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回到孟老住处,孟老就在哪里等消息,还未睡去,易天等人坐下,看了看孟老,又都看了看易天,示意他来问,易天点点头看着孟老问道:“孟老,冒昧问一句,你年方几旬,家中怎么只有你一人啊。”
“老夫今年四十有六,家中只此一人,唉!。”说着叹一声。
“噢?我看你卧房两间,一间随意摆设,一间干净整洁,本以为你住第二间,没想到你住的却是随便,不知这一间何用,看得出孟老也是随意之人,为何另一间却如此庄重。”易天反问道。
“这间无用,所以一次性摆好整洁,来人就不必打扫,省的些麻烦。”孟老道,眼神有些仓促似乎在掩饰什么。
“呵呵,原来如此,倒是我多虑了,说也奇怪,按说您这位置妻妾应有,膝下儿女成群,怎得你一人,故此有些冒昧一问,孟老莫怪,呵呵。”易天问道,心想,看来不说证据你是不说真话啊。
“呵呵,无妨,年少好奇,乃是好事,人老了,一切看得淡了,唉!“孟老轻叹一声说道。
“恩,好心态,做人应当如此,‘无欲而求’也是一种高境界,孟老对人生感触很深啊,只是我觉得有些东西,不该放下的,就不能放下,我来的时候看见你们这里遗弃的摊位很多,想必这里也曾是一片繁荣盛世啊,对于这片繁荣盛世,孟老不想再让其回归以前吗?不想让自己也回到以前吗?”易天问道。
“想啊,无时不想,可是没有办法啊,都已经过去了,唉,怪老朽无能,愧对孟家庄的人。”孟老一脸悲壮的说道。
“呵呵,孟老不必自责,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觉得既然我们来帮你,不妨将事情说来听听,孟老难道真的不认识那个守护者?”易天提点的道。
“不知易少侠此话何意,事件已经摆在眼前,事实之下,言多无用啊。”孟老颇为坚定的说道。
“呵呵,好!可能孟老真不知道这个守护者是谁,那我想问一个人不知道您可认识。”易天看着孟老的眼神问道。
“谁”孟老眼神一惊,随即隐藏下来。
“鹰如天您可认识“说着死死的盯着孟老的眼睛,孟老心头一震,眼神恍惚,有些迷茫,眼中变得湿润了,易天知道了答案,随即又说道:“我看您有些面目萧条,衣着不整,但一房间却整洁干净,想必这个房间对你有重大意义吧,您看起来精神有些恍惚,颓废,跟花甲之年的人差不多,想必是在失痛之后才会这样吧,你不然以您的身份,无事以前也就是三十来岁的样子,有事之后,对您造成的压力也不会如此之大,毕竟自己的父老乡亲并没有出多大事,您也说了,看清看淡了,想必繁荣钱财对您也不过如此,没有多大落差以至于您如此的颓废,孟老,我猜,您定是失去什么,而且很重要,不妨讲来,我们或许能帮您。”易天很委婉的试探说着。
“没有,你们还是走吧,不要呆在这里。”孟老精神恍惚,有些激动的说道,看样子有些控制不住了。
“为什么,我来的时候,看见你们家家户户门前都挂着鹰的羽毛,而那鹰如天正是鹰妖,他们挂谁的不挂,为何偏偏挂鹰羽毛,是在希望庇佑还是在记恨什么,我想鹰如天跟你们孟家庄有很大的渊源吧,而你半夜还未关灯,我就奇怪,一个凡夫俗子,再怎么清雅淡定,但性命还有要的,如此这样就不怕妖来杀你,而且你的位置又如此特殊,若杀了你,人心必乱,那是就算守护者也没办法控制,不能更好的帮助庄里的人,这样做收益最大的还是那吃人妖者,为何他没有这样做,还是屡次做了,被守护者救捕,那他为何屡次救你,以至于最后妖者不来杀你,让你开灯不怕,这又是为何,想必其中必有约定吧,而那鹰如天为何这样对你,孟老,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说。”易天强势的问道,心里有些生气,为什么不说,难道其中有所缘由不成,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就是想不明白,为何他的女儿和鹰如天如此这样。
