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字传奇 第五十章 服罪 爱情

作者 : 泰梦

莱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点45口径的子弹,将其放在桌上。

“我把枪给了金强。”他说。“他拿去检验。我们都对你猛然落在地上感到十分疑惑。事情发生时,他正带着手下的三个人站在人群中监视,但那两个保镖还是逃月兑了,你可以想象到,他们丢了这支枪,又未能完成任务,定会暗自责骂自己。

金强将这颗子弹给了我,说幸亏你月兑离了险境,因为这是一种杀伤力很强的软头达姆弹,但是这件事表面上和利弗尔对不上号。

那两个人是独自进来的,并且出示了证件,填写了进场许可单。

那胖矮个还被允许带手杖进入赌场,因他有一张战争负伤抚恤金的证书。

这些家伙肯定受过严格的训练,金强已得到了他们的指纹,并向总部汇报了此事。所以,我们明早也许会听到更多消息。”

费利克斯-莱特弹了弹香烟。“不管怎样,虽然风险重重,我们最终还是取得了胜利,总算令人欣慰。”

郭国勇微笑着,“那支手提箱真是我平身收到的最好礼物,当时我确实以为完蛋了,那滋味真不好受。”

说着,郭国勇站起身来,“我马上去饭店,将这东西放起来。”

说着,拍了拍口袋里的支票,“利弗尔丢了这块心头肉,肯定不会死心,说不定已经想好了主意来对付我。我把它处理妥当后,咱们去庆贺一下,你看怎样?”

他转向维纳斯,自从赌博结束以来,她还没说过什么话。

“我们去夜总会喝一杯香槟好吗?就去旁边的盖伦特夜总会,你穿过酒吧就可到达那里,那真是一个迷人的地方。”

“我很高兴奉陪。”维纳斯说。“你去放钱,我去化妆一下,我们在大厅见。”

“你呢,费利克斯?”郭国勇希望自己能和维纳斯单独呆在一起。

莱特看着他,猜透了他的心思。

“我想在早餐前休息一会儿。”他说,“这一天已够忙的了,说不定明天华盛顿方面还会要我做一点扫尾工作。这些不需你劳神,我来处理就行。不过,我还是陪你走回饭店,我想最好还是护送宝船安全进港。”

他俩踩着满月投下的斑驳阴影,一起往饭店走去。

此时已是凌晨三点钟,周围行人寥落,但赌场的院子仍然停着许多汽车,两人手里紧握着枪,丝毫不敢松懈。

这段路还算平静,没发生什么事情。

到了饭店,莱特坚持把郭国勇一直送到他的房间,房间里跟郭国勇六个小时前离开时一样,看不出有人闯过来过。

“没有人造访过。”莱特发现了这一点,“但是我不能让这笔钱冒风险,你认为我应该留下来给二位保驾吗?”

“你去睡吧。”郭国勇说,“不要为我们担心。我身上不带钱,他们就不会对我感兴趣,我已想好了藏钱的主意,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我盼望今后我们能再次合作。”

“我也是这样想的,”莱特说,“而且,如果有琳达小姐参与则更好。”

他风趣地说着,走出房间,将门关上。

郭国勇转身打量着舒适的房间,剑拨驽张的赌桌旁紧张拼搏了三个小时之后,他很高兴自己能单独休息一会儿。

床上的睡衣和梳妆桌上的发刷欢迎着他,他走进浴室,用冷水喷在他的脸上,用辛辣的漱口剂漱了喉咙,他感到后脑和右肩的旧伤有些隐隐作痛。

但心里却万分庆幸,自己两次逃月兑了死神的魔掌。同时,他考虑着目前的形势。

利弗尔大概不会就此罢休的,不过此刻他最现实的举措是赶快逃走,以逃月兑锄奸团组织的监视和枪口。

郭国勇耸了耸双肩,自我安慰道,今天承受的喜怒哀乐已经够多了,现在应该轻松一下,好好庆贺一番,他盯着镜子看了一会儿,思考起维纳斯的品行来。

他喜欢她那冷漠高傲的样子,想看看她那蓝色眼睛里的泪水和渴望,用手抚模她的黑发,抱起她那苗条的身体。

郭国勇的眼睛眯了起来,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充满了渴望看到她的神情。

他转过脸,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三百五十万美元的支票,将其折成很小的方纸块,然后打开门,朝走廊的两边瞧了瞧。

他将门大开着,双耳竖起倾听着脚步声和电梯的声音,然后用一只小起子开始工作起来。

五分钟后,他最后审视了一下自己的杰作,将一些新烟装进烟盒,然后关上门,

将门锁上,穿过走廊,下了楼梯,来到大厅,最后出了大厅的转门,走进溶溶的月色中。

利弗尔的脸上看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所能看到的是李-利弗尔脸上绝望、茫然和恐惧的表情。

