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在明末 第五十四章 用心招揽

作者 : 替你快乐着

吕世围着这些个大杀器左右看了又看,感觉这东西打铁砂铅子虽然杀伤面大,但射击距离太近,而且装填太慢,真要是对付将来的满狗的千军万马的冲击,在那个距离上就只能是放一炮的时间,那之后的炮兵便是任人砍杀,就只能是一次性的兵种了,但要是能打弹丸就不一样了,一是远,二是弹丸在硬土地上还可以弹跳,那样杀伤效果就比这个大喷子的效果好上许多,同时面对马队的冲击也可以有时间再放上一两炮,杀伤的效果会更好。

单榆木喷也有其优点,那就是廉价,想想这些个廉价的大杀器在面对满清千军万马的时候,一刹那间万炮齐发敌人人仰马翻的场景就让自己热血沸腾。

“这个能不能打出弹丸啊?”吕世问那个刚刚得到奖赏的老头,那老头见这些大王待人很是和气,也收了害怕之心,上前答话道:“回禀大王,这个东西不能打弹丸,一是这个东西是木匠根据树木的粗细来掏挖出内堂,所以炮膛不可能都是一样,二来这个东西毕竟还是木头的,虽然山花榆木木质地坚硬程度不下铸铁,但毕竟不同于铁炮或是铜炮那样铸造得前后均匀内里光滑,这样炮弹进去,密闭不严身管就漏气,弹丸就打不远,最主要的是火药多点就会炸膛,所以只能是打散弹。”不成想,这位老伯还对火炮如此精通,真是难得的人才。

“是这样啊。”吕世很是失望,既然是这样,那这个东西就不能用来攻坚,而只能用来防守了。更主要的是这个东西导热效果太差,一炮出去,在放第二炮就要等至少两刻钟,才能再次使用,看来要想这个东西真的在战场上克敌制胜那只有以数量取胜了,好在要是把他和黑虎星山寨上的那两门铁炮结合起来,那就不一样了。

好,那我们就成立个炮队,真正的火器队来补足扎枪阵不能抵御远处杀伤的致命伤了。

“老伯,但不知你现下里可有家小?”老师和气的微笑着问那老伯。

那老头被山大王和气的唤做老伯,当时就诚惶诚恐的跪倒道:“老伯之称折杀小人了,还是大王称我小的就是了。”然后才战战兢兢的回答吕世的问题:“小的现下里家里有老伴,还有一个儿子和媳妇,年前刚刚得了个小孙子。”一提起他的小孙子,老头的脸上马上就充满阳光幸福的表情。

吕世连忙再次拉起老头,“老伯年纪都比我父亲打上许多,尊称下老伯一点不为过,你这样给我下跪才真的是折杀了我这个小子呢。”其实真的论起来吕世的父亲何止是小上这位大伯几十岁?那是几百岁才是真的,真要论起来吕世还真不知道应该唤人家什么了。为了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再扯皮,忙岔开话题笑着问道:“但不知老人家生活上怎么样。”

一提起生活老头的脸马上就充满了愁苦:“好叫大王知道,唉,这个世道里,还哪有咱们穷人的活路啊。”一声叹息透漏出无尽的凄凉和无奈。

却原来老头本姓张,到是这张地主的远房本家,但已经出了五府的,世代在这张家堡居住,原来祖上也留下了几十亩的好田,日子倒也安生,但是好景不长,随着万历年间,宁夏、朝鲜、播州先后用兵,花去了大量军费。皇帝的内帑又舍不得往外拿,为了应付日益增多的军费开支,朝廷就不断地加派赋税

万历末年,辽左用兵,每亩加银九厘,一共加赋五百二十万两。在加上地方官吏趁机鱼肉中饱私囊,层层加码,到得底下已经达到了是征税的几倍十几倍了,宗室的禄米和赐予的庄田,有不少是通过加派赋税来实现的。明宗室的人数大约以三十年翻一番的几何级数增加。中期以后,单只支付这数以万计的龙子龙孙的禄米,就成了国家财政和地方开支的一个严重的问题。

为了应付这个难题,地方官员只有一面对宗室拖欠,一面向农民加派。以陕西白水县为例:“嘉靖加派一百八两八钱七分,万历加派七百三十五两五钱五分,俱系宗室日繁,剜肉医疮。”明后期赐予新封亲王的庄田,动辄万顷,实际上天下根本不存在这么多无主的“闲田”,除了“尺寸皆夺之民间”以外,相当一部分是通过加派取得租银来顶替的。如河南息县,额派福府地一千一百五十七顷三十二亩,就全部是“在本县条鞭内一例派征。”瑞王的二万顷赡田,也完全是靠陕西、河南、山西、四川按分摊田亩数加派赋税来取得租银的。

明后期由于土地兼并的激烈进行,大多数田产落到了王公贵族、官僚地主的手里。按道理说,农民失去了土地也就不该再承担田税。实则不然。豪绅地主不仅享有额定的优免权利,而且还勾结吏胥,通过诡寄、飞洒、影射等方式逃避粮税。这样那些不纳税的税负就又加到张老汉这样的小民的头上。

