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携着阿紫一道西去。从凌波微步中汲取部分,加以改造,形成另一套不俗轻功传于阿紫。
阿紫到是学轻功的材料,兼之真心想学,心思全放在上面。只需讲述口诀,对步伐方位变换作些许示范。她便已经能够较为正确的掌握,待得自己试过一两遍,已经能够将动作要领把握到位。
不时两师徒还要比上一回,段誉有意激励,虽然每次都领先阿紫,但总是不超出很多。阿紫渐练渐熟,在段誉匀速的情况下,可以逐次缩短与段誉的距离。
这让段誉和阿紫自身也感到欣慰。
一路上阿紫也没少调皮一两回。待得发现段誉的态度并不是向当日在众师兄面前一般‘凶狠’,便顽皮起来,偶尔用些毒药考这个‘师傅’。只不过每次都被他轻而易举破解,多次连她自己都觉得没有意思,没了兴趣。因为段誉太厉害了,实在不是他的对手。
又过三日两人行至陇西兰州,宋夏边境戍兵重州。黄河东西而贯,枕山带河,依山傍水,四周群山环抱。兵家战略重镇。
据记载,兰州始建于西汉始元元年(前86年),时因筑城掘土,得金光鲜,故取名金城。战火时,因其固若金汤,牢不可破,成就“金城汤池”之典。
十六国设立金城郡。
隋开皇三年,文帝废郡设州,设立总管府,因南有皋兰山,更名“金城”为“兰州”。“兰州”一词始载入史册。大业十三年,薛举再次起兵反隋,号西秦霸王,翌年为唐所灭。
唐统一全国,将开皇七年改为金城郡的兰州复名。管辖五泉,广武二县。
隋后虽经数度更易,但兰州建置稳定延传,直至今日。
纳税入城,两人信步走在街上,阿紫忍不住东瞧瞧,西看看,但都不离段誉十步之遥。
段誉第一次来兰州,别有一股感受。兰州乃是中国地域几何中心,地理位置可谓是得天独厚。暗忖以后得坐江山,必定好好经营这兰州城,成为长安西面钢铁不破的坚城。
边防重州,军事例行检查格外频繁,且严格。
始走五百步左右,已有两队巡逻军队对他们这刚入城的外来客进行了“安全检查”。段誉送出了两锭白花花的银子。
阿紫略有不满地,装模作样分析道:“师傅,他们就是吸血鬼,看你银两多,又书生气十足,觉得你好欺负。你明知道,为什么还要给他们银子?我肯定不出两百步他们又会折回来。如果师傅你觉得银子太多花不完,倒不如给弟子花。既加深咱们师徒感情,又让那些吸血鬼拣不了便宜。”
段誉微微一笑,脚下步伐不乱,道:“哦,那你怎么躲过他们的‘打劫’呢?”
阿紫眨眨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得意,心道:师傅你也有不晓得的时候。高深莫测一笑道:“我会让他们乖乖将拿去的银子还回来。”
段誉仍就是那招牌式的微笑,似乎没有什么能够令他变换表情,道:“哦,那为师要一睹你的手段,看他们如何把银两还回来。”
阿紫向他打一个眼色,意思是说:一切看她。
果然不出两百步,另一群官兵看见两人在一个偶人摊面前驻足,使个眼色,便向段誉两人整齐威武的走过去。
“突击检查!”队长严肃无俦,煞有介事地对两人道。
阿紫先是一惊,杏目圆瞪,继而嘻嘻一笑道:“军爷,你们好威武,为了兰州的安危,军爷辛苦哩,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请军爷勿要笑纳。”说着掏出足有十两白银递与那小队长。
那队官兵,登时眼放精芒,若不是要‘严肃’队纪,只怕嘴巴都要笑歪哩。
那队长毫不推辞,因为阿紫说过务要笑纳,打量两人一眼,干咳两声道:“良民,没事!嗯,多多注意!”还不忘‘关心’一番。
又在那偶人摊桌上拿了个栩栩如生的玩偶,方才寻找‘可疑人物’去了。
阿紫似不舍一般,跑上前补充道:”军爷,我们在那家面馆。”指着斜对面两百来步的“好劲道”面馆。说完头也不回就跑回到段誉身边去,还回头给了他们娇羞回眸一笑。
官兵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靠近队长的小兵拍马屁道:“难不成那小妞看上咱们大哥了?”
“对,对。大哥英雄神武,器宇轩昂,一见便知。日后定能飞黄腾达,看上大哥,那是她的造化。”另一名小兵更胜一筹。反正说话不死人。
那队长干咳一声道:“我们是军人,高素质军人,怎么能这么急功近利呢?这叫做为国家百姓服务。没见识,真可怕!多跟大哥我学学。”
“是是是”那群小弟忙连声喏道。
“不过,大哥,比起来还是昨儿见到的那个妞儿漂亮,哈,不止一筹的漂亮。”近身小兵边走边流着口水道。
那队长道:“可惜觉悟不够高,想想咱们这些边关拼死搭命的将士,忍痛离乡,朝廷怎也该给咱们送些妞儿,犒劳犒劳,哎,真他妈是一心为国,没办法啊。”
“就是,害得咱们要自己想方设法解决。”
“不过也有好处,好坏自己捡。”
“屁,你知道个屁。美人那么好找么?那你去把昨儿那美人给我弄来。”那队长边走便数落道。
“这个,老大,昨儿那妞,有些手段,听说小苍,小井和小空三人还没沾上点边,便被美人给伤了。我可不敢惹。”
“女乃女乃的熊,没胆鬼!你晓得个屁,女人越野性,越是能令男人爽的。今晚兄弟几个一起去把那婆娘弄倒,解解馋。”那队长充见识道。
“好好,有大哥出手,美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对,对,对”
几人怀着无比的梦,在街上这荡那逛。
“咦,老常,你怎么了?”那队长见另一股小兵慌慌张张的向这边跑来,那队长好奇道。
老常哭丧着脸道:“老丁有否看见一位年轻公子?适才接了他一锭银子,这刻手儿火辣辣疼痛,里面痒得似有无数蛇儿在咬一般。哎呀!”不由得狠狠在手掌上抓挠起来。
老丁瞧见他那皮破肉泛血糊糊的手掌,如果能够叫做手掌。一看自己手掌,几条黑线如蛛网般不停延伸。登时色变,暗呼:“我的妈呀,我也接了银子。”额上冷汗直冒,惊慌失措结巴道:“见,见,拿了,见过”
老常显然比他冷静得多,忙一把抓住他道:“在哪里?在哪里?遭了道了,快找他娘的给解药。”
那老丁如梦初醒,喃喃道:“对对”竟忘了老常的问话。
老常也耐不住了,喝道:“在哪?”
一名小兵想起阿紫先前说的话,忙答道:“‘好劲道’”
“快走,快走!”两队官兵加起来少说也有二十人,齐涌向“好劲道”面馆。
街上民众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突发性大事,竟然惊动了两组城卫,忙闪身开出道来,生怕妨碍了公差办事,那可不得了。
直个:长街一顾秀棚拆,当街群民次第开。好汉匆匆把路踩,敢问军爷急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