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营房最里面的电报房里,担任警卫的两个恐怖分子,听到玻璃被砸碎的声音,就猛然跳起来,打开枪机的保险,疯狂地对着外面开火,但在极度的惊慌之中,应该是一个人也没有打中。
另一名在睡觉的守卫听到枪声,立即奔到电报房门口,也胡乱开枪,他打死了一名突击队队员,这时队员们已冲进房间,三个人见势不妙,扔下枪支,一面叫嚷:“我们投降!”一面把头巾扯了下来。
话音刚落,队员的突击步枪子弹就把他们打成了筛子。
特警和突击队的队员们一边进一步搜索残余的歹徒,一边把所有的人集中起来,带向集结地点,这时,不知谁在大声叫喊:“这里面还有一个坏人!”他手里还拿着一颗手榴弹。
突击队员迎上去一脚把他踹到了屋外,然后将这名歹徒击毙。
在人质被全部带出来后,队员们发现他们中间竟然还藏着一名歹徒,他跑出了营区,但没多久就被埋伏在附近的狙击手击毙。
17分钟后,战斗结束了。87名人质中,有5人被杀,21人受伤,其余人员全部被安全营救出来,勇敢的突击队员死亡两人,特警死亡5人,营救人质行动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终于,燕鸣明和季思丽来到了目的地,所有的成员都在这了,陈向东也走了过去,这时,燕鸣明看见了吴志宝,吴志宝现在半躺在地上,看样子似乎很痛苦,景明在他身边,眼角还残留着几滴泪水,燕鸣明见状便走了过去。
“志保怎么样了?”燕鸣明对景明问到。
“她受伤了,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她。”景明低着头说到。
“这不怪你,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燕鸣明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你有什么办法吗?”景明焦急的说。
“我能有什么办法,你们这不是有医生么?”燕鸣明还没说完,从他耳后传来了季思丽的声音。
将吴志宝交给季思丽,燕鸣明站起来,“各位,我们现在伤亡惨重,现在能做的就是团结起来,一起回去,我已经连线了总部,总部命令我们要迅速撤退,总部会派直升机来帮助我们的。”他严肃的说道。
“燕大,吴志宝似乎快不行了,你快想想办法啊。”景明走过去对燕鸣明说。
“我也没办法啊,医护人员已经尽力,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快点回到基地,那里有更好的设备,一定能治好她。”
“那还等什么,快点准备行动吧。”景明有点焦急起来。
“我也知道,这三架直升机我们只能撤退40人。”说罢,燕鸣明拿起放在一旁的两支手枪,之后向前走了两步,对着周围的所有人严肃的吼道:“集合。“
所有队员在听到这一命令后,都豪不犹豫的在他面前整齐的排列起来,将军人的风范体现的淋漓尽致,季思丽安娜也向队伍那边走了过去,中途回过头来看了看吴志宝,眼里满是担心的神色,燕鸣明微笑的对她说道:“放心吧,那个人就交给我了,我保证不会让她有事的。”
他对着队伍说道:“家里有父母的向后一步。”
说罢,有几十名队员往后退去,接着,她又说:“有妻子,孩子的向后一步。”,又有不少人退了过去。
这时,他看了看留下的五十多人,对他们说道:“兄弟们,为了队伍的安危,我要求你们完成断后工作,如果有意见,可以提出来,不愿意的人,也可以退出,我决不拦你们。”
“长官,我们坚决完成任务。”响亮而整齐的吼声传到了每个队员的耳中。
“很好,你们放心,回到总部,我会向上级为你们请功的,队友们不会忘记你们,现在开始混合编队。景明,向东,组织剩下的人撤退。”说罢,他便向后退去。”大夫。“景明叫住季思丽,“请您务必照顾好这个人,谢谢。”说完,指指吴志宝。
“你和他们一起走吧,我在这里就足够了,几个小时的事。”
“01,当我回到家后,大家问我,喂!景明,为什么你要打仗?你以为你是谁?你战争打上瘾了啊?我不会说任何话。为什么?他们不会理解,他们不会理解我们为什么要打仗,他们不会理解我们打仗是为了要解救那些身陷危险的弟兄,而就只是这样,这就是我们打仗的原因,这是我信仰的一部分。”
“我没有什么说的了,你带一半人到500米外布置警戒阵地,向东先回去,路上有事他会处理。”
吴志宝惊醒过来,月光像银色的刀锋,一瞬间她感到这个屋子里没有自己,只有一片白色的冷光,也许对白天的药物过敏,她感觉身体浮肿,干枯的皮肤在月光下病态地光滑充盈水分,像一具泡胀的死尸显出生命假象。
再次记起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祖母,她的棺椁,盯着死亡黑箱的那个年轻疑问、伤恸不解的灵魂,那是她第一次对周围环境失去反应的时刻,像骤然当头砸下的冰盖,像死神的嘴唇。
这种感觉从那以后反复找上她,然而她总是若无其事地回到阳光下,像所有屋檐下的人们一样继续着日常事务,继续微笑或者疲惫地把脸埋到手中。
但是现在,正像母亲说的,她已经不可能回到那个世界,在最隐秘不可碰触的部分被狠狠贯穿洞开、彻底窥视的时刻,在身体被策反完全背叛主人的时刻,她从没有更加清醒真实地把握这个世界——过度繁殖的温柔暴戾的母体,对子女们一边抚模一边撕咬。
门无声打开,并不是适当的时间,如果他是来看望我,无论用怎样痛苦的方式都乐意,她的身体松弛下来,肿胀、断骨、撕裂、被迫蜷曲成痛苦的姿势,疼痛在她的身体里彼此撸袖子吵架,灵魂漠然旁观。
床栏上挂着输液瓶,浅色床单上浸透着汗水和不明流质,景明来到她的床前,微温的手拉住她的手,像熔岩一样狠狠烫着她的手指,她仿佛听见房间外围远处突然响起教堂的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