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龙道人智取茅花寨后,各寨主积极建议。趁热打铁,攻打慈菇洲。
黄龙道人征求我的意见。我说群情激奋,战定能胜。黄龙道人召开各村寨头目高级军事会议,对这次攻打慈菇洲拯救城内饥荒的老百姓,作了周密的策划。策划方案充满了弟子们的集体智慧。大家既兴奋,又焦虑。真正入心的东西,都会有一种灼人的感觉。
农历十一月初,我的大儿子向龙出生了,我异常兴奋。黄龙道人因占领着茅花寨这个战略要地,心情也是十分地愉快。
长期备战,一朝喷发,锐气凛冽。我们以双倍的兴奋,饱满的热情和昂扬的斗志,组织各山寨各村庄一万多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了朱虎的慈菇洲军营。
这次较大规模作战,黄龙道人亲为主帅,我为副帅,七星仙人为军师,杨雄为先锋,姜子卿、陈豹为先锋副将。
我们的队伍呈五条蛇阵逼近慈菇洲时,慈菇洲城里没有一点混乱迹象。无辜的老百姓也不知藏在哪里去了。我感到十分奇怪。黄龙道人判断说,这朱虎太狡猾了,对打仗从来没有掉以轻心过。我们从慈菇洲的整体布防来看,朱虎的准备非一朝一夕。
那天清冷的黄昏,我们的队伍推进到慈菇城的四面山上。先是静悄悄地漫进,当与朱虎的最外围的设防部队遭遇时,我们的队伍便高呼“诛虎豹、灭皇权”的口号。可在几分钟之内,我们的队伍就失去了稳定的阵脚,各路人马开始混乱,杀敌无效。朱虎在最外围布防了口袋阵。我们的队伍处在极度危险的境地。
我们的偷袭不成功。但我们的士气特别的高涨。我们的队伍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捕捉到如此杀官兵良机,启能轻易放弃?我们的队伍,目的就是要替死去的亲人家人报仇,生命在所不惜。战争刚刚入局,队伍如洪水猛兽,勇往直前。谁也难以命令他们回头。我们的队伍成了一团糟,但锐不可挡。黄龙道人的军令一时失去了节制。
杨雄冲锋在前,后面又有人迅猛地冲在了他的前面。官军的伏击取得了极大的杀伤效果。杨雄果断处死再次涌入他前面的不听军令者两人,才制止住这一失去理智的更大流血事件。杨雄控制了这一混乱局面。
黑夜不可久战。黄龙道人命令我们的队伍退出城外数百米隐身潜伏,不可主动出击。若敌进,再退。若敌再进,则果断迎击歼灭他们。杨雄指挥的先锋队得到了有效地辙退。我们的队伍开始出现步调一致的转机。
我们的指挥营地设在城东的一座山岗上,用擂动的战鼓与一面红旗可以站在哨台上协调各路大军的进退。这个月夜星光灿烂,除了七星仙人时不时看看天上的星光闪灼,其余的将士紧紧盯着对方的伏击圈。敌我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朱虎在武陵源一带模爬滚打上十年,深知这山里战争的奥妙与残酷。夜色在悄悄地流动,寒意在慢慢地袭来。
黎明时,杨雄带领的队伍在南面的娄水河畔遭遇了“钭眼勾鼻子”。杨雄骑着高头大白马,来回奔跑,像一道闪电刷来刷去。对手“钭眼勾鼻子”就是朝廷派来协助朱虎及地方官军土军征剿南蛮的总头目锦衣卫“鹰犬”。这“鹰犬”也骑着一匹高头大白马,两匹马就像两道撕扯不清的闪电,时而交织在一起,时而齐刷刷分开。两边人马在一片混乱中大战了数十个回合,也没有分出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