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了!”诺里夫就像是一个抢到糖果般的小孩,乐极了。古渊和史文木叶替诺里夫高兴,古渊则是早早地就看唐谷不爽了,而史文木则是听了诺里夫说唐谷的敲诈后义愤填膺,想要收拾一下唐谷。
“文木,你给诺里夫的是什么怎么会让他拉的这么厉害呢?”古渊问道。
“哈哈,那是中国的巴豆。”巴豆是中国医药界一种赫赫有名的泻药,中国文化源远流长,中医药在人类已知的文明中就有五千年的记载,相传起源于神农氏,那种药物对人的身体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是绝对会使你在特定的时间内拉的爬不起来。他们此时都大大的舒了一口气,时如同行云流水般畅快,虽然没有实现太大的抱负,甚至手段都有点卑贱下流,可是却在希望方向,沿着他们期待的目标前行,最后还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结果,这或许也是男人间增进感情的一种方法。
三人回到房间中,又看到了床头柜上有三碗热乎乎的米饭,还有几个不一样的菜肴。“这是怎么回事?谁给弄的?”史文木问。
“会不会是唐谷?”诺里夫道。
“有这个可能,”史文木接着说。只有古渊在一旁皱起了眉头,因为他觉得这绝对不可能是唐谷的,唐谷绝对不是这种偷偷模模做了事,又不肯向他们说的人。唐谷虽然冷峻,可却是刚正不阿。
“会不会有毒?”诺里夫刚整完唐谷,真怕唐谷效仿他们在这食物里投毒。“我来试试,”说着史文木拿出一包银针,然后在每一个碗里,每一个菜里都扎了一下,然后说:“能吃,没毒。”
“史文木,你家是中医世家么?”古渊问。
“是啊,”史文木好像回想起了什么似的,眼中闪过许多悲凉,愤怒,仇恨,但会快的被他隐藏。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如果可以写成诗,每个人都会写出几张残破的书卷,可以是凄美纯真,可以是壮烈狂暴,可以是将每首诗从头到尾的排序,而一生只不过寥寥万字,只不过是喜怒哀愁交错着,笑着未必不是在哭,哭着未必不是在笑,可以哭可以笑,就这样在哭哭笑笑的谍影中,演绎完已成的诗篇。
这一切古渊尽收眼底,三人很快的吃完饭,第二天一大早唐谷带着许多士兵连门都没有敲就闯进了三人的寝室,倒是还真的把三人给吓了一跳。“把他们带走!”三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那群士兵连拖带拉的给带走了。
唐谷带着他们来到了训练场边,他们看到的场景有些血腥。在训练场边的一个木桩上吊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他的衣服早已经被月兑得精光,只剩下一个内裤,勉强的遮住了某个部位。
“唐队长,这太不人道了吧,”古渊实在受不了这种场面,那人现在身体上恐怕没有一块肉不潮外翻的。
“这是昨天做饭的士兵,我怀疑他在里面放了药,我的整个第一小队,能站起来的,现在也就这六个人了。”唐谷走到那士兵跟前,抓起那士兵的头发,问道:“看清楚,昨天他们来过么?”那语气森寒无比,好像已经不再是这个世间的声音,能把声音给练到这种地步的也算是人间奇葩了。那士兵努力的睁开血肉模糊的双眼,从史文木开始,扫过古渊,再到诺里夫,当他的眼睛停留在诺里夫的身上时,唐谷已经明白了。“诺里夫!是你么!”
“噢,不是。”诺里夫有点心虚的道。
“我的士兵不会骗人!”唐谷又将浑身的杀气释放,一字一句道:“诺——里——夫——是——你——还——是——不是!”诺里夫本就心虚,在这种无形的压力面前,已经彻彻底底的被唐谷所压制。古渊正想提醒他不要承认时,诺里夫已经茫然的向诺里夫点了点头。
“好!把他绑起来!”有一群士兵过来把诺里夫绑在了木桩上,唐谷拿起一条大铁鞭,说道:“诺里夫,目无军纪,私下泻药于军中,罚鞭策三十,越野一千里。”说罢,就要扬鞭向诺里夫抽去。
“住手!”古渊上前抓住了唐谷向前就i要挥下的手,“你不能打他,因为要药我放的。”
“还有我,药是我给的。”史文木也上前,严声道。
“不!不!不!和他们没关系!是我一个人做的!”诺里夫急了,生怕再牵连上他的两个兄弟。
“是我!”
“是我!”古渊和诺里夫忙上前说。
“把他们都绑起来!”又有士兵上来将诺里夫和古渊两人绑在了木桩上。
“打!”唐谷一声令下,有三个士兵拿起铁鞭向三人的身上抽去。
呲!
