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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形远比贺子非说得严重多,才几个月大的清源面色发白,手脚颤抖。她在阿姨的怀中呼吸紧一阵慢一阵。
姬小丹抢着抱过清源,一声抱怨,“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带孩子的?”
阿姨很委屈地说:“这怎么能怪我们呢?我又没给她吃什么,也就是女乃粉。这么多孩子都吃的一样。孩子才来一两个钟头,你可别把罪责推到我身上。”
“是的,我的孩子送来时好好,才一两钟头,就成这样,我这样问有错吗?”姬小丹抱着孩子便向医院赶去,而且她直奔当初生产时的第一医院。
当天坐诊的刚好是心外科专家罗大卫医生,他对清源有印象,当初他对钟彤说过孩子的情况。当姬小丹将清源抱来的时候,罗大卫医生马上带着清源去治疗室做出正确的处理。清源恢复了正常呼吸。
“谢谢医生。”姬小丹感激地说。
“何必谢我呢?当初我没对你说,是因为那时你刚生产,怕你受什么打击。不过我好象对你的朋友说的,这孩子的心脏不是太好。我刚才也看了一下,正如我当初的判断一样。她的心脏发育也很不好,不知道哪一天就会停止跳动。你要有这个心理准备。”罗大卫表情苦楚。
姬小丹心一沉,“怎么会是这样呢?怎么会是这样呢?”泪水瞬间汪汪地涌了出来,“那罗医生,有什么办法呢?”
“办法只有一个,换心。但是这很难。孩子太小,手术实施起来会很麻烦。手术是一方面,还要找最好的专家来操作。而心脏的来源才是最大的问题。所以,我觉得这事如果要完成,可谓是困难重重。”罗大卫医生如实说。
走出医院,罗大卫的话言犹在耳。姬小丹泪水如注,忽然想,人的生命是有定数的,活到一百与活过一岁有什么区别。清源如果有什么意外,那也就是她姬小丹的生命真的该结束了。老天的布局果然很合理,不让她对尘世产生一点的眷念。
姬小丹抱着清源回家,见家门半开着。以为田大勇在家,她站在门口,犹豫着是不是要进去。
突然,门被拉开。田大勇的老娘从里面提着一大包的衣服往外走。而这些衣服全是小丹的。姬小丹还当这个老太太大发善心,为她拿去洗。可是,这其中的衣服并不需要洗呀。
“你干什么,我的衣服不用你洗。”姬小丹对这个老太太讲话并不客气。
“这么多衣服,你一个人穿得过来吗?我要去乡下住几天,他们跟我要些旧衣服。我哪有呀,就从你这里拿几件。”老太太说的理直气壮。背着包袱就走。
姬小丹够手抓住包,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是我的衣服,你有什么资格送人。”
老太太一扭身,“你是我儿媳,我怎么没有资格。快撒手,别让人看到笑话。”
姬小丹一手抱着清源,只能用一只手去夺她的衣服。
老太太的手象只鹰爪似的,与姬小丹夺衣服。刺啦一声,一件衣服被撕成两片。怀抱清源的姬小丹跌坐在地上。
那老太太虽然上了岁数,但是动作机敏有力,抱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快步跑。
姬小丹撑着站起来,又追撵了十几米,“把衣服还给我,还给我。”
后来,姬小丹不追了,心说,我还要什么衣服,这个尘世,还有什么值得我争夺的呢?拿去吧,都拿去吧。小丹将手中的半片衣服扔了出去。回到屋子里,抱着清源坐在床边,呜呜地痛哭。
田大勇从花姐的洗头房里出来,撇了一下大嘴,看着站在门口的姬小丹,与远远在前跑的老母,他怪笑着往鹅头这边来,“鹅头,来瓶酒,一包卤鸡翅。”
“大勇哥,我也是小本生意,你就别为难我了。你在我这里赊了多少帐,你知道吗?我算了一下,一共三千多四百多了。你行行好,真的,多少给我一点。”鹅头苦着脸说。
“不就是三千多嘛,老子有钱就给你。现在,老子身上毛也没有,但是这帐还要继续赊。”田大勇翻开口袋让鹅头看。他自己动手,拿了瓶酒,与一包卤鸡翅,坐在鹅头的店前喝了起来。
鹅头气得一拍桌子,“田大勇,你别觉得我好欺负,告诉你,把我鹅头逼急了,没准我上了你老婆。”
田大勇揪住鹅头,面露狠相,“上我老婆。”他危险地望着瑟瑟发抖的鹅头。
鹅头假意一笑,“我说着玩的,玩的。”
田大勇将鹅头推开,望一眼65号的门,姬小已经进屋,“那好,上一次三百,我帮你记着帐。十次,我白送你一次,我们就两清了,怎么样?再要上,你就得倒找我钱。”
鹅头不敢相信田大勇会这么爽快地答应下来,他疑惑的问,“大勇哥,试探小弟呢?”
“试探啥?”田大勇将口袋里的钥匙扔进鹅头的怀中,“这是门上钥匙,我的女人需要男人够有力。鹅头,你活做得怎么样?直接关系到你有没有下一次机会。如果你搞不定,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帐照样给清了。”
鹅头皮笑肉不笑地问,“你真舍得把你的白白女敕女敕的老婆给我睡?”
田大勇嚼着鸡翅,“什么白白女敕女敕,死猪一个,没趣。还是花姐有味道,那肥肥的扭来扭去,娘得,老子玩得才过瘾。”
晚上十点多,鹅头用钥匙打开65号门。姬小丹怀抱清源难以入睡。她坐在床上,心里犯愁。老天呀,你就算报应,也请别将这罪落在我的孩子身上呀。
屋子里的灯并没有开,小巷的路灯也极昏暗。
鹅头进来,直奔床而去。姬小丹抬头之际,隐约觉得这个男人不是田大勇,她快速地伸手从桌上模起刀子,刀光一闪,鹅头不敢进前。
“你是谁?”小丹冷声问。
“是我,鹅头呀。你老公田大勇同意我跟你睡,清我的帐。你看,这钥匙是他给我的。”鹅头说。
姬小丹并不觉得屈辱,只觉得这事实在荒唐。一个男人能够将自己的老婆拱手让人,无耻之极。她放下执刀的手,“那你过来吧。”
鹅头笑吟吟地前走一步,“就是,那个田大勇什么东西,他也配娶你。姬小丹,我一直很爱慕你。你说说你,当初要是嫁给我,哪里会受今天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