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阿金
“这个小拜伦,为什么你说他性格恶劣呢?”艾修鲁法特换另一个话题。
“啊,因为他是那种看到了什么有兴趣的东西就想要,不给就抢的人。”罗蒂雅回答。“一副花花公德行。而且他是那种完全不管其他人感受的家伙。要不是他是拜伦公爵的儿,现在大概……尸体早被人丢到伦青河里了吧。”
“难道他都养出的都是这样的儿?”
“这个倒难说,谁知道呢。不过听说他的长好像很有能力,据说在各方面都很出色。不过那也是传闻啦,谁知道呢。总之这个小拜伦,除了有钱之外,好像没有任何优点可言。偏偏不知道为什么,公爵大人好像很宠爱这个儿……我想,也许是因为他未婚有关。怎么说未来也是一个非常关键的人物呢。”
“这个倒是。”艾修鲁法特回答道。“你刚才说了,如果他不是拜伦公爵的儿……尸体早就被人丢到河里了?”
“肯定如此,你不知道他得罪了多少人……完全一副天王老第一他第二的样嘛。偏偏他还完全没有自知之明。要不是靠着他爹的势力撑腰,现在肯定被人宰了。别的不说,昨天晚上,他还在这里向我索要小姑娘呢。”
“索要?”艾修鲁法特记得平时晚上的时候,这家店里可到处都坐满了姑娘啊。“昨天晚上生意这么好?没空闲的陪他?”
“怎么可能嘛,我刚才不是说了,最后他一口气带走了四个呢。他是向我要特殊类型的……未成年的那一种。当然了,最后他带走了四个看起来像是未成年的那一种,应该也满意啦。我们这些姑娘倒也罢了,毕竟是用身体赚钱,最后总能用钱摆平。但是他可是做过强抢民女之类的事情……甚至还抢过一个贵族女孩呢。”
“这么夸张?”艾修鲁法特也觉得有点难以想象。那个拜伦公爵,虽然在道德立场上来说是个野心家,但是却也算一个聪明人(否则也无法成为摄政大臣了),怎么会这么放纵自己的儿呢?
“所以我说了,如果不是他爹,他早就被沉尸河了。”
“呵呵,不管怎么说,他有这样的爸爸,不是吗?”艾修鲁法特回答。“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能如此胡作非为呢。这应该也算是一种‘明智’了吧。嗯,”他看了看手空空的杯,刚才他已经将满满一杯绿酒都喝完了。“城里有什么其他的传言吗?”
“这个……没什么特别的新传言,都是一些过气的老传闻,或者是那种查无实据的谣言。啊,对了,我听说前一阵作为外交使者过来的那个小格鲁菲兹……不知道怎么说,好像我们国家的高层打算将他册封为伯爵呢。还打算给他封地什么的……”
“啊,有这种事?”
“大概是向新兴势力讨好的一种手段吧。不过这种跪舌忝的姿态还真是让人感觉不舒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外国人呢,又没为我国立下什么特别的功劳。给个名誉上的贵族称号倒也罢了,但是这可是打算实际册封给他一块土地啊。这差不多就是割地的味道了么?”
“和割地还是有一定区别的。”艾修鲁法特想了一下。“如果是本国的贵族,肯定要履行相应的义务。由于不接壤的缘故,也不存在安全上的关键问题……不过册封为贵族这档事……确实比较夸张。”
“也许有什么神秘势力在背后操纵吧。对了,我偶然的听到了一个传言,据说贝鲁人之所以能**成功……岂止是**成功,还从舍姆的身上狠狠的咬下了一口……是因为他们有着背后的支持力量。”
“什么样的支持力量?”艾修鲁法特立刻追问道。
“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是根据一位银鱼商会的高层人士酒后说的,他们商会可是给贝鲁人贷款了数百万的金奥利呢,而且是无抵押的无息贷款!以此推论,借贷给他们的肯定不止是银鱼商会一家了。想也知道,那些商人是不可能干赔本的事情的,所以肯定有人为他们担保并支付了代价。”
艾修鲁法特沉思了一下,突然换了一个话题。“啊,对了,罗蒂雅女士,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如果你的计划成功……那么,你打算如何呢?”
“把一切控制在手。”罗蒂雅脸上依然带有笑容,但是声音却是冰冷的。
“那就意味着……”
“不是每个人都有拜伦公爵那样一个惹不起的爹。”他回答道。“怎么说伦青河也是一条大河呢,河里要是多了百八十具无名浮尸,那压根激不起任何波澜。”
“阿金上次和我说……只要有利润,总是有人肯冒风险的。”
“利益总是和风险并存,只要让风险超过利益……就没有傻瓜会送死了。其实就和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花街区类似,不是吗?说句实话,如果要收保护费的话……这里大概有几千个姑娘呢,一个月收到几万个金奥利简直是小事一桩。可是有人敢来吗?”
