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世站起来,来到地中央,慢慢踱步,慢慢整理自己的思路道:“现在我们的人员增加很大,这给我们带来力量的同时也带来了危机,带来力量是毋容置疑,但危机也隐藏期间,危机在哪里呢?危机就在于我们这次收留依附之民里存在着大多数的一村一族的人,这样他们就把宗族的势力带来到了我们的山寨。宗族势存在千年,原先还没什么,那时候我们毕竟人少,有我们统一供给制度和我们原先绝大多数的人口占有率压制着他们,但现在不同,现在我们开始占领葫芦峪后,我们暗宅现在大家想法将以村屯为基础,将要施行我们的心的政策,那就是放弃山寨公有制,而回归社会的私有制,我们有大片的土地给他们耕种,我们有方圆近百里的空间让他们发展,我们要逐步的取消了供给制度,那么我们就要对抱成一团的氏族缺少了约束力,大家都知道,大家族是历朝历代都要容忍的存在,即使到了本朝县下的管理还是要靠这些家族的长老和族长来充当里正等,他们为了他们自己族人的利益或者说是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使得管理不能上情下达,不能把我们山寨的政策良好贯彻,最要命的是不断的制造着家族之间的械斗,为了一亩田的分界,为了一个水源的分配,甚至为了一个女子的嫁娶都要去械斗。”
言语此,吕世忽然站住,把手一挥道:“在外面我不管我也管不来,但在葫芦峪在黑虎寨我们却绝不允许。”
吕世面色坚决道:
“我们一切都是初创,我们为了我们的理想,我们必须要打破一些旧有的东西,建立一些新鲜的制度,我们绝对不能呢个容忍宗族势力干扰我们的大政方针,宗族是势力的存在,他们将破坏我们的基础,破坏我们军队战友之间的关系到最后动摇我们的军队团结战斗力。毁了我们辛辛苦苦打下的这片天。”
看军师说的严重,大家都严肃的思考这件事情。
大家都是过来人,军师所说都是非常正确并现实存在的,上下几千年,宗族势力盘根错节,以至于国法达不到乡里,宗主长老对族中人等性命予取予夺,宗族各自为团体,把自己团体利益看做至高无上,根本无视大的集团利益。
现在黑虎寨正是需要精诚团结,最是要不得这些宗族王国。
为了狭义的宗族利益,两族械斗那都是小的。真要一个不好,官府许了那个宗族一个好处,那是盗卖了山寨也不算稀奇。这绝不是危言耸听,历史上这样的例子并不新鲜,因为这时的山寨不算纯正的靠劫掠为生的山寨,而是以山寨自己生产发展为本的在这个乱世里的一个特区,这却是这大明天下里异类的存在,其实也是在座众人活下去的希望,这一点不可以有任何质疑。
“那依军师之意该如何?”吴涛皱眉问道,宗族,是历朝历代所不能回避和解决的顽症,纵观历朝历代,有许多朝代是靠宗族支持起步,黑虎寨想走的远,吴涛的想法便是不能远离宗族,更别说抛弃宗族,毕竟中国是宗为本族为基。
但吕世却不这么认为,宗族之势力是把双刃剑,杀敌伤己,但是最终一个借助宗族势力取得天下的势力最后便是灭亡与宗族势力之下,(拗口)自己这些毫无根基的势力,正可以利用现在这个全新的开拓时代,打造一个完全依靠天下百姓支持,保全容纳那些低头的地主豪强的制度。联合所有能够支持或者能够暂时容忍自己这股势力的所有人让自己带着大家生存下去。
(这时候,吕世的思想还不成熟,慢慢就好了,书友先不要着急。以后要完善的哈,有书友反对我,说要走**,其实我没想过**,有书友说我要施行毛太祖的政策,其实,我想,走中间好吗?抗日战争的时候,毛太祖的减租减息和保护民族工商地主是个好办法,这里我回答下各位发对的书友,一些事情是需要我们探索的,不要极端,呵呵呵呵。)
“我想这样,我们这次在葫芦峪里安排所有的人口的时候,平原我们以百户为一村,大约的人口是五到六百,划分一个地方成为村落,这样人多力量大,能够集中力量建设一地,开发一地,临河的村落大些,田土少些,因为临河的田地开垦容易并且土地肥沃,出产也多。远河的村落小些,因为田土相对的贫瘠些开垦也难,出产也少,这样找个平衡。一句话,我们不能大同,但我们尽量做到公平,公平比大同要实际和重要稳固的多。”
最后一点却是让人深思,看着大家不语,吕世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道:“但不论是哪个村落都要有一个原则,那就是必须打破宗族的界定,打散宗族从新分村,我不希望有什么赵家村李家寨,一切都以葫芦峪一村二村来命名。不再有族长,而只有我们派出去的村长,原先的族长只是这个村的一个农户,不得再享受原先族里的特权,当然,他们在清明或者是过年过节的时候举行重大的祭祖活动我们不干涉,不但不干涉而且要鼓励,这是上下几千年的我们华夏文化存续的基础,但前提是不得有危害葫芦峪其他村子安全的事情发生,如果有这样的苗头,对不起,杀无赦。”说道这的时候,吕世已经是面目狰狞了。
