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梦中了“腰间红痣”妻子的阴毒。给“腰间红痣”说出那封密信不翼而飞的秘密后,就又晕过去了。“腰间红痣”躬身,欲抱何梦起来。他妻子忍住巨大的眼痛,突然说,茅花寨主!你这个奸细!你害得我们好苦啊。他妻子讲这个话的时候,眼睛里散布着一种爱上“腰间红痣”的迷惘。她的目光在爱与恨的交错中变得异常迷醉了。可是,他妻子的手还是再一次伸进了**,像是在抓什么暗器。“腰间红痣”心一沉,眼明手快,剑峰一晃,就结束了他妻子年轻的生命。此时,他妻子倒下去的地方,射进去了无数片亮晃晃的刀片。要是刚才“腰间红痣”稍有一丝犹豫,定会遭受灭顶之灾。正义与邪恶之战,远胜于男欢女爱之间的那点柔情。
何梦醒来时,已躺在了“腰间红痣”的怀里。他正在想,黄龙道人的队伍应该进了茅花寨了,他的任务也该完成了。于是,他想松一口气,可是一口气还没有松完,有两支箭就朝他飞来了。他正想说,你们来得真快啊,可双眼就什么也看不见了。那箭发的瞬间,他也仔细看见冲在最前面,站在他寨堂中央的这个人是北一林。
何梦从“腰间红痣”的手上滑了下来。北一林跑进来把何梦抱进了自己宽大结实的胸堂里。北一林像做梦一般触及到了日思夜想的何梦的冰雪之肌。
北一林示意手下的两位投降的官兵把“腰间红痣”送到朱虎那里去。这两个人恰是在八卦图考察中与北一侠遭遇过又被北一侠放回官军的“腰间红痣”的手下。两人战战惊惊拖着“腰间红痣”走了。半步一回头,生怕再次遭受北一林的神箭攻击。可是,北一林没有攻击他俩,反过来还深情地目送了他俩。
我接到黄龙道人的密令,就从慈菇洲撤退了。这次撤退,我们带回了很多慈菇城里的老百姓,他们说受够了官军及地痞的迫害,要加入我们的队伍报仇。
这次战斗,朱虎被“腰间红痣”手上的这封“密信”弄得神魂颠倒,最终还是以失去茅花寨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朱虎哀伤不已,但他又因“腰间红痣”的幸存而有所安慰。他想只要“腰间红痣”生存下来,茅花寨最终还是会回到他朱虎手上来的。
战争有时往往失败于自己最信任的人。朱虎这次就栽在了自己的侄女手上。朱虎的侄女怀疑“腰间红痣”与红巾军有染,可又苦于没有证据,只好暗中观察,慢慢地她又深深爱上了“腰间红痣”。在夫妻情与敌我之间,她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所以,她一边为叔叔效力,一边又不忍心出买“腰间红痣”。她在有人告密后,偷出了“密信”,并谎称“密信”是他丈夫要她送给叔叔的。还说这“密信”是“腰间红痣”从武陵源的探子手上搜来的,从而获得了朱虎对她丈夫的更加信任。
可就在这扑朔迷离的军情决择中,朱虎掉进了“密信”的圈套,损兵折将,万劫不复。没有逃月兑黄龙道人的手掌心。
黄龙道人将计就计,智取茅花寨,武陵源的老百姓有口皆碑,传为佳话。大大鼓舞了弟子们干一番大事的决心。黄龙道人的弟子越来越多,也就是说他拖的队伍越来越大了。
北一林被指定为茅花寨的临时寨主。我来到茅花寨看望北一林的时候,他正在为何梦去毒疗伤。那份恩恩爱爱之情,让人嫉妒。何梦月兑离了虎口,却很少说话,看起来十分忧郁。
我情不自禁走近何梦,她那一双苍茫而清澈见底的眼睛,给了我很多猜不透的东西。蓦然,我的眼前为之一亮,她的胸前怎么挂着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都是心形,大拇指那么大。形状、颜色、大小、光泽都与我丢失的那块玉佩相同。
我决定要去茅花寨住一段日子。山寨上的美景良辰,在此住下才可领略一二。
北一侠祝福,不可在山寨久住。我说,不会太久,熟悉熟悉寨上的环境,就回向家大院。其实,我是想暗中弄清何梦身上那两块玉佩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