一鞭下去,想起铁条与人身体之间相触碰的声音,紧接着三人都是皮开肉绽,红色的血液顺着翻开的皮肉流出,一滴一滴,撒落在木桩下,然后融合在了一起。三人的伤口都很大,这才是第一鞭,如果三十遍全都下去,不知道三人是不是还会有呼吸与脉搏。身上是火辣辣的疼痛,可是三人却出奇的没有发出一声叫,都把痛强忍在了心里。
“我对不起你们!”诺里夫强忍着痛,没有叫,却有一滴泪掉了下来,不是痛的流泪,而是被眼前这种兄弟间的情义所感动。
当一个男人,用眼泪稀释着血液,没有了因为疼痛而哭泣,在内心的涟漪下,暂时忘记了**上的感觉,分不清楚谁在疼痛,这种特殊的情感气化升空,诠释者泪的血痕。
呲!
第二鞭下去,三人又是血肉分离滴落大地。“唐谷,有朝一日,我会亲手宰了你。”古渊心里暗道。
呲!
第三鞭,第四鞭最后一鞭子终于抽下去了。短短的几分钟时间,三人像是经历了一次鬼门游似的,隐约感觉到了走上奈何桥的感觉。古渊经历过了与青帮和杜家的死拼,也受过伤,差点被人家给砍死了,所以现在抗击打能力要比其他两人强上几分。而诺里夫,典型的西伯利亚汉子,在这种风与寒的环境下打趴多年,身体自然也比相对瘦小的史文木强上几分。而史文木,一看就是没有吃过什么苦头,一张小脸虽黑,但却十分的稚女敕,并且还懂得医术,一看就像是书香之后。三十鞭下来,反而是史文木有些吃不消了。在抽完铁鞭后,那些士兵将三人放了下来。三人虽然身上痛的火热,可就是这样站立天地之间,傲然与唐谷相对,他们是铮铮铁骨,他们不是三十鞭子就能被打趴下的人。
“你们还有一千里越野,今晚回不来就会被淘汰,记住在狼雇佣兵团,淘汰不是遣送回家”后面的话唐谷没有说完,却已经是杀气凛然。三人就这样一步一步的在唐谷面前走开。内有急躁,没有轻浮,越走越远。
“我们跑吧,不然天黑之前是完不了的。”古渊开口。“好!”不是不是诺里夫的回应,而是身体最弱的史文木的回应。兄弟或许就是在你需要一个眼神的时候,把你当兄弟的人毫不犹豫的将眼神递了过来,并且对准你说:“来吧,我们一起。”
三人加快了脚步,背后却是火辣辣的,有时候三人还能感觉到皮肉撕裂血液挤出来的声音。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泪与血相吻,不知道有多少疼与痛与心脏共鸣着。血留了一滴,染红了身后的路。噗通!史文木终于忍受不住,瘫倒在了地上。“文木,你怎么样了?”史文木只是感觉身体有些虚弱,虚弱到自己站不起身来。“失血过多了,”史文木强挤出几分笑意,黝黑的小脸也有些苍白。“我口袋有药,帮我洒在背上。”古渊在史文木口袋模索了一圈,找出一包纸包的药粉,洒在了史文木的后背,然后又向诺里夫后背撒了点,诺里夫接过药也向古渊的后背撒了。古渊只感觉原先后背的火辣变得有些凉飕飕的,说不出的舒服。
在狼雇佣兵团的训练场上,一个带着黑色头套的身影,在古渊等人离开的时候走了出来。“老大,”唐谷一向冷峻的脸上也会出现惊恐的表情,这一场景,实属难得。“唐谷,我们练练。”唐谷不敢不应,只得点头答应,走到训练场中心的一个小小的校场。可是那黑影没等唐谷反应,就一脚带着劲风向唐谷踢去。唐谷哪敢怠慢,抡起双臂,护住脑门。
咣!
脚与手臂相撞击的声音过后,唐谷向后连退三步。“该你了,”那人冷道。唐谷不敢大意,一脚试探性的踢出,没想到那人不退反进,在唐谷那脚即将踢到的时候巧妙的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避开,然后抓住唐谷还站在地上的左腿,向前摔去,唐谷在空中甩了三百六十度之后,以前身着地重重的给摔在了地上。那人的脚狠狠的踩在唐谷的后背,可是他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又抬起脚向唐谷踢去,一脚两脚不多不少,一共三十脚。然后那人松开脚,淡定的退出。
唐谷一个人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心中狠狠的道:“有朝一日,我定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