孟老现在已经被问的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怎么说,迷茫恍惚,眼框含着泪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唉,孟老,有些事!不是说这样就这样了,许多还是有更好的办法去解决,这样对彼此都好,既然我提出来了,那么我们一定帮您,相信我们,我就想知道鹰如天口中的妻子是不是您女儿,而且他们之间又有什么事,甚至导致上面都不派行者来相救,弄得如此惨淡,你身为孟家庄一庄之主,你就不心中有愧,难以安歇吗?就算您什么都不在乎了,那您的女儿呢?难道您就想这样一辈子下去?”易天颇有感触的问道,他心里也是难受,毕竟他自己也刚刚经历了这样类似的事,所以他不想再让这些悲剧重演,真心的想帮他,便不断的冲击着他内心最软弱的地方,还有良心,让他说出来。
此时的孟老已经控制不住,眼泪流了出来,身子微颤,突然站起来跪到易天面前哭道:“都是老朽的错,求求您救救我的女儿吧,我愿意用我这条老命答谢。”
易天急忙站起来,偏到一边扶起孟老说道:“孟老不可,想必您也是有苦衷,起来慢慢说,我们定竭尽所能帮助您。”说着扶起孟老将他扶到椅子上,孟老两眼红肿,老泪纵横,终于压制不住内心的无助和自责,沉沦的心终于被易天激发出来了。
“唉!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我的女儿啊,老夫名叫秋仁,有一女芳年十九,叫孟萌,我的妻子死的早,我很爱她,之后又不忍心女儿一个人遭后娘欺负,我便没有再取,从小相依为命,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很是疼爱,虽是有些寂寞,但有女儿在,我也过的清闲,那间干净的房间就是女儿的,可就在两年前,本来平和的生活就从那时被打破了。
几人仔细听着,心里也是感触,舍去一生幸福,维护女儿的幸福,多伟大的父亲,现在这样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都对孟老好感大增,也是敬佩,之前的不悦没有了,取代的是内心的感动。
“我们这里以打猎贩卖为生,所以有些喜欢打猎的富家公子,都到这里体验生活,有一次,来了一位公子哥,他的父亲就现在林汇城的城主大人,我们盛情接待,不择日他就出去打猎,回来却受了伤,当时我很重视,要是被城主大人知道自己的儿子在这里受伤,那还不得怪我们照顾不周,万一找事责怪下来,我们谁也担待不起啊,于是在我再三强留下,就让那位公子在这里疗伤,由我的女儿照顾,她也不情愿,可那公子留下来就是为了萌儿,没办法,为了孟家庄,她也就委屈自己去照顾,大约过了十几天,那位公子伤好了,走的时候不舍萌儿非要把她带走,萌儿以死相逼,加上我的好言劝阻才让那公子放下,但必须的答应,要萌儿答应做他的新娘,不然不行,还扬言若是不答应,他就给城主大人说我们与妖孽勾结,害的他受伤,才破费如此时日,没办法,我只好委屈答应,心里也想,可能是他一时兴起才会如此,大公子哥花天酒地,或许过了些时日便会忘记,也算是缓兵之计吧。”说道这里孟老叹了一声:“一切都是命啊,不是我等所能左右的。”
“哼!要是让我看见那所谓的公子,我一定阉了他,”白云珝恶狠狠的说道。
“嗯!就是,只是阉那啊,云珝姐?”易夏霞义愤填膺的问道。
“呃,小孩子不知道,就不要问。”白云珝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想到会被这么一问。
“看到了吧,这才叫下流无耻,强抢美女,这回长见识了吧,你要是再说我,我就对你那样。”凌风得意的说道,也暗叫冤屈,我什么都没做,这名头还不小!
“哼!你要是再说,我立马就阉了你,你信不信!”白云珝狠狠的说道,随即准备御剑而出,吓的凌风下意识的加紧自己的腿,握住要害,叫道:“算你狠,你以为谁想真的,就是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切。”
“呵呵,两位,不要吵了,还是听孟老说下去吧。”易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