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峭立巨石上,几日来不仅内伤痊癒,功力更胜从前不知多少,对谷外传来的气息脉动怎会没有知觉。拉牛牛俊眸未睁,脸上露出一些丝笑意,因为那足音脉息是如此的亲切熟悉,没想到他们这麽快便赶了过来,足以表明他在他们心中的重要性。
无崖子和苏星河却不是他的心境,因为他们不知来者何人,究竟是敌是友,一颗心而正在彷徨,但两人均是得道高人,对世间之事已是看得明白,该来的总该要来,多也躲不开,有些事找点解决及早放下心中的抱负和他何时会找上门来的担忧和烦恼。
段誉感受着苏星河加快跳跃的心儿,正在积蓄待发的真气澎湃,知道他以为是丁春秋这个败类寻上们来挑衅来着。
正欲告知他们真相,无崖子微微笑道:“星河不用紧张,不是那逆贼。”
苏星河恍然大悟般点点头,道:“弟子一时糊涂,竟然忘了,他每次来时均是杀气弥漫,不似这般全无杀机,且还带着令人亲切地感觉。”
段誉轻声道:“苏师兄所言正是,他们是小弟的同伴,前些日子托人特地到洛阳给他们送个信来这里。”
苏星河释然道:“难怪,这气氛惬意至此,全无恶意。呵呵,师弟亦是思虑周全。”
足音渐进,只三两息间,对方七人便已传过竹林快要出现在谷口。
“逍遥派弟子古正风前来拜会聪辩先生苏师兄!”一个浑厚犹如天雷之声随着清风如箭矢般循着箭靶子飞来,段誉嘴角露出丝笑意,确实是古正风的声音。只从其拜谷传话之声,便知他的修为确实在洛水谷中以及和傅归鸿一役中获益匪浅,又有了突飞猛进效果,心里暗暗高兴。
话音甫落,三条人影已经步入谷中,段誉猛地睁开眼,来人正如所料是襄儿,古正风,还有朱忠宇。其余四人碍於身份只留在谷外静候,在没有得到苏星河这谷主的统一下不得贸然进谷。
段誉一个轻身似鸟儿般轻盈写意毫不拖泥带水的从大石上落在无崖子身边,双目透出深邃难测又似若淡漠如水的奇异光芒。对这襄儿几人微微一笑,亲切地道:“你们终於来了!”
襄儿见得朝思暮想,那晚一去不返,过得一两日又收到他受伤在外消息心儿都要碎掉的人就在眼前,一时担忧挂念似乎终於找到了释放的缺口,娇躯微颤,眼泪不争气的涌了上来,不受控制滑下脸颊。更令她既哭又笑的是那人还不知天高地厚的向自己挤眉弄眼。真相扑到他怀里狠狠的揍他一回,哭一回。
她正欲向段誉扑将过去,一把大手将她庸绵无力的身子拉了回来,是古正风的手,她才勉强恢复些神智来,和古正风、朱忠宇一起对着苏星河拜道:“逍遥派逍遥子坐下弟子古正风(吕襄蓉)(朱忠宇)见过苏师兄!”
又对无崖子施礼拜道:“晚辈见过前辈!”他们虽然不知道这鹤发童颜的老人是谁,但能够和苏星河和段誉一起出现,并且段誉站在他旁边亦是很恭敬,所以料想她并不是一般长辈,和逍遥派又不浅的渊源,再说礼多人不怪,素不相识,打个招呼也是不错的。至少有的时候,能够自己方便。
苏星河大笑道:“两位师弟和小师妹路上多多辛苦,快请过来!”
古正风领着两人大步走去。向段誉行了个注目礼。段誉微笑以应。
古正风恭敬地探问道:“这位前辈功力深不可测,但似乎又有些经脉不畅,如果晚辈没猜错的话便是无崖子师叔!”
朱忠宇和襄儿一颤,没想到这人便是他们知晓的被丁春秋暗害的无崖子师叔,愕然朝段誉望去。
“弟子参加师叔!”待得段誉默然点头,三人俯身向无崖子拜道。
无崖子欣然道:“不必多礼!师兄果然收得一批好徒儿,我这做师弟的也跟着沾光了。哈哈,快起来!”言罢几人方才起身。
古正风道:“还望师叔原谅弟子先前不识之过!”
无崖子若无其事的道:“不知者无罪,贤侄不必自责。”
朱忠宇上前道:“没想到在这时见到师叔,原来少主安排的事过些日子等师父来了咱们逍遥派共聚一堂,岂不壮哉!”
古正风见朱忠宇提及萧无庸,道:“师父不时向我们提及师叔和师兄,也盼望能够早日与众位师叔团聚,但又由於现在事出突然,师父无暇分身,才没有及时来到,不过过不十天师父便会赶来了。”
无崖子露出缅怀之色,望着明净的晨空,喟然叹道:“是啊,好些年不见他们了。不知谈们境况如何?”