“我懂了。”艾修鲁法特喝光了杯的绿色饮料,这种甚至已经不能称之为酒了,因为它的酒味已经很淡,几乎和啤酒差不多了,但是不得不说,这玩意在花街这地方也许还真的是一个好发明,不是有句老话叫做酒不醉人人自醉么?“不管怎么说,在这方面,我也有同感。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也好。对了,今天我听说了一件事情,似乎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哦,什么样的事情?”
“近卫军团的司令,保尔将军,好像因为突发急病去世了。应该是昨天夜里发生的。”艾修鲁法特说道。他注意到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罗蒂雅的表情也变了变。“这件事情……会发生很大的影响吗?”
“嗯,艾修鲁法特先生……应该怎么说呢……还记得我们前几次说的事情吗?要知道,这位保尔将军,可是在当前情况下极其微妙的那一个人……”
“可是……近卫军团的司令,并不是一个非常高阶的位置啊。”艾修鲁法特说道。他现在已经对军队的等级制度有所了解,所以直到这位保尔将军的地位远不能和拉法相比。
“嗯,艾修鲁法特先生,你应该知道,马车上一个小小的轮轴月兑落,很容易造成整辆车的解体。我们的这位保尔将军的位置,就是维持着现在
“这个保尔将军是哪边的?”艾修鲁法特问道。
“小女王这一边的。可以说他是少数那些效忠于王室的忠臣之一,甚至可能是最后一个了。艾修鲁法特先生,您一定还记得我上一次跟你进行的那些说明……”
“我记得……不过我没见过这位保尔将军,不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啊,他是一个又忠诚又聪明的人。他想办法保住了近卫军团的**性。一方面接着拜伦公爵的手,使得拉法将军无法插手进来……这很容易理解,如果这支部队投靠了拉法将军,那就等于他随时随地都能够发动一场兵变,而没有直属兵力的拜伦公爵无法与之对抗。就算他日后赢得这场棋局,拉法将军也随时能够把棋盘给掀翻。”
“确实是如此。”
“……另外一方面,他又借助拉法将军的力量,使得拜伦公爵也无法插手。因为拉法将军毕竟是负责对野蛮人作战的前线,他不可能长期呆在王城。所以一旦拜伦公爵得到这支部队的效忠,他就有可能在拉法不在的时候来一场突然袭击,硬把生米煮成熟饭。我说过了,一旦我们的小女王怀上了小拜伦的孩,那么拉法将军就算再大的不甘,除非他试图发动叛乱,否就无力回天了。总之就是靠着这种手段,保尔将军最终确立了自己对近卫军团的完全控制。两位玩家虽然都极力想控制这支部队,并且各自也耍了一些手段,但总的来说,近卫军团还是**于当前的斗争之外,却又能左右逢源。”
“相当聪明的手段。”
“嗯,如果这样能持续下去,也许我们的小女王成年之后还有最后一点希望呢。按照我对政治斗争的理解,一支绝对效忠的部队,就是一个玩家最大的本钱了。如果她能够在这些效忠王室的忠臣们抗住了成年后面临的‘婚姻攻势’……虽然小,但是还有有那么一点点机会的。不管怎么说,她身上也流淌着马克雷米兹家族勇武善战的血统吧……”
“啊,艾修鲁法特,你也在这里?嘿,罗蒂雅女士!”
艾修鲁法特扭头看去,看到的正是阿金包一样的身材。此时此刻,阿金看起来容光焕发,就好像他刚刚成功的把一个金币入手的货物成功的转手十个金币卖出去一样。
“啊,这不是阿金先生吗?怎么有空来我的店里了?”
阿金笑容满面,来到了艾修鲁法特身边坐下。罗蒂雅的动作很快,立刻为阿金送上一杯同样的绿色饮料。“怎么,发生什么好事情了?”
“哈哈……也谈不上什么好事情啦。”别看他嘴上这么说,但是傻瓜都能看出此刻的阿金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要么他又找到了一个什么机会狠狠的捞上一笔(以艾修鲁法特对阿金的看法,这应该不是难事),要么就是他终于找到他长期市场调查的结果了。
“哈,我今天终于确定下来我要做什么买卖了。艾修鲁法特,想不想参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