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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傻丫头,你的好朋友钟彤都把你给出卖了,你还不知道吧?”江振宇摇首自语。
坐在办公室里,江振宇陷入思索,姬小丹来到,而他们却错过了多少时光。是时候解决岳高飞与田大勇,先将姬小丹解放出来。他打电话给小毛,“小毛,帮我约岳高飞与田大勇。他们可能不会那么爽快地来见我,但是,方法由你选择。你得把人完好地给我带来。”
小毛说:“好的,这事对我小毛来说,小菜一碟。地点呢?”
江振宇沉吟一会,“找一个偏僻的旧厂房,我要跟他们好好谈谈。”
小毛能猜到江振宇约这两个与姬小丹有关系男人来的用心,“宇哥,用得着您亲自出马吗?这也太抬举他们了。我来,保证让他们从此离姬小丹远远的,他们俩敢不言听计从。”
“少废话。按照我的吩咐去办。”江振宇呵斥道,小毛便不再敢言语。
这件事别人去办与他亲自去办的意义相殊,这是不是谈判,而是审判。江振宇这样认为。
郊外的一所破旧而空旷的厂房里,厂房里只有月光透过窗口,洒进昏黄的光亮。江振宇站在二层的廊道上,表现平静,内心去激动。
小毛等一伙十多人带着岳高飞与田大勇推门进来。情节照着江振宇所设想的那样开始了。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这群流氓,我是大学教授,你们把我带到这里,你们这是犯罪。要去告你们。”岳高飞被几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推搡着到了厂房中央。
田大勇乍着膀子走在岳高飞的身边,小毛我对他说有位有钱的老板想见他,有点生意上的事需要他合作。田大勇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更何况是小毛的面子,他得给。
别人没有说话,田大勇听了岳高飞的话,他开口说:“老岳,毛哥请你来,你有多大面子,你知道吗?少摆出你酸臭文人的架子。”
“田大勇,你这个笨蛋,这是请吗?这是绑架。”岳高飞活动活动被捏痛的手腕,不安地四顾。
田大勇这才觉得其间似有蹊跷。但本人就是滚刀肉一块,蒸了煮了,他还是一块死肉。
田大勇乐呵呵地说,“老岳,我跟毛哥的交情你岂知道,请我来是有生意要谈,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小子也来与我抢生意。”
岳高飞倒认为田大勇给他设下陷阱。他怒睁着眼睛,阴冷之气布满了昏黄光线中他的脸,“哼,小人,你们都是小人,庸俗之物。”
“我们撤到一边。”小毛吩咐手下,在更远的地方围成一圈。一个个背手站立。
二层上突然亮起几只大个头的聚光灯,那光亮的,让站在厂房中间的两人照成两具虚缈的身影。岳高飞觉得头晕,用手遮住眼睛,往楼上仔细地看。
“小毛,干什么?搞什么惊险场面。”田大勇开始紧张。
四周一片静寂,没有人声,气息都不流动。又听到厂房的门咣当一声被拉上。这一声巨响带着久久不散的回音,田大勇心惊胆战,方觉有些不对劲,这并不象谈生意的意思。
岳高飞心跳扑扑。
站在光线之中,岳高飞不辨方向,他提脚想跑出去,二楼上的江振宇看着强光照射下的这两张猥琐的嘴脸,恨意更胜,“岳高飞,你怕了吗?你的斯文,你的修养呢?怎么在这个时候,变得胆小如鼠,不堪一击呢?”
“你谁呀?”不等岳高飞开口,灯光刺得田大勇头晕眼花的田大勇骄躁起来,他歪着头往二层上搜索。但是光线刺得他也睁不开眼睛。
“不是说谈生意吗?”田大勇那象从地狱间发出的声音在这空空的厂房里回荡,更添了几份怪异肃杀的气氛。
“你懂得什么是斯文吗?你们这群野蛮人,都应该下地狱。”岳高飞的心一阵一阵地紧收,若说他与谁结仇,好象也只有田大勇一人。而被困在这光束之中却只有他与田大勇。这个大手笔的主谋不是田大勇会是谁?
