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8-12
女子走在前面,一点不在乎后面众人会有什么非常举动。哈
你看春水紧跟着她,似乎被这种崇高的信任所感动。女子虽然略显纤细却非常匀称背后,上面没有一丝多余的脂肪,运动着的肌体体现出一种协调的美。
这次司武德没有喊“跑啊”,女子一转身,他便毫不犹豫地回头往另外一条通道撒腿就溜。他才不会相信什么狗屁感化。
“咚”的一下,让所有意图跟风的人都停下了脚步,只见司武德像个皮球遭遇了只纤细的腿,他被踢到了墙角。
“哈哈……”银铃般的笑声中,一个披风女子鬼魅般地出现在众人眼前,只见眼花缭乱之中:她左手一拳打中了长川的肚子,让他如只虾米般的弯在地上;一个膝盖顶在了阿骨打跨部,让他狠狠地砸在墙上,又坠了下来;接着拉出道残影,舞蹈般溜溜原地打了个旋,正欲挥剑的石搏勒被一脚扫倒,结实的身躯结实地仰天翻倒,撞出一声闷响。
春水下意识的,把胸前小包横插着的那把骨柄匕首拔了出来。可他马上发现,寒光一闪,一股很强的力道压在自己的手上,中止了自己的举动。披风女子手中三刃钢爪其间的一槽卡住了匕首,“咔”的将春水连人带匕首推压到至墙,让他手臂和匕首都背扣在其中,动弹不得。
就这么短短一两息功夫,这个披风女子制住了全部五位少年。
“草,这个疯女人!”龟缩在对面墙角,满脸扭曲的司武德咧着嘴,却不敢骂出声来。
而这个疯女人,咯咯地笑着,将她那无比妖媚的脸,朝春水凑了上去。红艳的唇突然一张,猩红的巧舌快速在春水脸颊上扫了一下:“芸,我喜欢这个英俊的小男人,留给我作宠物吧?”
“让开,妮可,”劲装女子走了回来,一挥手就逼开了妮可,手再收回的时候,已将春水当胸揪在了身旁:“他只是个,小孩子。”
“哈哈……我有足够的时间等他长大。芸,难道你的芳心也开始悸动了么?”妮可娇笑道,媚眼一甩,将左手食指伸进了嘴里,吮(了)吮。
春水在芸的手中挣扎了下,避免自己的脸撞上对方的脸。可即便如此,春水还是靠得很近,能感觉到对方呼出的淡淡气息喷到自己脸上,跟夜风一样,凉丝丝的。他看到黑暗中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以及拒绝与周围色调融成一体的幽蓝眼睛。
芸放开了春水,看了一眼地上七扭八歪的一群:“都起来。”
春水忽然觉得这个人好像是不习惯和人正常交流,因为她的语调还是那么的生硬。
妮可笑嘻嘻地走过春水的旁边,突然将那只嘴里的食指拿来出来,飞快地触在了春水的唇边。
春水突然动了!他朝妮可怀里贴了过去,左手似乎做了个抱的姿势。在所有队友都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他右手上的匕首抬了起来。
春水扑了个空!而妮可也微笑着站在原地没动。春水发现自己又被芸揪在了手上。“笃”的一声闷响,然后春水发出“哎呀”一声惨叫。他的匕首到了芸的另外一只手上。
“黑眼睛,小屁孩,老实点。”这是女子第二次说话,这次大家看清楚了这女子嘴巴几乎就没张开,哼了三次,像是从月复中蹦出这三个词。
春水背上一松,芸将他放了下来。春水后退了一步,用手模了模脑门上疼痛传来的地方,那里,正慢慢的凸起个小包。“哎呀”春水又申吟了一声,接着“内牛满面”。
芸轻轻一折,那柄春水从七岁珍爱至今的匕首,发出一声脆响,如木片般断成了两截。
春水抹了抹眼睛,心痛不已,但很坚强地说道:“我将用黑色的眼睛,带你们寻找光明。”
芸怔了怔,一时无言以对。她转身走在了前面。
正当司武德等人欲对春水这一系列的表现刮目相看时,似乎他又恢复了原先那傻样。
春水突然大声说道:“醒醒吧,黑暗中的女孩!”然后他转过头背对大家,将头仰起,把胸脯挺得高高的,大步跟在了芸的身后。
队友们都忽然集体滋生出一种想掐死自己的念头。
就在这时,突然的,远处传来一声长嚎,竟盖过了外面的风声雨声、雷鸣闪电。
这是一种非人类的嚎叫,在如此雷雨之夜,它透露出被压抑已久的愤怒,以及意欲践踏所有规则的张狂。
一声一声再一声,春水等人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好像要挣月兑胸口的束缚,又好像被什么敲击心房,产生了难以名状的难受。所幸,三声之后,那嚎叫声停止了。
芸停了下来,慢慢地抬起头,视线透过旁边的那扇大窗,投入深深的雨夜。昏暗中,依然还是先前那副看着手中的火油瓶的神情。
这是一种轻蔑,这是一种讥讽。
