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字安保公司在有速度风公司的国家陆续建立难民营,马拉维,贝宁,几内亚,塞内加尔,马里,安哥拉,索马里,尼日尔。说实话,要想救助所有的难民不现实,因为没有这个能力,除了公司能控制的区域,别的地方暂时不考虑也是能够理解的。
《纪事报》记者来到一个难民营采访,难民营位于索马里南部多罗亚多地区,是当地最为荒凉的地区之一,那里被松软细小的红土所覆盖,每当有汽车开过,所有红土都会扬起,能见度迅速降至不到两米。
这里白天地表温度很高,有48度左右,常常会形成高温气旋,像龙卷风一样卷起一柱红土,土地上除了一种矮小丑陋、带有荆棘的植物,和一种形似非字的细小矮树外,再没有别的植物。
难民们住在搭建的简易帐篷里,因为透气性差,白天室内温度很高,在这样异常高温的帐篷里,采访人员和一户难民家庭进行交流,了解他们的情况。
“他们的脸完全是麻木的,无论你说什么话,无论你用什么表情,甚至苍蝇落在他们脸上、嘴上,他们都没有任何动作,不会挥手去赶走它们,就像是共存的一样”,这是记者最初的印象。
除了生存这样最原始的**外,那里的难民们几乎没有所谓的情感、理想、人生观等能区别于动物、体现作为人价值的东西,“情感对他们来说,是件奢侈品,整个下午完全像是被死亡的气息所包围,短短半天,如同半年一样漫长。”记者的笔很沉重。
“当天回到驻地后,大家情绪都很不对,思维都很错乱,一个是看到的世界,一个是自己生存的世界,大家已经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世界,心里都很难受,很难受。”,聊到那个异常漫长的下午,所有的人员仍有些哽咽。
尽管生存的条件十分有限、也异常艰苦,不过难民营中还是配备了学校,进行一些最基础的教育,然而对于大多数生活在这里的难民来说,他们并不知道上学意味着什么,家长之所以愿意送孩子们去上学,只是因为学校可以提供一杯很稀的米糊,这样就可以为家里省点粮食,仅此而已。
学校里喝米糊的杯子都是一样的,每个杯子里的米糊也都一样多,孩子们每人领到一杯,然后自己蹲在地上把它喝掉――那就是他们的饭。
在难民营中,有为数很少的大学生难民,当被问到——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这个问题时,有一位年轻的难民学生回答道在她眼中,“世界有两天,一天是忧伤,一天是快乐。”
记者的报道写到:“那天他们坐在那和我们聊天,我听见有好几个孩子都说觉得那天好幸福啊,感觉很和平、很美好,因为虽然他们是难民营中相比下生活得好点的所谓的大学生,但他们也和别人一样,每天可能就吃两顿,经常处在饥饿的状态中,时时生活在惊恐里。”
在探访的过程中,有一户充满快乐、有着绘画天赋的难民家庭,让人印象深刻,孩子们的叔叔是学画的,因此他教孩子们画画,孩子们也非常有天赋、画得特别好,在这家中,专门还有个小帐篷,用来放孩子们的画,就像一个小小的艺术之家一样。
在记者一行来到这家之前,难民营的工作人员给了他们几张记者一行的照片,孩子们就用了一天的时间把记者他们一行画了下来,大概画了三四张,他们画得和照片很像,而且非常传神,当他们到达后,看到了孩子们画的自己,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幸运的是,当地难民营的工作人员看到孩子们有艺术天赋,准备不久后将送他们去艺术学校学习画画,“他们的前途是有希望的,但在那里的其他大部分难民是没有希望、是绝望的。”
难民营中每家都有**个孩子,尽管生活环境很艰苦,食物匮乏,但让所有人都很吃惊的是,记者们带去的给孩子们的食物,孩子们拿到后,会立刻跑到帐篷外,和别家的小伙伴们分享,“他们本身已经穷的可以说什么都没有了,比去年去的梅拉难民营都艰难得多,孩子们却依然懂得分享。”
黑字安保公司在几内亚和马里有最多的难民营,记者一行随即在护卫队的陪伴下前往。
难民营区处于山地,高低起伏,大小沟壑纵横,甚至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道路,原本笨重的越野车行走其间,竟然像风浪里的一叶扁舟。
“终于明白了为啥车内安装了如此多的把手。”记者刘尧这时候还不忘幽默一把,3小时的颠簸后,他们到达了第一个难民登记中心。
很多难民已经在议事厅外排队等待登记了,车队和贝雷帽的出现,让大家顿时围拢了过来。
“法语夹杂着英语,虽然语言不通,但真诚的微笑和友善的握手却永远都没有障碍。”刘尧写到那个场景,“墙角有几个小孩席地而卧,看到陌生人的到来,孩子们警觉地蜷缩着,我们几个掏出糖块递给孩子们,但是他们没有马上伸手来拿,后来一个胆子稍大的孩子慢慢挪过来,迅速拿走我手中的糖块,转身飞也似地逃回墙角,这场景让人心头一酸,国内的孩子们衣食无忧,而这里的孩子颠沛流离,不安和饥饿充斥着童年生活。”
在另一个相隔不远的难民点,黑字安保公司农场人员分发大米得到了难民们的欢呼,这里有难民近1000人,而且逐日增加,刘尧问工作人员为何这里没有出现帐篷区?
工作人员说:大部分难民都被安置到在我国公司工作的村民家中了,一来负担不了太多的难民,在没有足够物资的情况下,现在大部分难民只能由村民承担,二来我们的救援物资也不会一步到位,需要一个过程。
这个答案震惊了所有的人,几内亚和马里,都是这个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之一,每天能够吃到饱饭已经是大多数人向往的生活,有些警员训练时会因为饥饿而晕倒,民众大部分住在茅草和黄泥搭建的房子里,但他们可以敞开自家房门接待素昧平生的的难民,与他们分享自己的食物和住所,没有任何回报和补助。
刘尧问了身边一位中年男性村民,他坦然地说:“我们数年前也经历过战乱,知道战乱的痛苦,我们也曾经流离失所,知道其中的滋味,现在虽然我们贫穷,但是至少我们的国家是和平的,我们有自己的家,我们愿意尽力帮助还处在动荡中的我国和邻国兄弟姐妹们。”
这时有位男子笑着向他走来,到了近前,那人一边伸出右手,一边用英语说——刘尧兄弟好!
刘尧愣了一下,问他怎么知道我的国家和我的名字,说出口才觉得可笑,是啊,胸前的紫睡莲和姓名牌已经表明了全部,那一刻,两个人会意地一边握手一边笑了起来。
这位叫亚伯拉罕的志愿者对刘尧说:“南华联邦人民给了这里的人们真实的帮助,在首都修建了大学,修建了大型医院,还有数条公路,这些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
刘尧问他为何来边境,亚伯拉罕严肃地说:“联合国总有一天会离开我们的国家,我们要尽快试着用自己的力量去完善和治理国家。”
这就是一个经历了联合国维和行动的国家的变化,从一个战乱无序的疯狂国度到一个充满希望的国家,对和平的向往已经深入人心,自食其力的观念也逐渐生根发芽。
“作为这伟大行动中的一分子,我能够有幸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那些苦和累又何足挂齿!”刘尧这会儿也严肃的写道,“在这个旧新交替的日子里,我要祝非洲人民好运,祝和平事业顺利,更要祝我们伟大的祖国强大和平。”