段誉上前道:“师叔不必担心,弟子已经有所打算,待得你的病治好後,弟子便会去找两位师叔的,并且会把她们安然无恙的带回来大家团聚。”
众人无不露出惊愕神色,无崖子和苏星河惊异的是段誉竟然能够知晓巫行云和李秋水的下落,当日无崖子听的段誉说过李秋水已经不再大理无量山洞之中,这刻知晓她的所在。更说他能够将两位因爱成恨相互攻讦倾轧的死地安然的带回来团聚,即使是他自己双腿健全仍不能做到而他却能,他心中震骇可想而知。
襄儿几人惊骇却是他们刚刚接上段誉,他又要离去,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要他们同行,不过听他口气怕是不会的。朱古俩个人还好,襄儿却是满月复委屈。
段誉哪会不知道,忙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弟子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几人不由得被他这不伦不类的话儿逗笑了,襄儿千娇百媚的嗔他一眼,低头窃笑。
段誉嘻嘻笑道:“我的好襄儿,才几日不见,怎麽变得这般水灵灵的了?快过来让我好生瞧瞧!”
襄儿虽然爱和段誉调笑,也对他的暧昧话儿很是喜爱,但眼下不说还有古正风和朱忠宇在场,尚且还有苏星河和她不认识的无崖子这等前辈在场,纵然她再放得开,亦是不好意思,不由得垂下螓首,霞生两颊,红透耳根。旋又猛然抬头,白了段誉一眼,竟然大大落落地往段誉怀里奔了过去。
段誉一愣,本来只是开个玩笑,想不到,襄儿这丫头倒还真的就这麽毫无顾忌的‘**’,并且待靠得只有一两步时竟然失去支撑如倒落树儿一般往段誉怀里倒下来,段誉不曾想弄巧成拙,不由得俊脸一红,但又不好将这对自己情深似海的俏佳人撇开,虽然知晓她是在向自己示威:本姑娘不是好惹的。
襄儿似全身无力般劈头照脸倒在段誉怀里,脸上还露出坏坏的得意娇笑,似说:还是本姑娘赢了。
段誉一把搂个温香软玉满怀,一手环扣她盈盈一握的柳腰,一手扶住她柔弱无骨的香肩,笑嘻嘻地道:“哈哈,恶势力都是纸老虎!”
襄儿炫耀似的昂起玉娆,轻抬小嘴,差一点就要靠到段誉嘴上方才停下。
段誉心中叫苦,这小下头明显是诱惑自己出丑啊!哎,他虽然不及柳下惠,但自问也是三分之一个柳下惠,不然深表这麽几个大美女怎麽还能保持完璧呢?这刻倘若无人,定要好好犒劳一下怀中玉人,不然怎生对得起她的一往情深呢?但往往事事不如人意,碍於无崖子和苏星河还有古朱两人在场他倒也真不敢将襄儿‘报复’一番。
看看另外几人,他们已经知趣的闪到一旁小声沟通交流,视他们两人如无物般,段誉暗呼好险不然就溴大了。收回目光看看怀里的佳人,一双美眸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小檀口在微不可查的蠕动,似有千言万语,但又欲说无言般彳亍。
段誉再次审视环境,心里暗叫天助我也,他们四人在一旁谈笑风生,你问我答,根本未曾注视他们这边情况。不由得大胆起来。
襄儿看着段誉露出贼兮兮的眼光,不由得眉头一蹙,心底却是喜翻了天,有种期待又有种害怕,心跳不由得加快了速快。
段誉突然眉头一皱,将耳朵贴往襄儿左胸处,贴上去疑惑道:“咦,哪来的马儿在襄儿这里面跑啊,速度好快哦!”(读者:靠,调息良家妇女。作者:又不是我要调戏的。)
襄儿闻言大窘,红晕延至玉颈,咬了段誉耳朵一口大嗔道:“哪有,公子坏死了。要说有也是只小鹿,哪来的小马呢?”虽然有些害羞,但话锋却是毫不含糊,立马斧正纠错,是‘鹿’也非‘马’也。(作者:这女的我喜欢,嘻嘻。读者:哼,是女的你都喜欢。作者:···)
但心里却产生了疑惑没想到一向还算端庄的段誉在只隔了短短几天不见竟然变得这麽不庄重了,纵然多天没见他也不至说於这麽‘轻浮’情话。只可能是这几日他遇到了什麽不寻常的事,才会出现这种情况。那究竟出了什麽事呢?她在心里盘问。(作者:擦,到鬼门关转转,晓得享受了)
(靠,原来写的时候弄成了繁体,现在转换有的字就不一样了,所以先看着吧,晚上有事赶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