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新民国 第二十四章:实情

作者 : 血染红尘

袁世凯北京府邸——/

袁世凯把房间内的所有人赶出去之后,房间里只留下了段祺瑞、冯国璋和王士珍这三个北洋三杰,他们四人正在谈论着从南京安排的暗线那里最近传过来的消息。

冯国璋说道:“大人,看来我们的猜测已经从南边传来的消息已经证实了,革命党人确实是要在元旦组建临时革命政府了,看样子孙大炮是沉不住气了呀。”冯国璋等人一直戏称孙中山为孙大炮,北方的袁世凯手底下的人普遍的认为他只有一张嘴厉害罢了。袁世凯等人听到段祺瑞的话,倒也笑了笑接着又冷哼一声道:“他打的如意算盘,我还不清楚,现在建立政府只不过是逼迫我妥协罢了,真要南北打起来,你以为那些革命党人真能打得过我们北洋军,况且各国还是站在我们这边,他们还真有勇气去对抗洋人的意志?”

这也不怪袁世凯如此说话,自从八国联军侵华以来,中国对外的战争几乎屡战屡败,胜也是败,败也失败。尤其是甲午中日战争更是彻底打断了所有中国当权者对外挺起的脊梁骨。外国是不可战胜的,不可挑衅的庞然大物这个观点几乎成了他们潜意识里共同的认知,袁世凯当然也不能例外。

段祺瑞接口道:“难道他们真要选孙中山当总统?前一阵子还和我们这边暗中谈判不是说——”

刚说到这里就反应过来,赶紧停住不再说,不过在座的都知道他未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王士珍在旁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也是很是以为然的表情。袁世凯听了这话倒也没有对自己的几个手下大将发脾气:“你的意思我知道,咱就瞧好吧,先让那个孙大炮闹闹,看能闹出个什么花来,这些烦心事暂且不说了。我算是看清楚了,在中国要想说话有分量,还不是靠军队和手中的实力?嘴皮子能有什么用。”袁世凯转开话题说道。

听到袁世凯谈到军队,这句话倒让王士珍想起了一件事,于是有点犹豫的说道:“大人,前段时间听说上一批留学德国的学员要回来了,估计现在已经到了。为这件事蒋百里还找过军中的一些老相识,说是想替这些学员找个好安排,不知大人可有什么安排?”

本来这件事按理说不应该对着袁世凯说出来的,但其中还有蒋百里这个人,再加上保定军事学堂又是袁世凯非常重视的地方,前一段时间又出了事情,上海的事情估计袁世凯也已经知道了。因此几人不知袁世凯的态度倒也不好安排,因此过来说了这件事。

袁世凯想起这件事就有点生气:“那些人白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了,没想到我竟然养出了一批白眼狼。前一段时间刚出事,这次在上海又是被别人说几句就不顾大体的留在那里了,就回来了三人,这三人还不知——,算了,既然来了就安排个清闲的职位吧,省得有人说不重视人才。”

王士珍听到这话刚想说两句,却是看到旁边的两位眼观鼻鼻观心的一言不发,自己也不愿意再做恶人,只好应了一声,心里对蒋百里暗道一声:“老兄对不起了,不过自己可以对给对方一个选择,也算是没有驳了对方的面子。”

在前一阵子,秦英为了更加的了解北洋军制,去学堂的图书管里查了一些资料,才知道原来蒋校长口中说的标是那么重要。原来北洋军参照的是日本陆军编制,每标可辖制三个营,标统算是中上级军官了,也就是说按军制一个标有1500人,这可是个大数字,加上有缺额怎么都也会有一千多人了,即使是袁世凯不喜秦英等人,在折合一下子,八百人还是有的吧。虽然不知道上面为什么会给他们安排这么重要的官职,但对现在的自己来说不是人越多越好么。

秦英可不知道这是王士珍为了安慰蒋百里给的面子,因此在后来看到自己的兵营时秦英会吃惊的原因了。

终于在两天过后,通过蒋百里,秦英等人提前知道自己的安排下来了,不过上面正式的文书任命还没有下来,但这个消息也足够让他们安心了。

根据任命,他们几人被安排到北洋第三镇之中,不过他们的编制不是原先已有的营队,听说是由各营的士兵抽调一部分组成的新标,这个标不属于直接上级管辖,而是由镇里直辖,作为一个**的标存在。当然他们这个所谓的标也就不会占用原来军中的标的编制,倒有点类似于后世的城管编制外的人员——纯粹是出事干仗时的牺牲品。