吕世最恨的就是社会里村寨宗族势力,这些人往往以宗族为核心蔑视政府法律之外,成为以自己宗族利益为最高的国中之国。
“那要是真的出现不服从调配的事情该怎么办?”还是那个陈车出言询问。
这很不合事宜,但也在情理之中。
因为在这次富县之战,周边百姓依附之中就有陈车劝说的几百宗族跟随他而来,虽然在他落难之时,宗族里没有对他伸出哪怕是一点点的援手,但宗族观念却是刻在骨子里的,在宗族生死存亡之时,陈车还是对宗族伸出援手,把个快要饿死的宗族带到了黑虎寨葫芦峪。
但是他当初的想法也不是真的大公无私,他当初的想法就是人多力量大,这是自己在黑虎寨发展的根基。但今天听到军师的一番话就感觉到头大,所以才不合时宜的问了一句。
黑虎星对于吕世已经开始言听计从,同时更是深受宗族之害,当时虎目圆睁道;“还有什么办法?军师不是说了吗?对于危害黑虎寨和葫芦峪老营,也就是危害到我们的父母兄弟的宗族杀无赦。”对黑虎星来说,现在军师说的都是对的,没必要考量。
吕世微笑着挡住黑虎星的发飙,也知道这次招揽流民入寨,陈车也是做了些暗地里的动作,但那必定没有危害黑虎寨的根本,更何况陈车招揽宗族来投,也做了个榜样出来,让更多的人安心跟随,毕竟,黑虎寨一个首领都能把自己的家族带到黑虎寨,那就是说明,黑虎寨是安全的,是不可能出卖他们的,增长中的百姓有一种盲从,那便是族长一句,便是天王老子都不能改变,这样为黑虎寨在这次招揽百姓和城市市民间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所以,这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更何况吕世想培养出一种各抒己见的氛围,这种氛围需要维护,却绝对不是打压,所以吕世含着鼓励的微笑道,“那依照陈兄弟的想法该如何办理?”
见军师鼓励的笑容,陈车心中也是放开,陈车沉稳的站起来道;“军师,大统领。宗族是几千年上百年传承下来的,不是我们一朝一夕能改变的了的,毕竟宗族也为这个社会安定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绩,这里更有一个重要的意义在,就是宗族在稳定社会秩序尤其是稳定朝廷鞭长莫及的边缘山区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宗族的势力发展到现在已经不是一家一户,而是联村成片,并且互用相互通婚等等办法而盘根错节连带万方,试问军师哪个宗族没有子弟在外?哪个宗族没有广阔的人脉?这是我们不可忽视的发展基础,所以我认为在我们草创基业之初,正是四面楚歌的时候,我们要利用宗族的势力,内可安民心,外可勾连天下。要不我们就只能蜗居在这小小葫芦峪而不得发展。属下一片拳拳之心请军师谏纳。”然后就是一揖到地,面色满是大义凛然。
耿魁一听自己的兄弟说出如此顶撞军师之言,当时大怒,一拍椅子扶手大喝道;“小子一派胡言,难道军师之言就不对吗?你这个毛还不齐的东西还不给军师赔礼?”然后转身给吕世深施一礼道;“军师莫怪,我这兄弟历来是心直口快的,都是我把他惯坏了的,我愿受罚。”
哪想那陈车一把拉住耿魁道;“哥哥莫说,我也是为山寨不要四处树敌,也是为山寨一片苦心,那里还要罪责?”
耿魁听兄弟这样说更是大急,就要对这个言语无状的兄弟大打出手。
吕世微笑着挥挥手道;“耿奎兄弟莫要着急,陈兄弟说的也不一定是错误,咱们听听陈兄弟下文,兼听则明。”
耿奎恨恨的坐了,但还是恨恨的喘着粗气,自己这兄弟就是心眼多多,现在是自己等刚刚加入黑虎寨,坐人屋檐,这些胡言乱语却不是自讨苦吃。
陈车却是平平淡淡的,其实这样也正是考验下军师容忍之量,也是称量下自己是不是值得真的为这个团体孝忠,一个广场师生对答不能说明什么,那只是给那些士卒无知者一个画饼,陈车一直不相信那样的世界存在,也不相信真的走到哪时候,吕世还能有那样的胸怀抱负,时位移人,圣人言犹在而,现在就试探军师胸怀的时候,胸怀,才是让这些兄弟们能不能走到一起的基础。
平复了下心绪,然后郑重道;“军师、大统领在上,小子无状,有自己的想法要说。”
黑虎星不满的道;“说。”
黑虎星的愤怒不是为了事情本身,而是为陈车与军师意见相左。
吕世对于黑虎星这个憨直的兄弟心存感激,但却不同意他的以人对事,于是再次微笑道;“我也觉得陈兄弟应该有话说,这样才能畅所欲言,但我们一定要做到言者无罪,都是为山寨的发展和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