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叫三姑姑,我们的昊昊会喊人了。”田大哥喜滋滋地说。
“真的吗!这么快。来姑姑抱抱,哦,我们的昊昊真聪明,你长大是干大事的,对吧。我们昊昊以后本领可大了,对吧!现在的孩子,要搞鼓励教育,激发孩子的聪明才能和天份。”
田大哥说:“是不是哦,我们小时候都是在打骂声中长大的,也不见得有多傻。”
我笑道:“那是你的自我感觉,或许应该更聪明吧?无法对比,也不知道你现在傻不傻。”
“既然无法对比,本身就是无稽之谈。一个东西,你可以说它东,也可以说它西,其实它根本就不是东西,也不是南北,只是一件物品。一切的称谓只不过是人为的强加罢了。”
我笑了,田大哥的幽默总是风趣万种:“田大哥,没想到你还懂哲学,了不起。”
田大哥傻笑着:“什么学,哦,对,对,杂学,没有文化,没有知识应该有点杂学。”
我笑得抹眼泪:“田大哥,你太逗了。你真是相声界的损失。”
“爸爸。”小昊昊忽然喊道。
我非常惊讶,这小子,一岁不到,真的会叫人了!
“哇,乖乖,你真的会叫人了?”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快,叫姑姑。叫了姑姑,姑姑爱你一下。”
小昊昊就是不开口。一双大眼睛乐呵呵地盯着我。
“你不叫啊,姑姑不给你爱了。”
“啊,姑……”
“天啊,他叫了!”
夏姑娘一边笑着跑了进来:“我都听见了,小昊昊,姑姑爱你一下你不叫,姑姑说不给你爱了,你就叫啊,你太小大人了吧?”
我说:“夏丫头,你又来了,昊昊才多大,那懂这些。”
夏姑娘道:“这可不是我一人听见的。你问问大姐她们。”
冬姑娘抱过昊昊说:“来,叫姑姑。叫啊,叫姑姑,姑姑给你糖糖。”
夏姑娘说:“昊昊,叫姑姑,姑姑给你爱一个。”
“啊,姑……”
夏姑娘大笑道:“怎么样?怎么样?是这样吧!我太爱你了,小大人。”
伊兰走了进来:“哇,好几天没这么热闹了,今天我们庆祝,庆祝。”
田大哥道:“好,我们今天来个一醉方休。”
伊兰说:“一说庆祝,你就想喝酒。真是坏毛病。”
田大哥说:“庆祝当然要喝酒了。不然怎么叫庆祝。”
伊兰说:“姐妹们,你们的酒窖被大壮找到了,他整天都去偷酒喝,喝得醉醺醺的,很烦!”
我说:“田大哥,这是真的吗?”
田大哥说:“那里有,只是偶尔。”
伊兰道:“偶儿吗?我不怕大家笑话,今天把你的老底揭了吧。让大家来评评,看这是不是喝醉了说的酒话。”
田大哥说:“夫人,嘴下留情。”
伊兰说:“我不揭你的老底,你的坏毛病改不掉了。一次,他醉醺醺的说:你不要动,小心……我们追尾!”
伊兰手舞脚蹈地再现田大哥的滑稽,让大家笑弯了腰。
“还有一次,他竟然要求跟我两个搞什么:醉驾!”
夏姑娘笑得弯着腰道:“别说了,我受不了了,你们行行好……”
伊兰道:“哦,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你们还是花骨朵儿,对不起,对不起!”
冬姑娘说:“你们两口子真是太逗了,你们是让人笑,还是让人哭啊,真是哭笑不得。”
我擦着眼泪说:“田大哥,给你提个意见,你今后改一改这个毛病怎么样,不然我们把酒窖封了,不准你再碰它。”
田大哥道:“是,是。我听三妹的。”
伊兰说:“秋姑娘,你对他狠心一点,他听你的。”
我说:“你不会心疼吧?”
“不会,我知道你对我们好。”
我说:“田大哥,伊兰授权了,怎么样!”
田大哥道:“伊兰,我还是让你管吧?我有点怕三妹。”
夏姑娘说:“三妹这么漂亮。你怕什么?”
田大哥说:“你们没有发现,三妹有一种不怒自威的风度,她严肃起来让你浑身不自在。仿佛看她需要仰视。的确,她平常时候非常可爱。”
春姑娘说:“田大哥说的还真是,三妹的确有那么一种气质。”
我说:“行了,行了。我都飘起来了,摔下来你们帮我痛啊。”
夏姑娘说:“三妹提醒了我,我要做功课去了。”
我问:“二姐,现在练得怎么样了?”
夏姑娘说:“一般般了,比起你们来,我还是落后一些,所以要加油练习。大姐一起去带带我。”
春姑娘说:“行啊,夏丫头现在正在兴头上,冬姑娘也去吗?”
冬姑娘说:“走吧,我也一样一样的。”
伊兰说:“一会儿,大家回来庆祝啊,不要忘了。”
我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伊兰说:“没有了,你逗逗昊昊就行了。”
我说:“那我抱他出去走走。”
出的门来,我想,我抱着昊昊飞天不知怎么样!但我忽然觉得,这小屁孩太小,万一在天上呛了风,可不是玩的。还是以后吧,等他大一些再说。
“昊昊,姑姑带你看风景好不好?你听,鸟儿在唱歌呢,好听不。好听啊,那我们走过去听怎么样?姑姑念唐诗给你听好不好,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好听吗?好听呀!姑姑再给你念一首好不好?好啊,要听啊,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小昊昊手舞脚蹈的,那样子仿佛对大自然充满了无限兴趣!看着这小屁孩可爱的样子,一种对母爱的崇拜在内心无限扩张开来。那也被自己归零的过去,又飘忽在眼前……
我不知道我的思绪飘向了那里,它已经远远地离我而去!我人如象空壳,漫无目的地在路上比划集镇石板路的崎岖,视而不见那些优美的山乡风景!
我仿佛看见,爱在悠悠的时空之中艰苦地潜伏着,不知道它有没有企望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