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扩大战果,起义部队通过电话联系,得到了西奈、亚历山大、坎塔拉、阿里什和西部沙漠等地驻军表示支持的明确答复。
创建委员会初战告捷,便命令部队开入开罗城内,按预定的军事部署,各部分别占领了开罗机场、火车站、重要桥梁、电报电话局和广播电台。
拂晓前后,整个首都已在起义部队的牢牢控制之下。
23日上午7时整,创建委员会成员萨达特以埃及武装力量总司令纳吉布的名义,向埃及人民发表公告:
公民们,为反对王室的**暴政和国家的**政治,我们埃及军队起义了,并取得了成功,埃及将会从此走上民主、**、繁荣的道路。
我们希望每一位公民拥护我们的正义之举。
开罗市民闻讯,奔走相告,拍手称快,整个开罗一片欢腾。
萨达特广播讲话以后,埃及政府随即在亚历山大召开紧急会议,被迫宣布全体辞职。
当天上午,创建委员会指命阿里-马希尔出面组成新内阁。
7月25日晨,起义部队开进亚历山大,第二天包围了法鲁克所在的蒂恩角宫。
如困兽般的法鲁克正声嘶力竭,大叫“顶住,顶住,英国朋友会来救援的。”
王宫卫队在稍作抵抗、造成6人受伤之后,便放下武器投降。
与此同时,创建委员会派出的特使驱车急速赶到了亚历山大内阁大厦,要马希尔将一份以武装部队总司令名义签发的最后通牒转交给法鲁克。
10时左右,马希尔匆匆来到王宫,将最后通牒面呈法鲁克,并劝他接受。
通牒写道:
法鲁克陛下:由于您的不良行径,玩忽宪法,蔑视人民的意志,使当前国家的一切公共事业已陷入全面混乱之中,甚至每一个人的生命、财产和尊严都无保障。
您冥顽不化,使埃及在国际上信誉扫地。
卖国贼、贪赃枉法者在您的庇护下,横行不法、大发横财,过着花天酒地、荒婬无耻的生活,而埃及却哀鸿遍野、饥寒交迫。
这一切现象,在巴勒斯坦战争中和尔后的破烂武器丑闻中,在随后以您**果的干涉所破坏的审判中都得到了集中表现,影响极为恶劣。
真理被颠倒,正义不得申张,卖国贼横行无忌。发财的照样发财,荒婬无耻的照样荒婬无耻。有您撑腰,这些人哪能不这样干呢?
因此,代表人民力量的军队授权于我,要求陛下最迟不得晚于公元1952年7月26日中午12时逊位于王储艾哈迈德-福阿德亲王殿下,并在当天下午6时以前离开埃及。
如若陛下拒不照办,军队要您承担由于违背人民的意志而产生的一切后果。
因纵欲过度面色如土的法鲁克看罢通牒,大惊失色,冷汗直冒。
他壮着胆,十分胆怯地问马希尔:“我的旨意不是至高无上的吗?”马希尔听了法鲁克可笑的发问,哈哈大笑起来,突然严肃地回答:“陛下,人民的意志才是至高无上的。”
法鲁克顿时哑口无言,一坐在椅上,半天不动,呆若木鸡。
中午,当副首相带着早已拟就的退位诏书到王宫来要法鲁克签署时,法鲁克下意识地抓住副首相递过来的派克金笔,紧张得不能自己,连自己的名字都签错了,最后只得重签一遍。
当天傍晚,在夕阳的余辉下,法鲁克故作镇静地穿上一套白色的海军上将制服,在妻儿的陪伴下,偷偷夹带着早先从埃及银行库存中提出的黄金,登上首都号游艇驶往意大利。
伫立船头,回首恨依依,从此,他再没能回到自己的国家,路遥归梦难成。
1965年法鲁克在忧郁、绝望中病逝于罗马。
放下书,叶振邦揉揉了有些疲惫的眼睛起身出门,看了很长时间的书,他要放松放松以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
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他不想麻烦厨房,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外面正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行人在被雨洗得光洁的路面上打伞路过,神情从容,时间缓慢。
叶振邦拐进了城市闹市旁边的一条小街,紧接着低头进了一家饭馆,这家饭馆很小,一共也就六七张桌子,门口玻璃上贴着一些菜名,柜台像极了电影里的日本餐馆。
木头色的桌子,木头色的椅子,其中一些地方因为用得久了,被磨出一些白色痕迹。
