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9-30
“自己解开水袋,多喝点水。”红姨边说边将子韵靠在墙角上,然后她转过身去,不动声色地看着前面的光头和瘦小个。
咦,刚才在身后抱住我的那个混蛋呢?他身上似乎有皮甲,凭着感觉,子韵判断那应该是个潜行者,所以他能趁着我感知麻木,从背后偷袭我。
那家伙逃了么?不会是春水吧?子韵思量着,艰难地扒开了自己水袋的塞子,强递到自己嘴边。
瘦小个的脸色不自然,看得出他有些不安,而光头可能缺了根筋,居然还涎着脸色迷迷地打量着红姨:“又来一个,还不算老,味道可能更足……”
这家伙死定了,子韵完全敢打这个包票。
“嗯,那你来吧。”红姨淡淡地说道。
看着对方这么坦然,前进中的光头居然怔住了,脸上的贱笑有些生硬。瘦小个比他谨慎得多,身形明显落在了后面。
“好些了么?”红姨瞥了一眼子韵。
子韵倔强地点了点头,其实也没好多少,说话都没力气。
“在我们算计别人的时候,也得小心有人在我们身后算计我们。”红姨用淡淡的话语,开始了她今日惊世骇俗的现场示范教学。
感觉中,红姨肩膀只作出了一个微微地颤动,忽然闪电般地五指成爪,朝茅草屋的壁上抓了过去。
“嚯——”,然后又是“哗啦”一声,壁上开了个大洞,草屑碎木纷飞中,一个人居然被她硬生生地抓了出来。
“呯——”红姨的动作轻灵却无比的霸道,那人瞬间被她如同摔面团一般砸在了地上。
这人头发乱糟糟的如一草窝,咧开的嘴里黑乎乎的一排烂牙,身上穿着一套破旧的皮质紧身服。也许是被这突然的一记狠摔岔了气,此人正四脚朝天,一脸的痛苦状。没错,这就是刚才从身后抱住子韵的那个潜行者。
原来不是春水,子韵也不知道是释怀还是松了一口气。
方才许是红姨瞬间出手将子韵夺了过去,那人便趁机隐到了屋子里,没料到,他的潜行术根本瞒不过红姨,这不,一下被对方从屋壁的另外一侧破了行藏。
“如果敌人太多,你一下顾忌不过来,就除掉多余的。”红姨说出了今天示范教学的第二句内容。
“呛——”一道惊电暴起,更裹挟起一层红色的光晕。随后,第二声“呛”接连而来,那是红姨还刀入鞘的声音。前后两声不过一息时间,在场其他的人,除了子韵,几乎都没反应过来红姨出过手。
再往地上看去,那潜行者连哼都来不及,身首便已分成了两截。脑袋却非常奇异地依然贴着肩膀,并没有滚到一边去,一旁看去,竟如一躯体在脖子上开了个槽而已。可见红姨这一刀是如何的凌厉,如何的迅猛。
但鲜血早已横流,刺鼻的血腥味中,红姨却似浑然不觉,只将一双美目淡淡地打量着另外那两人。
瘦小个忽然扔下锄头,转身就跑!光头发觉了刚想呵斥,却听那白衣女人说道:“两个人里面,一般应迅速解决了弱的……”
那女人的双刀一直交叉置于肩后,说话的时候,她还施施然地负手而立。但话音刚落,她的刀又呛然出鞘——单刀幻化成一道光轮,光头眼睁睁地看着光轮边缘上利芒耀眼,如死神的獠牙,朝瘦小个碾去。
瘦小个惨叫一声,翻滚在地,双手抱着一条腿干嚎不已。而光轮触地,又变回了那把单刀,单刀从刀头起始,大半刀身都没入了地面,其余部分犹在颤动不止。
“……如果他活着还有价值。”红姨这才接着把刚才的话说完。
“我草!”光头发狠似地扬起他手中的厚背大刀,咬着牙,当头朝红姨就是一刀劈下。
我要像刚才砍断那小丫头的武器一样,废了这白衣娘们背后的另外一把刀。光头大个是这么想的。
