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胜武馆内,严飞又悄悄地约曹宝月到后花园。两人依然像上次一样坐在后花园假山的后面,严飞随手摘一朵野花递到曹宝月的面前问道:“宝月,这花好看吗?”曹宝月微微一笑。严飞又继续说:“你就像这花一样漂亮,宝月,等到抗日结束后你就嫁给我,让师父当媒人,怎么样?”
曹宝月撅一下嘴回道:“我才不嫁给你呢,你长得这么丑,人见人怕鬼见鬼吓。”严飞皱着眉头故作不高兴:“既然我这么丑,那你为什么不怕我?”
看着愁眉苦脸的他,曹宝月调皮的眨眨眼睛:“我才不怕你!师父交给我的那些武功,我准能将你打败在地。再说像我这样既漂亮武功又好的女孩,谁会舍得欺负,你会吗?”严飞摇摇头。“这就对!”曹宝月又继续说道:“以后只允许我欺负你,你不允许你动我一根手指头,听见没?”说完便抢过严飞手中的花闭上眼睛仔细闻闻。
趁此机会,严飞轻轻的在她那微红的脸上亲一下。“好哇!你敢亲我,太不讲理!”曹宝月叫道,说完在严飞的耳朵上留下几个深深地牙印。严飞痛的受不住大叫道:“谁不讲理,我看你才不讲理!”
曹宝月笑嘻嘻的看他一眼:“下次不允许在亲我,否则我就不客气。”严飞乖乖的点点头。看着他那被自己咬的通红的耳朵,曹宝月轻轻的抚模问道:“疼不疼?”严飞摇摇头:“不疼。”
谁知曹宝月突然又咬上一口跑开,严飞急忙爬起来追过去。温馨的阳光照在这对小情侣的身上,两人像没长大的孩子在假山的周围嬉戏。
恰巧路过的陈庄看见这一幕,顿时一股羡慕之意涌上心头。自己与蓝玉雪什么时候能够再相遇,那位曾经是自己对所有美丽与纯洁化身的天使现在又在什么地方?为何自己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为何自己不能够尝到幸福的滋味,是年纪太小还是身世的不同……
突然,他的肩膀被人重重的拍一掌转过头一看,师父那张严肃的脸出现在面前。陈庄连忙问声好,刘兹丰呵斥一声:“快回去!”看着师父那严酷的表情陈庄一溜烟地跑开。
看着依然在一起打闹嬉笑的严飞和曹宝月,刘兹丰无奈的摇摇头,也转身离开。
日落西山,黑夜被时间拉开帷幕。屋内,陈庄辗转难眠,大脑中又闪过白天严飞与曹宝月的情景,不禁又想起蓝玉雪那张俊俏的面孔。自己的曾经的生活是多么的安逸,没有烦恼也没有惆怅,每天都是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自从蓝玉雪离开后,自己的生活完全变了。没有欢乐,每天面对都是困难挫折与思念。自己与蓝玉雪之间的爱仿佛慢慢失去温度,他恨蓝玉雪,恨她的不辞而别,恨她让自己独自舌忝食着不辞而别的痛楚。但自己又深爱着她,爱她曾给自己的心中留下一道温暖的彩虹,一瞬间爱与恨重叠。
头顶的悲伤在不停的旋转,心中的思念在不停的发狂,身体内血液在止不住的沸腾。生活就像一张没有起点的地图,自己走过的路已慢慢扑朔迷离,可下一步依旧婆娑迷茫。手中紧握的人生,加速心底灵魂的沉浮。自己是多想渴望勾画出明天的路途给自己一个安身之处,眼泪终于冲破陈庄那最后一道自我保护。自己是多么想念的父母,想念自己的爷爷女乃女乃。思念着钦凡,思念着蓝玉雪,思念着自己曾经的挚友。
他恨圣主,恨自己是月亮守护神的化身。如果自己不是月亮守护神也就不会落到如此之地步,更不会给自己带来这份撕心裂肺的思念之情。想到这,陈庄终于控制不住自己,跑到屋外唤出寒月剑狠狠地摔在地上,向天狂吼:“我受够了!我不想做月亮守护神,我要做回我自己,我要回家!”
霎时间,夜空中一道闪电划破夜的宁静,一声惊雷唤醒沉睡的大地。满天繁星已变的乌云密布,白天的那种炎热在此刻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大雨倾盆而下。陈庄跪倒在地声嘶力竭的咆哮,但咆哮声早已湮没在无尽的大雨中。
雨滴划过陈庄的面孔与泪水融为一体,渗入在这贪婪的大地上。他像一只受伤的小鸟在雨中不停的被宰割,雨水溅起的泥土也给泛着寒光的寒月剑披上一层褐色的新装,渐渐地寒月剑也失去往日的亮泽。
风在吼,雨在啸,万物在咆哮。狂风夹杂着暴雨冲向陈庄及其师兄睡的房门,被惊醒的严飞眨几下眼睛。窗外雷声闪电穿过窗户落在严飞的身上。门被吹开,撞在墙上发出刺耳的撞击声,他不由自主的起身去关门骂一句:“这鬼天气,真讨厌!”