光束中间的两人心里的小鼓越敲越响。
“岳高飞,你又知道什么是斯文吗?斯文是将自己的情感与状态掩盖得非常自然。我见你现在并不自然,又何来的斯文呀?”二层上江振宇的手机嘀嘀哒地唱了起来。这几声手机铃音声让光束中的两人镇定一些。好在这不是地狱,还在人间。
江振宇看一看手机屏,显示是钟彤的电话。来得正是时候,好象在今晚他要将所有的事情都一一作一个了断,也包括钟彤。
江振宇绕到后面的一间空房间里,接听手机。
“江振宇,你是和姬小丹在一起吗?你不能这么对我,江振宇。我爱你,我爱得很深,没有你,我根本就活不下去。江振宇,求你了,求你可怜我,别不要我。”钟彤声音沙沙,情绪失控了。又哭又懊。姬小丹的出现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威胁来临。如果不是姬小丹,她会陪着江振宇消耗下去,她的自信止于姬小丹。使姬小丹再有不堪的过往,再有荒唐的人生,相对她的美,那些都是可以忽略掉的,不会给她减多少分的。这不是一个势均力敌的较量,较量的前提就不公平。
钟彤慌了,她又是一个不甘俯首认输的女子。
“钟彤,我今天郑重地对你说,你不要抱什么幻想。我心中只有姬小丹,我与你的感受相同之处在于,没有姬小丹,我也活不成。很高兴你有这种体会,那么就请你替我想想吧。我会跟姬小丹结婚的,我不在乎她的过去。我只会在乎她这个人,是我要找的对的那个人,是我想要的女人。”江振宇理直气壮地说一个板上钉钉的决定。
“江振宇,你不要被姬小丹的美貌蒙蔽了双眼。她的身体很脏,很脏了。你想想岳高飞,再想想田大勇,被这两个男人玩过的女人,你还要吗?就算你有这个勇气,那么,你想成为新闻漩涡中的笑柄吗?江振宇,你清醒一点好吧?不要逼我做不理智的事来。还有,你妈妈,你不替你妈妈的脸面着想吗?她更不会接受姬小丹。你想你的婚礼得不到这个世上唯一亲人的祝福吗?”钟彤站在电视台50层的顶层。“新都市电视台”几个大字的霓虹灯灯光在她的脸上雕刻疏离斑斑的茫然与悲伤。风势很大,吹乱她的头发,那丝丝被拽起的头发也似在发出哀怨的声响。顶着风,钟彤在抗争着。
“不必费言,这件事上,我铁了心的。而且你该相信,我的妈妈是一个通情达理之人,或许一时受你的蛊惑,不能理解。但是时间长了,她会给她儿子祝福的。我会让她知道,他儿子找到一个带他幸福生活的女人。天下的妈妈都不会希望她的儿子婚姻生活的不幸。钟彤,你不过是枉费心机,最终反断了卿卿的性命。你没有机会的,你最好趁早打住。而且,你最好别去再找姬小丹,如果你们当初还有些情义,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吧。如果说之前我对你印象不坏,但是就在你告诉我姬小丹的过去时,我对你的印象的那点点好就不复存在了。为了达到个人的目的,出卖好友,何其的残忍恶毒。”江振宇说得言词锐利,并未作口下留情。
“江振宇,你真会替自己找借口,收起你骗人的鬼话吧。即使我不说姬小丹的过去,你今天给我的回答也是相同的。江振宇,你在骗自己。至少,比起姬小丹,我不缺什么。我至少比她干净。还有,我比她早出现,你敢说对我你就没有丝毫的心动过?你终也逃不过一个俗字,喜新厌旧是男人的专利吗?你现在被美色所迷惑,悬崖勒马吧。”钟彤的手指不停地梳过那被吹起的头发,象一个魔女来回在闪烁的霓虹中。江振宇从未说过这番绝情狠言,他把话说绝了。那她该怎么办呢?
“江振宇,我现在就在电视台的顶层上,如果你不来,我会从这里跳下去的。”钟彤的语调中带着果绝与疯狂,“江振宇,你会后悔的。我会让你后悔的。”
“钟彤,每一个人死活的权利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我从来都没有给过你承诺,并且我一直都在回避你的感情。我问心无愧。说到姬小丹,三年多前我们就认识了。你还是后来者。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更谈不上我喜新厌旧了。”江振宇并不想妥协,不会给钟彤机会。
“小毛,你个狗日的,你去哪里了?把老了带到这里,你个孙子就不见了。你什么意思?”田大勇那怪异的声音更加高亢。
钟彤在电手机听出是田大勇的声音,她感到奇怪,大声问,“江振宇,你怎么会与田大勇在一起。你想干什么?替姬小丹出气吗?这有用吗?你能将姬小丹的过去给赎回来吗?你能让她清清白白地站在你面前吗?你做不到的。”
“不仅仅是田大勇,还有岳高飞。我马上就会把他们解决掉。钟彤,我没有时间再跟你闲话。今晚过后,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与姬小丹的生活中。”江振宇将手机关机。
“不要叫了,田大勇。找你们来,谈谈一笔交易。”江振宇站在二层之上。强烈的光线象照妖镜一般,照出两个男人丑陋的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