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昨天由于电脑的问题,没有上传上来,所以缺了一章,今天早早的把电脑修理好,抓紧上传。
吴涛与陈三对坐半晌,两人都久久不语。
沉默对视了好一会,吴涛收回目光,长叹一声,把身子靠在椅子上,坐直了身子,悠悠的道:“你是我的兄弟,你的一点一滴都不能瞒过我,你去糊弄那些粗皮还可以,但若糊弄我却是千难万难”
陈三不好意思的笑笑,但在真心的想和把兄弟解释的时候,吴涛挥挥手打住陈三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咱们兄弟客气就免了吧,咱们还是说说你的山寨和你的兄弟们吧。”“哥哥说的是。”陈三欠身道。
“想那黑虎星和你的军师,经此大胜,除却物资银钱,更主要的是多了那几千的丁口,在加上你那山寨里原有的人马,总数怕不下万人,这样下来你的黑虎寨局促狭窄了吧,且黑虎寨地处富xian月复心,官道左近,难以安置下这许多男女老少,并且不能不受官府注意袭扰,为长远计,定要再寻一个大的地方安身,而且要远离官军视线发展。”说到这里的时候,吴涛微微一笑把手轻轻拍下桌子道:“嗯,是了,定是你这厮刚刚得到军师赏识提携,给你大展所长的机会。”言罢把桌子用力一拍,提高话音道:“你这贼斯鸟为了报答军师知遇之恩,就把我这个葫芦峪的情状告诉了你的军师,那军师定是看这葫芦峪地势优越动了心思,便要你来,事先以探望兄弟之由头侦查刺探,然后发兵来打,是也不是?”
激愤下来,想了想,“你太贪心,却是你贪心过重想单骑收复葫芦峪,立下不世之功是吗?好啊,原来你是来做奸细来啦。”
“哈哈哈,把兄所言虽不中亦不远矣。”陈三哈哈笑着也不推搪,站起身给自己的把兄弟施礼,虽然被把兄弟看穿心思,却也不惊慌,依旧施施然施礼道。
“其实我的山寨最需要这个好的去处,而我的军师历来悲天悯人,不喜欢多做杀伤,更何况我倒是不想让我们山寨兄弟多有死伤,也不想你的兄弟有所则损,毕竟我们都是一样的穷苦人,就想让哥哥你做回张松。(三国里张松献地图的故事。张松,东汉末年官吏。蜀郡(治今四川成都)人。建安十三年(208),为益州牧刘璋别驾从事,被派遣至曹操处而不为其所存录,因而怀怨恨。回蜀后,劝刘璋与操断绝关系,并说璋连好刘备;其后,又说璋迎备以击张鲁,皆为璋所采纳。十七年(212),暗助刘备以夺四川,不密,为其兄张肃所告发,刘璋怒而将他斩杀,后刘备终于得张松地图之力成就三足鼎立之局)”
“噢?是吗?可那张松却没有好的收场,哥哥做了张松助你得了葫芦峪而没有好收场,你就不怕良心有愧吗?”吴涛再不激动,拿起酒碗,却见是半碗酒,看了一眼,一饮而尽。
“这叫华天不是刘璋,他手下亲信也没有精明强干之人,而哥哥你更没有那其兄张肃。”陈三轻笑道。
“你今日所为,就不怕这喝酒之人中有告密之徒?索拿了你到那叫华天面前请功受赏换了银钱?到那时哥哥却救你不得。”吴涛说这话时候,言语里本就是一番恐吓,但看这笑意却更多是调侃。
陈三只是看着自己的把兄弟的眼睛,看吴涛眼睛里却是笑意满满涌起,然后哈哈笑着道:“哥哥说笑了,我观察今天来的几人都是哥哥亲近之人,为哥哥事,大受那叫华天的鸟气多时,早已经心存怨恨,都有了他投之意,哪里能去告密?我看到是大家活动了心思,想帮助哥哥夺了山寨,以为投奔我那军师进身之资了。哈哈哈。”