每逢官府开征的时候,追呼敲朴,惨绝人寰。张老汉哪里斗得过豪绅酷吏?一个不从就索拿下狱,那就是九死一生的下场,到这几年有老天也不作美,更是旱灾连连,张老头一家辛苦,累死累活但产出有限,根本不够官府王爷的苛捐杂税,只有变卖土地完粮完税。到后来不得不带田投献在张地主名下成为张地主家的一个佃户,依旧耕作着原先的祖产,但九成都要交给张家,儿子女儿包括自己还要给张家献力出工,二儿子就是被抓了丁壮远赴辽东,到现在死活不知,闺女更是进了张家成了使唤丫鬟,受尽欺压虐待,大儿和自己给张家做牛做马,苦熬岁月,好在张老头和儿子有祖上留下的木匠手艺,更是拜这个手艺所赐,因为这做榆木喷的手艺了得,才在张家堡里不至于饿死,但也是瓜菜全年。

眼看着又有了小孙子,张老汉那是一喜一忧,喜的是张家有后,忧的是儿媳女乃水不足,整日哭号。为了给自己儿媳多吃一口,老伴已经以凉水度命多日,看看眼见就要不活,几次到东家那里央告借贷些米粮,但都被东家乱棍打出,道是必要先还了以前积欠才成。说到此处老人家已经嚎啕大哭,泣不成声。

李兰花听的更是哽咽不已,拉着黑虎星的手不住的央告,黑虎星也是心中惨然,派个得力的军士,在俘虏里寻了老汉儿子,到大仓那里领了几斗好米,马上给张老头家背去。感动得张老头跪在地上一面嚎哭一面连连磕头。

吕世听了心酸,看了不忍,忙上前扶起张老头;“张大伯起来说话。小子这里到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张老伯帮助。”

“恩公但说,只要小的爷两个能办到定当给恩人办来。”

“这事倒也不难,只是因为张老伯会这制作榆木喷的手艺,我想请老伯及儿子带领家小到我的山寨上,为我山寨制造些这个榆木喷如何?”

张老头一愣,吕世见是不同意,马上又道:“若是老伯不肯,那我们可以偷偷的带老伯和儿子上山,我们按月发给老伯钱粮,只要教会我们山寨匠户学会就好,到那时我们大统领再给老伯一笔丰厚谢礼下山度日如何?”吕世微笑着对张老伯道,那诚恳的态度和虚心的神情绝对感动倒一大批人,但那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异样只光把他内心的狡诈暴露无疑。

吕世的心中却是想的是,这个时候只要还能有一口饭吃,那是羞于从贼的,但为了山寨的存活大计,为了山寨能有这明朝大杀器就是用强抢也一定要把这张家父子掳掠到山上,如果他们死活不去呢?对啊,他不是有个小孙子啊,我是不是可以绑架那个小家伙?然后吕世很邪恶的开始盘算起行动的步骤了。

那老头看着吕世诚挚而热切的表情,扑通跪倒:“恩人,小老儿已经被官府酷吏催逼得山穷水尽,只有这一家老小贱命,得恩人大度同意收留哪里还敢要拿那银钱?只要恩人收留了我等给口饭吃就是大恩大德啊。”于是又是磕头不断。吕世这才放下心来,对自己当初的邪恶感到一点点羞愧,忙又拉起张老伯来。

正想再说点什么,哪曾想张老汉又要跪下,吕世忙拉住询问张老汉还有什么要求。张老汉呐呐的道:“好叫恩人知道,小老儿是想替我的几个穷哥们求个情,希望各位恩人大王准许他们和我一样得到山寨收留,”看到吕世张大嘴吃惊的样子,以为吕世不同意,连忙解释道:“不要恩人为难,我这些老兄弟也个个是手艺人,其中还有两个会炒制**的,这是这榆木喷的必须之物,绝不会白吃山寨饭食,万望恩人开恩啊。”说着就又要跪下。

吕世吃惊,倒不是为别的,本来想招揽张老头父子上山,就是一个裹挟良善从贼为盗的事情,想来没有哪个人会愿意,吕世都动了丰厚银钱打动不了你,实在不行就要绑架的意思了。哪里想到张老头还是求着自己收留其他的手艺人兄弟?手艺人啊,搁现在那可就是工程师技术员的级别,求都求不来的,更何况还有两个会炒制火药的,那可是真正的宝贝啊,连这样的人都要求着自己收留做贼,这个世道真的已经这样啦?回过头看看黑虎星和曹猛,黑虎星和曹猛是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

回过头忙搀扶起张老头,连连道:“那敢情好,正是求之不得呢。我们这次出来收获不小,张家浮财不是一天两天能搬完的,那就麻烦老伯去村子里约起相熟的兄弟,收拾下家当,准备随大家回山。”

“谢谢恩人,谢谢恩人。我这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大家定是高兴,至于家当,不怕恩人笑话,大家都只剩下烂命一条,再无长物,也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立马就可以走的。”

“那好,那一会你和你的兄弟们到曹副统领那里点个名,今天就算是我们黑虎寨的人了,等一会开庆功宴的时候,你和大家家小都到吧,这就是山寨饭了。”

张老头更是千恩万谢的走了。吕世看看黑虎星,在看看曹猛,长叹一声:“唉,这万恶的世道。”

公司里搞活动,累死了,连修改错字的时候都能睡着,呵呵呵,这样一直要持续到13号,大家只好辛苦一点对付着看了。谢谢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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