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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小丹心结一解,身上受到鼓舞似的,也有了气力。追上钟彤,“你是说我不善解人意了?”
钟彤停下来,郑重地望着小丹说:“你是善解别人,而不解我。哼——”
“你是我的姐们,你多担着点吧。”姬小丹雨水泪水浸染的脸上露出嘻笑,她挎着钟彤的胳膊,“对了,我这一身雨,回宿舍,还不被郭郭菁她们笑话死呀。”
钟彤长叹一声,“我也好不了哪里去。看你,把我的衣服也蹭湿了。”
小丹诡异地眨眼,“不如这样,你也湿成我这样,这样,她们问起来,就说我们一起淋得雨。”
“我不。”钟彤表情一凛。但是被小丹锁着手腕。
小丹将钟彤拉着往楼外走。按说钟彤的气力是大过小丹的,但是她在骨子里似乎就服小丹,虽然表现出想摆月兑小丹,可还是被小丹拉到雨里。
倾盆而下的雨将两个女子打成了雨人,两个人在雨里嬉闹一番。
最后,钟彤握着小丹的肩头,表情凝重地对小丹说,“小丹,其实我真希望你过得比谁多好。为了你,我可以舍弃一切,也包括我的爱情,只为成全你的幸福。”
姬小丹感动地抱住钟彤,“彤彤,谢谢你一直护着我。人生,得你这样的知己足矣。”
雷暴雨一直持续着,**里歌舞升平。
歌不断,醉阑珊。这是岳高飞经历着这沉沦时光。他一心钻研学问,苛已苦读。只是今天,他觉得自己是完全放下了,却活着了滋味。人生不长,何必放弃寻欢的机会?
向来不愿在人前显露嗓子的他,不管不顾地抱着话筒,他也不管音箱里放着什么音乐,他只管吼他的歌。他所会唱的陕北名歌,信天游,兰花花……
王琮娇软无力地倚在沙发上,一双杏目一刻不离地锁着岳高飞。岳高飞身上释放着狼性豪情,让她的眼神更暧昧,更迷离。
两个人精疲力竭,都倚倒在沙发上。岳高飞的手覆在王琮的手上,“王教授,我从未这样快乐过,从来没有。”岳高飞晃着脑袋,口吐醉言。
“高飞老师,我也一样。跟你在一起,我有说不出的幸福。”王琮凝视着岳高飞,闭上眼,将嫣红的唇递上。
“别人说我太冷酷,可是谁知我心里有多苦?”岳高飞凄声说。
“你的冷酷何尝不是一个男人的迷人之处。我原为你的知音。”王琮往岳高飞这边靠近一些。
岳高飞好象也并无要去亲她的意思,他靠在沙发上,“要不是来这里,我今晚回去就要撞墙。你也看到了,林蓉,她就是一个女巫,泼妇。哈哈。”说到林蓉,李明达恨意顿生。
王琮抿嘴轻轻一笑,大胆地身子紧贴上岳高飞身侧,“那我呢,我这样的女人是什么?”
“你——你是天——”岳高飞想说天仙,可是他想到天仙这个词准确的受用者应该是姬小丹,至少也是明澜。将天仙一词用在王琮身上,是对另两个女人的不公,特别是死去的明澜。如果让身体有些丰腴的王琮享用这个词,那是嘲笑了。于是他说,“你是天鹅,美丽的天鹅。林蓉是乌鸦,丑陋的乌鸦。”
王琮笑得厉害,胸口起伏颤动。身子一歪,索性倒向岳高飞,“那你为什么不想着与天鹅活在一处,而甘愿与乌鸦同床呢?”
门外服务生送上帐单,并提醒到了打烊的时间。
岳高飞一看帐单,这一个晚上,他们消费了3500元,心里吃紧。怎么,现今的消费场所都改抢钱了吗?
林蓉将钱包递给岳高飞,“这顿我请。”
岳高飞正愁不好开口,顺势接过钱包,从钱包面数了钱交给服务生。
王琮的钱包里有红红绿绿的好多信用卡。岳高飞随意看了一下。他突然又尝到了自卑。若论挣钱,他也算可以,除了有丰厚的工资,还有一些外来收入。但是他活成要让女人埋单的地步,进**都要沾女人的光,这是第二次了。他男人的尊严在**里接受着前所未有的洗礼。
岳高飞扶着林蓉,带着一身酒气,摇摇晃晃地出了**。门口一阵清凉的风带着雨气迎面吹来。给岳高飞带来一丝清醒。他不自觉地看一眼倚在他身上的这个女人,她艳丽的象一个应召女郎。
想到这一层,岳高飞开始觉得王琮缠在他的身上,让他无所适从。
可是扶着王琮,他能触到的都是肌肤。于是岳高飞都不知道该扶住她哪儿,哪儿都象**似的。光滑而富有弹性的女人的身体,让岳高飞心神慌乱。理智的力量让他不敢胡思乱想,可是又克制不住想入非非。
上了出租车。
王琮一副人事不醒的样子,如泥似的委在岳高飞的身上。
岳高飞问她住在哪儿。王琮倒是能圆满回答。
打开王琮的家门,岳高飞将王琮扶到床上。还没等他好好吐一口气,王琮一把搂住岳高飞的颈子,并将他勾倒,“别走,我怕。”
当岳高飞的身子准确地叠在王琮的身上,心血快速升温。竟让他未作挣扎抵抗。
王琮将那两瓣丰润的美唇贴上来,她的手转换位置,将岳高飞的衣服从皮带里抽出来,伸进去,来回摩挲着岳高飞的腰。
恍惚之间,王琮给了岳高飞的想象空间。姬小丹那张精致的面孔,艺术化的身体,那一次羽化带来的震动,深刻在心底最柔软处。
于是,岳高飞忘乎所以地将王琮抱紧,强烈的滚烫的狂吻如暴风骤雨……
王琮配合着岳高飞,放任岳高飞的为所欲为。
“高飞,人生得意须尽欢,人生失意更得尽欢,别委屈自己。”
正在他们进展的顺利之时,岳高飞的手机唱响《荷塘月色》的铃声,岳高飞并不理会,继续着他与一个女人的缠绵,关于缠绵,他太匮乏了。
但是铃声断了又响。岳高飞不耐烦地从王琮的身上起来。
王琮一脸羞晕,情潮在眼里泛滥成灾。“谁会这么晚给你打电话呀?”
岳高飞从搭在床边的西装提起,“谁知道呢?神经病吧。”掏出手机,也没看,就接了起来。
“谁呀。”岳高飞语气很不友好地问。
“岳高飞,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但是你现在给我赶到第一人民医院。”林蓉逼紧的声音响起,她的声音中带着沙哑,好象经过痛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