但似乎让他失望的是,白衣女人并没有拔刀的意思。
你不拔刀我就砍了你!光头一点没犹豫,刀锋依旧朝女子裹去。
“不管如何,你一个人的时候,不能让你的两个俘虏都是精力十足、活蹦乱跳。”红姨一边说着,一边轻描淡写地闪过了光头砍过来的两刀,伸手一探,居然从刀光中侵入,一只细长的巧手握在了光头的臂上。
红姨的手很好看,还有一种**的白,但此番,光头却感觉不到半点惬意。
她就这么顺着一捋,光头的刀就月兑手而去;她就那么在对方的手腕上五指如兰花般地绽放、翻转,光头的手臂就“喀拉”一声脆响,然后随着光头的一声惨叫,他的肘关节和手腕处扭曲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
光头偌大个壮汉,此刻已忍不住单膝跪倒在红姨身前。他满脸豆大的汗珠,脸上因疼痛而扭曲,愈发狰狞可怖。不过看得出这是一个暴戾、蛮横惯了的人,他嘴上犹是不肯服软:“我草,骚婆娘,让爷干暴你。”
“好啊,慢慢享用。”红姨波澜不惊,玉手一挥,似乎是轻轻地拂在了对方的手臂上。
“喀拉”又是一声,光头的那只受伤的右手臂,以一个夸张的角度反撩向后,定格在空中,一只大爪子可怜的虚张向天。从这边看去,他的身体就像是一颗树干,整只手如同一根枯枝向后斜着伸展。
光头居然还能忍住没有昏迷过去,不过眼光已有点涣散,这一幕让那边的子韵都不禁皱紧了眉头。
红姨也不管他,径自走过去,一把拎住那个一直在地上翻滚乱嚎的瘦小个,如同拖着只麻袋一般拽了过来。
“如果你的敌人嘴巴很硬的话,就分头击破。”红姨看了一眼瘦小个,又瞥了一眼光头,但很显然,她的话不是对这两人说的。
“她中的是迷香,用清水洗脸,再喝几大口水,就没事了。”瘦小个看到光头那副惨状,忽然停住了干嚎,急忙大声说道。
“照着做。”红姨转头看了一眼子韵。
且不说那边正忙着洗脸、喝水的子韵,红姨居然没理会那个瘦小个,又走到了光头的身边,定定地看着他。
“你想干我?”红姨问。
“嘿嘿……”光头居然嘿了几声,但听上去有点像哭,“你这骚娘们……”
听到这句,红姨笑了,笑得那么灿烂,竟还带着些妩媚。
“呛——”你根本看不到红姨的手上动作,甚至感觉不到她的肩膀抖动,一把刀就出了鞘,持在手。
红姨将刀尖垂地,忽地一脚踩在了光头那只支撑着地的左手手腕上。这只手没受伤,不过经红姨这么一踩,光头脸又是抽动了一阵。
红姨将手中的刀插入地面半尺多,刀口正对着光头手掌的小指。
“我要听真相。”红姨看着光头的眼睛。
“我们在馆子里,看到那位小姐,露了财,又欺她不经事,就起了歹意……是他,他是领头。”瘦小个仿佛完全忘记了他腿上那一道几乎深可见骨的口子,以及所带来的疼痛,浑身哆哆嗦嗦,指着那边潜行者的尸体道。
红姨没有管他,却一直盯着光头。
光头咬着牙,脸上豆大的冷汗一直往下淌,脸色已经有些苍白。
“我草……啊——”光头随即又是一声惨叫。原来,红姨的手往下压了压,单刀如一把铡刀,将他的小指切了去。
光头不停地大口喘着气,很急促,而旁边传来一股恶臭,瘦小个的裤裆里浸出了黄色的液体。
“真相。”红姨不紧不慢地说,依然盯着光头的眼睛。
“啊——”随着红姨的手又压低了一些,光头的无名指又被铡了下来。光头此时,嘴里的气已是进的多,出的少,脸色变得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