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德江,他是个识相的人,他早在之前,已经是和他手下人,默默的退到了流云飞的身后去,保持着观客的态度。
“哼!本殿下懒得与你这些凡夫俗子一般见识。”公子诺却是微微一笑道。
想他身为高贵的皇子,无需与那些臭汗的江湖中人一般见识,那是降低了他的身份而已。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流云飞一众人,真的是应验了此句话。与许德江挥手告别后,流云飞他们,彼此是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那一刻,流云飞不禁是在心中暗暗爆粗了一句!操蛋的一天!
武当,他们暂时不回去,因为,有些事情,流云飞还需要去解决。
流云飞一直在思考着,这些天来所发生的事情,似乎,是一件怪异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在他的身上,如同是走马观花的发生着。
清晰的,逐渐是模糊,模糊的,又忽而是清晰。这种感觉,好似方才的一杯辣酒,从他的咽喉中流下火辣辣的滋味,继而过后,逐渐的消逝。
此酒虽好,莫可贪杯!
流云飞心中,一直是酝酿着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对着老百姓承诺建立学堂的事情。这几天以来,流云飞是琢磨着,那学堂,该是建在何处,才是最妥当,最为首选的地方?而且,一旦是学堂建成了,那么,学堂中的先生呢?他又是该往何处招牌来呢?
这些林林种种的事情,一旦是要实施起来的话,并不见得是一件简单的事。
建立学堂是小事,找上先生前来补导孩子们,这才是大事件。一番思考过后,流云飞心中,大概的衡量了学堂中以后可能会遇到的困难。
不觉中,流云飞的心情,已经是一片豁然开朗起来。
闲着在心情有些郁闷,流云飞一个人走出了客栈。
他是发现,没有刘梦在他身边叽叽咋咋的时候,突然是感觉有些寂寞起来。这个小丫头,对于所有的事物,均是一副好奇宝宝的热情。连一直性情冷淡的流云飞,在与她相处的短短日子中,不觉中,他的本性,是发生了诸多的改变。
原本,流云飞是有打算在此城中,好好的逛上一逛,然而,当他孤身一人走到了这繁华的都城街道时,又是蓦然的觉得,自是无趣得很。
难道自己是挂念着那小丫头了?不觉,一抹苦笑,在流云飞的嘴角,弧线的扯开。看来,这个季节的春天,是来早了些。
从这城中,到流云飞的居住所,若是快马加鞭的话,无需半个钟头,便是可以到达。趁着天意之好,流云飞是有一番心思,好好的欣赏这异世王朝的好山,好水。因而,流云飞便是一人,悠悠的抄了条小道,独乐乐而去。
然而在下一刻,流云飞是发现,空气中的气氛,有了异样的骚动。是杀气!第一感觉,流云飞,他立刻是嗅觉到了一死亡的气息,在疾速的对着他罩下。
那一刻,流云飞沉静下的细胞,蓦然的被激活。他具有的特工野性,好似一头安静的狮子,在遭遇到了意外的骚扰时,所爆发出的王者气息,对着周边的环境,迅速的掠寻。
蓦然,在一棵茂盛的松树下,走出了四个一身黑色衣服的不速之客。他们一双眼睛,是平静的,又是淡漠的将流云飞淡淡扫视了一遍之后,他们四人的步伐,同时的落定,距离在流云飞是在五尺之内。
黑衣,黑色的眼睛,黑漆的刀柄,在流云飞的眼中看来,出去了一片黑色之外,他的眼眶中,是容不下任何东西。
这个时代的武者,流云飞是没有接触过。如今,他是有幸接触了,然而,流云飞面对的,竟是近在尺尺的生死攸关中。
只是,流云飞在面对着这四个黑衣人的时候,他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畏惧。
一个杀手,他一生当中的职责,不是杀人,就是被杀!两种宿命的结局,知道命运终结的那一天为止。
沉默,五人对峙,刹那对立。
蓦然,流云飞是发现,那四个黑衣人,他们的脚步,既然是在慢慢的向着他逼近,循循渐进的攻击?他们步伐是一致,不紧不慢,好像,是在逼迫着一个人的生理,达到了常人在面对死亡崩溃的那种恐惧。