秦英也被授予了暂代标统,王闲为副,其他人的安排由秦英自拟名单上报即可,这可以说是一个很大的权力了。不过也没有其他英中之人愿意力争当这个标的军官。从编制内到编制外,谁也不愿当这个傻大头。现在第三镇里谁不知道,这个标看着是块肥肉,实际上是谁沾谁倒霉,袁世凯虽说嘴上是重用他们,但上海一事让他丢尽脸面,如何不让其心理恼火。这也就没人再和秦英争这个标统名额了。秦英不知道有这事,因此当那个听说没人往自己军中掺沙子时,心中只剩兴奋。

秦英刚从校长办公室得到这个消息,就跑到住的地方找到王闲等人把消息告诉了他们,并把下辖可能的人数一并告诉,当王闲和李峰听到有七八百人手下时,顿时吃了一惊,倒不是害怕而是没想到会这么多兵供自己差遣。再次问了一遍,经过秦英确认之后,差一点兴奋的跳起来,对于他们来说没有比学有所用这个能让人高兴的了。

三人围在一起说起了未来的规划,虽然正式任命还没下来,但兴奋之意却是怎么也忍不住的了,王闲和李峰等人毕竟没有什么详细的消息来源,因此虽然疑惑,但也没有想那么多的事情,没有怀疑这件事的内情。

兴奋了一夜,第二天的上午,正式任命也就到了,这时已经是年二十九了,明天也就是年三十的日子。

传任命书的人板着一张脸,估计是因为为了这份任命自己没有及时回家过年的缘故,任命书交给他们过后,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就走,像是秦英等人身上有灾瘟一样。倒是蒋百里在旁边看到这情景,担心他们几个难堪,倒是鼓励了他们几句,又说了一遍让他们明天上自己家过年的事,不过看到王闲李峰两个只顾高兴的样子,估计听了和没听一样,,自己走了过来倒是自己有点多心了。

回到宿舍,秦英听着王闲和李峰在那边的讨论,自己躺在床上,想着一些事情,从过年又不知不觉的又想到了父亲,估计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回来了吧,深深叹了一口气,听着王闲他们两个的声音,思绪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大年三十,蒋百里在昨天就遣散了家里的几个卫兵,打发他们回家过年,因他至今还没有结婚,家里也就没有什么人,平时自己住在学堂,过年了才来到城西的这个宅子里住着。知道今天秦英等人要来这里过年,大清早就起来准备着。

虽说自己的学生很多,但在军中年关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大多数都是在年前把年礼送来,因此过年的时候几乎都是自己一人,而今年有自己的得意弟子来陪着过年,蒋百里倒是觉得这个年也变得有年味起来。

秦英等人起床洗漱后,也不再做军体操了,大年三十的已经很少有饭店今天做生意的,三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卖早饭的,匆匆吃了一些就往街上其他商铺走去。今天要到校长家里,虽说之前校长已经说不让他们几人带任何东西,人去就行,但他们怎么愿意?所以今天到街上主要是买一些酒菜和年礼。

按着蒋百里提前告诉他们的路线秦英三人买好东西往城西的蒋百里家里走去。打听到了具体的地点之后,当几人来到蒋百里的宅子前,蒋百里已经在客厅等着了,秦英三人赶紧走上前拜道:“祝老师新年快乐,身体健康,早日给我们找到一个师母。”秦英感觉喊校长有点生分,所以也就直接叫起老师了。蒋百里听到他们的打趣,故意的板起脸道:“胡说八道,你们赶紧给自己找到管家婆就行了,想我这一身行头还用得着你们但我的心?”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此时的他一点也没有了校长的架子,对于他来说可是几年都没有今年过的这么高兴了。

中午吃饭,谈到秦英等人的安排时,秦英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老师,按说我不该问的,但忍不住想说出来,袁大人既然由于上海一事心有芥蒂,即使为了让别人说自己爱才也不应该给我们安排这么重要的官职吧,我查了一下,这可是不小的官职了。”秦英这句话刚问出来,王闲和李峰两人也停下来认真听了起来,虽然当时高兴没想到这么多,当秦英这一问倒是提醒了他们,认真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蒋百里听到秦英的话,本来就打算告诉他们的事也就没打算隐瞒了,“这件事我帮你们打听了,估计你们这个名义上是一个标,但人员不会太多,反正不给你人,给你个官位也就无所谓了,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你们也不要担心什么,既然袁大人要名誉,也不会做的太过分,几百人左右还是有的。”秦英听了这话倒也没有太吃惊,王闲和李峰倒是大吃一惊,怎么也想不到1500人怎么变成了几百人,如何不让他们吃惊。

蒋百里看到不做声的三人,安慰道:“其实有个几百人却是正好,你们没有带过兵,这次只当是积累经验了,你们毕竟是留学生,总有一天会证明自己,让袁大人知道你们的才华的,你们要好好的带兵,不要多想。”

说完之后,蒋百里又岔开话题,谈起了其他的一些年节趣事,气氛重新热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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