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一侠说,就是因为你洪亮悄悄地走了,不和人家说一句话,也不晓得疼人,人家才对你有意见。也是因为你那份冷,反而让她忘不了你,天天梦里念叨你。北一侠的语气中充满了一种女人特有的怜爱。
我笑,洪亮也陪着笑。北一侠说,“胖胖”要我给你带来了一双百花鞋垫。北一侠从腰间取出一双七彩百花鞋垫,递给洪亮。洪亮迟疑着。外面就呼呼啦啦地进来了几个人。
打头的是彭伯垣,后面跟着的是银妹,还有几个姐妹,口口声声喊,伯母,伯母。向家大院立马沸腾了起来。北一侠把她们全部迎进屋内,才知她们是专程来看望我母亲罗氏来的。
屋内已是儿女情长的话语。我一个人来到大院门前的品字形梅花桩边。突然,从屋后的板粟树上扔过来一块玉佩。我一看好像是灵猴曾经从我手上抢去的那块玉佩。我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些灵猴一直在背后盯梢着我,跟踪着我?我提起骨血剑朝屋后追去。脚下发出了飕飕风声,拖起了一路落叶。
天色已近黄昏。我围绕几根紫色的直立山峰转了几圈,果然看见一只猴子在向我做鬼脸。我顺手掷去一块石头。猴子接住,朝我掷了过来,差一点打中了我的额头。我火冒三丈,起了杀心。我抓住一棵大树枝,荡了过去,那猴子也灵敏地跳上了一棵树,比我爬得更高了。我朝猴捕捉过去。猴子又躲开了。它是趁心和我对着干了。还有耍我的味道。我怒不可遏。
风脚踩动招招摇摇的树枝。向家大院里有人喊我吃晚饭。是北一侠的声音。
我回了一声,在后山!北一侠的喊声离我越来越近了。猴子向后退去,我不甘心地追去。北一侠离我越来越近了。我被猴子耍来耍去,心里窝了一肚子火。北一侠远远地问我在干什么?我说练练轻功。北一侠问,练轻功一个人跑这后山来干什么?我懒得回答她。
在一棵树枝上,我与灵猴相遇了。从猴子在这后山的行动路线来看,我认为我的判断是正确的,它的确在这里已守候我多时了。我还看见它弹跳的枝条位置,磨出了光亮。
灵猴从这棵光亮的树枝上反弹过来,伸出毛茸茸的灵巧的长手臂,啪地给我甩了一个耳刮子。我没有想到灵猴会打我。我感觉出脸上五个指印的疼痛,心里一股无名火顿时升腾起来。猴子已把我彻底得罪了。我把母亲教我不要随便得罪猴子的话彻底忘却了。我对打我的猴子采取了行动。
这一耳刮子,尾随我而来的北一侠也看到了。灵猴的无礼行为,她看不过意了。猴子打了她老公,她有何脸面?我回头看到了北一侠对猴子射过去的痞痍的目光。
所以,下面我的出手,北一侠没有制止。她甚至成了我的帮凶。她帮助我,把猴子再次逼到了我的面前。既然北一侠有意在帮助我,我也就对这只泼猴不客气了。
泼猴利用枝头的反弹力,在空中飞来飞去。北一侠的轻功也了不得,抓起一根树枝,啪的一下掰断了,当成了剑,把猴子一次又一次地逼到了我的面前和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