雅,偷眼瞟了军师一眼,见军师浑没在意,只是在那里苦笑,也就放下心来忙收了嘴,但大家也没往心里去。倒是黑虎星听了自己家妹子数落红了老脸嘿嘿笑着道:“军师是有大本事的,一切都会安排的妥帖,不要我操半分心思,我只要按军师说的办就可以了,哪里还要我来给军师添乱,是吧军师?”脸上就又是一番讨好的表情,这脸变得还真快。
吕世见了黑虎星的嘴脸又好气又好笑,却又是无可奈何,自从自己来到山寨当了这个军师,倒是得到黑虎星等一干头领的信任认可和支持,但是就出现了山寨上的事情都要事无巨细全都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安排的尽力周全,大家就都成了甩手掌柜,随着自己一次次让人佩服的工作安排,自己的声望倒是变得一时无两,但也慢慢的养成了大家的一种等靠的心思,只要是军师说的就是对的,只要是军师安排的自己只要照做即可,都不愿多想,慢慢的大家都快成了吕世的牵线木偶,士兵可以成为牵线木偶,但各个头领也变得如此就要不得了,也是非常危险的了,所谓一人计短众人计长,自己再有能力难免百密一疏,如果只是单单满足于现在的小小山寨挣扎生存到还没什么,但现在是乱世刚起,艰难的日子才刚刚开始,任重而道远,自己的山寨为了生存就要不断的扩大生存空间,黑虎星等都要独挡一面才成,到那时个个都事无巨细的要吕世来安排不能临机决断岂不耽误了战机毁了大事?人的思维懒惰不是天生的,都是别人给惯出来的,这样要不得,等以后要改,一定要改。想到这里,吕世还是强笑着道:“山寨上的事情还是要大家商量着办,大的事情还是要大统领来做主,我是军师,我主要是为大统领的决定拾遗补缺,想想办法。”
黑虎星眼珠一转,突然一拍桌子大声道:“好,就按军师的说法,大事情我说了算,其他的事情就要军师来什么什么拾遗补缺的决定,我决定了,那就在明后天我们发兵下山打粮,而关于打哪个地主村堡,该怎么打,出多少兵,打完后怎么办这样的拾遗补缺的事情就军师一言而决。”黑虎星说完后就悠闲的翘起二郎腿,抱起膀子来狡猾的看着军师嘿嘿的笑,一脸奸计得受的样子。此话一出当时差点把吕世噎得背过气去,这不还是一样吗?猛子、三叔、李兰花一听一愣,看着黑虎星无赖般的表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没办法,但众人也知道,要想把事情做得十拿九稳还没有滴漏,还真不是黑虎星这般粗汉们能办的,这事还要着落在军师的身上。三叔见憋红了脸,瞪着黑虎星无话可说的军师,忙过来打圆场道:“军师就不要推月兑,指望着这个腌臜货还不把山寨败个精光?为山寨的孩子们,也要军师拿个主意吧。”李兰花忙上前给军师倒碗水,递给他也是安慰道:“军师不要理他这个浑货,你就给大家谋划谋划吧,真随了他的意识,还不知道山寨上要折损了多少兄弟呢。”
吕世好半天才平复了下郁闷的心思,无可耐何的摇摇头,喝了口水顺顺气,看着众人道:“我刚来这里不足一月,对周边地理事故不熟,所谓一人计短众人计长,看看大家认为我们该选择哪个地主下手好?”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都在心里盘算,好一会三叔才谨慎开口道:“军师,我倒是有个想法,先给军师分说一二。”
“三叔客气,但讲无妨。”吕世忙微笑拱手道。
“我没上山前,在农闲时给人打短工时节倒是去过一个地主村堡,张家堡,离我们山寨约莫60里路的样子,那里有个地主世代富有,有上好沿河田地千倾,家里商铺众多,就是山西太原和咱们西安,延安都是有的。虽然现时里大旱年头不好,但他的田地大部分是靠着沙河,现下里沙河水还旺盛,想来今年收成不会太坏,更何况他家世代地主多有积存,应该有些钱粮。”三叔回忆道。
经此一说,猛子也一拍大腿:“着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军师,我还在官军的时候,倒是去过他家,这王八蛋不但土地众多,而且与县令差役胥吏多有勾连,利用迁移通过诡寄、飞洒、影射等方式逃避粮税。而且逼迫农民带地投献,他在期间抬高地租,放贷敲诈,是坏事做尽做绝的主,其孙子更是被喊做延安小霸王,欺男霸女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家里也养得亲族恶奴,也是狗仗人势欺压乡里,倒是人人怨恨,而此人儿子在外又多有商铺,家里一定多有金银,如果我们打掉他,不但可得粮食金银而且还可以为地方除却一害。”
吕世大喜,想到这个地主最是合了自己胃口,一旦剿灭了,一来得了银钱粮食,二来为民除害得了百姓口碑,三来聚拢了乡邻壮大黑虎寨力量,四是也拿他检验黑虎寨这些时日训练的成果,一举四得,正是该办的好事。
“好,就他了。”吕世当即决定。转身对曹猛道:“猛子,对于张家堡,你还知道些什么?都说出来。我们也好针对他们的情况安排我们的行动,一定要记住,我们不打无准备之战,因为如果盲目的攻打一个我们根本不知道情况的堡寨无异于拿兄弟的命开玩笑,我不想为了几石粮食就平白的丢了许多兄弟的性命,那万分不值。”
“军师说的是。”曹猛恭敬答道,“但是,我自从上山之后也没有再去过张家堡,具体现在张家堡情况如何就不知道了。”曹猛呐呐的道。三叔也跟着这么说。看来大家对张家堡也没有什么新的情报了解,吕世想了想后,回头对黑虎星道“大统领,这样吧,一会我和猛子带几个监军士去张家堡走一遭,看看实际情况,在做行止计划。大统领下午到后面看看工匠营打造的扎枪数量,现在装备两三个队可够。我们这次的主要目的一是打粮,二是练兵,检验下我们这段练兵成效。你看怎样?”
黑虎星立刻站起来郑重回答道:“成,就按军师说的办。”不过话锋一转,沉声道:“只是去张家堡巡哨刺探还是猛子带人去吧,军师就不要亲身犯险了,如果军师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生是好。”说实在话,的确是黑虎星真的关心吕世安危,一个文弱书生,平时里在后方指点些东西,出谋划策也就是了,战阵之上战情瞬息万变,刀枪无眼,一个不好照顾不到,那岂不坏了自己这个宝贝军师的性命?现在这黑虎寨还真的离军师不得,那是万万出不得差错的。
吕世断然拒绝了黑虎星的好意道:“不行,还是我亲自去一趟,这样我才能掌握第一手材料,计划起来也做到心中有数,在路上也好和监军士学学巡哨打探的心得。”吕世对于第一次出兵却是放心不下,一来不知道自己东拼西凑的训练方法可还适合现在的战阵,二来,自己初来乍到也不了解现在战阵的方法,都是纸上谈兵的多些,就怕自己经验主观害死人,所以决定自己要亲自看看,掌握了第一手材料,针对着安排攻守方略才放心。
猛子一听,知道军师又有了指导大家巡哨打探的方法,哪里愿意错过这样学习的机会?忙不迭的向黑虎星保证:“大统领放心,有我等在,保管军师不会有任何闪失,就是有什么变故我一定豁出性命保得军师安全。”
黑虎星望向吕世,见他一脸坚持,没奈何,很不情愿的同意了吕世的要求,但对猛子是千叮咛万嘱咐,直到猛子都要跪下赌咒发誓才作罢。
牛刀小试,怎么不让战场初哥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