“你那军师就真这样让你心折?让你心甘情愿的出卖你这把兄?”吴涛笑眯眯的调侃道。
“哥哥说哪里话来?我那军师曾言,现在乱世方起,更大的变乱还在后头,在这个时候,只有兄弟齐心才是求活的道理。”陈三言罢郑重道:“乱世已起,正所谓乱世造英雄,这不正是你我这样的人的机会?为你我胸中报复,在这个乱世里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好过这死气沉沉的终老葫芦峪。哥哥你也曾说男儿大丈夫活于天地之间怎敢终老田园。而此时我那军师横空出世,正应了这个时局,想我那军师的雄心抱负,哪里是我可说出的万一?军师为人谦和礼敬,心胸博大宽广,眼光长远,既有怀才济世之能,又有悲天悯人之愿,放眼我见过的所有人等哪个可与之相提并论。”
“我恐怕那黑虎星和你那军师——嘿嘿,一山难容二虎啊。到头来那两人怕是都没了好收场。”吴涛言罢不住嘿嘿冷笑,倒也是实情,权力这东西,一旦在手哪个甘愿送出?小到一家一族,大到江山社稷都是如此。
陈三却是大声抗辩道,“军师谦谦君子,而我家大统领黑虎星又是磊落豪爽之英豪,我观察大统领几次有将山寨托付军师之意,但我那军师却不去说明接受,只是黑天白夜尽心辅助,正因为如此,山寨更加团结向上,依兄弟观察,不出多久待黑虎星把军师之位扶劳,定当将黑虎寨的黑虎军交予军师,到那时水到渠成,众望所归,山寨之幸啊,那里还有哥哥说的二虎相争?倒是哥哥小看了军师和大统领了。”
“你家军师对以后有什么打算?”好久之后吴涛不再言语,闷闷的喝酒,皱眉想了多时,把酒碗一放郑重问道。
陈三听吴涛如此问便知道吴涛已经开始考校自己这方了,那么这件事情便有了更大希望,其实不要自己说,自己只要把军师的想法说了,就折服了有心之士。
当下正色言道“我在山寨毕竟人小言微,大事不得与闻,但在军师只言片语里知道些东西,说与哥哥听。”整理下思路道:“我那军师言道,大明远有关外鞑子勾连蒙古侵犯,内有东林清谈党争祸国,更有这山陕之地连年大旱民不聊生,流民遍地,而官府不但不加赈济安抚,地方官官吏依旧粉饰太平一味催逼,这样官府连同各地杆子制造更大的流民潮,如此恶性循环天下流民必然汹涌而起,不出多日,到那时必是大厦崩倾之时。”
看把兄弟听得仔细,却是哈哈一笑,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家军师却言道,现在是大乱刚起,大明还很强大,不是揭竿而起与朝廷为敌的时候,现在哪个先起哪个就成了官府眼中钉肉中刺,必成众矢之的,遭到残酷镇压。而我们准备是积粮,练军,收旗,以待几年后顺势而起。按照我们军师的话说,就是做人要低调,遇事要淡定,低调淡定懂不?哈哈哈哈。”想起军师说这话的时候的神情不由得又是大笑起来。
“韬光隐晦,蒙头发展,待时而发,不错,还没有因一战得胜而得意忘形。”吴涛赞同的点评到。
“按你的说法,你那军师到是天上难找地上难寻的人物了,嗯,有机会我到是很期待见上一见了。”吴涛沉思着慢声道。“却不知你那军师一旦把这个葫芦峪拿去,会怎么做呢?”