一位女服务生穿着灰色的围裙,干净整洁,只有两桌坐了人,叶振邦招呼老板来收拾好一张桌子。
叶振邦要了两个炒菜,一碗汤和米饭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旁边的两桌人在高谈阔论,渐渐地他被吸引。
“我想当今世上哪个国家要以武力解决问题,不会说什么高谈阔论的,哪个不是力求试探对方实力,抓住对方软肋,首先发起进攻,以闪电雷霆之势,出奇制胜取得最佳的战果。”
“可不,就连二战的德国,这样一个实力雄厚的国家,都要打什么闪电战,甚至是不宣而战。我看,老实本分的军队,世上少有。”
“如果你不是超级军队,那么就是你轻敌,反正对的是一个小国,先让你捅几刀,我们练过神功,挨得起,不怕,就算是出几滴血也能废了你。”
那人放下酒杯,叹了口气,“其次,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就是,难道后开一枪的国家就能证明他所打的战争更符合道义,更能得到道义上的支持?我看不见得吧。
如果万一我**队不小心擦枪走火,误发第一枪,难道我们有理维权就变成了无理了?我看有理还是无理,就象一个自己给自己下的魔咒,箍在我们自己的头上,搞得让人有点糊涂,难道开第一枪和主权归宿问题有什么必然联系?这真有点道义洁癖的偏执。”
“就说交趾开头的情况,真看不出这是一个曾经产生孙子兵法,见证军队以弱胜强的地方,呵呵,难怪我**队在自己的地盘上缩手缩脚的,生怕一开枪,马上就会从正义之师,变成无理之师。
这就变成现在这种状况,如果不开枪打我们,我们不付出几条生命,想武力反击,几乎不可能。”
“这你不懂了,看来中华五千年的文明史,对我们的道德约束不是一般的大,死不足惜,但是不能不义。
但是反过来想,我们认识的理到底是我们自己的理,还是一种世界各国必须遵守的公理?我想外国人并不一定吃你这一套,反而可以用你的理来治你的脑。”
“从上述一些分析看出,是我们自己放弃了主动作战的机会和可能,要想我国主动开战,基本是不可能,因为这里存在诸多矛盾的地方。
一方面是由于我们对外交解决有一种超乎寻常的梦想与期望,甚至是依赖,另一方面又不得不面对现实的困局,然而当梦想破灭,准备予以痛击的时候,却发现原来我们一开始许诺过是不能开第一枪的,受到道义的牵绊,不能出尔反尔吧,只能束手束脚,等待敌人打击后反击。
不打不是,打也不是,左右为难一副被牵绊的姿态,这个样子的仗还怎么打?而敌人一边早就模清中国人的习性,谆谆诱导,你不开第一枪,我也不开,然后想着法子激怒你,让你忍不住开第一枪,这样你就自食其言,自相矛盾。
而你是一个有风度的大国,不会做违背自己道义的事是吧,如果不行,就装可怜,于是乎,一只大象围绕着一只蚂蚁跳舞,我们就是这样一再被自己的迷糊药搞得稀里糊涂的,被小屁国家舞弄来耍弄去。”
叶振邦听出这是议论最近南中国海一个岛礁的问题。
“目前的僵局就是这样造成的,然而事情总要解决的,你拖一时可以,想拖一世那就不太可能,问题不会自己解决,企图让自己的善行,可以让那些小屁国家良心发现,痛彻心扉,重新做人,我看这个也不靠谱。
从某种意义上看,未来南海之战,不一定是华菲之战,华菲之战有可能是我国与美国之战的序幕开始。
弱敌尚无法清除,强敌就在后面。
作为男人,不敢打第一枪,只打第二枪的结果是:没有了信心,没有了真诚,也就没有了责任。
而作为一个国家,不敢打第一枪的结果是:被他人打得满地找牙时,再去想到回打时,不是晕头转向,就是被世人贻笑大方,成了没有骨气的任人欺辱的民族。”
“我的结论是:无论是我国,还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华夏子孙,尤其是华夏民族的男人,应该到世界上的任何角落,去敢打第一枪,尤其是在周边敢打第一枪,去找回已经失落了太久的那份自信与尊严!”
“民心可用,还是老爹说的对啊,现在这样发展下去民族就有前途。”叶振邦满意的走出饭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