走到门边时,他猛然发现庭院中又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不觉心里一惊。借着闪电的光亮才发现庭院中黑乎乎的东西正是自己的师弟,便急忙冲到院内将陈庄拽起来。陈庄虽然反抗但还是被严飞拽到屋内。
进屋后,严飞连忙将门关好点亮桌子上的煤油灯。屋内渐渐泛起暗黄色的光亮,其他几个师兄也被惊醒,坐在床上揉着松捏的眼睛傻傻的看着陈庄。
窗外雷声依旧,看着被雨淋得哆哆嗦嗦的陈庄,严飞急忙将其身上的雨水擦干,找床暖和的被子披在他的身上。训斥一番,陈庄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听着,见严飞说落陈庄,其他几个师兄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也说落起他来。
此刻,陈庄仿佛就像做出人生非常大的错事一样,被别人不停的数落,没有谅解的余地。他知道自己的这些师兄数落自己是为自己好,但又会有几个人能真正读懂自己的内心,恐怕在场的没有一个,包括和自己玩的最好的大师兄。
内心轻呼‘你们不懂我!你们都不了解我!谁能看见我心里的泪!’
第二天,雨停了但陈庄病倒,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师父和众师兄。曹宝月端一碗药送到陈庄的面前,刘兹丰模着陈庄的额头吩咐曹宝月照顾好他,然后便带着其他几个徒弟出去。
刚走到庭院中,一个徒弟突然叫道:“师父,你快看那是什么?好像是一把宝剑。”顺着这个徒弟所指的方向,刘兹丰果然发现一把剑,剑半部分被土覆盖着。
刘兹丰疾步走上去捡起剑,擦掉剑身上的泥土,剑的寒光又立刻散发出来。他仔细盯着剑身突然发现上面刻有寒月二字,与此同时,也感觉托着剑身的左手异常的寒冷,仿佛像在捧着一块冰凉刺骨的冰。
刘兹丰深思片刻眼睛一睁,突然将剑丢在地上,顺势向后退几步大惊道:“这把剑是谁的?怎么会在这里。”
徒弟们见师父这样惊慌都纷纷摇着头表示不知道,同时他们也很疑惑问道:“师父,怎么了?这把剑有什么异常。”刘兹丰指着剑说道:“这把剑寒气太重,我刚才只模一会就感觉到左手异常的寒冷,全身的血液仿佛在凝固”
严飞不信决定亲自试一试便跑向前去捡起剑,师父的话果然被印证。严飞刚模到寒月剑,一股寒气便顺着右手涌进全身。他立即丢掉寒月剑但剑没有落到地上反而悬浮在几个人的头上。
众人纷纷大惊失色,向后退几步直勾勾盯着寒月剑。剑在空中旋转几圈,剑端指向陈庄的屋子,似乎想要冲进去。就在这危险丛生的时刻,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事情发生,曹宝月突然打开门端着一个空碗走出来。
几个人连忙大叫让曹宝月进屋,曹宝月先是一愣然后看着几个人的情景以为是在闹着玩竟笑出来。就在这一瞬间寒月剑冲向屋内,曹宝月睁大眼睛丢掉手中碗,寒月剑已近在咫尺闪躲的机会已没有,曹宝月绝望的闭上双眼。
只听嗖的一声,寒月剑从曹宝月的头上飞过,穿门而入化作一道蓝光回到陈庄的体内。昏迷中的陈庄猛然睁开双眼,眼神中充满力量,随后又闭上双眼,就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刘兹丰几人连忙冲向屋子,曹宝月快人一步打开房门。屋内早已没有剑的踪影,只有陈庄静静地躺在床上。
随后,刘兹丰几人也已冲到屋内和曹宝月一样什么都没看见。严飞看着空空的屋子很是疑惑:“师父,刚才那把剑为何有如此之威力?”刘兹丰像失魂一样转过身说道:“刚才那把剑我仔细看过,名叫寒月,是战国时期徐夫人所造,是一把神器。这把剑的来历我只是听别人所说,当时听人说以为这只是传说并没有在意但没想到这把剑竟会在这里出现,实在是不可思议。”
“那怎办,师父。剑出现在这里,必定意味着有异事或神人出现,万一对我们构成伤害怎么办?”严飞现出一脸的焦虑。
刘兹丰深思片刻突然说:“严飞和宝月,你们今天哪里都不要去在这里观察陈庄。以我之见,屋内墙壁没有任何损坏的印记,可以判定剑应该在这屋内,如果出现异常情况立刻通知我。其他人随我在武馆内寻找,此神器威力不一般,对人的任何一点伤害都有可能导致毙命。”说完便带着几个徒弟急忙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