“听军师安排到,一旦拿到葫芦峪便分兵出来。”
“分兵?兵家大忌也,以你们的实力怕是不成吧,就这一点,便见你家军师也不过如此,那里像你说的那般远见?短视喽。”吴涛脸上便显现出了一丝轻视。
陈三见哥哥轻视自己的偶像,当时不快,连忙解释道:“非也,分兵,也可以说是分人,我们准备把老营人众分来葫芦峪。并由一队老兵带领众多新兵把守,平时只是守备,不过分刺激官军。然后以葫芦峪山口筑寨隔绝官军,以老营人马开发葫芦峪内广大地方,老人上山放牧,健壮女子和训练中的无战事的新军青壮开垦葫芦峪内土地耕种,争取自给自足。
这样黑虎寨的兄弟家属,慢慢月兑离完全依靠劫掠的方法,避免因劫掠而造成大量流民,因大量流民而不得不继续劫掠的恶性循环的怪圈里,按照我们军师说的,我们当杆子的目的本是为了对抗官府,让百姓安居乐业,大旱和官府的催逼那是天灾,但我们四处劫掠就成了**了,这样不断的制造流民那是让老百姓更加的无法生活,到那时满世界里好人越来越少,杆子越来越多,那我们吃谁去啊?哈哈哈。”
想起军师和说相声似的样子又是一阵开心的大笑。陈三突然发现和军师在一起自己变得乐观开朗不知愁了。
“有趣有道理。”吴涛被陈三感染也轻松了起来。”我家军师言道,发展才是硬道理,哥哥认为对否?“吴涛闻听此言,不觉大呼军师高见,紧跟着神色一暗“只是哥哥我却做不得那张松啊。”
“却是为何?”陈三探过身子问道。
“那张松与那刘璋不过是主从,良臣择主而侍无可厚非,但那叫华天却与哥哥有解围之恩,收容之义,怎可轻易背叛?真是如此岂不叫一般兄弟笑我吴涛是背信弃义的小人?所以啊,你可尽力而为,为兄不加阻拦就是,但若要为兄献了这葫芦峪却是万难啊。”
“我当是什么事情让哥哥放弃大好机会不就,却是这个啊。”陈三一脸轻松的把身子又靠到椅背上,“哥哥说的到是,本来知恩图报是做人的最基本的准则,我亦是感念军师赏识提拔之恩而愿为军师的大事效死,不过啊,我却不是那食古不化之人,我所以甘心投效以死从之却要看我选中的是不是个人杰,我不想凭白为了一点恩惠就不论猪狗的都去效忠,那我不成了傻子?你说那样可对得起咱们父母给予的这大好身躯?所以啊,对我有恩的人却不堪的,我报答了他就是,也算两清,从此后各为目标互不相欠交集。就如同我原先也是这叫华天手下,但我看这叫华天连个守成的人都不是,早晚必是别人刀下鱼肉,我怎可为这样不堪之人白白丢却性命?所以我就为他打拼几月,立了些许功劳还了他的人情,而后轻松松独身而去,你不欠我我不欠你大家一身轻松,多好?
而我天幸遇见黑虎星曹猛这样豪爽率直豁达的兄弟,可以在一起肝胆相照,在一起开心打拼求活。更天幸遇见军师这恢宏大度之人,让我有了理想奔头,莫说是提拔重用于我,就是依旧让我做个默默无名的走卒,我也会为军师给我们的理想为黑虎星曹猛等一干弟兄即便是明天死也可。”
一阵沉默。陈三喃喃道:“愿为那句口号虽死也甘心,为身后父母死战不退。”言罢双手紧握,两眼放光,整个人都充满了战斗赴死的渴望。
吴涛惊诧的望着这个转眼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把兄。也许为这样的团体为这样的目标慷慨赴死真的是件大大值得的事情吧。
平复了下喷薄的热血,陈三又道:“再说哥哥你,是叫华天对你有恩,但恩不过容留,你已经以命抵给了他,哪还有以命相偿更重的恩情吗?你怕背叛了他被兄弟耻笑,但你就不怕大家笑你冥顽不灵,抱残守缺没有见识吗?更何况你在那反复小人手里所受不公,倒是外人为你抱打不平,哪个还会笑你?”
吴涛久久不语,好一会才长叹一声。“天色不早,兄弟到里屋歇了吧。”也不等陈三答话,顾自一人回到里屋和衣倒下。
这一夜注定又一个人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