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直在丹房里炼丹,到第十天的时候,身在炼心宗的每一个炼丹师的脑海里同时响起一个声音:由于战线拉得太长,战场覆盖太大,需要有一部分炼丹师调到战场后方去,每一个丹房之中都要出一位炼丹师才行。爱残颚疈盏茶功夫后在广场集合。
萧让一听眼睛就亮了起来,***,这可是一个大好时机啊,不说天天窝在炼心宗里光憋就憋死了,战场后方虽然危险了些,但是对于自己来说却是比在炼心宗里安全。
他不相信离天落这个老货会轻易放过自己,他一定会找机会阴自己的,而且自己得罪的人也实在不少,无论是谁在背后捅自己一刀子都够自己受的。修界之中就是这样,除了自己谁都靠不住,实力为尊。
虽然明面上自己已经是铁无情的人,但要是以为这样自己就可以高枕无忧那就大错特错了,到时候恐怕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而且萧让这次出去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再度绑架离采莲,只有这样离天落才不敢轻举妄动,萧让也才能安心,和一个老怪物为敌,不得不防啊。
萧让已经在离采莲的身上打入了一粒混沌尘,离采莲的动向萧让可是掌握的一清二楚,他所差的就是一个时机而已。只要出了炼心宗,自己就可以为所欲为,到时候擒住离采莲轻而易举。
不过这个消息对于其他炼丹师来说却是一场灾难,其实坐镇战场后方的炼丹师并不是没有,但是战争实在师太过惨烈,很多修士被打得不成人样,稍一耽搁就死翘翘,丹药的补给远远跟不上。铁无情迫不得已才会从大本营调人的。
身在战场之上,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敌人唏哩哗啦得一路打到自己大后方的情形出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那些炼丹师的修为本来就不是太高,通常都是阵亡。
战场上的炼丹师,死亡率极高。
萧让看看丹房里那些炼丹师一个个眉头皱得跟深秋里盛开的菊花一样,他就是用菊花猜都能猜出这几个老货的心思,当下萧让哈哈一笑:“算了,看在咱们几个共处一室的交情上,这种危险的事情就交给我了。你们留下吧,唉,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心太软,怎么改都改不掉。”
“萧让,你说的是真的!你真愿意去战场?”几位一直都和萧让针尖对麦芒,恨不得拿狗屎往萧让脸上扔的炼丹师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萧让竟然这么好心?
萧让也懒得和他们废话,摇了摇头,自顾自地走出丹房,手一捏诀人已经腾空而起,直奔广场而去。他身后的几名炼丹师呆呆地看着天空中的那道剑芒,还是感觉犹如做梦一样。竟然赶着去送死,世界上还有这种傻逼?
萧让是第一个来到广场之上的。他到的时候广场上只有带队的陈一然而已,陈一然乃是玄玄大陆西方排名第五的仙道门派风影门的掌教,这次战争的几大战场之一就是由他负责。
陈一然看见来人竟然是萧让,他不禁愣了一愣,这小子当时在联盟大会上的表现那可是震惊了所有人。就凭他天下第一炼丹师的名号,他若不想去战场,谁还敢逼着他去?他怎么会第一个来到?
“晚辈萧让,见过陈前辈!”萧让立刻拱手行礼。
陈一然点了点头,他有些奇怪地问道:“萧让,难道你很想去战场吗?怎么来得这么快。”
出乎他意料的是萧让竟然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而且看他那兴奋的样子似乎也不是装的,陈一然当时就郁闷了,这家伙真是个变态,别的炼丹师上战场都是要死要活的,这个倒好,就像捡了个大便宜似的。
可是陈一然转念一想就立刻释然了,他猛然间记起萧让和宫十三的那一场大战,那是多么的惊天动地,此人的修为比之同辈的修士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再加上他那个无人能破的封印,此人要去战场也就理所当然了。
可惜,我风影门没有这种天才弟子,凌霄宫那些老不死地真是瞎了眼了,此人他日必定成为修界的一代宗师,到时候凌霄宫定会随之名满天下,一举盖过玉清门和炼心宗也不是没有可能。他们竟然会将这种弟子逐出师门,真是有眼无珠!
“嗖!”
“嗖!”
这个时候终于有其他炼丹师赶了过来,每一个人都是一副死了老婆的模样,他们没有一个是自己愿意来的。除了萧让所在的丹房之外,炼心宗的每一个丹房都有十八位炼丹师共聚一堂,期间包括联盟进来的所有门派的炼丹师。
在接到铁无情神识的那一刻,每一个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向自己的宗门装逼,找各种各样的理由不去。现在过来的这些,绝大多数都是被自己宗门强行派出来的。
“这不是那个号称天下第一炼丹师,天下第一阵法师的萧让吗?没想到他同我们一起奔赴战场!”有人眼尖看到了萧让,当场就发出一声惊呼。这一声惊呼可了不得,人群一下子就炸了锅。
“是萧让,没错!我当时随师尊一起参加联盟大会,我见过他!”
“太好了,有萧让在我安心了不少,他当时单手干翻宫十三,实在是太厉害了!”
“宫十三位列归真修士前十,他都不是萧让敌手,那萧让的修为肯定是归真第一了!有第一高手在,我们还怕什么?”
萧让的脸皮早就打破得结实无比,他脸上露出谦卑的笑容,嘴角挂着一抹微笑,连连向着四方修士拱手:“低调,低调……”
这一幕,看的陈一然哭笑不得。
清了清嗓子,陈一然高声说道:“诸位,前往战场虽然风险是大了些,但是得到的回报同样是丰厚无比,这是一场机缘,而不是危机!再说了,修道中人过的乃是刀口上的日子,早就生死看淡,要是连个战场都不敢去,以后还怎么在修界生存?”
广场之上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有陈一然一个人的声音在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