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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自己的车,钟彤打电话给她的母亲,“妈妈,我晚上临时有个节目,所以不能陪你与爸了。”
林美芹并不强求,而是随和地说:“工作为重。”
“妈妈您也不知道说谢谢我,我这何尝不是在为您与爸爸腾出空间。爸刚从国外回来,我给你们创造一个二人世界,多棒呀。您晚上可要搞点浪漫气氛,夫妻之间的感情是经得起风雨,经不起平淡。”钟彤没大没小地对林美芹说。
“我要揍你啦。”林婉秋电话那边故作生气地说。
“别别,大过年的,最好不要有家庭暴力。还是把您那旺盛的精力用在我爸身上,他老人家在国外一呆就是半年,不容易,那就这样啦,明早我回去给您拜年。”钟彤不等林美芹发火将电话掐断,偷着乐了一会,开车往秦府巷去。
时间指向下午四点,这个座拥挤不堪的城市似乎一下子变得冷静了,并不象过年的热闹景象。路上车少,人少。好象还飘起了细细的雨夹雪。
钟彤一边开车一边在想,做一桌饭,与小丹两人守岁也特别有趣。
车开到秦府巷,钟彤将车停在街口。步行走向65号。
拿钥匙打开门,就叫一声,“小丹,我来了。”
没有人理她,而八平米的小屋子也藏不住人。钟彤就往内院里去,厨房里空空的没有一个,倒是锅上还冒着细细的烟气,桌子上摆上几下干切的菜。想必小丹并未走远。于是钟彤又上天台,天台上还是没有人。钟彤纳闷,小丹会去哪里呢。站在天台,可以看到大半个巷子。
钟彤不满地念道,“瞎跑什么呢,挺着肚子。”
回到房间,钟彤想,如果小丹出去,那对面食品店的那两个家伙肯定会知道,不如去问问便知。
钟彤溜溜达达地晃到食品店,即使是过年,田大勇依旧执着地坐在食品店前,一如往常。刚泡了一杯大叶子茶,那水滚烫地冒着热气。他那大豁口凑向杯口吹了吹。
“喂,到底是皮糙肉厚,大冬天的,坐在这儿凉快呢?”几步开外的钟彤说,“看到那人去哪里了吗?”一边说,一边嘴巴向65号挪了挪。
田大勇喝一口水,一志唏哈,“她没有出来,应该在家吧。”
“我说,你怎知道她没有出来。你每天坐在这里专门看着她吗?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你若有不三不四的想法,我把你的那点零碎给扯下来。”钟彤面露凶气。
“我说妹妹,说话客气一点,我怎么着啦,姬小丹住这儿也有半年了吧,我怎么着她了?说话要凭点良心。我田大勇没事就爱坐这儿,你问问鹅头。”田大勇说得理直气壮的。
这时,倒是鹅头变得鬼鬼崇崇的,都不敢抬头看钟彤。钟彤见他有些诡异,便问,“那么你呢,死鹅头,你看到姬小丹出去了吗?往哪个方向走的?”
鹅头将头摇得跟拨郎鼓似的,“我没看到,没看到。”
钟彤见他神情愈发的古怪,就地捡起一块石头,“你找死呀,信不信我把你这店给冲了,说,姬小丹怎么了?”
田大勇扭头见鹅头表现反常,他端起注入滚烫茶水的杯子,走向鹅头。突然,他大手一伸,揪住鹅头的衣领,将鹅头从柜台内扯出来,高高地举着杯子,“妈的,看你小心就不老实,你要是不说实话,我这一杯开水就浇下来了,非烫你个满脸水泡不可。”
鹅头苦苦求饶,“大勇哥,别逼我,我说了,我就死定了。”
“妈的,果然是你小子使了坏,你不说,现在你就要死定。”田大勇面孔一绷,更似凶神恶煞一般。
见田大勇不似玩笑,高高的杯子也在逐渐歪倾,鹅头终于说了实话,“我说,我说。快把你的杯子拿开。”
田大勇将杯子放下,用双手揪住鹅头的衣襟,将鹅头几乎提起来。
“姬小丹被彪哥绑走了。彪哥说姬小丹太漂亮了,要收她当老婆。就带几个人来把她带走了。其他的,我都不知道,彪哥也不会跟我说。”鹅头脸色都变了,田大勇怒起来的样子似狮子,怕得鹅头身子直颤。
“妈的,果然出事了。什么时间的事?”田大勇放下鹅头,又问一句。
“一一一,大概一小时吧。就是你来之前的事。哎哟,我有什么办法,我人微言轻,彪子哪会听我的劝呀。临走时,他还让我闭嘴,不然就敲掉我的门牙。天作证,我说的句句是真话。”鹅头狼狈地整着衣襟回答。
这一问一答,可把钟彤给吓懵了。彪子是个畜牲,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个贪慕美色的家伙就是强/奸孕妇的事,他也会干的。更何况小丹天生丽质,即使怀孕,也姿色尤见。
钟彤心里担心姬小丹出事,转身便跑。
“你知道彪子住哪儿吗?”田大勇跑着问钟彤。
对呀,钟彤想,自己虽然与彪子关系不错,但是还真就不知道彪子的巢穴。这个黑道大哥神出鬼没,居无定所。自己往哪儿找呀。
钟彤定在原地,焦急万分,又一筹莫展,“你们知道吗?”
“我知道,虽然狡兔三窟,但是我知道他藏在那里。”田大勇面色阴暗,“我一个人去就行啦,保证把姬小丹安全带回来。”
田大勇大步流星而去。钟彤跟在身后,“我有车,这样会方便一些。也节省一些时间。”
“那更好。”田大勇应了一声,一身杀气。
听田大勇的指挥,车向城郊处开去。钟彤质疑地望一眼田大勇,“你确定彪子会在那里吗?我耽误不起时间,要不然,小丹可就危险了。”
“你不是说你是彪子的朋友吗?怎么这会子要问我。”田大勇这个回答很刁钻,钟彤脸一红,不再问了。
在一幢白墙红顶的别墅前停下来,下车发现门口两边站着四个黑衣男子,戴着棒球帽,黑墨镜,背着手,象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