利弗尔的嘴张着,但是它只能发出高音的“伊呀”语气词。

当他想聚集嘴里的唾液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的肥厚的双颊在颤抖。

他想辩解,双手在膝盖上不知所措地乱动着,其中一只手朝口袋微微移动,但是又猛然落下。

他那目不转睛的大眼睛向下迅速瞥了一下,有一杆枪正对着他的脑袋,一阵沉默。

“锄奸团。”这个词几乎是随着叹息声说出口的,说话的人用的是降调,仿佛无需再说其它话一样,这确实是最后的判决,不需要任何罪证的判决。

“不”利弗尔说。“不,我”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也许他想解释,想道歉,但是,他一定已经从对方脸上的表情知道,任何解释都是枉费心机。

“你的那两个保镖都死了,你是一个笨蛋,一个窃贼,一个叛徒。我是奉命来干掉你的。你还算幸运,我现在的时间只够用枪打死你。我曾接到指示说,如果有可能的话,将你非常残忍地折磨死,我们不能容忍你所造成的麻烦。”

那个沙哑的声音停了下来,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利弗尔在大声喘息着。

外面的什么地方,一只鸟唱起了歌,还有从刚醒来的乡野传来的其它微弱的声音,利弗尔脸上挂满了豆粒般的汗珠。

“你服罪吗?”

利弗尔眯紧眼睛,想摇摇头使图象清晰起来,但是他的所有神经系统都麻木了,没有一根神经能支配肌肉。

那张宽大而苍白的脸庞和那两只鼓出的眼睛上,又细又长的唾液从张开的嘴中淌出,挂在他的下巴上。

“服罪。”那张嘴动弹了一下。

传来一声尖锐的“噗特”声音,并不比从一管牙膏里漏出的一个气泡声音大。

只见利弗尔长出了另一只眼睛,第三只眼和其它两只眼睛相平行,就在那眉心正中。

这是一只小小的黑眼睛,没有睫毛,也没有眉毛。

刹那间,这三只眼睛似乎茫然无措地望着前方,大约持续了一秒钟。接着,整个脸向下沉去,身体跪了下来。

外边的两只眼睛慢慢地翻向天花板,然后那巨大的头向一边倒去,接着是右肩,最后是整个身体的上半部分倒在椅子的扶手上,就象突然休克的重病人瘫倒在椅子上一样。他的鞋后跟在地上动了几下,接着就不再动弹了。

这世界有着太多的这样那样的限制与隐秘的禁忌,又有太多难以预测的变故和身不由已的离合,一个转身,也许就已经一辈子错过,要到很多年以后,才会参透所有的争取与努力,也许还抵不过命运开的一个玩笑,上帝只在云端眨了一眨眼,所有的结局,就都已经完全改变。

回首往事的时候,想起那些如流星般划过生命的爱情,我们常常会把彼此的错过归咎为缘份。

其实说到底,缘份是那么虚幻抽象的一个概念,真正影响我们的,往往就是那一时三刻相遇与相爱的时机,男女之间的交往,充满了犹疑忐忑的不确定与欲言又止的矜持,一个小小的变数,就可以完全改变选择的方向。

如果彼此出现早一点,也许就不会和另一个人十指紧扣,又或者相遇的再晚一点,晚到两个人在各自的爱情经历中慢慢地学会了包容与体谅,善待和妥协,也许走到一起的时候,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弃,任性地转身,放走了爱情。

“我记得许多海枯石烂的诺言,那些烟花飞散的过往误我半生,我并不想这样背着假面具在人群中冰冷地走来走去,也不想和陌生人打情骂俏。

无数次我在黑夜醒来,孤寂地看着漆黑的天空泛起鱼肚白,我只想要难过时有人肯听我说话,清早有人唤我的乳名督促我起床。

可是我老老实实想了一遍,终于发现我已经基本丧失了爱的能力,我不再会关心谁,在我心里除了我爹我娘,谁也没有我自己重要。

我不再信任别人的感情,学会了审慎的观望和估价。”和琳达的见面让郭国勇充满感慨。

“爱情其实就是一种生活,与你爱的人相视一笑,默默牵手走过,无须言语不用承诺。

系上围裙,走进厨房,为你爱的人煲一锅汤,风起的时候为她紧紧衣襟、理理乱发,有雨的日子,拿把伞为她撑起一片晴空。

睡醒时,眼波流动间的体贴温柔、肌肤间的温暖,可以幸福一生!”琳达的回答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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