一行人进入了通向建筑后半部分大门,再通过七转八拐的走道,循着铺着地毯的红漆木扶手楼梯,来到一间双开门的房间前,芸伸出两节手指敲了两下。
接着便推门而入,感情她压根就没打算等待里面的回应。
少年们跟着走了进去,跃入眼帘的首先是一片金色、红色为主基调的布置,显得富丽堂皇。那个叫妮可的疯女人并没有跟进来,也不知哪去了。
这里似乎是个会议室一类的地方,金色的烛台将整个屋子弄得挺亮堂,突然从外面昏暗的环境进来,微微有一些刺眼。
中间的那张长形的桌子上也左右各放着两只同时插有四支白蜡烛的金色烛台,看那成色,可能真是金子铸的。桌子正中面朝这边坐着一个男人,众人进来后他也没抬过头,一直埋头翻看着面前桌上的一些文件。
这个男人的背后、那一整面都是落地垂下的深色窗帘前,面无表情的站着两个文不文、武不武,一身“下属”打扮的壮汉,而他们俩的目光也根本没落在进来的那些人身上,只是看着四人刚进来的那扇打开的门。好像根本就没看到有人进来过。
芸背对着少年,看不清她的表情,语调还是那么的生硬:“人给你,剩下的,我们自己解决。”
坐着的那个男人抬起头来,点了点头,春水这才看清了他的样子:脸庞消瘦,两眼精光闪闪,前额很光,头发呈一球形束在头上,微微的有了花白之意,看上去快五十的样子。
房间左边有一扇门,门边有一个矮柜,矮柜上放着一尊雕像,是个站着的人,由于比较远,看不太清楚。矮柜的上方墙上挂着一副画像,倒比雕像要大得多,里面是一个卷发男子的形象,脸很长,勾勾的鼻子,笑起来眼睛眯眯的,脸蛋上还有两个可恶的酒窝。
很显然,这个画像与坐在桌前的这个男人无关。
芸也不等那男人说话,转身走了出去,扔下了和她一起进来的一干少年。
春水正想说些什么,却看见长川谷一脸垂头丧气,却几次抬起头,面朝那男人欲言又止。春水又转头看了看那男人,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
那男人抬起头来打量了一下春水,又低下头审视着面前的那些文件。
“坐吧。”男人说。
在少年们正犹豫之际,男人稍微提高了些声音:“里面那家伙,你也出来吧。”
这时左边矮柜旁边的那扇门忽然打开了,走出人来,正是鼻青脸肿的萧看看。
“都坐下,”男人有些不耐的样子,朝自己对面摆着的那几张椅子一挥手。
“好了,”男人终于对自己面前的那些文件失去了兴趣,他把手一拢,抬起头看战战兢兢的少年们:“瞎胡闹!
少年们又是一颤。
“谁是头?”男人也许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严厉了,压了压声调。
大家都没有回答,不过大家的动作已经提供了准确的答案。
司武德小心翼翼的把目光朝左右晃了晃,然后一颗心如坠冰冷谷底。因为他发现,所有的人都愣愣地望着他。
幸好,这个时候,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卖友求荣的。长川谷这个时候说话了,虽然他只说了两个字,不过他所说的这两个字,又让司武德如坠冰冷谷底的心,被突然透下来的一道阳光射中,然后就这么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又浮了起来。
“父亲……”长川谷沮丧着脸喊道。
除了春水,很多人现在才发现,这个坐在对面的男人明显就是一个大一号的长川谷嘛,一般消瘦的脸庞,一般的说起话来喜欢皱着眉。
流光道作为帝国十三大行政区域之一,帝国的特别机构监察院在这里也设置了一个监察分院,长川谷的父亲长川秀,正是这里的第二号人物。
“闭嘴!”长川秀一声低喝让大家又吓了一跳,他努力地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长川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身子略向后靠:“你们知不知道,这本来就是一个圈套。”
众少年同时地“啊”出声来。
长川秀看着坐在对面的几个少年,表情复杂,这里面有被他人坏了事的恼怒;有被上司责问的憋屈;有功亏一篑的遗憾;有对往事的回味、对儿子的担忧;渐渐地竟生出一种为人父亲的慈爱之色:“当然,这个圈套一开始并不是针对你们的。”
长川秀叹了口气,接着道:“我不会再责备你们的莽撞无知,也不想把你们关进监察院的地牢,这不仅仅是因为你们其中一个是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