在下一刻,四道人影,已经是从东南,西北方向,将流云飞包抄一圈。战略,黑衣人之采取了捕猎的策略攻占。
随即,流云飞一抹冷笑,在他的嘴角,轻轻的扯动。
看来,此些黑衣人,是把流云飞当成了他们的猎物了。莫非,就是要将他困死在此圈地为笼中不成。想必,黑衣人,他们注定是要失望。
咻的一声,忽见是人影一闪动。一道划空而下,东方的黑衣人,对着流云飞,疾速的霹出了一刀。
这一刀的刺出,此黑衣人做捉捻的时间,把握的恰到火候。因为这个方向,正是对准了流云飞的咽喉。咽喉,那是一个人最大的致命伤害之处。俨如如同是杀鸡一般,一刀切下,既是可让一条活泼乱跳的雄鸡,奄奄一息的倒地。
同理,黑衣人这刺出的这一刀,便是这个理儿。因为他是信心满满,自己的这一刀刺出后,那么,这时间,又是多出了一具亡魂,在此荒山野岭中,成了他刀下亡魂。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从他们四人的围攻下,见到明天的太阳。刀出见血,血下封喉。这是他们多年来,一直引以为豪的骄傲。
不过是遗憾,他们的骄傲,很快,就会被流云飞击溃的支离破碎。
就在东边黑衣人刺出一刀后,当即,流云飞眼睛一眯,流云飞没有选择倒退闪躲,而是,他的身体,是直线般的冲向了东边黑衣人的刀柄撞去。
刹那,余下的三个黑衣人,他们是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了!这是什么打法?这人,是不是脑袋上秀了泡?面对着他人刺出的忍刀,既然是毫不畏惧,用着自己的肉身,直直冲冲的撞上去?莫非,他这是自寻死路不成?
几乎是能够想到的疑问,均是在所有黑衣人的脑海中,不断的闪现而出。
然而,事实果真是如他们所想的那样么?非也!他们是不知道,也是没有发现,流云飞在对着东边黑衣人掠上去的时候,他们都只是看见了流云飞像个傻愣子样冲了上去;他们同时都是忽略了一个事实,就是流云飞的右手,一忽间,已经是多出了一把金光闪闪的匕首,横在了他的掌指中央处,忍刀外向,直逼上了东边黑衣人的心窝所在方向。
快了!有远及近。
流云飞与东边的黑衣人,他们的距离,可以说是用差肩而过来形容。黑衣人的刀刃,依旧是对上了流云飞的咽喉,凛冽的刺下。
但见,流云飞的肩膀,好似一条泥鳅一样,轻轻的一闪动,接着,又是矮下的头一低,流云飞右手中的匕首,如同一条毒蛇,吐出了腥红的舌头,狠狠的捅上了黑衣人的心窝。
余下的三个黑衣人,正当他们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看好戏时,他们唯有是听见两人一声重重的闷哼声之后,战局,已经是胜负的安静而下。
空气,是静悄悄的一片。但见,流云飞的身体,是微微的躬身向前倾出,与他擦身而过的黑衣人,他的身体,虽然是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不过,一股血液的涌出,已经是把他的前胸黑衣,染红了一大片。
死亡,在逼近,血腥,在蔓延。这诡秘的一出,没有人,究竟是明白了什么事情。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三个黑衣人,他们是被眼前的这一幕,深深的震惊住!有些不可思议,更是难以自信!这个白衣少年,就是凭着手中的匕首,就让他们的同伴,在一招之内,了结了性命?诡秘的不说,既然是如此的霸道!
这是他们多年中,在行刺他人中,从来是没有出现过的意外。然而这一次,他们是真正的见识到了,原来要杀死一个人,竟是那么简单的,又是那么干脆利落的事情?
“轰”的一声,被流云飞一匕首插进心窝中的黑衣人,他的身体,在他继续的保持站姿一盏茶的时间后,终于是轰然的倒下。顿时,蔓延了一地的血腥,尘土飞扬。血与土的浑然,形成了一朵朵刺眼的印记,凄美的流淌。
继而,流云飞转身,他一双墨色的瞳眸,冰冷的直直射上了余下的黑衣人,南,西,北,一一的扫视而过。
杀气逼迫,彼此双方,拉开两人战局。
咻!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